拽妃,算你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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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距离很近,他身上的莲香清晰可闻,才恢复过来的脑子蓦地又有些混沌了,霜霜几分不自然地别开脸,呐呐地问:“这是什么地方?”
“离京城很远的一个小村庄。”他淡然回答。
霜霜怔住,片刻后才又问:“你为什么出现在皇寺?”
“我说过,你有危险的时候,我能感应到。”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神色镇定,手掌轻轻放到她裹着圈圈白色纱布的小腿上,垂下眼帘,语气略有歉疚,“让你受伤了,很抱歉。”
他的道歉让霜霜感到难为情,他们非亲非故,他何必如此说呢?
她扯着嘴角干笑,“我的事本就与你无关,你不必说对不起。”她想了想,又问他:“你为何要带我来这里?”
当时黑衣人全都没命了,留在那里也没有危险,而且她的伤也不算严重,她想不明白夜为什么还要带她走。
宁静的屋内,只有彼此浅浅的呼吸声,夜抬眸看她,烛光中,她惊艳的五官比起往日多了丝温婉柔和的美,就像娇俏的邻家小女儿。墨色的瞳仁中倒映着她美丽的脸庞,鼻息间是她身上淡淡的芳香,一种悸动从心底油然而生。
“喂,你怎么不说话?”他沉默不言,只是盯着她看,霜霜挑着一侧眉梢,目光狐疑地打量他。
她的询问让他骤然回神,深邃的墨色瞳眸中掠过一丝狼狈。
“那里不适合你。”他在极短时间内调整好心态,幽幽地吐出这么句话来,“所以,我要带你远离皇城。”
咦?这话怎么听着像是要带她私奔?
霜霜眼皮重重跳了一下,只是这次是左眼皮。
“你怎么知道那里不适合我?”她挑着眉问,眸光有些沉,夹杂一丝冷意。
其实她对眼前这个男人是一无所知,就连他的样貌都不曾见过。虽然他每次出现都是在她有难时,可这也同样让霜霜心生警惕。她摸不透他,想不出他为何会向她伸出援手。
前一秒,他可能是你的恩人,可下一秒的事情,谁都不能预测,如果哪天他会杀了她,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夜蹙眉,他不答反问:“难道你想留在京城,然后嫁给萧亦宣,跟他生活一辈子?”
“”
霜霜拧着眉,双眼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他,双方无声地对望,却都猜不透彼此心中的真实情绪。良久,霜霜别开眼,轻笑,“当然不想。”
当然不想。
她说的如此干脆,连半点犹豫都没有,隐藏在黑色面具的脸让人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只是他的手指弯曲的有些僵硬。
第60章 只要这几天就好2()
“我要自由,若是以后当了宣王妃,可能一辈子都要被束缚住了。”她目光幽幽的说着。
夜目光深沉,他沉思片刻,问:“那你当初为什么还要答应嫁给他?”
霜霜莞尔,眸中光彩艳艳,“因为他是个不错的男人,因为我需要宣王妃的身份,因为我想离开白府,就这么简单。”
她不在意夜会听到实话会如何看待她,她不喜欢撒谎。
夜的剑眉蹙起又松开,然后又蹙着,又松开,反反复复好几次,不过他有面具的遮掩,霜霜没有发现他的古怪。
第一个和第三个原因他能理解,可是
“你为什么需要宣王妃的头衔?”
“还不是为了让萧寒霖死心。”霜霜如实回答,她撇撇嘴,“反正萧亦宣娶我也是为了冲喜,既然大家各有所需,那就干脆成亲好咯。”
她自顾说着,而夜的眉毛却紧紧地纠结在一起,似乎压抑着怒气,“他娶你是为了冲喜?谁跟你说的?”
霜霜挑眉,斜眼看他,唇角弯弯,几分玩味,“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
他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霜霜挑挑眉,“这都是白云汐那贱人安排的,她怕我抢走她的萧廷灏,就让淑妃怂恿皇帝给宣王冲喜,那天我亲耳听到她说的。”
夜,“那你对萧亦宣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有啊。”两个字脱口而出,她又补充道:“他为人不错,当个朋友还挺合适的。”
认识这么长时间,萧亦宣对她的好,毋庸置疑,他温柔体贴,每件事都能触碰到她最柔软的心弦。
可无论怎样,她都不相信那是出于爱情。
夜豁地起身,隐隐有怒气围绕在他周围,“既然你想要自由,又不是真心愿意嫁人,那就不要再回去了,等你伤好以后,我就送你去更远的地方,没有人会束缚你。”
霜霜没搞明白他这是怎么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鄙视地撇撇嘴,见他都走到门口,才喊了声,“喂,我肚子饿了,要吃饭!”
“等会儿给你送过来。”
霜霜抿唇一笑,摇摇头,舒服地倚在床头,她掀开被子,看了看受伤的那条腿,秀眉轻蹙。
到底会是什么人想要杀她?白云汐?她应该还没那个胆子请杀手吧?
脑海中列不出一个嫌疑人,反而又想起夜刚才说要带她走的话。
她在皇寺遇刺,失踪,也不知京城现在是何情形。知道这消息,萧亦宣又会是什么心情呢?会担心吗?
距离他们的婚期不到十天了,准新娘失去踪迹,这场婚礼又该如何收场?
脑子里堆积了无数个问号,霜霜心里也跟着烦躁起来。
若是离开就能得到自由,可她为何高兴不起来呢?
夜出了房门,院落中,一抹高大的身影立于月光下,见他出来,弯了弯唇角,问:“真的打算这么做?”
“嗯。”他咬牙回道。
“不后悔?”
这次,他开不了口。
那人失笑,夜色中,他的眼眸锃亮而锐利,“如果你哪天反悔了,告诉我一声就成,其余的,别去多想。”
“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会处理好的。”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他走过去,在他肩上拍了拍,然后便运起轻功,消失在茫茫月色之中。
独自在院中站了一会儿,夜回身,看着霜霜所在的屋子,眸中飞快闪过一抹黯淡。
只要这几天就好。
一大早,霜霜就被不远处嘹亮的公鸡打鸣声给吵醒了,冬天天亮得很晚,霜霜瞧眼外边,还是灰蒙蒙的,屋内的光线也比较暗。她的腿不方便移动,夜还未过来,她只得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想事情。
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天空中晨曦微露,屋内的景象也逐渐清晰起来。门被人轻轻推开,夜走了进来,见霜霜背倚在床头,朝她打招呼,“这么早就醒了?”
他走到床前,自然地坐下,“你的确很能睡。”
霜霜没有接话,她望着他,伸出右手想要摘掉他的面具,指尖刚刚接触到面具,手腕就被人握住,他笑着问:“还想看我的脸?”
“当然。”霜霜挑眉,也没挣扎,她倏地莞尔,视线牢牢锁住他的双眼,“夜,你认识冷若言吗?”
握着她手腕的手,骤然一紧。
电光石火间,他的反应已经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测。霜霜趁着他怔愣的那一瞬,往前一扑,自由的左手飞快地袭向他的面具。夜回神,向后躲开,可还是晚了一步。
霜霜一时用力过猛,来不及收势,直接扑到夜的怀中,两人软倒在被子上,双目中,清晰的倒映着彼此的身影。
事发突然,霜霜甚至忘记要取下他的面具,就这么呆呆的四目相望。
半晌,夜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黑眸中闪过戏谑,“霜霜,就这么迫不及待么?”
霜霜瞪他一眼,冷笑,“你少往脸上贴金,本小姐对你可没兴趣!”
“哦,是吗?那你这是何意?”她想要起身,可他偏偏不让,搂着她的力道更重了。
“冷若言,你给我放手!”霜霜脸色阴沉,低喝道。
听见这个名字,夜的眸色骤然变得阴鸷,他咬牙道:“这是第二次,霜霜,你怎么就学不乖呢?”尾音越来越轻,也越来越危险。
“你脑子有毛病啊,自己的名字也记不住!”
这人装疯卖傻还真是有一套。
霜霜气恼,“滚!”
此时的夜却更像个无赖,“别生气啊,你不也占了我便宜么?”
“”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厮这样不要脸的!
霜霜气结。
见她不说话,他才直起身,眼眸含笑地看着她,霜霜撑起身子,双眸中冷芒乍现,“冷若言,你到底想干什么?”
夜使劲揉了揉头发,重重叹气,“你为何要非认定我就是冷若言?他可是冷月国的皇帝,而我只是个普通江湖剑客罢了,怎会与他是同一人?”
你的确是“贱”客。
霜霜腹诽。
“如果你不是他,那为何刚才听见我叫这个名字时,你的反应会如此强烈?别否认,你的本能反应可是出卖了你。”
“就凭这个?”
“对!”她笃定万分。
他笑,“你太武断了。人人都知冷若言是一国皇帝,你突然问我认不认识这么个大人物,我吃惊也是正常的啊。”
霜霜依旧投以不相信的眼神,眼眸一转,她冷声问:“那么,上一次我叫你萧亦宣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觉得惊讶?”
第61章 只要这几天就好3()
“那是因为,我当时专心地帮你挠痒,没顾得上吃惊。”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没有一丝撒谎的迹象。
“”
霜霜深深意识到,这男人,不是一般的滑头。
“既然你说你不是冷若言,那就把面具摘了,让我看看你的脸。”随时都带着面具,明显是不想暴露他的面容,若是寻常人,谁会这么多事?
他叹声气,知道今天要是不给她看,准会闹个没完,“罢了,你这般执着,那我就如你所愿吧。”
霜霜双手环胸,高傲的昂着下巴,等着他的动作。夜手指伸到耳后,在她面前,将黑色的面具取下,露出他本来的面貌。
那是一张平凡无奇的男性脸孔,和冷若言的冷峻简直不在一个档次。唯一出彩的,就是那双黑亮的眼眸,邪肆而迷人。
“怎样,我的长相,你可还满意?”
霜霜眨眼,勾唇,冷嘲,“原来你真的是长得丑才戴面具啊。”她边说,又伸出手,在他错愕的目光下,两手捏着他的脸皮左右开弓。
“你在干什么?”他吃痛地拂开她的手,霜霜咂咂嘴,若无其事地说:“看看你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具啊?”
不是说古代有很多着类似的道具吗?她倒还真想见识一下。
夜揉着惨遭毒手的脸,瞪她,“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真皮!”
她下手还真是不含糊,皮都差点被她拉掉一层。
霜霜耸肩,摊手,满眼无辜,“谁让你一开始就带着面具,还不肯说你的身份,我这是理所当然的怀疑,错在你,怨不得我。”
“”夜一口气憋在胸口里。
他皱眉问,“那你现在相信我不是冷若言了?”
“嗯。”她随意哼哼,瞧眼外边,太阳早就照耀大地了,金色的光芒穿过薄薄的窗户纸,带来一室温暖的色彩,霜霜扬扬眉,很不客气地吩咐他,“我肚子饿了,你去做早饭。”
这话本该是早起的丈夫对妻子说的,但他们两人就成了霜霜使唤夜。
“你除了吃,还知道什么?”他倒也不气,反而是心情豁然开朗的样子,霜霜斜眼睨他,冷哼,“能吃是福,你懂什么?”
他笑笑,也不反驳她,起身就出去替她准备早饭。
站在房门口,他抬头望着晴朗的天空,闭上双眼,深深呼吸着凉凉的空气。
这种老夫老妻的感觉,很好。
“这伤什么时候能好?”看着专心致志替自己换药的夜,霜霜身体往后仰,两手撑在床铺上,懒洋洋地问他道。
她不知道他给她用的是何种药,效果如何,她自然不了解。
夜轻柔地帮她裹着纱布,手指不经意间会触碰到她光滑的肌肤,他心无旁骛地回答道:“伤口比较深,估计要等几天你才能下地。”
闻言,霜霜蹙着秀眉,粉拳不甘地砸着被子,“照你的意思,我还要在床上躺个几天?”有没有搞错,她只不过是被人割了条口子,流了点血而已,又不是断腿,有这么严重吗?
夜点点头,他不再戴着面具,平凡的脸上没有说笑的意味,“这也是为了你好。”
他没有说实话。
如果是用上好的金疮药,她的那点伤只要两天就可基本痊愈,可他没有这么做。她的心思,他捉摸不透,这几天,是他和她最后能在一起的日子。所以,他想就这样陪在她身边,待到将来回首往事时,会有这么一段美好的回忆。
当然,前提是他能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