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折腾年代巧折腾-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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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用。”
王晓华…梅:“每天洗头就好些。”
王晓华:“不管用。除非用热水烫。现在家里连锅都没有,没法烧热水。”
“用肥皂可以不烧热水”
两个人正说着,外面传来母亲马惠恩招呼姐弟二人的声音,姐弟俩恋恋不舍地跑出去了。
会议是在北屋通间里开的。
王晓华…梅还没参加过开会,出于好奇,悄悄地溜到屋里。为了不让队长发现被撵出去,也为了给社员们腾个座位,她坐在了东北角上背影处的杂物上。
头顶与桌面一般高,看不到发言人的面目。看来,只能听会了。
会议开始了。队长王贵兰先传达了下午在大队部召开的会议精神,主要内容是炼钢铁。为了保证全大队日产万斤铁锭的目标,各生产小队都分配了硬任务,号召全体社员深挖细找铁矿源。队上的男整劳动力要再抽调一部分去烧高炉。
地里的庄稼就撂给妇女、辅助劳力和未成年但已不上学的半大孩子。大家都要以集体为家,谁也不许无辜旷工。
“咱这里没有铁矿,铁质的大物件都上交了,再上哪里找去?”
队长一贯彻完,一个社员说道。由于看不见面目,王晓华?梅不知道发言人是谁。
看不见模样,只能分辨出队长的声音来,就以“队长”和“社员”来记录吧:队长就是队长,社员则代表参加会议的所有发言人。如果发言人连趟了,就用甲乙丙丁来代替。
有人一开头,人们便七嘴八舌地各抒己见起来:
社员:“是啊,大些的铁锅、犁铧、耙齿、斧头都进了炼铁炉了,再交就是剪刀切菜刀了。总得给女人们留把裁衣服的和给鸡剁菜的物件吧!”
队长:“上面早料到这些了。会上说,现在兴办公共食堂、托儿所,以后还要兴办缝纫组,给大家做衣服,就不要顾虑这些了。
“会上说了,没有大的找小的,把各家各户的门扣吊、箱子上的铁合页、三角铁、丁字铁、墙上的钉子,都收集起来。
“咱要积极配合行动,别留后手,大检查时查出来,没一个敢给你说情的。该什么罪过自己扛着。”
社员:“把门扣吊都起了,不就没个锁约了吗?招了贼怎么办?”
队长:“招什么贼呀?现在吃食堂,人人有饭吃,过集体生活,一铺一盖一碗一筷,个个平等,谁还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
社员:“好赖还有两床破被窝哩,抱走了就折手,有个管约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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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铁锅不能砸()
队长:“那就把铸铁的扣吊换成铁丝的,一样可以挡贼。还有,给大家说一声,东耳屋里放的那些小号的铁锅,也得都砸了。上面说了,不让留一只,只要是铁的,就得砸。明天早起就动手,王长柱、王长桥,你们家里劳动力多,明天早晨你俩来砸铁锅。”
社员:“小锅儿也不留着了?”
队长:“留着干什么?都吃食堂了,你还想自己去做饭?”
社员:“我是说,大冬天的时候,有个头疼脑热的,在屋里做碗姜丝儿热面,也好发发汗。”
队长:“美得你!连烟都不能冒,你上哪里做去?”
人们“哄”一下笑起来。
队长:“你们甭笑,我想,现在就是叫你回去自己做饭,你也准不回去!”
社员:“那是,一天三顿饭都吃的饱饱的,下工就开饭,谁还愿意自己去捣鼓。”
人们又七嘴八舌地说起吃食堂的好来。
王晓华…梅却听得心里一个大疙瘩:现在人们都沉浸在幸福之中,殊不知这是烙饼卷手指头——自吃自。等到明年闹饥荒,大家才能明白过来。
自己睡屋里的那些铁锅更是不能砸,待到闹饥荒的时候,分给人们煮野菜。真要砸了,到时买都没处里买去。
搜索了一下前世记忆,好像这些小铁锅也都砸了。不知是谁用麻袋偷偷盖起来几只,被保留了下来。大饥荒时拿出来分,七、八家用一只小铁锅,拿着自家的野菜等着煮。为争先后经常吵架拌嘴。
这世自己重生了,知道事态的发展,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把这些小铁锅砸了。最起码一家保留一只。
“行了,行了,这事就这样定了。”队长的话打断了王晓华…梅的想象,“除了王长柱、王长桥兄弟俩,别人明天早起不出工了,各家搜查各家的。下午大队挨家检查,大家都找仔细一些,别自找麻烦。
“再一个是烧柴问题。煤炭一时运不来,高炉一刻也不能停。树林里的大树伐的差不多了,小的又太可惜。给大家打个招呼:田间路上的成材树,队上安排砍伐了。”
社员:“那树可是都有名头的。”
队长:“什么名头?那都是合作化时期的名头了。现在是人民公社,吃饭都不要钱了,你还讲究这个。给你说吧:以后房前房后的小树,将来也要公有。”
社员甲:“那可真成了什么也是公家的了!”
社员乙:“对!除了你嘴里的一口牙是自己的以外,其他都是公家的。”
社员丙:“还有肚子,也得算个人的。”
社员丁:“不对,应该算集体的。”
社员戊:“怎么能算?”
社员丁:“造粪的机器呀!造了粪上队上的地,你说是个人的还是集体的?”
社员戊:“要这样说,王大肚贡献最大。”
人们又“哄”一下大笑起来。
“不服气,比试比试,我吃仨你吃一个,三比一,怎么样?”王大肚的声音。
社员甲:“算了吧,朱能吃让你给比到医院里去了,我还留着这口牙,多吃几年大食堂,多享受几年幸福生活呢!”
社员乙:“王大肚,往后有屎屙咱队的地里,不许屙到别处去!”
王大肚:“怎么啦?管天管地还管拉粑粑放屁?到处是公家的地,屙哪里不是一样!”
队长:“不行!屙到别的队地里,肥别队的田,咱征购任务完不成,挨尅的还不是我这个队长。”
社员乙:“对,憋死也不能屙到别队的地里。”
人们又是笑的前仰后合。
队长:“行了,别东扯榔头西扯杠子了,我是给大家打个招呼,让你们心里明白,别到时候嚷嚷树不见了,非要追究出个跟梢来。”
社员:“一搂粗的大树,就这样烧了,真叫人心疼。”
队长:“你说烧什么吧?你只要指出来,我就不刨树。”
社员:“既然这样,那你就安排呗,大家知道怎么回事也就行了。”
队长:“要的就是你们的理解。这事就这样通过了。下面咱再说说浪费的问题。大家都看见窗台上的干馒头了吧,真叫人心疼。大家议议,找出个杜绝的法子来。”
社员:“你不是说了,再看见谁扔干粮,停他的伙食吗?”
队长:“我那只是吓唬吓唬。真停了,还不造反!再说了,以前也不是没说过,真要听,还有这一窗台碎干粮!
“现在存的麦子是不少,是从各家收上来的。但要吃到过年下来新麦子,就不行了。咱商量商量,再恢复先时的吃法:早起和中午吃馒头,晚上吃窝头,在坐的带头吃,怎么样?”
社员甲:“再带头,也带不全。有的人一看是窝头,晚上宁愿饿着,也要等到明天早起吃馒头。窝头还不是照样坏,照样坏了喂猪。”
社员乙:“我看不如这样:吃一天馒头,吃一天窝头。他总不能饿一天吧!”
队长:“这样又违背了大队的安排。大队要求的是:一天两顿馒头,一顿窝头。一星期吃一次炸果子(油条),一次肉菜。这一改,闹到大队去,挨尅的还是我这个队长。”
社员甲:“那就定量。自报公议,定吃几个就给他几个,吃不了下顿就减一个。扔了的也算吃不了,下顿同样减少。或许也就不敢扔了。”
社员乙:“这倒是个好办法,只是分饭的时候会慢一些,还得按账本给每一个人分干粮。”
社员丙:“我觉得不行,忒麻烦。”
社员丁:“我看不如还是这样:先把小麦吃完了,再吃玉米面。这样,大队说不出什么来,社员们也没得说。也好试试上面给不给麦子。按说,按需供给了,没有了哪一样,再拨给哪一样才对!”
队长:“你把心放肚里吧,没这个。自己调配不好,还有脸伸手要!”
社员戊:“咱队上的提溜也不少吧,一亩地四千斤小麦,除了交公粮,提溜还能少落,咱吃提溜不就得了!”
又是一阵笑声。
“你茄克这个干什么?”队长声音明显有些气愤:“把十几亩地的小麦集中到一亩地里,还是你出的主意,大伙儿一块儿干的事。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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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惊吓乜寡妇()
社员戊:“不是为了替你着想,挡公社的眼儿嘛!谁知道竟然按这个数征收公粮!要知道这样,才不瞎折腾呢!”
社员己:“不瞎折腾也不行。都在放什么什么星?”
社员庚:“wei星!”
社员己:“对!wei星。都在放,你不放,就是跟不上形势。听说,有的村里报了八千,还拿了奖旗。”
队长:“别‘听说了’,是真的。就是咱公社杨家村,我们还上那里开现场会去了哩。”
社员辛:“人家那个长的是不是比咱队的好?”
队长:“好什么好?还不都是逼出来的。咱是把十几亩小麦拔了,把麦个子集中到一亩地上;人家是把二十亩长着的麦棵儿都掘起来,一棵挨一棵地栽到一亩地里。麦子就像一领席儿,插手不下。”
社员壬:“好家伙,这得多大工程?”
社员癸:“听说全队社员一宿没睡。”
社员甲:“也真折腾出花儿来了。”
社员乙:“嘻嘻,要不人家得奖旗呀!”声音里明显带着不屑。
队长:“这就叫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咱队上,跟着吃屁都吃不上,你们还抱怨,丧良心不!”
社员丙:“看来队长为咱队受委屈了!”
队长:“那是,胳膊折了在袖筒里装着,难受自己知道。”
社员丁:“要我说,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牛皮早晚有吹破的时候。折腾过来折腾过去,还是那些东西,都是白耽搁工夫,劳民伤财。”
队长:“不许这样说!要是把这话上gang上xian,你吃不了兜着走。往后大家都注意自己的言行,别自找苦吃。行了,扯远了,书归正传:还是讨论浪费问题。”
于是又把话题扭转到吃饭上,各抒己见地吵吵嚷嚷起来。
前世、现实折腾了一天,王晓华…梅也是累了,眼皮越来越沉。在人们的吵嚷声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王晓华…梅再睁开眼时,通间里一片漆黑,一个人也没有了。只有办公室兼财会室里还传来嘁嘁喳喳的说话声。有男声也有女声,声音很小,听不清说的什么。
身上被叮了好几个大包,痒的难受。王晓华…梅赶紧闪进空间通道,向屋门口走去。
空间通道有这个好处:只要打开屋门,就能看清外面的一切,也能听清外面的声音。而且听力比外面好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王晓华…梅走到屋门口时,里间屋里的声音听清了,原来是会计陈锡林和乜寡妇在喁喁私语——两个野鸳鸯又在这里苟(合)。
“我看傻妮子是真开窍了。”乜寡妇的声音:“首先是鼻子下面的两桶鼻涕没有了。尤其是团泥球、晒干粮,哪像一个傻子干的?”
“不是说她把干粮当泥球晒的吗?”会计陈锡林的声音。
乜寡妇:“那是人们的猜测。我看她是有意识的。”
陈锡林:“怎见得?”
“今晚上她把饭端自己屋里吃去了。”
“这又能说明了什么?”
“瞎兰子一说,她不好意思了呗!”
陈锡林浅笑道:“叫你这一说,她还成小精人儿了。就算正常孩子,也不会有这心眼儿。我观察着,确实比过去强多了,不光在队部望着人们傻笑了。今儿一天,除了吃饭的时候看见了她,上午和下午都没影子。”
乜寡妇:“还是的。那你还不赶紧把她撵出去?”
陈锡林:“又不碍咱的事,撵她干什么?一个没人管的孩子,又是人家瞎兰子让住这里的,我们不要忒过分喽。”
乜寡妇:“有她,我来着不踏实。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儿,我再夜里来的时候,最好她不在这里。”
“让她去哪里?”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