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折腾年代巧折腾-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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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吃了十多天的死尸肉了。
在食堂里没了混肉菜以后,喝稀粥吃淀粉菜窝头实在不顶时候,吃了不大一会儿就饿。
腿脚健全的人都到地里挖野菜、打野兔、逮花野雀什么的,填补一下饥饿的肚子。
他瘸着个腿,什么也捉不住。甚至连野菜也挖不到。
他想去偷,大饥荒之年,家家穷的叮当响,根本没食物可偷。
但肚子饿的难受。于是,他瞄上了刚死之人的尸体。
大人的坟他不挖。一般大人,尤其是老年人,都要在家里停放三天,通知亲戚朋友来吊吊唁。而且都有一口或薄或厚的棺材,坟坑也大,他一个人挖不出来。
小孩子就没这个待遇了。一般都是苇箔或者草苫子一裹,当天就埋。并且埋尸地也比较集中,都选在树林或者村边的闲散地里。
听说了,晚上就去挖开,割了能以割下来的尸肉,再把坟埋好。
第一次有点儿害怕,吃了以后感觉不饿了,又很享受。
于是,胆子越来越大。只要听说了,白天看好位置,夜静以后,就去付诸行动。由于做的机密,还没有被人发现过。
煮的时候被王长道看见过。确切的说,是王长道闻着肉味儿找了家来的。
王长道与他一样,人渣一个。他想拉他入伙儿,两个人一块儿干,他也好借他年轻有力的体格,自己省些力气。
但王长道怂,别看个子不小,有贼心没贼胆儿。一听说是这事,吓得连他煮的肉都不敢看了。
他让他发下毒誓放了他。
他相信王长道不会说出去,因为他也有把柄在他手里:他偷别人家的鸡和狗,让他看见过好几回。
他们之间有过攻守同盟。
从那以后,他再没煮,割了来洗洗就吃。有时累了,连洗都不洗。
今晚不知怎么啦?那雨点儿似的骨头,绝对是人投过去的。天黑自己又亮着手电筒,自己在明处,人家在暗处,他没有看清面容。
但肯定是被人发现了,明天就会被传的沸沸扬扬。被咒骂他不怕,反正是一命人,人渣一个,骂什么也是到此为止。
关键是断了食路,挨饿的滋味儿实在不好受。
肚子又不识时务地“咕咕”大叫起来。他这才想起:从前天吃了一个饱后,到现在水米没沾牙。
食堂里的粥和混肉菜,他已经不感兴趣了,也就没去打。他现在只对生肉有食欲,死的挖不来了,抓个活的也可以。
他想到了腊梅——妻子带过来的继女。上不了她的身,把她抓来吃了,也可以解两天的饥饿。
“啪!”
一块硬物投在了脑袋上,打断了他的想入非非。点上煤油灯一看,是骨头——与坟上的一样,一般大小的拐子骨,还有一股熏肉味儿。
难道是熏猪肘子上的拐子骨头?
“谁投的?给劳资站出来!”
这一回他不害怕了。因为这是在家里,在他自己的屋里,把邻居招呼来了也不怕。捉jian捉双,捉贼捉赃,他屋里什么也没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零一章 二瘸子之死(一)()
“啪!”
又一根拐子骨投了过来。
二瘸子暴跳如雷:“谁,有种的你出来,干什么给劳资捉迷藏!”
“那我就哄着你玩儿玩儿。”
腊梅把自己的两只脚上各套了一个塑料食品袋,以防沾染尸毒,然后从空间通道里闪出身,站在了小炕的北头。
“腊梅!”
二瘸子喜不自禁:真是想谁谁到,刚想到要把她吃掉,她就送上门来了。哈喇子立时流了出来。
“腊梅,继父正想你哩,来,到继父这里来,让继父看看长胖了没有?”
“呸!二瘸子,你老实交代:挖过几个孩子的坟,割过几个孩子的肉?”腊梅眼里喷着火,愤怒地问道。
二瘸子“嘿嘿”笑着,露着一嘴的大黄牙:“你小小年纪,又是一个将死之人,知道这个还有必要吗?”
腊梅:“将死之人?咱俩有一个是将死之人!你的眼睛红红的,面色铁青,这分明就是感染了死尸病毒。
“这种病毒会传染,目前还没有特效药,一旦传播开来,很快就会在整个村里蔓延。
“这是你造的孽,多死一口人,你的罪孽就会增加一分。你要识趣的话,赶紧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以求来世少受些苦!”
“嘎!嘎!嘎!”二瘸子的声音忽然变得粗狂起来:“不瞒你说,我是吃了不少的死尸肉,不能说一天一个,起码三天该着俩喽。
“我死已不足惜,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在死之前吃一回活人肉。如果你能满足我的心愿,吃了以后,我可以立马去死。”
“你来不及了。”腊梅手指着他,愤怒地说:“死神已经降临到你的身上。你只有赶紧结束自己的生命,还少受一些煎熬。否则的话,你多活一分钟,就多受一分钟的痛苦。”
“嘎!嘎!嘎!我要吃了你,我要吃一次活人肉!腊梅,满足我这个要求。”二瘸子嚷着,起身向腊梅扑去。
腊梅闪进空间通道,走到东里间门口,又从里面闪出来:“我在这里,想吃我你就逮住我!”
二瘸子返身又扑向门口。
腊梅闪进空间通道,又来到小炕南头:“我在这里呢!”
二瘸子又返身扑过来。腊梅又闪进空间通道
腊梅有空间通道的掩护,一会儿在东南角,一会儿在西北角、东北角、西南角,在屋里给他串起花花来,消耗他的体力。
他一身尸毒,腊梅无法接近他,只有把他的体力消耗殆尽,然后再想办法消灭他。
二瘸子抓不到腊梅,气得“嗷嗷嗷”乱叫。整个人就像被打了过量的兴奋剂一样,粗暴狂躁起来。在屋里一蹦老高,从东南角窜到西北角,五、六米远的距离,只需三、两步就奔过去。
他再快也赶不上腊梅闪的快。腊梅在四个角上来回串花儿花儿,引逗着他也来回窜。
二瘸子见自己追不上腊梅,抱起身边的被子、褥子、衣服、箱子摸着什么拿什么,一件件向腊梅投去,以期把她砸住。
很快,屋里的炕上、炕下,到处都堆满了所投之物。
当身边没了可投之物后,气急败坏的他拿起窗台上点燃着的煤油灯,狠狠向腊梅投去。
这一投不要紧,煤油迸溅出来,油灯立时变成一个大火球。又正好被晾衣绳挡住,掉在地上堆着的被褥上,屋里立时燃起熊熊大火。
火光中,诡异的事情突然发生了:只见二瘸子的眼睛忽然发出绿光,满嘴的黄牙也都变成尖齿,参差不齐。
更诡异的是他脸上的肌肉,就像瞬间被烤熟了一样,随着他的咧嘴瞪眼纵鼻子,竟然一块一块地往下掉,露出森森的白骨。
“尸毒爆发!”空间里的腊梅惊恐地想。
二瘸子仿佛对这些变化全然不知,绿幽幽的眼睛就像看到了精美的食物,看到了金碧辉煌的宫殿,“嗷嗷”叫着,在大火中又蹦又跳。
身上的衣服很快烧光,整个人成了一个活动着的黑尸。
屋里立时弥漫起一股焦糊味儿!
腊梅望着这一切,心里沉甸甸的,眼里也涌起了泪花儿。
她忘不了来到这屋里的第一晚上,他赤,裸着身子,用手在她的身上到处乱摸;
她稍一反抗,他像老鹰抓小鸡儿一样,拽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摁倒在他的身子底下。
几世为人的她,如何不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手无寸铁,唯一可用的自救办法,就是狠狠地咬他。
她咬住了他的胳膊,拼了全力来咬,把吃奶的力气也用上了。
他吃疼不过爬了起来,却用另一只手狠狠搧了她一巴掌。不过,身子却挪开了。
她获得自由,赶紧从炕上出溜下来,光着脚丫顺着炕沿往屋外跑。开开屋门,又向大门口跑去。
然而,就在抽开大门门闩的时候,他光着身子赶到了,抱起她又往回走。
她一看跑不掉了,扯着嗓子招呼起“救命”来,同时在他的怀里又踢又打又抓。两只小手一用力,将他的一根手指放进嘴里,狠狠一咬,一股血腥流了出来。
他抽了抽手指没抽出来,“啪!”把她扔在了地上,一只臭脚踩在她的脸上。
颚骨被踩的生疼,她再也用不上力,他的手指被抽了出来,又像老鹰抓小鸡儿一样,把她提溜起来。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王李氏闻声赶了过来。赤条条的他才把她扔到一边,跑屋里顾身子去了。
王李氏把她抱起来,她搂住王李氏的脖子,再也没有松开。直到王李氏答应把她带回家。
重生的第一晚上,她是在王李氏的家里过的夜。这也是她为什么把王李氏当成恩人,千方百计要报答她的原因。
要不是王李氏来的及时又把她带走,她重生的命运就得另写!
之后就住进队部里了,再也没回过这个家。
今晚是她第二次来到这里,却是如此一番情景。
她恨他,也曾千遍百遍地想要他死。她设想过给他制造各种各样的死法,唯独没想过在家里把他火化!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出来的。二瘸子把屋里的东西都投到一起,给自己筑了一个火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零二章 二瘸子之死(二)()
“你哭什么?”大黄望着腊梅脸上的两道涌流的眼泪,十分不解:“一个尸毒感染者,留着就是祸害,难道你还对他心生怜悯?”
腊梅擦了一把泪水:“我想起了我重生的第一晚上。”
大黄:“也是在这间屋子里?”
腊梅:“一开始是,后来又去了另一家。”
大黄:“第一晚上就搬家,中间肯定有事情发生,能不能给我说说?”
腊梅:“说起来全都是辛酸泪。现在是仇已报,恨已了,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报答对我有恩的人们了!”
夜很静,没有风。火苗钻出门缝、钻出窗棂,点燃了房檐上的茅檐草、椽子,三间北房很快成了一个大火场。
望着升腾的火焰,腊梅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虽然没有风,时间长了,也会把邻居的房引燃。
因为这个时期,家家都是茅檐房,房檐上都有厚厚的苇草、麦秸露在外面,被炙热了,一个火星儿就能引燃。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二瘸子家着火,也会殃及邻居。而最危险的是东邻王李氏家,他们的房与二瘸子的房隔着不足两米。
“着火了!着火了!”
顾不得很多了,腊梅扯开嗓子,对外喊起来。
最先惊醒的是王长水。睁开眼睛,满庭院彤红,屋里也被照的很明亮。忙爬起来查看,原来是西邻叔伯哥哥二瘸子家着了火。赶紧叫醒老二、老三,又拍响二瘸子西邻的大门。大家一边招呼,一边把被子浸了水,覆盖在自己家的房檐上。
见二瘸子的东、西厢房还没有引燃,王李氏又抱出自己的被子、褥子,让儿子们浸了水,覆盖在房檐上。
人们都赶到时,三间北屋两间耳屋,已经成了一个大火球。一桶桶水泼上去,火势不但不见小,反而越烧越旺。
“救不下了。”王贵兰沮丧地说:“我们能做的,只能全力保护好周围的房子。”
于是,人们把担来的水,一部分泼向覆盖在房檐上的棉被上,一部分泼向火里。
“二耕叔呢?”王贵兰问。众人面前,他都是有大有小。即便对一个人渣,他可以当面数他骂他,背人处,仍然该怎样称呼还是怎样称呼。
“不知道。”王长水回答。
“两天了没见着他的影子哩。”王李氏说:“近些日子也不知怎么了,总是躲着人。实在躲不开的时候,也是扭扭头,不给人说话。”
“这混蛋,别在屋里没出来?”
“没出来也早不在了,看这火势,着了不是一时半会儿了。”
“在也没法去屋里。”
“除非顶着湿被子。”
“不行!”王贵兰打断人们的议论:“进去睁不开眼,又不知他在哪个角落里。已经没了一个,不能再搭上一个。”
“咔吧!”
仿佛验证王贵兰说的不假,火堆里发出一声爆裂声,紧接着,又是一阵哔哩啪啦的响声。
“檩条被烧断了。”王贵兰望着火光说:“大家继续担水,保护好周围的房子。”
“腊梅呢?”见吴一吱儿也来了,王贵兰问道。
吴一吱儿:“昨天下午给我说了一声,说有事晚饭不回来吃,让我把她那份混肉菜打了。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