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生活助理神-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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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谈的目的不在于了解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对其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通过被问人的答话,来考究这答话中透露出来的水平,是有见识没见识,有条理没条理,有胆气没胆气。
这些,都是通过对人的“本身”来进行的,相貌、神色、穿着、打扮、举止、言谈等等。
这种方法,可以统纳为“直接观人法”。
有直接,当然就有间接。
比如了解其家庭成分,了解其对家人的态度,了解其对亲友长幼的态度。
他父亲是个烂赌鬼,那么这个人,要么自身很有可能成为烂赌鬼,要么有着贪巧图便的不实心态,要么反过来,对这一切人或事深恶痛绝。
他看起来很温和。待人友善,但对家人很不好。
华夏古代官方体系对“孝”很重视,重视的其实不是“孝”,而是里面贯穿的一种思想,一种逻辑。——
你对父母都不好,那对其他人,能好到哪里去?你连对至亲之人的关系都处理不好,那又拿什么来处理复杂广阔的职场或社会关系?
这是通过关系网来识人,从最基本的“家庭关系”向外延伸。
还有一种,则是通过人的成就或位置来识人。
比如说。某些位置,只要待得住,在其上面浸染久了,就算是一条狗,都能成精。
所以对于行内人来说。一看某人身居某位,并且挂在那上面好久了。那么不管其表现出来的是什么样子。是其蠢如猪,还是其怯如鸡,都不可小看。
你看他蠢,那只能代表你自己是猪。
因为他不蠢的地方,他之所以能占据那个位置的地方,你看不到。
只有看到了。才能说,稍微进一步地了解这个人。
华夏古代历史上,没被记载的那些且不说,光是记载下来的。就有不少视人为猪,结果后来被猪逆袭逆推的故事。
方天之前对加洛多斯的认识,止于“这是一位大魔法师”。
就如方天以前自己说的,“每一位法师都可以称为阁下”,那是因为成就法师,必然是走过了一段只有法师才能懂的历程,然后在某个层次上,达成高度共识。
法师已是如此,那么**师
是以,不管加洛多斯给方天的印象是什么,是清瘦也罢是肥胖也罢,是渊博也罢是专精也罢,是温和也罢是冷峻也罢,是豪爽也罢是刻薄也罢,方天都只会牢牢地把标尺定在,“这是一位**师”!
这位**师,走过了一段他方天未曾走过的历程,攀到了一个他方天未曾攀到的高度。
就这,已经足够了!
足够获得他的礼遇和尊重了。
因此,别说加洛多斯是沙迦的长辈了,就算不是,方天也会对之礼敬有加。
但这只是基本高度上的定位。
而就在这一次,方天对于加洛多斯,有了总体上的了解,有了脉络上的把握。
这种了解,是从加洛多斯把石头递给他,就开始的。
石头中的记述,分为三个部分,一是加洛多斯本人的修行历程,二是品目繁多数以万计的魔法阵,三是加洛多斯对这些魔法阵的个人理解,具体到每一个!
也就是说,那数以万计的魔法阵,每一个法阵上面,都有加洛多斯的“点评”和推断。
其中,满满的渗透着一个**师的识见。
不谈这些东西给方天带来的收获。
只说这件事本身,即加洛多斯直接把几乎是毕生的传承与道路,呈送给方天。
这是什么举止?
从浩若渊海的魔法阵知识中暂时脱身后,方天思索着这件事,久久无语。
坦白说,方天心中是有着震撼的。
震撼于加洛多斯的决绝与孤掷一注。
至于不期中获得这么大的一个超级至尊豪华大礼包,然后一下子成为魔法阵砖家,对于现在的方天来说,倒已经不是如何重视了。
这些,毕竟都是外物。
是另一个人的道路。
不是他的。
君子务本,本立则道生。而道生之后,对于非道的一切,对于外道的一切,也只是八个字而已。——
有之固善,无之亦可。
有之,可以增识见、广阅闻,然后或可有资于修行;无之
无之也没什么根本方面的影响。
“小友,这是我这些年来,对魔法阵的一些认识和领悟,想请你看一看,然后看能否给我几句话。”当时,加洛多斯是这么说的。
其时场景,纤毫毕现地存留在方天的意识之中。
加洛多斯,这位**师阁下,就知道他方天看了这些东西之后,有“几句话”可以说?
他方天自己都不知道!
好吧,就算他方天真的有话可以说,那么,这位**师阁下,就知道。他方天愿意说?
他不知道!
对于这两者,他都不知道!
但他就这么做了。
那些传承和道路是大白菜吗?
不是。
但他就是把它们像是大白菜一样地送出来了。
方天设想,设想着若是易位而处,他是否能做出和加洛多斯一样的行为。设想良久,也还是没有答案。——有些东西,真的是需要切身处地,才会知道的吧。
加洛多斯的处境与心态,方天可以想象。
但也只是想象而已。
沉吟良久,方天迈步,涉水而过。来到了第四个岛上。
加洛多斯当时把石头递给他时的那形象,方天深深记着,他不可能让其等太久,至少,要给其一个回复。
这是一个被寄于重托者。对托付者,最起码的尊重。
当方天踏入岛上。未行几步。加洛多斯便迎了出来。
这位阁下这个时候已经恢复了一位**师该有的仪容和神态,再看不出半点几天前的样子。
“方天见过前辈。”方天微微躬身一礼,这是第一个动作。
加洛多斯如是这般还礼。
“得蒙前辈厚赐,方天受益良多,无以计量。”见礼之后,方天注目加洛多斯。微微沉声说道,“实话而言,方天在此之前,于魔法阵一道。并无几分涉猎。此番一见,却是深向往之。日后,某欲于此道,就学于前辈。不知前辈,可否收下我这个半路的学生?”
说完,方天深深躬身。
加洛多斯久久没有反应。
良久,这位老者才伸出手来,把方天轻轻扶了起来,然后,那两只微显瘦削却异常沉稳厚重的大手重重按在方天两肩,再接着,便是老者此时那微显沙哑的声音:
“小友,小友!”
话至此处,又是一个良久的停顿。
“小友,你之厚意,某心中领受了。只是以小友之绝代天资,某又何敢言教言师?若小友不弃,从今而后,你我二人,可师友相从。某不为小友师,但小友若有任何疑难,某必倾力以就。”
“疑难”,而不是“疑问”。
“倾力以就”,而不是“倾力以答”。
这就是明白地在说,不止是限于问题答询了,而是延伸到所有的方面,比如说,外部势力交错上
这话,若是方天刚来此世的时候,必然是听不懂的。但经过了和形形色色各种层次魔法师的交谈,对于魔法师的严谨的用语,已是深有了解和体会了。
当下心中极为感触。
认其为师什么的,其实只是做一种姿态,一种顾全对方身份的姿态。
这无关权谋,而只是设身处地。
却不意换得这样的一个结果。
之前的大礼包虽然豪华,但再怎样也及不得现在这个承诺的万一了。不需要用以后的事来验证,方天现在就可以肯定,从现在起,他获得了一个极强大而可靠的助力。
同样沉吟了良久,然后方天道:“如此,从今而后,我当对前辈,以师相待,以友相从。另外,前辈现在居于此岛,为彰此义,日后我便称前辈为‘四老’吧。”
说完,又是一个郑重的躬身。
这一次,加洛多斯退后两步,然后以同等之礼,和之。
直身相对,方天微笑,加洛多斯展颜。
画面转换,约半个魔法时之后,两人已是身在此岛居中位置,隔着石桌,分坐于石凳之上。
石桌旁,一棵大树苍苍。
石桌上,两盏清茶袅袅。
树是方天移来的,茶是方天烹煮的。
石桌石凳,则是加洛多斯凝土灼烧而成的。
“四老,有了你的魔法阵,日后闲时,我就可以抽空弄一整套喝水的东西出来了,比如像这样,可以向杯中自动酌水的。”方天微笑着,用手示意着某种自动斟水装置。
其实身为法师,又哪里用得上这种东西?
完全就是鸡肋,甚至连鸡肋都算不上。
不过,这只是一个引子,方天用它,引出一个确实是很有意思也很有意义的魔法阵。(。。)
第六百零九章 大时代奏鸣曲()
什么是魔法阵?
要了解什么是魔法阵,必须先要了解什么是魔法。
在成为一个魔法阵砖家之后,此日,此刻,在茶香袅袅中,在与加洛多斯**师的谈话中,有关于魔法的种种,在方天的心中,如溪水一般,缓缓流过。
天地之间,或者说大气层中,存在空气,这已经是前世那个时代接近于常识的一种知识了。
这空气,与生命的活动息息相关,呼吸什么的就不说了,就说不论这个世界还是前世,人们都很熟悉的一种行为,扇扇子。
天热的季节,所有不太重然后大体上呈片状的东西,如衣衫、帽子、大树叶、图书、硬纸片等等,都可以拿在手上,来回摆动,以制造“风”来解热。
所谓“风”,其实是空气的流动,和水的流动并无差别,只不过一个是稀疏的气态一个是聚集的液态而已。
如果没有空气,换言之,在真空中,来扇扇子,会怎么样?
答案是,你怎么扇,也不可能有任何的“风”出现。
在这个世界,魔法,说白了,也不过就是调动粒子、空气、水、泥土的运动,使其分散、聚集或者向着某个特定的方向流动。
推动空气前行,就产生了风。
如果推动的速度很快,就产生了风暴。
如果不是笔直地推,而是有所偏转地推,就产生了风旋。
如果这风旋有三米之宽,可以用来卷起或推动一个物体,如果这风旋只有小手指宽,甚至更细,就可以用来切割物体。——这就是高级版的“风刃”了。
这是风系法术。
水系法术和这基本相同。土系是分散和聚集,火系则是聚集和震荡。
这个世界的人们可能很难理解为什么同是基本的四大元素法术,风系法术却是最为容易施展,水系法术次之,土系法术又次之。这个在前世小学生都很容易理解的事情,在这个世界,却很可能连**师都想不通。
他们更无法理解,为什么有的魔法师擅长风系,有的魔法师擅长水系,有的魔法师擅长土系。
按理说。擅长最为困难的土系法术的魔法师,对于不太困难以至相对简单的水系、风系,应该很容易就“反向兼容”的吧?
但事实完全不是如此。
其中的道理,他们可能同样也是怎么都想不明白的。
而这个东西,在前世。一个人只要知道“频率”这个词,就很容易理解了。
风、水、火、土。四大元素的震荡。各有其特定的频率。而当一个人精神力震荡的频率,和这四大元素中的某一个产生关联时,就自然具有了对该系元素的感知能力。
换言之,这个人就是这个世界所谓的“具有魔法天赋”。
同样,前世的华夏民间传说中,说有人是“阴阳眼”。能看到“鬼”。
那其中,十之**,甚至更多,当是以谣传谣。但是,也未必就没有那么一点点,是其眼睛对光波频率的接收能力,和普通人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不同,于是,就看到了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
其实,“色盲”的存在,已经完全证明了,同为人类,人与人之间眼睛的功能确实是有着细微差异的。
而就这细微差异,导致了,有的东西,有的人可以看到,有的人无法看到。
以大部分来否定小部分,以“常规”来否定“实际”,以已知来否定未知,以现在来否定未来,这其实和中世纪的异端说,没有任何区别。
在前世,科学的曙光,驱散了宗教的阴霾。
但当科学这个牌子竖起来之后,在许多人那里,它又成了新的宗教。
这其实和华夏古代媳妇与婆婆之间的关系非常像。媳妇总是乖巧的,总是委屈的,总是要被婆婆“立规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