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剑集-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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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如果我带着记忆回去。
现在的我还会这么做吗?
现在的我回到十七岁那年,我会成功吗?
我不知道,有时候我甚至不想知道。
我曾经不止一次的很认真的发现。
我已经不可能再像从前一般多少年的默默喜欢一个人,多少年的默默看着一个人。
有人说二十一天形成一个习惯。
这么多年来,默默的,,,,默默的看着,默默的听着她的消息。
直到最后,她终于去了北方。
遥远到我不敢想象的北方。
我曾经想过,我要一辈子默默的守护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多远,只要她一句话,我不远千里帮助她。
但是,时间长了,你才会发现,这种承诺其实是很虚假的。
现实,太过的现实,你绝对做不到。
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或者是她去了北方之后。
我开始拒绝联系,开始不想知道她任何的消息。
我只想拼命的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甚至我觉得我已经是在守护着的是多少年来我心中的一个梦。
一个我自己编织的梦。
这个梦或许早已经偏离了当年她的原形。
这个梦也紧紧的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
这些年,也认识了很多女生,也经历了很多的事情,可是总也是会想起她。
想念,无所不在,有时候等车,有时候上班,有时候吃饭,有时候走路,有时候甚至是聊天。
心里会默默的想一下。
我已太老。
老到不会再有心跳。
一个没有心跳的人,心里面怎么还会住着一个人。
这岂非是很矛盾的事情。
从一开始,从最初的开始。
我们便是两个世界的人。
也从未有过太多的交集。
虽然是,,很好的朋友,但是也只是如此,为此我觉得很好,也觉得很糟糕。
每个人回头去看自己的从前也许都觉得是青涩,我也不例外,我甚至痛恨自己太笨。
正如我所说,我读的是文科班,文科班里。
漂亮的女生很多,性感的不少,美丽的也有,不一而足。
可她却是很特别的。
就犹如一颗柔和的珍珠放在鱼目之中、珍珠的光芒并不强烈耀眼,但是明眼人还是一看就知道她的好。
她很好。
我。。。。。。
恨不相逢未嫁时,这很恨。
可若是相逢得时,却是错过,或者是我不能得到。
这是人生的终生遗憾。
这样的遗憾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其实,我很明白。
也正是因为我没有得到。
所以这个梦也就完美了。
一个完美的梦是要靠自己去编织的,不是别人能够给的。
上天绝不会为了一个人而去创造另一个人,这并不公平,也绝不人道。
我今年年纪也不小了。
过年回家的时候家里也会问女孩子的事情了。
可是却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真的要去结婚。
我绝对是今生第一次这么想,如果当年我追求了,我成功了,她也留在了南方,我们结婚了。
好了,真的会怎么样,我已经失去了想象的能力,我觉得好奇怪。
我问过一个朋友,如果你心中的梦现在投入了你的怀抱,你会离开你现在的女朋友去和她在一起吗?
我朋友想也不想的说不会。
他说一切都过去了,没必要破坏自己心里的梦。
我呢?
我只知道,在我的所有记忆里,她都是完美的。
她没有什么地方是不好的,为人处世,生活种种,外貌神态,衣着打扮,甚至是微笑说话。
还有一个忘了,她是个很好的知己。
知己,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我这一生有无数的好朋友。
我们疯狂的笑,疯狂的玩,疯狂的郁闷。
可唯独没有知己。。
她是我的半个知己。
当你说一的时候,她知道你其实想说的是二,知己,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其实现在,我已不愿再知道她的任何消息。
我只需知道她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过着她想要的生活。
她每天都很充实,走的路也是自己选择的。
也许有一天她会嫁人,会有孩子。
我只希望她能够别告诉我。
直到现在,我可以肯定的是。
她的婚礼我绝对不会去,也绝不会像九把刀那样的亲新郎。
现在。
她会发信息给我。
可惜,此时的她早已不是我认识的她我也不知道这些年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至少,岁月在我的身上刻下的是绝难磨灭的印记,这样的印记是我极其讨厌的。
我不希望在她身上也看到这些。
我喜欢的永远都是当年那个简单、干净、懒洋洋、病怏怏、细细如水、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
如果今生还有机会,面对面的坐着,面对面的看着,面对面的聊着。
我一定会对她说:
谢谢你给我的那些年。
我终于已经长大。
第二百三十八章 将军之剑
乌静静望着豪命目瞪口呆的样子,再看看他一身的秽物,心里得意极了,骄傲道:“你也莫要垂头丧气,要知道一般人即便是跪下来求我,本姑娘也不见得会吐在他身上哦……”
这句话倒也是大实话,所以豪命也只能满面微笑的接受了。
“如此,某家也多谢了乌姑娘了。”
“算了,我们就算是一笔勾销吧。”乌静静想了想,又从袖口掏出自己小花手绢,递给他道:“擦一下吧。”
“这……”豪命接过洁白的小手绢,实在舍不得往自己身上擦。
“让你擦就擦嘛,不就是一条手绢嘛。”乌静静摆摆手,道:“你这人还是大将军呢,怎么婆婆妈妈的……”她其实心里也有些懊悔,不该这样戏耍这个大块头,她想起昨夜那冰冷的雨夜,是这大块头的体温才让她免受风寒,所以她才会将自己的手绢递过去。
“好!”豪命胡乱往自己身上一抹,道:“等我洗了还给你。”
“好吧……”乌静静一拍手,昂首挺胸的往门口走去。
她走了两步,看见豪命还没跟上来,又回头大声道:“怎么了?快点呀……”
“啊?”豪命赶紧跟上。
“我也听到了那声惨叫,屋里不见了阳春,他肯定过去了,你叫醒我不就是让我一起过去吗?”乌静静走在前面,缓缓道。
“她听到那声惨叫?”豪命跟在乌静静的背后,突然发现这个较小的北影也变得神神秘秘,他竟也完全看不明白了,“她究竟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她看到了我想杀阳春吗?”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似乎带着一个面具,每个人看似简单,实则深不可测,他们从天南地北汇聚到这个小小的莫言客栈,究竟有怎么样不可告人的目的!”
豪命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可他却忘了一件事情,他到这个地方来岂非和这些人一样,也是带着一层虚假的面具,也是为了一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些人碰撞到一起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谁也不知道,谁也不能控制了。
漆黑的夜,似乎吞噬了一切。
这样的夜,往往很容易将一个人吞噬掉。
人岂非很渺小,黑夜岂非很广阔。
黑夜会过去吗?
黑夜不会过去。
黑夜怎么会过去?
漆黑的浓夜,迷离的人世,寒冷的西风。
豪命一头扎进这雾一般的夜中,渐渐的消失了背影。
莫言客栈二楼是“地”字号房间,整个三楼分别正是“天、地、人”三才之名,也算是起的文雅,颇有古风。
发出惨叫的房间正是“地”字第三号房间,白农华的房间。
白农华是个男人,他自然是个男人,虽然他拥有江南秦淮河上最大最多的画舫,拥有最多最美的莺燕,可他还是个男人,就因为他是男人,所有才能把这生意做得这么大。
而另一个也是这一行中的名人吴大娘一辈子只能拥有一张船,也是因为她是女人。
男人与女人的区别有时候在这样的一点地方一看便知。
而这样的男人的房间里传出女人的声音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只是这叫声太过凄惨,凄惨的有些血腥了。
门早被打开了,乌静静进去时,屋里早已经站满了人,她数了数几乎所有人都到了,唯独不见了那个杜鹃,她已经一整天不见人了,听说是身体不舒服,若不是总管黄华说过她还有几个节目表演,乌静静几乎以为她已经走了。
人都在,油一般的杜荣的位置永远不近不远,冰一般的阳春,血一般的东瀛一刀,君如菊的黄华,奕剑阁的两人,还有日间来的白发花钱,和尚空性,满满一屋子的人。
这一屋子的人无论哪一个出去都是名动一方的人物,可现在他们全都面色凝重的望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一个抹着不浓不淡的魅妆女人,她只穿着贴身小衣,紫色的,下面是赤着脚拖着水绿色的绣花鞋,发髻凌乱,正双手抱着双膝一脸惊恐的缩在马桶边上。
马桶是每一个房间配备的基础设施,金漆马桶挡在屏风后面。
一张宽大古典的地屏风,屏风上绘画着正是五代名画《韩熙载夜宴图》,画中绘有大幅的屏风,而屏风当中绘有山水的图案,相得益彰。
乌静静注意到若是将这张曲屏风完全拉开,不熟悉这房间规格的人是很难发现后面还有一个马桶,也便很难发现在上马桶的人。
这屏风的作用本就是兼备了遮羞与装饰之用的。
是什么能令这样的一个美人粉面失色、跌坐在马桶秽物边上不能起身,她现在已经不喊叫了,可嘴里依然还是不停的哼哼声。
房里摆着紫檀木的雕花椅,椅上铺着织锦缎的垫子。墙上接着字画,中堂是一幅山水,烟雨朦朦,情致潇洒。
可此时早没人会去关注这些摆设,他们眼里看到的是个死人。
死人有什么好看的,死人没什么好看的,可人们偏偏爱看死人。
人们看见死人就如同苍蝇看见腐肉一般,萦绕不去。
这个死人正是这间“地”字三号房的住客——白农华。
白农华是个大老板,大老板通常都有一点自己的气派,白农华也不例外。
他本已五十出头了,鼻子高挺脸庞方正,一看便是那种果断而有魄力的久居上位之人,他也只随意的系着贴身内衣,仰面躺在床上,隐约还能看到一点中年后不可避免的发福肚腩。
他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恐惧与痛苦之色,反倒是洋溢着满足与疲倦。
年过半百的男人面对着一个正青春楚楚的少女,他一定更容易得到该有的满足,也更容易产生深深的疲倦。
那种事本来就是件很耗体力的事,何况大老板这些年早已学会了享清福,肚腩隆起一天比一天大了,体力水平也一天比一天差下去了。
他是在满足之后死去的,有经验的男人都知道,这种事情之后最是疲劳困乏,也最想好好的睡一觉。
白农华是在这样的时候死去的,他的致命伤在咽喉。
三寸长的剑创,几乎占据了整条脖子,一剑穿过正中气管贯穿了颈椎,中了这样的一剑的人想要发出呼喊是绝对不可能的,剑在咽喉,中者毙命。
“白农华的武功虽非绝顶,可要能一剑刺穿他咽喉要害的人实在也不多。”
说这话的人是黄华,这里发生了任何事他都要第一时间赶到,也要第一时间说出解决方案,,只因他是总管,总管的意思就是什么都要管。
他说很慢,是一边考虑一边说出来的,但他绝不是信口开河,只因这已是他考虑很久之后说出来的结论。
“剑创三寸许,是一柄极宽的利剑,据鄙人推测,要能自如的舞动这样一柄宽剑至少需要八百斤的气力,不过江湖中人即便是有这样的力气也绝不会选择这样一柄大剑。”黄华继续道:“这样的剑不适合单打独斗。”
他从剑创入手,开始讲剑,在场的大多是用剑高手,自然对剑也有一番自己独到的见解,黄华这么说,众人都觉得并无太大异议,唯有一个清脆的声音问道:“请问黄总管,这样的剑一般会用在什么地方呢?”
说话的自然是乌静静,她本不会问这样的问题,可她知道她一定要问这个问题,只因她已经发现了这样的剑通常会出现在什么地方,也通常是什么人用的。
果然黄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