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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太玄经-第11部分

小说: 太玄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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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东西江升平小时候都看过的,只是随着搬出天斗观自立之后,渐渐忘了。多年之后回看,依旧津津有味。他坐在地上,边看边傻乐,毫无仙家弟子的风范。

    将箱子里的东西翻过一遍,已经过了大半日的时间。江升平忙收拾好画册,正要放回去,突然心中一动,从中抽出一本放进袖子,再把箱子推了回去。

    走出宫楼,他一路来到彗楼,沿楼梯上去。

    刚到二楼,升平身子一震,目瞪口呆,半只脚踏在最后一阶台阶上,竟忘了移动重心。

    只见二楼的尽头,开放的轩阁之中,一个青衣女子凭栏而立,秀发随风漂浮,露出半张雪白的侧脸,完美至近乎妖异的面容上,露出淡淡的忧思。

    对升平来说,这女子的出现,让他受到三重震动。

    第一惊,是这女子凭空出现在本该空无一人的天斗观中,不知从何而来。

    第二惊,是女子的容貌如此美丽,近乎谪仙。

    第三惊,也是最令他吃惊的,是这个女子,他见过。

    这女子的容貌,与他曾捡到的那幅画卷中的女子像一模一样。

    那副画像本就是丹青妙笔,栩栩如生,现在看到这女子的容貌,更是好像画中人走了下来,令人如坠梦境。

    “你……你是?”江升平挤出两个字。

    那女子微微一笑,道:“你是升平么?”

    江升平胡乱点了点头,急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又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眸子微眯,露出几丝惘然,道:“不知道啊,我听说过你的名字,所以我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呢?我也不知道,不如就叫小苏……你可以先这样叫我。”

    江升平重复了一遍“小苏”,皱眉道:“你从哪里来?”

    那女子声音犹如天籁,道:“我?我走下来的。”

    江升平奇道:“怎么走……走下来?”

    那女子道:“就这么一走,就走下来了。走啊走啊,走到了门口。我回头一看,原来后面是一张白纸。好像我就是从那里下来的。”

    江升平不明所以,想了想,突然恍然,道:“你是从画里走下来的!你是画灵?”

    那女子神色茫然,道:“画灵?画有灵么?”

    江升平道:“我听师父说,万物都有灵,画应该也有灵吧。只是像字画这样的东西,操于人手。越是用了心的东西,越容易产生灵。那幅画想必是恩师用心用情所画,区区百年就能产生画灵,可见用情之深。”

    那女子露出笑容,甜美清澈,仿佛山中清溪,道:“是么?那要感谢你师父了。”

    江升平道:“只是感谢么师父不会高兴的。恩师名讳上玄下思,你记得么?”

    那女子轻声道:“玄思?好熟悉的名字,我……”她轻轻地捂住了胸口,道,“这里,好像动了一下,我记得他。”

    江升平喜道:“是吧,你记得他就好。他一直都忘不了你……你的本体。现在那位已经死了,你出现对他来说也是好事。”

    那女子道:“我的本体,是棺材里的女人么?”

    江升平惊奇道:“你知道?”

    那女子轻轻颔首,道:“我走下来的时候,不知道往哪里走,四处乱逛时,就进了那个屋子,看见了棺材。第一眼看见那棺材,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想那是冥冥中的联系。”

    江升平抚掌道:“正是。他对你的本体不肯放弃许多年了,这时看见你站在面前,必然喜出望外。姑娘你是稀客,过来坐吧。师父现在出去了,我给你安排一个好地方等他。”说着将她引到观星殿,道:“稍等,我去泡茶。”

    过了一会儿,升平回转来,端着茶杯,道:“不知道你们画灵喝不喝茶水?”

    那女子笑道:“我不想喝,大概就是不需要吧。”说着端起茶杯,在手中摩挲着。

    江升平也不喝茶,仔仔细细的看着那女子的模样。

    那女子被他的目光扫视的有些不适,以袖掩口道:“你这孩子,看什么?小小年纪眼睛不老实。”

    江升平道:“小苏,你可真漂亮。”

    那女子浅笑,霞晕两颊,道:“胡说,你年纪轻轻,懂得什么漂亮不漂亮?”

    江升平道:“我都二十了,还小么?你就是漂亮,不过……”用手托腮,露出费解之色,道:“小苏,其实我也有一件事不明白。”

    那女子嗯了一声,道:“有什么不明白?”

    江升平缓缓道:“你不是男的么?怎么变成女的了?”

第十九章() 
话一出唇,鸦雀无声。

    明明是封闭的大殿,却仿佛有穿堂的刺骨寒风,吹散了女子的笑靥,冻僵了窈窕的风姿。

    女子手中的茶杯一抖,几乎从指尖滑下,但紧接着她五指用力,死死的将茶杯攥在手中,仿佛捏着眼前人的脖颈。

    “你怎么知道的?”凝滞的语气一字一顿的出口,却依旧是女子柔美的声线。

    江升平看着女子,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前仰后合,不可遏制。

    那女子面上的愤怒和失态渐渐平复,将手中茶杯放在桌上,吐出一口气,道:“原来如此,我暴露了呀。可惜啊可惜。怪不得你带我来观星殿,是想利用这里的法阵锁住我么?年纪轻轻就这样敏锐,了不起。”

    江升平道:“不客气。不是我敏锐,只是君破绽太多。”

    那女子眉心微拧,神色却还平静,道:“哦?请指教,我哪里露出破绽了?”

    江升平的声音中气十足,显示出了他强大的信心,道:“太多,首先,你出现在这里就是破绽。”

    那女子道:“什么?”

    江升平道:“你说你是从画上下来的,那么我问你,画在哪儿?”

    那女子一怔,道:“在你手上?”

    江升平道:“不对,我留在星宫里了。”

    那女子长出一口气,道:“原来如此。”

    江升平道:“所以你不可能出现在天斗观。别说从天梯上下来的,星宫和摘星殿只有晚上才可以联通。昨天晚上从我下来到恩师黎明出征,摘星殿严严实实,哪有外人?如果你真的是从画上下来,现在就应该在星宫中打转,连及星殿都出不去。何况乱闯,还闯到放棺材里的房间去,简直可笑。”

    那女子点头道:“后生可畏啊。原来我一说出自己是从画里下来的,你就知道不对了。亏我觉得这是个好点子呢。”

    江升平道:“计划是好计划。一环扣一环。现在想想,当时把我引入禁制之内,发现棺材的就是你吧?不是为了让我了解恩师的往事,只是为你出场做第一次铺垫。好就好在棺材是真的,恩师的往事是真的,其中不掺水分。你并不出场。那时你只给了我一个朦胧的印象,就是这个印象,让以后发生的事情变得顺理成章。”

    那女子微笑道:“已经能推想到那一步了么?有前途。”

    江升平道:“你第二次出场,就是那幅画了。棺材是恩师原有的,应该是它刺激了你的灵感。那幅画就是完全伪造的了,所以它只能出现在恩师不在的场景中,见不得光。它的作用就是正式接引你出现在我的面前,完成你的计划。”

    那女子道:“再一再二的铺垫,也该是主角上场了。可惜了,这次上场不是特别光彩。算我小瞧了你。”

    江升平语意中的讽刺尖锐起来,道:“不是小瞧了我,是你的计划先天不足。或者说,你根本不用心。我问你,你管画中人叫小苏,是应该听过恩师这样叫吧?你知道小苏的本名是什么?”

    那女子道:“怎么你反而知道?翁玄思没告诉过你吧?”

    江升平道:“你果然全程听到了恩师跟我的对话,是为了怕恩师说出什么,露出你的破绽吧?这样的功夫为什么不下在其他的地方?譬如说,翻看一下我天心派弟子的名录?如果你这样做了,你就会知道,小苏叫做苏清飏,是我的师叔,是恩师唯一一个师弟。”

    那女子身子一僵,过了一会儿,缓缓笑道:“原来如此啊。”

    江升平道:“你只道恩师心上的人必然是为美貌女子,也是我苏师叔的相貌让你误会了。但他既然是男子,恩师就不可能收藏什么美女图,你从根本上错了。”

    那女子摇头叹道:“是我不懂你们的感情。翁玄思不按常理来,我比他正常。”

    江升平目光一闪,道:“‘我们’的感情?‘我们’人么?”

    那女子再次露出一缕诧异,道:“看来你连我的身份都猜到了。”

    江升平摇头道:“这有什么难猜?我还知道更多呢。倒是你,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笑么?”

    那女子道:“你设计捉住了我,难道不得意么?”

    江升平道:“意料之中的事,得意什么?我笑是因为发现了有意思的事情。我问你,你不是男的么,怎么变成了女的,这句话指的是苏清飏苏师叔是男的,可是你把他变成了女的。这个时候,你是怎么回答的呢?”

    那女子沉默,江升平自己接了下去,道:“你说:‘你怎么知道?’”

    “也就是说,你认为自己被揭穿了。问题是,在我刚刚说出苏师叔的身份之前,你还是不知道他是男人,认为自己化身成女人没错,那么你为什么会认为自己被揭穿了呢?那么只能认为——你本身是个男的,哦,不,是公的。”

    他大笑道:“真令人失望啊。我本来一直遐想您是风情万种的母狐狸精呢,妖狐前辈。”

    那女子一顿,突然也是大笑,笑的全身发抖。笑了好久,她才用袖子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宝刀不用也会生锈,我也太久没用过脑子了,丢人现眼,丢人现眼。失策啊,棋逢对手,第一次布局是气势的较量,得失无所谓,关键是抢占高位。输了一筹便失去一先,局势翻转就难了。我竟被你压在下风,看来这局棋不适合继续。”

    江升平挑眉道:“你还要纠缠不休?你也应该知道,我这里不是你的突破口,省省力气,颐养天年吧。”

    那女子道:“年轻人,真是信心十足。见到了你,便如见到了当年的君圣,这嘴脸真是一般的招人厌烦。好吧,你自认为胜券在握,可算到了这一点没有?”说着她身子轻轻一动,登时化为万点星光四散飞出。

    眨眼之间,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化作飞烟,原地只留下一颗晶莹剔透的魂珠。

    江升平从袖中拿出丹药瓶子,将魂珠装起,微微摇头道:“怎么可能算不到?在思过崖都来过一回了。本来没想留下你,毁了你一个分魂便罢,我看你还有多少魂珠可糟蹋。”

    将瓶子握在手心,感受到那透过瓷瓶传来的彻骨寒意,升平突然觉得皮肤起栗,冷意直透心底,低低道:“这件事情,没完。”

    出了观星殿,江升平立刻去了中枢,将天斗观中所有阵法打开,严严护持观中四壁。今天这一局赢得侥幸,若不是下午整理宫楼的时候,发现了当年的画册,他说不定就给骗过去了。

    他嘲笑妖狐没有事先做好功课,不曾查阅弟子的名册,其实是故意刺激对方。妖狐非不为也,实不能也。天斗观中从没有什么弟子名册,他只知道观前河图碑上有每个人的名字,但平时自己都是隐蔽的,只有掌门才能读出上面的内容。而观中所有关于玄思真人那一辈的记载都被抹除,无论怎么查,也查不出来。

    唯一的痕迹,就是那宫楼角落的画册的一段残页,用炭笔画的蛐蛐儿和小马,还有两个童子的潦草身形,下面签着两个人的名字“翁玄思”、“苏清飏”。

    升平暗自庆幸,若不是因此发现了这画册,他绝不会意识到苏清飏的身份,便不会认识到那女子画像的谬误。而没了先入为主的怀疑,那画像在星宫不在天斗观的破绽也可能忽略,那就真正上了妖狐的当了。

    这妖狐布下此局,处心积虑,是为了什么?

    江升平冷笑,不过是不甘寂寞,要逃离罢了。只是把他选做了蛊惑的对象,那可打错了主意。

    虽然知道对方挨了当头一棒,再卷土重来时,必然更加狡猾,但他也夷然不惧。

    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叫他尽管来试试。

    在观星殿中打坐了一夜,升平走出大门。

    门口果然站着一人。

    升平叹了口气,道:“你又来了。这回又换了这个样子。”

第二十章() 
那是一个身高八尺以上的高大男子,头上白玉冠束发,一身白色织金罗衣,外罩云龙纹纱袍,披着银色大氅,腰间金玉带下佩授繁复,雍容华贵的装扮看得升平满眼生花。

    他有一张和昨日女子完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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