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游-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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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虽然不说但是我也能猜到,我之所以不问因为我帮不上什么忙。今天,你要说的是不是也与此有关?”
“既然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有些事我应该告诉你。我曾经说过这世上有一群人,都有着与我一样地特殊能力,他们所追求的是一种超脱的境界。因此保持着与红尘市井的界线彼此互不干扰……但也有一些人,他们有悖妄的心,走另一条道路,企图插手红尘肆意在世间有所求。于是几千年以来一直有纷争,现在这种纷争又到了爆发地边缘。”
柳菲儿放下筷子:“道不同而不相和吗?”
“如果仅仅是内部的纷争,对这人世间并没有什么影响,但如果事态扩大冲破了界限──你想一想这个后果?”
柳菲儿沉默片刻才答道:“我们这一代人有幸生活在和平安定的世间,没有经历过大地战争、动乱、饥荒,但是我们的上一代都经历过,那绝对不是美好的回忆。其中的痛楚与凄惨不是我们可以想像的,如果你说的事情发生,我不敢想像那会怎样?”
“曾经有两个神通广大可以惊动天下的人为此起了冲突,就在五年前的昭亭山上。其中一人认为取万民万物而用,登临颠峰为尊,这是他要追求的理想。而另一人认为能安天下无伤,是他要解悟地道。这两人一人死了,另一人放弃了记忆。”
柳菲儿倒吸了一口凉气:“能说出这种胸怀天下的话,还真的去做了。这两人如果真的有如此之能也有如此之心,按过去的说法就有帝王之气。”
“死的那个人你不必知道是谁,放弃相关记忆与一切神通的人就是风君子。”
柳菲儿:“是他?如果我没记错,他不就是教你特异能力地人吗?我看他现在很正常呀?”
“现在不必说什么特异功能了。那叫作道法修行,你所见到的能力是其中所具备的神通法力……风君子现在没什么不正常的,恰恰是原来很特殊,他现在选择性的忘记,只忘记了关于那个世界的一切。”
柳菲儿:“选择性失忆?这倒也有可能!那你呢?”
“这正是我要告诉你地,今天必须要对你说实话。其实我现在成了天下修行人的领袖。而风君子成了另一伙野心家要陷害的目标……有大事就要在几天后发生,我要带领天下修行人去解决。”
柳菲儿:“我老公原来这么了不起!……你今天才告诉我,是不是怕吓着我不肯嫁给你?”
“那你知道了,现在后悔了吗?”
柳菲儿:“我只怕你会出事!……答应我一件事,你要去做什么我拦不住你。但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我点头很干脆的答道:“答应你,我不会死,一定安然无恙的回来。”
你为什么会答应这么干脆?因为我很了解自己现在的修行,阳神境界神识不灭。就算有人杀了我也不过是毁一具炉鼎,我可以有两个选择:一是夺舍重修,二是带着神识托舍重生。但这样一来我就不再是石野而成了另一个人。夺舍重修改头换面,脱舍重生世间一切重来,并不等于是我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但我还有另一个办法──九转紫金丹。
假如我不幸被杀,可以择机夺舍,再用九转紫金丹移换炉鼎。求化形之法恢复原来面貌,只不过道法需重修也没有了金龙锁玉柱之身。其实当年七叶也可以这样,不过风君子太狠了,其神通之妙超出了人世间,捆住七叶的元神。喝破五衰消尽福报直接打入轮回去做驴,不让他去夺人之舍或自主投舍。我想我再不走运,也不会碰着风君子那种对手有那么大神通还肯花那么大代价来对付我。
柳菲儿看着我的眼睛点头道:“你从来说到做到。我相信你。你什么时候走?”
“我正在等消息,恐怕过几天就要出发去远方……可是刚刚新婚蜜月,新郎却不见了,我们怎么解释?……还有,我怕连累你也会有危险。”说话的时候我心里也生气,周春那一伙人真会挑下手时间,偏偏挑在我这个东昆仑盟主大婚之时,肯定是故意地!
菲儿低头道:“这好办,我们可以说要去蜜月旅行。你可以送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上次你让我服用灵药,那个地方叫菁芜洞天是不是?我可以在那里等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虽然还不清楚,但事情恐怕只需要七天七夜,再加上来回半个月足够了……你就在菁芜洞天中等我半个月,柳依依还有石之秀会陪着你的,好不好?”
菲儿:“石之秀?……我早知道她不是一般人。好的,我答应你。希望你做好自己的事情,以后我们可以在人间平安地生活。”
我们在家中聊了整整一天,直到深夜还在说着私房话。而风君子第二天就离开了芜城,与他那个野外探险旅游团会合,动身去了茫砀山。绯焱早在暗中跟随,她后来虽然没有我对我抱怨风君子什么,但以她的脾气跟踪这一路的所见所闻估计是窝了一肚子火。
为什么绯焱会生气?因为风君子中了美人计!风君子在电话里所说的那个女朋友,就是他在南北湖认识的,也是她拉风君子参加地这个旅行团。想一想我就快年满二十五周岁了,而风君子到年底就年满二十二。他不再是少年而是一个大小伙子,追女孩很正常。
但是我也生气!风君子什么样的风采神韵、人间绝色没有见过?居然中了西昆仑奸细的圈套,他那个温柔大方地女朋友一直包藏祸心。一路上风君子围着那女孩转,又是帮忙背包又是挽着人家走路,一会问渴不渴一会问累不累?我估计能把绯焱的鼻子都给气歪了。
他们先坐飞机到西宁,然后又换乘越野车,最后是步行入山。到达茫砀山区是四天以后。我原以为那个旅行团中只有几个人是西昆仑地奸细,结果十几个人全是!他们没有对风君子直接下手,而是将他一个人引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西昆仑这件事安排的很周密,而且也做了很长时间的筹划。想想风君子虽然封印了神识但也不是傻子,他仍然是非常聪明,如果同伴中互相有什么破绽他也是能发现的。可是这一次他却什么也没发现,人家全是一伙的。在茫砀山中地第一天风君子就中圈套了,当时第一个活动是野外定向穿越,队长发了一张不知真假地地图和一个指南针,风君子和他的女朋友一组带着帐篷干粮等装备出发去寻找二十公里外的集合营地。
野外无人,背个帐篷陪着美女走,估计这小子心里还有什么浪漫的想法。当他们登上一座山,风君子提议休息一会的时候,一转身那个女的就不见了。风君子再找下山的路,发现土石草木之间居然没有走出去的道路。他被困在了山中!
风君子以为自己迷了路。而女朋友跑丢了,他非常着急的在山上乱走四处寻找,嗓子都喊哑了。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不是别人丢了而是他自己丢了──所有地路线都走遍了,就是走不出这座山。所有的路都是回头路。就是找不到来时的路站在山崖的边缘可以看见远方的一切,但他下不去──登山地索具都在他女朋友那里。
风君子被困荒山七天七夜,他并不知道自己被困在有史以来威力最大的一座空间法阵之内,而这座法阵是由数十名高手发动一件神器所布成。
这座法阵不仅仅是直接对付风君子,而且对付前来营救风君子的人。风君子的神通不畏惧世间任何结界与法阵。有路他都可以自由穿梭,但是王逍似乎知道了他的破绽,用了另外地手段。风君子在某方面就是个普通人。他不解开神识就不知道什么叫飞天遁地,没路的地方他走不通也不会去走。比如他不可能飞上云端也不可能跳下悬崖,有人暗中移转山石草木封死了所有的路,让一个普通人出不去风君子也就出不去。
更绝地是,这座空间法阵之内无神通可借!它是一座神奇的隔断大阵,从天空到地底将方圆十里全部移转其间,茫砀山中无一丝法力波动、无任何神识灵引,天机地脉全部断绝!西昆仑众高手合力炼制的这件神器叫作须弥神罩。
须弥神罩的神奇之处很多,最主要的一个用处就是可以展开形成一个独立的福地洞天。也就是说很多修行门派集合数代人百年之力打造的洞天福地。须弥神罩只要一展开就有了。当然这件神器发动与收起都异常困难,甚至不是一人之力所为,只至要集合十名以上可飞天御物的高手。而且不是在所有的地方都可以展开,因为它需要天地灵气去维持,只有非常特殊地地方才可以如此始用。所以周春选择了茫砀山。
须弥神罩所展开的化转空间,可以聚合此处天地灵气,也可以移转天地山川之力。如果用来对付风君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所有的天地灵机移转化尽,让他无一丝神通可借。更可气的是,风君子这次没有把黑如意带在身边。就算我捏碎墨玉唤醒他的神识,他也无法隔着须弥神罩施展摄物神通,因为他已经在另一个特殊空间之内。只能自己想法办走出茫砀山。
风君子以为自己迷了路,慌乱一阵逐渐平定心神,开始慢慢在茫砀山中寻找出路。对于他来说,这次真正遭遇到了野外生存考验。而远远飞在天上暗中跟踪他们的绯焱眼中所见却完全不同。
那天早上旅游探险团从营地出发,风君子和一位姑娘走了,然而其它人走了几步却回到了原地,绯焱当时就感到不对。她跟着风君子去了,眼看他们上了山,那姑娘瞅了个空子一人飞速遁下山坡。紧接着天地间有一股浩荡的神力传来,似乎将这一片虚空都给抽干了,绯焱不由自主被卷出很远才定住身形。
眼前的茫砀山不见了,一眼看去只是茫茫一片看不透的空间,整座茫砀山似乎消失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绯焱在这一片地方穿行几个来回,一时找不到茫砀山所在,这座山就是消失了!绯焱也算高人,用神识感应细细寻找,很快发现此处似乎是突然出现了一座结界洞天,风君子恰恰陷身于内。绯焱立刻施展柔锋凌企图强行攻破结界,却发现非自已的法力所能及。
第十七卷 昆仑篇 203回 烦恼问菩提,生杀考须弥
绯焱也算临危不乱,立刻转身飞天去抓风君子那个女朋友。不管是不是那个女的做的手脚,在她嘴里一定能问出什么奥妙来,绯焱恨不得杀了她。那一伙人的速度当然没有绯焱快,眼看绯焱就要抓住人了,在空中却被另一位高手截住,抬头一看是东昆仑法会上见到的王逍道人,也就是西昆仑太道宗宗主周春。
绯焱看见周春反倒冷静下来,她在空中冷笑着问周春:“这不是长白山的王道友吗?或者我应该叫你西昆仑的周宗主。你出现在东昆仑,又将忘情公子前辈困入陷阱,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周春也笑:“绯焱道友?你的情郎跟人私奔了,你跟我要什么人?……念在修行同道的面子上,刚才我已经手下留情了,如果我发动须弥神罩之外的护法大阵,恐怕连你也走不脱。”
绯焱:“那我要多谢周掌门手下留情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和公子前辈玩捉迷藏吗?别忘了他可是忘情宫之主,惊动了天月大师就不好了。”
周春:“天月大师不出忘情宫,就算她来了也不过是一个人而已。而我布下的须弥神罩与绝空大阵,集合了西昆仑百名高手之力,用五年之功,炼化了无数天材地宝。这座大阵,是我与东昆仑之间的一个赌约。”
绯焱:“你想打什么赌?”
周春:“我赌你们七日七夜之内破不了阵。”
绯焱:“既然是打赌总要有个彩头才行。用什么做彩头?”
周春:“赌风君子地命!”
一句话说的绯焱遍体生寒,但她仍然咯咯娇笑道:“你能杀得了风君子?他连天刑雷劫尚且不惧!你别像那三十五个人一样把自己也给赔进去了。”
周春:“天刑我哪敢招惹?杀人又何必动天刑?我只要将须弥神罩一收,空间扭碎山崩地裂,你看他一个无神通可借的凡人是死还是不死?”
绯焱终于控制不住的有些发抖,声音也在微微打颤:“你究竟想要什么?……这个赌对你有意义吗?杀了他又有什么好处?”
周春:“造杀业伤天和,于修行无益!我这样的高人当然懂这个道理。又怎能随便去杀一位在世仙人?就像方才所言,忘情公子的性命只是东西昆仑赌约地彩头,如果东昆仑输了风君子当然没命。想当年正一祖师划分两昆仑又死了多少人?如果今天牺牲一个风君子那只好算他倒霉了!用他来祭奠千年恩怨,也算死得其所。”
绯焱:“你到底想赌什么?如果你输了又怎么样?”
周春:“我不和你谈,我要和整个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