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我神尊-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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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见我父皇,你们谁敢拦着!”
陈默一听之下,就知道公主叶怜香来了,也只有她如此娇蛮大胆。
透过珠帘只见湖岸上,一群逍遥山庄的护卫们团团围住了叶怜香。
而被包围在中间的叶怜香,怒色布面,玉手一挥,“啪”的一声,直接扇在一个山庄护卫的脸上,娇叱道:“你们谁再敢拦我,我扇死谁。”
被挨打的护卫面颊上顿时浮现出殷红的五指山。其他护卫又惊又怕,又不敢真动手伤了这位金枝玉叶,只能用身体当肉盾阻碍叶怜香的脚步。
叶怜香更是愤懑,泼辣凶狠的双手连挥,左右开弓,朝着护卫的脸颊直招呼。顿时劲爆的噼啪声如同放鞭炮一般,一连串的响彻湖岸。
护卫们脸颊都遭了秧,不一会各个脸颊上五指山连成了一片。
看着叶怜香凶猛的架势,火爆的打人,好似吃了几吨的炸药了一般。难道来她是捉她老爹的奸?
想到此处陈默,不觉朝皇帝与喜夫人看去,只见皇帝脸色早就变成了猪肝色,惊慌的撅着屁股,一下子钻进了矮几下面。
看得陈默一口酒差点喷出来,这动作他再熟悉不过了。感同身受那滋味可以用心惊肉跳了形容。没有想到象皇帝喜怒不形于色之人,在这样的事件面前,老脸也终于绷不住了。
不过话又说了回来,皇帝陛下他钻桌子,钻得还是蛮利索的。啧啧,不愧是皇帝,果然厉害。
“冤家!”喜夫人看着皇帝的表现,叹了口气。长发一挽站起来,丹凤眼中精光一闪,风华绝代,飒爽英姿顿现,恢复成原来逍遥山庄八面威风的执掌人。
紧接着她衣袖一甩,走出画舫,高声厉喝:
“不要拦了,画舫靠岸,让公主蹬舫。”
真是位临危不乱,敢爱敢恨的风尘奇女子,让陈默对喜夫人生出了一种敬佩。
皇帝一听之下,赶忙从矮几下钻出来,讪讪的笑了一下,整理好了衣袍,恢复了久居高位的王者之气。瞧他这般模样,好像刚才钻矮几的不是他似的。
画舫一靠岸,叶怜香风风火火的踏入,眼中透着暴戾之气,凶狠的扫视着画舫内的诸人,直接喝问喜夫人:“我父皇呢?”
喜夫人不卑不亢,抬起素指朝珠帘内指了指。
叶怜香狠狠的瞪了喜夫人一眼,珠帘一晃,一个箭步冲入画舫内,撞得在跳舞的虞玄姬扭了腰肢,差点摔落在地。
陈默一个飞身把虞玄姬稳稳的接住,保护着虞玄姬一个旋身,把美人带离危险区。
画舫内,叶怜没想到陈默也在这里,还怜香惜玉的救了个娇滴滴的美人,这英雄救美的真及时啊。本就心内憋了一肚子火,刹那柳眉倒竖,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陈默放开虞玄姬,退到矮几后安然坐下。心下暗诽,叶怜香瞪他干嘛,他又没招惹她。再说欠她钱,皇帝帮还了,他们算两清了。
再说你要找的是你那绿柳出墙的父亲,不是我。
喜夫人察言观色下,本着凡事不闻不问不听,直接带着虞玄姬下了画舫走了。
而叶怜香没有理睬陈默,直接了当的找上皇帝,步入她今日来此的目的:“父皇,我不要嫁给那个矮冬瓜清和英昭,我不要去和亲。”
啥米?公主不是来捉奸的,而是为了和亲的事?呃,她要嫁给天照国皇子了?这个消息来得有点突然,真的还是假的?怎么今日在金銮殿皇帝都没提过一句,陈默如是想着。
皇帝也是一愣,本来以为女儿来质问他会老情人的事,刚才还在肚内打好满腹推脱之词,没想到是为了和亲之事。
上次狩猎他虽未明确表情,可私下大家都心知肚明,赢的人能迎娶公主,清和英昭不是输了吗?为何短短的几个月,他们又提及此事,意欲何为?
“香儿,怎么回一事?不要急,把事情来龙去脉讲清楚了再说。”
叶怜香红唇一抿,转愤怒为娇柔乖巧,直接扑入皇帝的怀抱:“父皇,你前脚先走,后脚就来了天照国的使臣,他们俸天照国皇帝清河家康的旨意,为矮冬瓜求亲。”随即拉扯着皇帝的衣袖,撒娇着娇嗔到:“我不要嫁给他,听说天照国的男子都是沙猪,妻子都是他们的女仆,妻子晚上都要和女仆一样端洗脚水,还要跪在地上伺候丈夫洗脚,伺候不好,丈夫一不开心,还要棍棒交加。”
……(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章 可恶啊可恶
……
听得叶怜香的诉说,陈默想起了清和英昭那张嚣张跋扈的脸,看他狩猎时就对叶怜香垂涎三尺的模样,就让人恶心至极。再想象一下,千娇百媚的公主,小绵羊般的跪在地上给清和英昭洗脚的情形,他就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叶怜香听到陈默的笑声,媚眼圆睁瞪了陈默一眼,恶狠狠龇出雪白的牙。
陈默你敢笑我?
陈默赶紧收敛,不去看她。心下暗念,你可不是娇滴滴的小绵羊,心机狡诈不说,火爆狠辣起来肯定是只母大虫。不过在拍卖行外把清和英昭狠揍了一顿,他还不安分守已在家养伤,又迫不及待的来求亲,总觉得这里面透着古怪。
而此刻,皇帝轻拍着叶怜香的肩膀,安抚着她,也不忘教导几句:
“香儿从哪里听来如此夸张的言谈?这可不是一国公主该有的言行举止。”多年的执政,皇帝自然知道,反常必有妖。还没再弄清事情的始末,他一般不会早下断论,只能把话题岔开:“这件事暂时不议,借此良辰美景,你与父皇我一起游湖,可不美哉。”
“我不管,父皇你就答应我吧。”叶怜香娇啼声声,使劲的摇晃着皇帝的身体,似乎皇帝不答应她,就要把他摇散架了。
皇帝被摇得晕头转向,忙出声阻止:“这么大的人了还学小儿撒泼撒娇。陈将军还在,不怕让他看你笑话。”
皇帝虽嘴上苛怪。但脸上一片和蔼关切之色。
“哼,被这寻花问柳的无耻之极淫徒看笑话,我才不屑。”敢笑她。叶怜香直骂陈默。
啥,无耻之徒?淫徒?分明是你老爹拉我来的,你老爹刚才会老情人,把喜夫人抱在怀里卿卿我我,一副乐不思蜀的样子,他才是无耻之徒。而且逍遥山庄做的什么生意,你肯定知道。可你不知道你老爹是这逍遥山庄幕后最大的老板。那他不是最大的淫~首。
陈默先笑了一声,在意有所指的瞥了皇帝第一眼,看得来皇帝尴尬的连声咳嗽。
意思表达到了。陈默低头喝酒,不去看这对奸诈的父女,你们处理不好的事,不要老拿他当借口。当刀使。
见陈默不理睬她。叶怜香更是气恼,提脚狠狠的跺了一下,一时也忘记她来干嘛了。
好心情被破坏殆尽,陈默都想起身走了。
此刻,苍穹中,乌云翻滚而起,月隐星退,没过多久。光亮都被黑暗所吞噬。画舫内的气氛与苍穹中的天色一样,让人窒息压抑。
这时。远远传来洪亮的男声,如一道惊雷劈落。
“父皇,儿臣有十万火急的要事禀报。”
紧接着,二皇子叶建武疾驰而来,他直接一个纵身飞跃上了画舫,急切的禀报:“边境八千里加急来报,天照国二十万大军全线压境,陈兵我我国边境嚎玄关外,虎视眈眈,风雨欲来。”
“什么?”一听之下,皇帝再也坐不住了。腾得一下站了起来,连带着怀里的叶怜香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嚎玄关是他大风国边境的雄关要塞之地,因此关如矮盆凹陷,深险如函,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崇山峻岭,北塞波涛滚滚的远古蛮荒大流,也是兵家必争之地。
一旦这关隘被攻破,以大风国现有的实力全力抵抗,无非是以卵击石。不出半月,天照国大军肯定会长驱直入,从西向东一路所向披靡,快速的吞噬掉大风国半壁疆土,所经之处伏尸百万,流血漂橹,然后再直涉皇城。
皇帝沉默下来,紧蹙眉头,一脸深沉。
二皇子眉间笼罩上了一层青色,一拳击在了画舫的板壁上,愤懑的骂喝:“可恶!”
陈默看过《青州志》对嚎玄关的描述,也知道这是大风国的咽喉之处,天照国二十万大军驻扎此地,无非是扼住了大风国的命门。
不过看天照国一边派大军压境,一边派使臣来求亲,看样子是给大风国施加压力,强娶个美人又顺带撸取一批资源,再找回上次清和英昭在大风国丢的脸面,真是一举多得啊。
果不其然,二皇子顿了一下,继续说下去:“他们的使臣说,要天照国退兵也可以,就是要让皇妹嫁与那清和英昭,另外那枚已赠送给陈将军的玉玦一并送去。再有加上灵石千颗,灵丹万枚……”
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强盗抢劫啊,陈默听了一愣,还要他的玉玦,抢东西都抢到他头上来了,这一点他很是不爽。不过拿进来的东西,哪有拿出去的道理?这样的事还是让老皇帝去头疼吧。
随后扔了些食物给还在湖内翻腾跳跃的小八,小八伸头快狠准的接住,吃得不亦乐乎。
而他自己,则是悠然自得的喝着天香遗风,一副闲庭信步,看窗外云卷云舒的模样。
而此刻画舫内,寂静无声,气氛更沉闷压抑。
听完这些,叶怜香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刚才被陈默一搅合,她不和亲的事,没有早一步得到父皇的首肯,这下完了。
忽而,她眼珠子一转,伸手打掉满头的珠翠,扯散满头青丝,在脸上粉底抹了几把,蓬头垢面状,一把抱住皇帝的大腿,苦苦哀声诉求哭道:“父皇,你不能把我送去和亲,我求求您了。香儿从出生到至今,一次都没有求过您。我实在不愿意去那种鬼地方,更不想嫁给清和猪头。”
“香儿,你快起来,有话好好说。”皇帝一脸无奈心疼,急忙搀扶起她。
陈默第一次看到一向高傲妩媚的公主如此这般。不过皇族的人演戏都是天生的,这是在扮柔弱,哀求他父皇呢。直接摇摇头,心下暗忖:公主这次戏再演得好,皇帝固然舍不得也不忍心叶怜香嫁去天照国,不过现在关系到大风国未来的气运定数,恐怕要他答应,千难万难。
估摸着这一次,这公主是在劫难逃了,身为帝皇家的女儿,固然有万金之躯。然而一旦碰到这种事情,想逆转都难。
二皇子和陈默想得一样,心痛莫名,他几次上前想扶起叶怜香,却硬生生的忍住了。父皇在此,他无权处理此事。作为一个哥哥都不能保护好妹妹,那无能为力的苦涩从心头泛起,他觉得无颜以对,只能转头不去看她。
“香儿,不要任性。作为皇族公主要以天下苍生为已念,你也不想生灵涂炭,国破家亡吧?这是你贵为公主的责任与义务。”皇帝一顶大帽子给叶怜香扣上,他也有诸多的不舍,可大风国生死存亡的险境下,真要兵戎相对,大风国赢的几率不到三成。
皇帝抚摸着叶怜香的脸,叹息着,循序劝导:“香儿,你是父皇的乖女儿。最明事理了,肯定能分得清孰轻孰重。父皇也不舍得你啊。”
叶怜香抬起梨花落雨般的脸,脸颊上的一点美人痣在泪水中也显得娇怜楚楚,咬着嘴唇,哽咽着说:“父皇的意思就是要牺牲香儿了?”
话音未落,娇躯一抖,直接站起来,微红的眼眸中有着撕心裂肺痛,更有着着一股凶狠的绝然,喃喃的自语了句。
“牺牲,牺牲?”随后满面泪水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那笑容诡异凄绝,又透着凶恶。
她紧握粉拳,指甲差点把手心刺破,泪珠象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而下。难道她就逃不脱这种作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牺牲了她换来大风国的安宁,可是谁会问她愿不愿意?
不!她叶怜香不要步上这样的绝路。一种决心坚毅在满含泪水的眼中呈现出来。
陈默看着叶怜香悲极生乐,乐极生恶,悲恸欲绝,心头一凛,这次可不是演戏了。
处处受人追捧尊宠的公主,个性好强又自负,这次她被逼嫁给她讨厌之人,命运不能掌握在自已手中,心中肯定阴霾遍布,又无力翻天。
想到这些他心里也堵得慌,不管怎么样叶怜香虽然刁蛮任性,傲娇跋扈,可与他除了金钱上有点纠葛外,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遇上这事,只能为她叹息一声了。
叶怜香听到陈默的叹息声,脸上的神色更僵硬,熊熊的怒火从心头燃起,高傲的大声娇叱:“陈默,你在怜悯我吗?收起你怜悯。”
话音未落,只见她原地一个转身,眨眼间从后面二皇子的腰间,“锵”的一声,抽出一柄寒气森森的利剑,直接往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