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蛮神-第16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姜轲面对常曦的汹汹恶意,他也是哂然一笑,宗门之内,真传弟子绝对禁止私斗,他也不怕常曦真胆大妄为到敢对他出手,说道:“元武侯府虽然微不足道,但炼器还算有所擅长,他一个沙盗出身的外门弟子,竟敢狂妄到将元武侯府炼器之技不放在眼里,我出手教训他,又有什么不应该?”
姜轲这番话,在场的数千弟子听了都有同感。
元武侯府以炼器名闻天下,甚至连神宵宗的炼器师,甚至都要跟元武侯府讨教炼器之术,谷阳峰一个外门弟子,竟敢将元武侯府说得一文不值,换了他们是姜轲,也不可能压得住火气不出手教训这狂妄之徒。
“身为炼器师,自有炼器师的骄傲,姜师兄若非辱人在先,何来自辱?”陈寻淡然说道,“姜师兄一定要给我一个教训,我倒想看看姜师兄的炼器之技,到底能强过我多少,才敢大言不惭说我偷学元武侯府的炼器之术?”
见陈寻说这些话,脸色如此从容,半点心虚都没有,好像他真是完全没有看过《庚金百法》似的,常曦心里也不由一笑。心想这家伙果真不会叫她失望,比雷万鹤这些没种的家伙强多了。
常曦像吹火苗似的,将手心数缕杀气腾腾的剑意轻轻吹灭。
大家都看向姜轲。
虽然陈寻话说得狂妄之极,但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整件事说起来,还确是姜轲指责陈寻偷学元武府的《庚金百法》引起。
真传弟子地位再高,但换了其他其炼器师,也未必会忍受这样的侮辱。
姜轲脸色阴晴不定,没有这小小沙盗果真难缠,看来三名黑甲死在他的手里,不是纯属偶然。
修行得仙机道缘。是有可能在极短时间突破。晋入还胎或天元境的。
而炼器非要长期的积累不可,非要学晓古今、贯通诸术,才有可能学有所长。
元武侯府虽然以炼器擅长,姜轲虽然是当代元武侯的长子。但他专注道法玄诀的修炼。于炼器却非擅长。
不过区区一个沙盗出身的外门弟子。竟然敢叫嚣跟他比试炼器之技,姜轲也是气极而笑,不屑说道:“你也要有资格跟说我这话才行?我要随随便便答应你。神宵宗十万数外门弟子,岂不是谁都可以跑上门来找我要教训?”
“……请姜师兄赐教。”陈寻从须弥戒里掏出十锭赤乌金来,一步不让的说道。
十大锭赤乌金看得谷承卓、雷万鹤眼睛生痛。
他们怎么都难想到,陈寻当真是嚣张之极,不仅敢找姜轲单挑炼器之技,更是将十大锭赤乌金押上去,赌他炼器之技必能压住姜轲一头。
谷承卓是谷问天真人之子,自小不缺上品法器、灵丹妙药,但说到手里的余财实在有限得很,没想到陈寻此前拿出两大锭赤乌金,此时又随手掏出十大锭赤乌金。
他瞅着陈寻手里的须弥戒,那里面到底还藏有多少值得玩艺儿?
谷承卓这时候倒也相信陈寻必有几分把握,不然不会如此狂妄,笑嘻嘻的走上去,跟姜轲说道:“承卓还很少见识姜师兄露两手炼器的本事,今天能饱眼福了。”
他、雷万鹤以及其他几名天刑峰弟子,是从醉仙阁喝过酒后,一起走到试剑台来,寸步没有离开过。
谷承卓心里自然清楚,陈寻刚才能化解姜轲侵入体内的杀人剑意,全是凭自己的本事,非是常曦暗中动了什么手脚。
陈寻神魂能丝毫不受姜轲剑意所伤,谷承卓已经愣了半天,此时自然是对陈寻的信心更强一些。
围观的弟子也都震惊莫名,虽然还有不少人心怀不屑,但大多数人看陈寻的眼神已经悄然发生变化。
要没有一点真本事,谁会将十大锭赤乌金不当回事?
就算眼前这个外门弟子狂妄自大,随手拿出十大锭赤乌金,也叫他有足够的分量。如此阔绰的外门弟子,在神宵宗也不多见。
姜轲心肺差点都给气炸。
他刚才还可以拿捏真传弟子的身份,不把陈寻的挑衅当一回事,而此时他再不出手教训教训这小子,试剑台前数千弟子多半会认为他技不如人才避战。
看来,沧澜那边传来的消息真是一点都不差,这小子不是那么好对付。
姜轲问道:“你想怎么比试?”
陈寻转身朝鉴器长案的诸炼器师行礼:“为公正起见,还请诸位前辈,为陈寻与姜师兄划一个比较炼器的道来;也请诸位前辈看一看陈寻是不是有从元武侯府偷学炼器之法,能为我正名。”
常曦拉他去挑衅诸峰炼器师的权威时,姜轲走出来就直接提到《庚金百法》,之后又左一个“沙盗”、右一个“沙盗”,陈寻心里就清楚,姜轲应该早就从姜行空那里知道他的存在。
与其担忧元武侯府会暗中对他做什么手脚,还不如明杖执火跟元武侯府对着干;而他想将炼器师的名号打出去,哪里还能有比猛踩元武侯府更便捷、更一鸣惊人的手段?(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炼器师之争
炼器师间所谓公正的比试,无非就是限定的时间里,炼制各自最拿手的法器,以比高下。
陈寻作为外门弟子,本无资格向真传弟子挑战,但姜轲指责陈寻偷学元武侯府炼器之术在先,而陈寻又额外的押出十大锭赤乌金,诸峰及万松谷三大堂的炼器师,自然也没有理由去劝阻这场比试,姜轲也是不比试不行。
炼制法器各家都有秘不外宣的窍门,除了师徒传承之外,通常说来都不容外人窥视,诸峰炼器师也只能站在旁边监视陈寻与姜轲炼制法器。
场所就在试剑台旁的两座独栋小院内,由谷阳峰与天玑峰弟子分别给对方设下禁制。除了陈寻与姜轲两人外,其他人都禁止进入。
而除了必要的炼器材料、熔铸工具外,陈寻与姜轲也要将手里的储物袋以及其他东西都暂时先交出来,确保没有做弊的可能。
三天为限,炼制各自最拿手的法器,三天之后到试剑台一较高下。
想要炼制真正的上品法器,三天时间太短了,但炼器比较的是匠心独运,观众的热情也不容拖上太长时间。
限定三天,时间不算长,也不能算短。
半年一次的坊市、半年一次青云谱修订,本来就是一场盛事,每期都有数万弟子从修炼之地出来透透气。
这次竟然有外门弟子与真传弟子比试炼器,沸沸扬扬的传出去。自然叫这一期的坊市比往常要热闹三分。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陈寻拿了三支炼制成的秘符巨箭走出来,才看到试剑台前,人头攒动,比三天前要多出两三倍的人来。
围观人群里,差不多有一小半,都穿谷阳峰与天玑峰的弟子法衣。
他是谷阳峰的外门弟子、姜轲是天玑峰的真传弟子,他与姜轲之间的炼器比较,自然最能吸引这两峰的弟子跑过来看热闹。
当然,两峰跑过来看热闹的弟子也是有所区别。天玑峰不仅好几个真传弟子都脸带不屑的望过来。几乎所有内门弟子也都出山进入万松谷,很显然他们都想看看他这个狂妄之徒长什么样子。
而谷阳峰这边,更多的是外门弟子跑过来看热闹,而像夏相宜等真传弟子以及大多数的内门弟子。显然是怕陈寻给谷阳峰丢人现眼。都没有露面。
谷承卓与好几个天刑峰弟子。三天来与雷万鹤、余文英、余文鸢等人一起守在试剑台。
****************************
陈寻与姜轲都掐着时间,三天后准时从院子里走出来,而见姜轲手里拿着一柄透漏灵韵的灵剑。而陈寻手里竟是三支乌沉沉的秘符箭,雷万鹤心里想,这算什么毛东西啊?
秘符箭跟灵符一样,都是一次性的消耗品,一定要跟能反复使用的法器相比较,必须要高出一个层次才行。
符弓符箭并不少见,毕竟对很多真阳境弟子而言,弓箭还是射杀御敌的利器。
而还胎境修士,神魂灵识修炼到中后期,差不多都能强到御使法器三四里外杀敌,谁还再将符弓符箭看在眼底?
“爷爷啊,你这次可要把我们害惨了啊?”雷万鹤哭丧着脸跑过来。
“怎么了?”陈寻不解的问道。
“元武堂放出暗盘,我可以借了一千斤赤乌金押你赢啊?”雷万鹤哭诉道。
“神宵宗不是禁止弟子涉赌以免扰乱心性吗?”陈寻问道。
谷承卓嘿嘿一笑,说道:“所以才说是暗盘嘛。没有人将这事捅上去,宗门自然不会插手过问。你今天到底有无信心,我可是押了一大锭赤乌金在你身上啊?”
元武堂实是元武侯府在万松谷所设的炼器铺子,也是万松谷里规模最大的法器堂,每年不知道要向要神宵宗弟子兜售多少玄符法器。
元武侯府对神宵宗的影响之大,并不是单纯靠元武侯与神宵宗几名元丹真人存有私谊那么简单。
元武堂暗中放盘赌他与姜轲的输赢,实也是神宵宗上层人物默许之事。
看到姜轲在天玑峰弟子的簇拥下往这边走过来,陈寻就没有再跟谷承卓、雷万鹤多说什么。
见陈寻手里仅拿着三支秘符箭,姜轲脸色微沉,冷声说道:“就会炼制几支符箭,竟敢大言不惭不把元武侯府放在眼底,原来宗门内还真有不怕笑掉天下人大牙的人啊,”又扫过谷承卓、雷万鹤等一眼,不屑的说道,“也亏得你们傻到将筹码押到这狂妄之徒的身上?”
谷承卓笑道:“姜师兄,这还不是没有到试剑台上吗?”
姜轲冷笑一声,不多说什么,排开挤得人山人海的围观弟子,走到试剑台前,先将炼制的灵剑交给诸峰炼器院与三大堂所派的诸位炼器师品鉴……
“还要比什么啊?”雷万鹤沮丧之极,低声抱怨道。
雷万鹤有还胎境后期巅峰的修为,早年又干过坑蒙拐骗的营生,眼力自然不会差,心想姜轲三天时间内竟然能炼制出中品的入阶灵剑来,到底是不亏炼器宗门元武侯府出身。
青云谱是神宵宗诸弟子间法器排名,元丹、法相真人级炼器宗师当然不会出来凑这个热闹,雷万鹤估摸着,诸峰炼器师与三大堂所派的十名炼器师里,大半人都未必有姜轲水平,陈寻哪里还有半点胜的希望?
则陈寻这次炼制的又是一次性消耗的秘符箭,除非能达到地阶符箭的标准,不然凭什么赢过中品入阶灵剑。
***********************
“玄纹如水波流转,毫无滞碍。灵韵合道,而无论是汲取灵气还是灵力运转,都合乎入阶法器的标准。而姜师兄炼制此剑时,又自身命元真血为引,融入剑身,使得此剑与神魂息息相应,品质更晋一层,当属中品入阶法器无疑。姜师兄炼器之能,已经然超越我等,不愧是元武侯府的人……”一名炼师器为示公正。一边说。一边将姜轲炼制的那柄灵剑高高举起,叫试剑台前的弟子都能看见。
听炼器师这么说。
跑过来看热闹的围观弟子,都不由的发出惊叹:
“元武侯府果真不愧是西北域炼器第一宗门,之前都没有听说过姜师兄也擅长炼器。没想到竟然也如此厉害!”
“是啊。三天时间竟然就能炼制一柄中品的入阶灵剑。这样的炼器本领,还真是叫人瞠目结舌啊。我想,就算是诸峰炼器院里的炼器师。恐怕大多数人,都没有姜师兄这样的水平吧?”
试剑台前的弟子,心里大都在痴想,要是他们能在这样的炼器水平,哪怕是帮他们修补、炼制法器,也能富倾郡城。
“现在就看谷阳峰那个狂妄自大的小子,如何收场了!”
“也至于差太远了,三天就炼制三支秘符箭,我要有这本事,夜里偷笑都会醒过来啊。”
“水平是不算差,但太狂妄自大了,竟然敢挑衅姜师兄。姜师兄这次是凭着炼器本事堂堂正正的胜了他,但叫区区一个外门弟子如此挑衅,以后找到机会,还能轻饶了他?”
陈寻听着台下众弟子议论纷纷,只是淡淡而笑。
雷万鹤听了却是苦笑,跟在陈寻身后,说道:“你也算是名扬宗门了,但你真舍得那十大锭赤乌金啊……”
“你确定我一定会输?”陈寻笑着问雷万鹤。
“赢也好,输也好,你能逼姜轲损耗一滴命元真血,从此以后在神宵宗就是一号人物了,”谷承卓倒是爽当,不计较输赢,问陈寻,“你以后跟元武侯府有什么旧怨?”
“要说多深,也没有多深。在进神宵宗之前,元武侯府的人手追得我东躲西藏好一阵子。”陈寻说道。
谷承卓咂咂嘴,也不以为是。
虽然得罪元武侯府这么大的势力,是件麻烦事,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