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师-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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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飞同志，你过奖了。老李，你们这次来是不是为了前次我说的那件事（就是载夺国民党政府运往台湾黄金白银的事）？”我开门见山地问道。
“对！就是那件事。周副主席经请示主席后，已同意了我们这次行动，不过要求我们必须有确切的把握才能动手。这不，我向你求援来了。”李部长严肃地说。
“那你们将情况摸清楚了吗？有把握吗？采取什么方法？”我急忙问道。
“情况已基本弄清楚了。但现在具体用什么方法还末确定。不过，周副主席要我找你提供帮助，并要我们听听你的意见。”李部长如实回答。
我听后沉思了好一会才开口道：“这件事我已考虑很久了，我估计你们会采取中途抢劫，或在军舰上想办法。不过，这样做难度和危险性都很大。不如我们主动出击，先想办法控制国民党中央银行总裁愈鸿钧。只要控制了他，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我估计：我解放大军一渡江，蒋介石就可能下令将存放在中央银行金库的财物运往台湾，而执行这项任务的人必是他的大儿子蒋经国、特务头子毛人凤及银行总裁愈鸿钧等，其他的人蒋介石是不会放心的。因此，我们在敌人抢运之前的前两三天，控制愈鸿钧，再展开行动，假借“圣旨”先将银行存放的黄金白银等财物提出来，假意运往码头，造成通过海路运走的假象（因为一次偷运这么多的黄金及财物要想通过海关严密的检查是绝难做到的）。而在运往码头的途中，用偷梁换柱之计将财物运往附近郊区处就近隐藏。这样做虽然十分复杂，但风险性较小，也能出敌意料之外，给敌人造成一种错觉，以为我们用船或军舰通过海运运往他处。我想毛人凤短时间内也难以查明事情的真相。这就要求我们在行动的时间上必须把握好，还需要渡江部队的密切配合，迅速对上海发起突然进攻，打乱敌人的行动。”
于是，我一口气将自己原来的设想全倒了出来，供其参考。他们俩人听了之后，便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随后，我们三个人在房间里又密谋了半天，商讨出几个基本方案。到时候由他们看情况再做决定。临走，带去了我500名优秀的特种兵和一名优秀的特种兵指挥官一一赵宏团长。
自从李克农他们走了之后，我在心中一在牵挂着这件事。现在，我军已兵临上海城下，还未听到“夜鹰行动”的一点消息，心中也是耽心的很。直到今年九月中旬，我去北平参加全国政治协商会议，碰到了李克农部长，他高兴地将我拉到他的住处，第一句话就说：“老陈！我们的‘夜鹰行动’大功告成。你的那些特种兵真不错，立了大功，我全要了。”
我一听故作不高兴地说：“李部长！我的人你要了我没话说，反正是党的需要。但‘夜鹰行动’完成了这么久，你连个信息也不给，害得我耽心了这么久，你说怎么办？”
“老陈，你不知道我前段时间有多忙吗？忙得我昏头转向，将这件事都忘记通知你了，今天我请你喝酒陪罪怎么样？”李部长满是歉意地说。
“喝洒倒不必了！这件事你总该跟我说说。”
“好好好！莫性急，先喝杯茶，然后，我再详细地说给你听。”李部长给我冲了一杯热茶之后，便开始将整个“夜鹰行动”的实施经过说了一遍。他说道：从你这里回到部里，我和壮飞同志商讨了两天，提出了三个不同方案交周副主席定夺，最后，周副主席还是看中了你提出的那个方案。于是，我们迅速定下决心，由钱壮飞和潘汉年同志负责具体实施。去年十月初，潘汉年同志领导的上海地下工作站就摸清了国民党中央银行总裁愈鸿钧的情况：愈鸿钧系广东新会人。1919年毕业于上海圣约翰大学，历任英文大陆晚报记者、国民政府外交部长陈友仁的英文秘书、上海市政府英文秘书兼宣传科长、代理市财政局长、上海市政府秘书长、上海市长、中央信托局长、财政部长、中央银行总裁。以具备杰出英语能力和财政专长而知名。
潘汉年同志派人打入愈鸿钧家中当佣人，同时从侧面派人跟愈鸿钧接触，试探愈鸿钧的态度并做工作使其靠拢我党。另外，还派专人做其父亲的工作。面对当前的战局，国民党的失败已成为定局，愈鸿钧也看得非常明白，在我地下党的努力工作及父亲、妻子的劝说下，态度已有所松动；但他毕意是蒋介石所信任的人，到底选择走哪条路，他一直还在摇摆之中。这时，我大军渡江日期己近，时间也非常紧迫，潘汉年同志决定冒险睹一把，拿着周副主席写给愈鸿钧的一封亲笔信，亲自拜会愈鸿钧，向他坦率地说明了我党的政治主张及对他的态度。同时，将周副主席的亲笔信交给他，愈鸿钧看完信后，心潮起伏，面色激动，信中字里行间，饱含真挚的感情，劝他留下来，“以自己的聪明才智为新中国的建设贡献力量，为中华民族的复兴、崛起而努力奋斗，每一位有热血有才干的知识分子都会为祖国的强盛而献身。国家不是一个人的国家，而是全中国人民的国家，蒋介石独裁政府的倒台，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我们希望愈先生能回到人民的怀抱，将来愈先生愿意担负银行工作还是财政工作，任其选择，我相信新中国会有愈先生施展才能的大舞台”。好一会，愈鸿钧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坚定地说：“潘先生！我愿意跟随共产党。说吧，需要我做什么？”潘汉年激动地站起来紧握着愈鸿钧的手，真挚地说：“愈先生！我们热烈欢迎你！人民热烈欢迎你！祖国需要你！”随后两人心情愉悦地密商了一阵子。最后临走时，潘汉年郑重对愈鸿钧说道：“愈先生，请你放心！你的全家我们会安全地送到北平，你的财产及所有的一切，将来仍归你所有。”
第118章 夜鹰行动（二）（）
离我军渡江的时间只有三天时间了，潘汉年、钱壮飞、赵团长及愈鸿钧进行最后一次秘密商谈，愈鸿钧估计：如果我军一渡江，那么蒋介石就会命令他将银行金库剩下的黄金、白银、银元、美圆等财物全部运走，时间可能就在最近。因此，我们必须抢在蒋介石行动的前面动手。经过一番商讨后，便决定将行动时间定在大军渡江的同一天晚上（即三月二十日）。随后，四人又将“夜鹰行动”的每一步计划都作了具体部署和相应的应变措施。中兴公司为此秘密调集了五十辆军用大卡车配合行动。根据分工安排：国民党中央银行金库内部由愈鸿钧和赵团长两人负责，带特种兵400人化装成国民党军宪兵部队，其中200人负责警卫，200人负责搬运。因为愈鸿钧在元月份曾单独负责替蒋介石运送了一批黄金、白银等财物去台湾，具体的操作过程很熟悉，再加之蒋介石对他很信任，估计问题不大。外面则由钱壮飞统一指挥，安排100名特种兵负责清除各路口“障碍”及码头的安全保卫，摆出一副有重要货物上船的架式。另外，由新加坡船舶公司安排了一艘货轮在码头接应，负责接“货”。潘汉年同志负责地下党的配合及从中协调。一切计划安排妥当之后，钱壮飞便将计划密电周副主席。第二天便收到中央回电：同意执行。
三月二十日下午，愈鸿钧的家属在我军10名特种兵（香港中兴公司派来的）的保护下，秘密乘船前往香港。当晚十时，愈鸿钧召集金库有关人员开会，从袋里拿出“蒋介石的密电”（伪造的）装模作样的宣读了一遍，大意是将库存的全部黄金及财物立即运往台湾。要求全体与会人员务必配合并保密，有泄密者，则一律格杀勿论。接着，又将坐在旁边的赵团长向众人介绍，说是蒋总裁派来负责这次秘密押运的中统少将，一切由他负责指挥。众人一听说此人乃中统少将，背上凉意顿起，一个个表示愿努力配合，生怕出了差错。再加之有了上一次的秘密抢运，这一次的行动也没引起金库有关人员的任何怀疑。但为了保险起见，担任保卫的我军特种兵还是暂时切断了金库对外的联系，并将有关人员秘密监视起来。在总裁愈鸿钧的亲自坐镇指挥下，金库工作人员的行动相当迅速，国民党中央银行金库的一道道保险大门打开了，我军化装的200名特种兵，在金库工作人员的指点下，将库存的一百多吨黄金、大量的白银、银元三千五百二十万枚，美圆三千五百三十七万余元等统统搬出装上卡车运往码头。在开往码头的途中，装运金库钱财的三十辆大卡车到达各叉路口时，便分散开往城区边沿药品生产厂，而预先安排的二十辆大卡车中途插入，浩浩荡荡开往码头。然后，等候在码头的三百多名工人（由地下党秘密组织的）迅速将货物装上新加坡的货轮。完成这些任务后，已是凌晨三时，各自悄悄返回。
由于行动迅速保密，没引起敌人的丝毫察觉。运回药品生产厂的所有钱财都藏入了修建的地下室中，连进出口全部封闭填平看不出一丝痕迹，又将路上的痕迹清除掉。五十辆卡车的牌照也全换了，分散到全城各地。愈鸿钧于第二天上午在钱壮飞和我军几名特种兵的护送下乘飞机抵达香港与家人会合。尔后，全家在我特种兵护卫下，搭乘苏联船只到达北平，受到主席和周副主席的亲自接见。建国后任我国财政部副部长兼人民银行副行长，为我国社会主义经济建没作出了一定的贡献。此乃后话
第二天，国民党中央银行金库并没有发生什么动静。而在长江天堑，发生了惊天动地的渡江战役，我三路大军在一天一夜内，突破了国民党军所谓固若金汤的长江防线。蒋介石着了急，便派蒋经国、毛人凤来上海找愈鸿钧商量将金库剩下的黄金白银及财物尽快运往台湾一事。第三天，蒋、毛二人来到上海，到处找愈鸿钧却找不着，心里便发了毛，直接来到了中央银行金库，经有关人员反映说，愈总裁前两天晚上奉蒋总统密令，已将库存的所有黄金、白银及财物全运走了。蒋、毛二人一听傻了眼，知道出大事了，忙向蒋介石汇报。蒋介石闻之勃然大怒，那库存的黄金几乎占了国库全部黄金总量（总量约为450万两）的百分之六十。这可是自已东山再起的命根子。严令毛人凤派出全部人马，必须找到愈鸿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务必找回丢失的黄金及财物。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从戒备森严的金库中运走这么多的财物；而且这么大的行动，组织得这么严密，配合这么巧妙，简直是滴水不露。绝非上海的黑社会组织或社会上一般组织能办得到的？此时，蒋介石、毛人凤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必是共产党搞的鬼。毛人凤立即在全城戒严密查。说实话，国民党中统局的效率还是蛮高的，不到两天就基本摸清了情况，发现愈鸿钧已叛党投敌，全家潜逃香港。毛人凤立即派人前往香港去狙杀，可惜去晚了，愈鸿钧一家已乘船北上，此时已快到天津港。至于黄金的去向，毛人风也基本调查清楚了，那天晚上，在黄蒲江码头有大批货物装上了去新加坡的货轮，船号也查到了，但船已走了三，四天，派军舰也追不上了。毛人凤只得如实向蒋介石汇报。蒋介石顿时气得吐血，一面要毛人凤派人到新加坡去查清楚，一面派人在上海继续查找，他不相信*会将黄金运往海外，很可能就是*使的障眼法。
于是，毛人凤奉承蒋介石的旨意，像一条疯狗似的，在上海城疯狂查寻搜索，乱捕乱抓。弄得全上海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人人自危。针对毛人凤的疯狂，为避免特务滥杀无辜，潘汉年与赵团长商议，决定在地下党的配合下来，在工人、市民、学生的暗中支持下，展开反击，以打压特务的嚣张气焰。赵团长留下约一百人暗中保护药品生产厂，而其余的分成四个中队，负责一片城区；每个中队又分成十个小队开展活动，各小队都配有通讯联络信号，相互配合，互相支援。而且每个队员都备下一个光荣弹，誓死不当俘虏。反击的第一天，各特战小队在群众的掩护下，就取得辉煌的战果。毛人凤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头，一清查发现全市有两多名手下失去联络和踪影。第二天又是如此，损失了近两百名爪牙。这令毛人凤心痛极了。他知道遇上对手了，而且是非常厉害的对手，神出鬼没，每击必中，而且一击就走，绝不恋战。毛人凤已知道遇到的是共军最精锐的特种兵，自己这些经过一般特训的特务，搞秘密侦察也许还行，但绝不是擅长单兵与小组配合作战的特种部队的对手。
于是，便改变了方法，不再进行个别的侦察行动，而是一小队的出动，十几个或二十多个，并在他们的后面或周围隐蔽派出数百人的部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