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士象精选幽默作品-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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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出4次,下半年再出4次。但是它过了大半年,才出了1次。估计全国有几百万聪明人在追这个超级冷号15,而且追它的人越来越多。如果有人在它40多期没出时就在追它的话,现在已经在80多期没出了,我估计这期间,全国已经有几十万个朱大爷这样的人,至少已经经历了三次倾家荡产!
听说朱大爷还在买。不过,他的帐仍然欠着没钱还,他现在与彩票站都是现金交易。他有时花10元买5注,有时花2元买1注,有时只是来看看,1注也不买。
新式钓鱼
近两年时间,我一直渴望回到老家那条小河边去钓鱼,今天终于成真了。我来到小时候经常游泳的牛圈岩前那个大洄水湾边,将线甩在了河里,浮标端端地立在水中。然后,我就仰躺在岸上那一大片浅草上――这正是我所想的。我闭着眼,感觉身下的草被压得吱吱地响,感受着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仿佛还感觉到小时候的我骑着的牛在此吃草的声响。
太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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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钓鱼,我竟然渴望了两年,才最后成行。其实,在这两年中,任何一个周日,我都是可以来此钓鱼的,为什么没来?时间是有,但是,我没有那个心情。
这两年中,我在情场上混得焦头烂额。我认识了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她对我非常主动。如果我们俩人在频频的约会中不做出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我们才是两头石雕的阉驴。灾难的是,她老公发现了我们的事,带了些打手与我谈判,最后与她打架,遍地硝烟后她才离了婚。我是一头扎进去要与她结婚,我真的对妻子有了从没有过的讨厌。但是,我特别爱我那帅气聪明的儿子,我不可能没有他。而他是妻子的命,她永远也不可能给我!我想到如果我在她身边想起儿子会更让我心痛,甚至因此会伤害她,我的步子就永远地迈不出去。于是,伟大的爱情在亲情面前突然变得非常渺小,爱情像开水瓶一样在石头上撞得粉碎。这样僵持了一年多,这不自然的爱情锯子,将我、她、妻子儿子三方锯得血肉横飞。
我觉得好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累。
我好渴望解脱,好渴望回到故乡的小河边去宁静地钓鱼。
星期三,她打了一个电话,说一个大学教师拚命追求她。她不想让我再有压力,想简单成个家,了此一生。
这是一个令人心痛的好消息,我在一些真真假假的酸话中,放了她。
我终于可以在渴望的河边钓鱼了。其实并不是钓鱼,而是想在自己的脑中梳理一下近两年脑中情场上的纷乱如麻,找出未来人生正确的目标,独自庆贺自己走出心的牢狱。我知道河中的浮标不会动弹,不会影响我内心平静的思维。鱼线顶端我拴的不是鱼钩与蚯蚓,我拴了把修指甲用的小小剪刀。
搬县城后
我给大家讲的是我的真实故事。
县城从六百年前的老县城搬到40里外的新县城花街后,已经五年了。新县城离市上由原来的80里变成了40里,由山谷就了平原,但是,五年过去,并没有像样的厂家来此投资。新县城不过就是立着一片不土不洋的欧式办公楼在那里,全县人民来来往往都在骂。
倒是听说省、市、县的许多人在此炒地皮赚走了数百万元甚至上千万元。看见许多官或者过去当过官的人,修起了几十万元上百万元的漂亮楼房,并且没有任何廉政人员去追问过。
倒是亲眼看见书记、县长不断从省、市上下派下来,流水般来来去去。虽然他们没有做出任何让人看得起的成绩,倒是花架子一个比一个比,整风一个比一个整得厉害,然后他们的官一个比一个升得大。
我是一个小公务员,业余小小说作家。我想在此问一问,天下谁还有比我更辛酸的?
2006…8…24的今天,我的工资差5毛钱才够800元,我已经有24年工龄。这或者让大家发笑,你别笑,在川西的穷县中,我们还不算最差的。
我的支出如下:房子贷款每月还400元,物管120元,我每月治疗高血压、胆囊炎、鼻炎等必不可少的药费100元,我所剩不足180元。这就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可是我是业余小小说作家耶,每天必须开支2元一包的烟钱。于是,我每月还得向我那工资不足500元的妻子伸手。
关于我的稿费,唉,我很没出息。每个月发表1-3篇小小说,每篇收到5-30元的稿费,我总是高兴得想尿裤子!
因此,我买在7楼上的那套房子很便宜,但是我也没钱装修。妻儿在老上班,我只得一个人住在下面的清水房里。因为没有钱买任何家具,所以,在这套空荡荡的房子里,我一直睡的是地铺。
帅士象幽默作品集(84)
你知道睡地铺的感觉么?夏天的确舒服,但是冬天,胸口睡的热乎极了,北心却冰凉一片。妈的,寒冷的半夜,我冷醒后,还得喝半斤白酒来压冷,然后辗转许久才能睡去。
这样睡了两年。
去年,好不容易有了点钱,买了个床。大家肯定为我高兴,我有床睡了,辛酸的小小说不再那么悲惨了。
怎么说呢?
我只在床上睡了几夜,又在床下铺了个地铺睡了。为什么?因为我已经习惯了睡地铺,在地铺上我才睡得香甜。在床上,我已经睡不习惯,整夜整夜睁着眼失眠。
不如想像
在某科技大学教书的陈博士对我道:高中同班留美的季博士,下个月回来,这是她十几年后第一次回国,希望能与高中的同学们聚聚。听说你是同学会的召集人,怎么样,我的大作家,再召集一次吧?
我道:好。
其实我心里有些激动。这两个虽是女博士,但我以全校最好的成绩考走后,她俩还共同留校补习呢。算来,与她们已经25年不见了,现在的这两个姑娘,是否还是像过去一样的苗条,平凡的相貌是否变得洋气美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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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激|情地召集了我们那一届的高中同学。省城的、市上的、县上的、乡镇上的、省外的,都通知了。大家一听到这个消息,都踊跃着要来。
地点就选在高中校旁边的一个桂花园里。我早早地与人联系了接待的工作,我还专门请了摄影家协会的人来摄影,制成光碟,发给大家,这可是一段不可复制的历史。
七、八十号同学早早地来到这里,在一起热闹地聊天,像千只鸟儿在鸣叫。这样的激动,可想而知。这些人中,几百万至几千万的百万富翁,都有十几位呢。
11点半的时候,有人道:两位女博士到!
此前我,我脑中早几十次想像过我们见面的情景。我想,两位女博士肯定光彩照人,让整个天地都变得明亮,我会一个箭步地冲上去与她们握手,作自我介绍,特别要介绍我发表在海内外的大量小说,然后把一肚子的话儿,一古脑儿地向她们倾吐。
但此时,我看了看她们,坐在那,一动也不想动。
从她们的身影上,我认得出谁是陈博士,谁是季博士。陈博士当年非常苗条、清瘦,是现在所说的排骨美人。我喜欢排骨女人。而此时的她,上下一样粗,又矮又胖,像黄桶。穿着也像个下岗女工。
季博士当年也很苗条,脸红红的,一对大眼睛,一头长发,说不上漂亮,但绝不丑,很让人想起一种平凡的大花朵。而这时的季博士,一身很胖、很黑,脸上不知长的是黑斑还是密密的雀斑,加之穿着一件很旧的黑衣裙,让人觉得她成了一个黑大婶。
她们这样子,真的让我不想与她们靠近说话,坐在那不动,心中的万千兴趣荡然无存。即使有人带着她们来介绍我时,我也只一人送了两个字:你好!你好!
我沮丧地坐在了三位昔日的校花身边,她们也没有主动去与两位女博士说话,端端地坐在那一动不动。来见两位博士前,也许她们心中很失落;我保证她们此时心里很高兴,因为她们今天一个比一个打扮得漂亮。我对她们摇摇头道:幸好你们没有当博士,不然今天也会变得这么丑。
三位美女开心地大笑起来。
我内心寂寞地坐在热闹屋子的一角,很后悔见了两位女博士。真的不如不见。不见,打打电话,把她们想像得万般美好,心中会很有激|情、很有冲动。现在,我如何对她们激|情?过去两位妙龄的女郎,现在像在菜市场上并肩讨价还价的一对胖婆婆。
岳母,大家为何背叛你
我骑了几里路的自行车到了老街的岳母家,看见的情形与我想像的完全一样:岳母张嘴喘气坐在床上,岳父在厨房中忙着,而小舅子一家人,坐在岳母家舒服地吃着炖排骨,桌上已经有了一大堆骨头!那么,岳母还能吃什么?
我真是气炸了肺,真想对小舅子大骂道,你是一条永远也喂不饱的猪吗?这可是我专门为输了四天液的母亲买的排骨呵!
我满腔怒气地离开了岳母家!
岳母四天前上医院输液,她73岁,但是得支气管炎却已经40多年。她是在一身肿得没法的时候,咬牙去输液的。岳母没有收入几十年了,只靠从森工局退休的岳父的400余元工资共同生活,她哪里有那么多钱输液?那天我给她送了几百元过来。今天知道她出院,我又给她买了几斤排骨。我知道输了几天液的人心中是痨得很的,油汤正是久旱的甘霖。我知道岳母家一有好吃的,住在二楼的小舅子一家一定会闻香全家开上来,坐在桌上吃。多少次,我看见岳父把菜炒好端上桌后,小舅子一家人大嘴地吃着,不管坐在床上的重病的母亲,也不管还在厨房忙着的岳父,甚至不给他们留一些在一边,把瘦的全吃完,等岳父岳父上桌,早已经是半盘肥肉与残汤剩。每次我都无法想像,非常愤怒,而每次都是一样!我想这次不会吧,这次仍然是!
我边走边想,岳母当了一世好人,但她给予得最多的人都背叛了她。
她的支气管炎是生小舅子得上的。小舅子读书连高中都没考上;岳母卖了祖传的一院房子给小舅子作本钱做生意,小舅子最后挥霍得精光,让岳母岳父现在也租了个不足二十平米的房子住着;小舅子在外打工,在外或者是回来,都不会给自己贫穷至极的母亲拿100元钱;我特别恨小舅子那张贪婪的冷酷的嘴!
这次输液,我妻子给岳母的大女儿打电话,说妈一身都肿了,必须输液。她的大女儿让老公接的电话,说她在洗澡,然后像消失了似的没有回电话!因为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是大城市保险公司的金牌业务员,她可不是弱女人。
帅士象幽默作品集(85)
我的妻子是她的二女儿,我让她给岳母拿点钱输液。妻说,你的工资只有800元,除了房子贷款、物管、你的固定药费,只剩150元,加我的480元工资,生活也不够,哪里有钱?我说没有也要拿,去借!妻子不吭声,最后当然不会拿!
岳母在甘肃有个弟弟,是个退休高工,一月退休工资也是数千元。当年他读大学的钱,大部分都是岳母在供销社的低工资给的。但是他从没给岳母寄过一次钱,回来上岳母家玩,一住就是几天,岳母说他连两颗白糖也没买过。去年岳母在医院吐了四次血,大家逼急了打电话让他汇点钱过来。他告诉我们,你们以为我真忘记了二姐?我把钱已经寄过来了。但是一年过去了,这钱也没到!这应该是天下脸皮最厚的亲人了!
岳母还有个弟弟在农村,当年也是守着她借钱。但是在岳母吐血的那次重病中,好歹他来看了一次,可是最后连只母鸡也没有送!
我的确是无法理解岳母的这些亲人的行为,简直是不可理喻!每次,岳母住院输液,我想起岳母那张着嘴出气的苍白的面容,岳父那终年穿着的蓝布中山装上磨得油晃晃的烂衣袖,我想我能帮助他们的,就只有钱了。而我的工资奖金从来都是交给妻子的,我悄悄做着的投资也是失败的,亏着上万元的钱,但是我还是愿意去借些钱送给岳母。因为老人们还能活多久,我们还能活多久?
我有时想,今后岳母岳父去世了,我不会去上坟。即使我真的去上坟了,我也会站得远远的,不会和他们的孩子们一起给他们嗑头。因为他们活着时,我尽了自己的力,尽了自己的心,我无愧于他们。而他们的孩子们,肯定会大嗑其头,大显其孝了。但我不会对他们表示尊重,反而会在心里鄙视他们,因为我想他们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