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士象精选幽默作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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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一种现实,那就是在围城的我,也如大家一样在一所死气沉沉的大宅子里,坐在一把扑满灰尘的木椅上打着瞌睡。她说,外边出来大月亮了,我已经温好了酒;或者她说,外边在刮着今年最大的风,快去看呵,我都不能从瞌睡的疲倦状态中惊醒过来。
对婚姻以外的情感的向往是什么呢?若对他说你的婚外情美人来了,他的兴奋状态一如一个烟头一下摁在了他龟儿子瞌睡在打得正香的光肉背心上。
没有婚姻以外一份让自己牵挂的人,总想有一份婚姻以外让自己牵挂的情感。当你有了这份让你牵挂让你感到幸福的东西以后,你很快就会觉得你的快乐轻松只有一二分,苦累却是###分。人是奇怪的动物,在一起要协调并让你协调得和谐的因素有成千上万个。婚姻以外的另一份情感让人成熟得非常理智,其理智甚至达到了冷酷。这份本来就属于人类多余的情感要达到完美境界的,可说是廖若晨星,绝大部份要不欢而散。这就是累,生命中一种苦不堪言的情感之累。
现在的我,就是处在一种不欢而散中。
我寻找的这份情感,没有世俗中理解的那种床第之欢。但是事实上,由于我们的思想交流得太远,我认为达到的境界其危险或者危害,已经超过世俗人理解的床第之欢的无数倍。最后,我把我们这种分手停留在一种自欺欺人的表面上:由于我们的身体始终没有接触,因此我认为我们的分手是在一种完美的境界中分完成的。我们没有伤害我们的家人,我们只伤害了我们自己,最后我们以自己的痛苦付出维护和稳定了家庭这个社会中的基本细胞。
但是,我还是非常痛苦的。虽然是自己主动放弃,但是几个月来,我还是无法将自己从这种分离的痛苦中解脱出来。我痛苦得神志迷失,我痛苦得身体发抖,我痛苦得几近癫狂。早知道婚姻之外苦苦要寻找的这份所谓幸福的牵挂,最后是一种无处可逃的痛苦,最后还要自己一一剿杀干净的巨大痛苦,我当初何必要去兴奋地去选择?
这份婚姻外的牵挂不仅仅是让人痛苦,它还会让人更加狼狈。我代主编向近百名社会名流约稿。试想想我这么大个副主编,还不能写好一份小小的一百多字的约稿信么?我说过这份分手的多余的情感让我痛苦得神志不清痛苦得几近癫狂,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写好这份约稿信的。我写了,也把主编大人的私章盖了印了,也把近百封约稿信发出去了。一星期以后,主编大人将我叫进去拍桌子摔板凳地感谢我,感谢我将他塑造成了白字大王,相信一百年后本地区也不会有人超过他。我顺着他炸雷般发怒的手指头看过去,在这小小的百字约稿信中,我把“迄今为止”写成了“讫今为止”,更把“国民经济”写成了“国民金济”。
女鬼上身
那一年我离了婚,正在寻找我的新娘。许多看得上我的女子,我对她没感觉;偏偏我喜欢的女士,她们又对我没感觉。
我承认,那段时间,我想一个女人,想得有点发烧有点迷迷糊糊。
有晚上便做了个非常怪的梦。说是有一个姑娘,恍若少女,非常苗条漂亮。她披散着清秀的长发,赤裸着全身,从我的双肩处,直着进入了我的身体。她进的时候我有一个明确的意念:她说她是女鬼。
醒后,不但不怕,反觉一身无比的愉快。真有如此美丽的女鬼进入我的身体,我看也许还是活人一世的特大艳遇。
第二天是星期六,便回到乡下老家去钓鱼。正钓间,大胡子马先生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我的身边看我钓鱼。马伯在乡村有名,他有名是因为他不务农,晚上专替人在地狱中去查病治病的,乡间号之为下阴先生。我看见他,心念一动,便对他说,马伯,遇见你真是太好了,我正有事要求教呢。
他问,啥事,我的侄儿子?
我说,昨天晚上,我梦见一个女鬼,进了我的身体。
他说,侄儿子,你不要说那么多了。我本是从那边路过,为什么走了过来?我就是在你身上看见了她。
我大吃一惊道,什么?你已经看见了她?她什么样子?
他对着我左看右看了几眼道,她是不是有四十###了?
我脸上的笑一下僵硬。想了想,我不动声色地问下去道,马伯,她到我身体去干什么?
()
他说,今晚上,你就会梦见和她交合。她是狐狸精变的,你梦见她与你交合也好,不交合也好,反正她是专来吸你精血的。你不出一个月就会被她吸干精血而死。
我心想,我怎么可能和一个大我十几岁的女人在梦中交合?那我会拚命反抗的。又怎么会吸干精血而死?!我知道,他的结果在等着我,于是我可怜巴巴地问他道,马伯,我还有救吗?
他道,遇见了我,就有。我只有今晚上去请我师兄一起帮你的忙,我们俩人上南天门搬一队天兵天将,去杀死这个又老又骚的妖精,彻底救你。你只需要准备2000元钱,买什么请天兵天将,我帮你办。
我说,真是太谢谢你了。
他说,我得加紧办。你明天就把2000元钱送来。你是国家公务员,一辈子不知道要挣几十个几百个2000元。不然,你一个月内,精血肯定被老狐狸精吸干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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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士象幽默作品集(44)
我说,好的。
我当然不会在第二天去找马伯。
一个月后我没有被精血吸干而死。这是七年前的事。
以后次次回村,我没见到过马伯。有次为其他的事我去找马伯,上他家他人不在。他老婆道,刚才还在,眼一花不在,可能是上后山去了。
弄清真爱
我参加工作一年以后,部长的女儿小丽也参加了工作,不过是在另一个单位。她经常到她爸那来玩,总会在我的办公室来转一下。
在接下来的两三年里,有一件事,让我非常不明白。这个现象,其实发生了许久,我只是第二年时才觉得有点怪异。
我住在办公楼后边的平房里,这是那种老旧的平房,是办公室改建的,也就是院院里最丑的房子,一般是对付才分来的学生。后边是一排旧楼,最后边是一排非常宽的新楼。小丽的父亲,也就是我们的部长大人,就住在新楼里。
有什么怪事呢?因为我第二年发现,小丽经常爱从我那平房的门前走过,去办公楼的厕所里解溲。我当时觉得奇怪的有这么几点:她为什么跑这么远上一次厕所?难道是她家的厕所她父亲不让她上吗?她难道是为了给家里节约一点水?不管怎样我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跑天远地远的上一次厕所。
后来我就想,她天天从我门前上厕所,是不是想看一看我哟?我知道那时的我绝对不像现在的肥硕,我那时是非常削瘦英俊的。难道她爱我?
我就是这么一想,自己也打了一个寒颤。那是不可能的。她父亲是部长,是这个地方叫天响的人物。她也不丑,长得非常白净漂亮。追求她的人排着队呢。我呢,一个从乡村刚走进城市的父母早亡的苦孩子,做什么白日梦?
所以,我那时天天缠着这个姨那个姨给我介绍对象,就是没敢让人给我介绍她。
后来,我和一个苗条秀丽的画家的女儿谈上了对象,结了婚。
我结了婚还是住在平房里,小丽再也没有从我的门前经过去远天远地地上一次厕所了。
后来,她也谈了一个对象,结了婚。让我生气的是,我以为她要找一个什么天皇巨星,结果,她找的那个小伙子,人材、学历、本事都远远不如我,是我们那群兄弟中相当平凡的一个。更让我生气的是,他们结婚三年,有一个小孩以后,就离了婚。而且,七八年都过去了,她直到现在也还没有结婚。
这事一直是我心中深深隐藏的遗憾。
我还是一直有点不敢相信小丽会爱我。
前不久,我读完一位学者爱情心理方面的一部大作。他在书里抛出了一个观点,认为:真正爱情的产生,是抛开了生命以外的一切差距看似很大的因素,如美与丑、贫与富、贵与贱、老与少、远与近……,而是生命相撞后蓦然产生的电光石火般的共鸣,然后在生命之间主动产生的平等对话,她的回报是生命之间因相互吸引的共鸣而产生的无限快乐。
当我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我和我的妻子正在乡村,她在那边画风景,我则是在池塘上看这本书。我惨叫一声,丢开书一下跳入有2米多深的池塘,在塘底抓起一个大蚌壳当麦克风,我满嘴进水地对着大蚌壳无声地狂吼:原来当年小丽是真正的爱我!
爬松树
少年时,我特别想征服山上一棵十层楼那么高的松树。我想在深秋爬上这棵下有桶粗顶上只有中碗大的松树冠上,打下它金黄的松针当柴烧,打下它的松果去街上种子收购站卖几毛钱。
我生活的村上有一片四、五百亩大的松林,这成了我少年生活中最快乐的部份。在这一大片松林中,有几百棵突出于小松树之上的大松树,它们都在小桶至碗大之间,高在五层楼左右。深秋时节,它们成了村上孩子们征服的对象,就是去收获它们的松针与松果。几年下来,我征服了它们当中的一大半。
惟独这棵十层楼高的松树,小伙伴们谁也不敢去征服。它确实也有许多令人害怕的地方。它长在这片丘陵中的最高处,因此显得更高;它就长在一个悬崖上,好像那根都是抓在乱石间,抓不牢实,那悬崖的高度又足有五层楼那么高,下面才是一个石头乱布的草坪;由于它太高太细,我们都清楚地看见风稍微吹大一些,它细长的上端就歪向风向的那一边,于是小伙伴们就说,如果有人在上边,这松树会不会断?
但是它的诱惑也是明显的。由于从没有人敢上去过,它的冠大,松针与干枝桠多,松果又大又多,一棵的收获要抵其他三四棵那么多呢。
我想征服它。别人不敢干的事我偏干,这是我从小就在骨子里喜欢冒出的血性。因此,在那一天,我一个人,带了背篓,系紧了裤带,悄悄走到松树的下边往上爬。一边爬,一边看着上边是否要断;一边爬,一边看着下边,看自己能不能承受压力。谁知心中毫不畏惧,一直爬进了十层楼高的树冠!
原来爬上最高处的感觉真爽!方园十几里的景色尽收眼底;心胸突然开阔起来;更多的是看见朵朵美丽的松树冠在四周高低错落,哪还在意下边的悬崖;松涛在风中阵阵涌来,天下没有比这更丰富好听的音乐了,心中惬意无比;树冠在风中偏向一边,我坐在失去重心的松冠上,不是恐惧,反是感觉无限美妙,心想就是啪地断了我至少也是乘着一朵松树降落伞在往下落;一种在小伙伴中注定要成为英雄的荣耀涌上心头;实惠的是柴与松果……
帅士象幽默作品集(45)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二十几还是三十几岁得上恐高症的,我现在是无理由地怕高!日子越好过了越怕高!我在家都很少到位于七楼的窗边去看街景。
但是我经常想起我少年时征服过的这棵非常高的松树。今年过年,我给父母挂完坟,专门去拜望了这棵松树。它还在,好像和当年一样高。我还没敢想过再去爬爬它,我只是一手把着树,去望了望树下那五层楼高的悬崖深处,我便闪电般远远离开了那棵树:我突然变得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头晕目眩,骨肉发软,我的手掌心,早浸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人世间的许多事都可能是这样的:看似丑陋无比的蛹中,不一定不会飞出美丽的翅膀;至少我看见自己,于爬松这件事上,是从长翅膀的鸟,变成了长马甲的乌龟。
盐水鸭
我的儿子田墨道四岁半,他是一个人见人说漂亮的小子。
但他却是世界上私心最重的小子。
我特别关心他的吃。我认为,小孩吃好一些,体质就会强壮一些,就会抵抗各种疾病。因此,我特别爱给他买好吃的。
步行街头一家在卖盐水鸭,生意好得很。不知道人家为什么弄得那么好吃,外酥内嫩,奇特的香浸进了鸭肉的最深处,让人吃了一回,就想第二回。价钱当然很贵。我不管那么多,只要儿子爱吃,我就买。
但是我给他买回的鸭子,好像一下成了他私人的东西。他一手捏着鸭肉啃,一手却提了那一整包鸭肉,把自己关到大衣柜中或者玻璃柜中去独吃。
一个鸭子他是这样,一连四五个鸭子他还是这样。
面对着他的自私,我们夫妻有两种态度。夫人是绝对的站在他那一边,对他说,我不吃,等小宝宝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