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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在爱与不爱之间-第3部分

小说: 在爱与不爱之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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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樵,回到吧台去。”阿杰推开他,反身对夏启东说,“这里不准闹事,你走吧,否则我要叫警察了。”
“我是来这里花钱的,是这家伙目中无人。”夏启东可不好打发。
孟樵绝不是会惹是生非的人,这点阿杰很清楚,何况孟樵是店里的招牌,怎么可能轻易发怒,这小子实在是嚣张了点。“你走吧,我可以不追究这一切。”阿杰瞥了一眼地上杯盘狼藉的桌椅。
夏启东点点头,便了个眼色给身后的弟兄,忽然一把推开了挡在中间的阿杰,一个拳头就往孟樵挥过去。孟樵毫无防备地挨了他一个扎实的拳头,怒气油然而生,立刻回敬他一拳。
顿时尖叫声四起,群众慌乱奔逃,工作人员和混混们打起群架来,小雅立刻冲到门外把警卫叫进来,一阵混乱的战场在口哨声与警铃声响起时才稍微平息。
一干人被踢出酒吧外,气愤不平地拥住夏启东叫喊:“老大,咱们去操家伙过来。”
“不用了,你们都给我滚!”夏启东拭去唇边的血渍怒吼。他不但唇角破裂,眼眶瘀伤,还流鼻血,手臂上也挂彩,他真是恨死那个叫孟樵的大高个了。
“老大……”
“滚!听不懂吗?”他朝那帮败类吼道。这群废物,只会狐假虎威,一个比一个没用,快把他气死了。
众人只好识相地摸摸鼻子走人,他们这个被宠坏的老大一向喜怒无常,任性古怪,大伙也都习以为常了。
夏启东靠在自己的摩托车上。他跟孟樵的梁子结下了,他非想个法子整整他不可。
酒吧内的人群少了一半,表演也被迫中断,众人忙着收拾残局。小雅拿着冰袋为孟樵红肿的下巴冰敷,既心疼又好奇不已地问他:“对方是谁呀?我还不知道你外面有仇家呢。”
“他根本是故意来找碴的。”孟樵冷酷的形象就毁在今晚那个浑小子手里了,当然打架这事是不足以影响他的人气,只是让众人有些吃惊罢了。
小雅蹙着两道漂亮的秀眉,忍不住伸手轻抚他有些散乱的黑发,却被孟樵挥开,紧锁的眉宇靠得更近了。小雅微怔,孟樵讨厌人家碰他的长发,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连这个时候他也不领情,着实教她感到很受伤。
孟樵以手梳理了一下散落到额前的发丝,很快的把头发重新扎好,连半秒都吝于让人看见他长发飘逸的模样,不知多少人迷煞他那头黑亮狂逆的长头发了。
“就是他。”他余愠未平地启口。
小雅呆了呆,随即回边神惊叫:“那个忘恩负义的醉鬼?”
孟樵冷哼了声。
没想到小雅接下去一句话竟是:“天啊!他真是美呆了!”
“小雅!”孟樵瞪了她一眼,小雅却笑得灿烂。
“我看你是遇到克星了。”
莫名其妙也挨了两拳的阿杰,此时气冲冲地进入吧台。小雅伸伸舌头小声道:“老板来喽!”
“小雅,回去唱歌!”阿杰是瞪着孟樵说的。
小雅噘着小嘴回道:“拜托,人都跑光了。”
“还有半小时表演才结束,唱完才准下来,”阿杰是很有原则的,小雅也只好不情愿地离开吧台。
“这是怎么一回事?”老板准备发飙了,幻觉开店至今快五年了,打架闹事的事件还是头一遭呢。
“是我的错,坏掉的东西从我薪水扣。”
孟樵恢复了冷静,说起话来不愠不火,可把阿杰气坏了。“这个不是重点!”阿杰气急败坏地吼着。“这种事有第一次,就会有下一次,那我幻觉还能营业吗?”
阿杰真是太杞人忧天了。孟樵把冰袋扔进水槽里,起身回道:“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孟樵,你认真点听我说话好不好?这家店可是我的命哪!”
“只要不你开除我好了。”
孟樵实在酷到极点了,阿杰一点办法都没有。懊恼地拍拍孟樵的肩,他似乎只能从命地委曲求全。“好歹跟我解释一下吧。”
孟樵点了一根烟,双手撑在吧台底下的平台上,一脸的烦躁。“我只和那家伙见过一面,谁知道他会跑到这来闹事?你也看到他的态度有多恶劣了,难道我等他毁了店里所有的装潢才过去制止他吗?”
大家都看到是那浑小子先动手的,难怪孟樵发火了。阿杰也只能自认倒楣。
只要遇上那个小醉鬼,他的心情就像遇到突袭的暴风雨一样愤慨激昂。孟樵也没心情工作了,虽然有愧于阿杰,他还是对地说:“我想请假。”
店里的招牌都开口了,他这个老板能说不吗?阿杰无奈地摇摇头拍拍他的肩。“回去休息吧,下次要补两个小时还我。”
孟樵握拳轻轻往阿杰肩头敲了一记算是谢谢他了。
穿过一个个忧心问候的脸孔,孟樵一语不发地走出酒吧,接着映入眼帘的情景又让他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再次燃起。他停在店门口的车子四个轮胎全被放了气,车身也被刮得惨不忍睹,还好他装了防爆玻璃,否则肯定也遭殃。这个该死的家伙,简直教他忍无可忍。一旦招惹上,肯定就没好日子过,何况那个夏启东根本就是恶魔转世。 孟樵气死自己一时的同情心,反而惹祸上身,他已经受够了。招手叫了一辆计程车,他决定要把那个碍眼的皮夹处理掉,再也不要跟这家伙有任何牵连了。
他竟然还敢出现在地面前?孟樵一下车就看见夏启东斜靠在他公寓前的摩托车上,耍帅地址出一口口烟圈。一听见脚步声接近了,夏启东的眼神迎向他,弹掉手上的菸蒂站高了身子。夏启东一七五的身高不算太娇小,只是身形过于单薄了些,尤其和高大结实的孟樵比较起来,他就变成发育不全的小男生。
“刚刚在那里玩得不够吗?”孟樵冷冷地丢给他一句。
“我来要回我的东西。”夏启东的语气也不客气。他去过上回那家舞厅,也到醉倒在他车旁,就是上次停放摩托车的地方找过,他遗失的皮夹肯定是掉在他家。
孟樵冷哼了声,绕过他掏出钥匙,一边打开铁门一边启口:“我以为你不在乎那个垃圾呢。”
夏启东在他开门的同时,扯住他的后衣领,将他扳过身,瞪着他:“你这个小偷,把东西还给我!”
孟樵挥去他的手,怒视他,回道:“东西我可以还你,但是我希望你停止一切无理取闹的举动!”
“是你老是激怒我!”夏启东反驳。
不知道是谁激怒谁呢?孟樵用力地推开门,迳自上楼,夏启东立刻尾随于后跟了上去。
上次是被他撵出去的,没空注意到他家,真是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乱”!比起他那个像皇宫城堡似的家,这个小套房简直像贫民窟。夏启东站在门边,连进去的意愿也没有。
孟樵一进屋就把上衣脱了,随手扔在椅背上,口袋里的皮夹也扔到床上。踢掉地上打转的空酒瓶,他迳自点烟,走进浴室拧了一条湿毛巾,擦拭略显红肿的嘴角,接着又走进厨房,好象根本不知道门外站了一个人似的。完全被忽略的夏启东愈看愈生气,忍不住朝正从厨房走出来,仰头喝了一大口冰啤酒的孟樵大叫一声:“喂!”
孟樵看了他一眼,在沙发的一角找到一处可以坐的地方,漫不经心地回道:“我还以为你已经滚了。”
“你……”夏启东冲进来,没注意脚底下一个空酒瓶,脚一滑,碰地一声跌坐在地。
孟樵回过头,若不是对方是个火爆过头的小流氓,他不想再把他家变成战场,他肯定会因他的拙样大笑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孟樵深沉的黑眸仍掩不住笑意,使他那张刚毅的俊容多添了一分神采,而这分不轻易显露的神采让他充满了危险的致命吸引力。
“该死!你在装傻吗?把我的皮夹还给我!”夏启东坐在地上大叫的模样,简直像个小孩。
孟樵回过身,翻了翻沙发上的杂物,终于把那只黑色皮夹找出来了。他去给他时还提醒他:“要不要检查少了几张钞票?”
“我正有此意!”夏启东瞪了他一眼。
“东西拿到了,你可以滚了。”孟樵立刻下逐客令。这家伙多待一刻,他的麻烦就多一分。这场闹剧愈快结束愈好。
“不用你赶!”夏启东也不想在此多待呢。
但该死的恶作剧之神,似乎还不想让这场闹局提早落幕,他的脚扭伤了,痛得他根本站不起来。夏启东简直气坏了,这个孟樵跟他相克吗?脸上挂了彩已经教他够呕的了,这下连脚都扭伤了,别说骑车回去了,连出他家大门都成问题。
但倔强的他是绝对不会让他看出他的软弱的。他咬着牙忍痛撑在墙上站起身。
孟樵别过头,皱了皱眉,看着他逞强地单脚站起来,才移动一步,整个人几乎要落地,迅速地接住了他。没想到自己会跌进一条结实的手臂里的夏启东,睁大一双亮如星子的黑眸。孟樵望着他,老实说,若不是他那双敌意的眼睛充满“暴戾之气”,这样近距离的注视,的确会使人心猿意马。谁敢相信这张漂亮得简直像个纯洁天使般的脸孔,竟是个暴躁的小魔鬼?
“你真是个笨蛋。”孟樵平淡的语气,却像在戏弄他的孩子气。
夏启东使劲挣开他的怀抱,整个人背贴着墙怒视他。“你离我远一点,一遇到你我就没好事。”
这句话应该是他的台词才对。他的耐性己快被这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给消磨光了。“听着,你三番两次惹火我,我已经够忍让你了,现在你给我乖乖听话,我没空跟你玩游戏!”他怨声斥喝,声势颇吓人。
“你……”
夏启东才开口,马上又被他轰了一句。“闭嘴!”他一伸手,轻易地将他推坐在地。
孟樵把那个肇事的空酒瓶扔到满满的垃圾筒里,又在柜子里不知在翻些什么,夏启东只是瞪着一双喷火的眼晴,感到虎落平阳被犬欺。什么玩游戏?他当他是三岁小孩吗?自以为是的变态!
见他抱出一堆瓶瓶罐罐扔在地面前,蹲下身来动于粗鲁地脱掉他的鞋子,夏启东痛喊了声:“轻一点,痛死了!”
孟樵抬起一双火光点点的黑眸,冷冷地启口:“连这点痛都忍受不了,还敢跟人家打架?!”
气死人了!要不是他的脚肿得像法国面包,他肯定直接把脚印贴在他那张该死的脸上。
他发誓这是他最后一次帮他了,他只想早点叫这家伙滚出他的世界,自从他出现后,他就诸事不顺,这小鬼非但是个惹事精,还是个大麻烦!
孟樵强劲的力道往他脚踝一住,夏启东痛得缩回脚,捧住自己的膝盖叫道:“你根本是在谋杀!”
“你如果不想让你的脚废了,就给我安分点,夏启东!”他的音量比他高三倍。
夏启东楞了楞,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两人的对视有如一触即发的炮火,浓厚的火药味在四周蔓延……夏启东先妥协了。算了,这是他第一次向人家妥协,这脚伤实在是痛死人了,早点治疗,他就可以早点摆脱这个变态。
见他缓缓松下手,把脚放了下来,孟樵才稍稍卸下眼中的怒气。沾了一些药膏往他脚上推拿,他咬着唇,忍痛不吭一声,额上都沁出了汗。火药味变成凝滞的沉默,反而更显沉重。
夏启东盯着孟樵专注的模样,这家伙似乎什么都会,或许一个人只身在外,就必须具备各种生存技能;他是从小穿金戴银的大少爷,根本无法体会。不过在他身上,夏启东却看见一股奔放的自由和矛盾的落寞。
他环视了下这个凌乱的住处,嗅到一抹隐居在纷乱城市中的沧桑。床角边的地上摆了三把帅气的电吉他,电视旁也有一组设备完善的音响,地上堆满CD、唱片,他看起来的确像个颓废的摇滚客。
“你玩音乐?”
夏启东这种好语气,可是第一次窜入孟樵耳底,害他拿着绷带的手僵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夏启东,在孟樵深沉的黑眸里,似两潭深不见底的井水,只闪烁着黑暗中难以捉摸的光芒,却视不透那深处的秘密。
他淡淡地自喉中发了一个类似“呃”的音,让人搞不清楚他的回答是什么,夏启东皱了皱眉。那三把吉他价值不菲,更别说那组专业音响了。只是玩票的搞音乐不会有那么齐全的设备,而这家伙的反应实在是冷淡过头了。
“你是哑巴呀?”夏启东就是嘴巴坏,又惹来一个白眼。“我不跟不懂音乐的人废话!”
“谁跟你不懂音乐!”夏启东立刻反驳,在父母和四个姐姐的殷切期盼下,他可是被迫弹了十年钢琴、拉了四年小提琴,还学了两年吉他;更是从小在诗歌班、合唱团担任要角,低音十度、高音可以拉到十八度,收放自如的宽阔嗓子不知为他赢得多少奖章喝采,他可说是啃音乐符长大的呢。虽然……那都只是塑造他在人前完美形象的一种方式而已。
孟樵才不理会小孩子的爱逞强,他一手扯着绷带,一手掏出地上烟盒里的烟叼在嘴上,点燃了烟才继续动作。
“你不相信?”大少爷可不高兴被看扁了。孟樵在吞云吐雾中完成包扎,把烟灰弹到垃圾筒,一脸不以为然。但夏启东仍在他深遂的瞳眸里看见他谈起音乐时闪烁而逝一抹犀利的光芒。这家伙不但是个恶魔,还魔力十足呢! 一股莫名的冲动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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