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奥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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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只要藉着警觉,你就能够向上移动。
为什么呢?观察那个事实:当你是警觉的,你总是超然地站在事实的上方,变成对每一样东西觉知。你超然地站在事实的上方,事实处于下方,而你从上面看、你从高峰看,每当你观照到什么东西,你就向上移动,而事情还是维持在下方,如果这个注意的确很真实,而你能够不受打扰地觉知,那么那些水平移动的愤怒和性的能量就进入这个新的层面,它将会靠近你、靠近那个观照,那么那些水平移动的愤怒和性的能量就进入这个一直把那个本来要用来飞的装置当成牛车使用,你不必要地制造出问题,因为你不知道对你来讲什么是可能的。
第五个问题:
你说一个人应该不要压抑,也不要放纵愤怒,而应该保持被动地觉知和静心,很明显地,它将需要一种内在的努力去避免压抑或放纵,但是这样不也是一种压抑吗?
不,它是一种努力,但不是一种压抑,并不是每一种努力都是压抑。有三种形式的努力,第一种是表现的努力,当你表现出你的愤怒,那是一种努力。第二种形式的努力是当你压抑它的时候。当你表现出你正在做的,你是在强迫你的能量向外而到达某个人或某个客体,你在丢出你的能量,而别人是目标,能量移动到别人身上,那是一种努力。当你压抑,你将能量压回原始的泉源,压回你自己的心,你将它压回去,它是一种努力,但方向是不同的,在表达的时候,能量从你离开;在压抑的时候,它再度移向你。
第三件事:警觉、被动的警觉也是一项努力,但是那个层面是不同的,那个能量向上移动,在开始的时候,它是一种努力。当我说要被动地警觉,在开始的时候,甚至被动也必然是一种努力,只有渐渐地,当你变得更熟悉它,它才不是一种努力,而当它不是一种努力,它就变得更被动,当它变得更被动,它就更有磁力,而将能量往上拉。
但是在刚开始的时候,每一件事都是一种努力,所以,不要变成文字的牺牲者,它会产生难题。神秘家一直在谈论〃无努力〃,他们说:不要作任何努力,但是在开始的时候,甚至这个也是一种努力。当我们说:不要努力,我们只是意味着不要用力去努力,让它透过觉知而来临。如果你强迫它,你将会变得紧张;如果你变得紧张,能量就无法向上移,紧张是平面的,只有不紧张的头脑才可能在上面,像云一般地笼罩着。
注意看天上的云,它没有努力地飘浮着,只要将你的观照带进来,就好像一朵飘浮的云。在开始的时候,它将会是一种努力,但是记住,它将会变成不努力。开始的时候,你会强迫它,然后越来越顺着它。
这是困难的,因为语言创造出那个困难,如果我叫你放松,你要怎么办?你将会作一种努力,但是之后我告诉你不要作任何努力,因为如果你作任何努力,那将会创造出紧张,而你将不能够放松,我叫你只要放松,然后你就不知所措,你一定会问:〃你是什么意思?如果我不作任何努力,我要怎么办?〃
你不必做任何事,但是在开始的时候,那个无为将会看起来好像是一个作为,所以我会说:〃好!作一点点努力,但是记住:那个努力在稍后要被丢弃,只有在开始的时候使用它作为一个起动者。由于你无法了解无为,而只能够了解作为,那么,你就使用〃作为〃和〃行动〃的语言。去开始,但只是使用努力作为一个起动者,而且要记住:你越早放弃努力越好。
听说,当木拉那斯鲁丁变得非常老,他罹患了失眠症,无法睡觉。每一件事都试过了——热水澡、药物、镇定剂、糖浆,但是没有什么东西有任何帮助,每一样东西都无效,小孩子们都受打扰,因为木拉自己不睡觉,他也不允许家中的任何一个人睡觉,所以,对整个家庭来说,整个晚上都变成一场恶梦。
他们不顾一切地找寻任何能够帮助木拉睡觉的方法和医药,因为所有家人都快要发疯了,最后他们找来一位催眠师,孩子们都很高兴,他们告诉年老的木拉说:〃现在你不需要烦恼,爸爸,这个人很神奇,他能够在几分钟之内使你入睡,他知道睡眠的魔术,所以,不必烦恼、不必害怕,你将能够入睡。〃
那个催眠师拿了一个带着表链的手表给那斯鲁丁看,然后说:〃只要很小的信心就能够创造奇迹,你需要对我有一点点信任,只要信任我,你将会像一个小婴孩一样地进入深深的睡眠。注意看这只表。〃
他开始将那只表左右移动,那斯鲁丁注意看着它,那个催睡师说:〃左、右;左、右,你的眼睛变得很疲倦、很疲倦、很疲倦,你正在入睡、入睡、入睡、入睡。〃
每一个人都很高兴、很快乐,木拉的眼睛闭起来了,他的头低下来了,而他觉得好像一个小婴孩一样地进入深深的睡眠,一个非常有韵律的呼吸产生了,催眠师拿了他的费用,他将他的手放在嘴唇上,告诉孩子们不要打扰,然后就偷偷溜出去,当他溜出去的时候,木拉打开一只眼睛说:〃那个傻瓜!他走了没有?〃
他在努力放松,所以他〃像小婴孩一样地〃放松,他开始有韵律地呼吸,而且闭上眼睛,但那都是一种努力,他在帮助那个催眠师,他认为他在帮助那个催眠师,但那是他的努力,所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不可能会发生什么,他还是醒的。如果他能够被动,如果他能够听取别人告诉他的,看别人所显示给他的,那个睡眠就一定会发生,不需要他这一方面的努力,只需要被动地接受,但是即使你要使你的头脑变成被动地接受,刚开始的时候,你也需要努力。
所以,不要怕努力,由努力开始,但是要记住:努力必须被丢弃,你必须超越努力,唯有当你超越努力,你才能够被动,而那个被动的觉知会带来奇迹。
有了被动的觉知,头脑就不复存在了,你内在本性的中心就首度地被显露出来,这是有原因的。在世界上,任何要做的事都需要努力,如果你想要在世界上做什么,不论你要做什么,努力都是需要的,但是如果你想要在内在做什么,努力是不需要的,只需要放松,当你涉及内在的事,〃无为〃就是你所需要的艺术,就好像在外在世界,〃作为〃就是你所需要的艺术。
被动的觉知就是钥匙,但是不要被语言所困扰,从努力开始,只要记住,你必须放下它,你必须继续放下它,即使放下它也是一项努力,但是有一个片刻会来临,当每一样东西都消失,那么你就在那里,只是在那里而不做任何事——只是在那里,存在。那个〃存在〃就是三摩地(宇宙意识),在那种状态下,所有值得知道的、值得拥有的、值得存在的,都会发生在你身上。
第十一章 透过改变找到那不变的
1973年3月27日于印度孟买
经文:
对待朋友和对待陌生人要不相同地相同,在荣誉和不荣誉当中也要不相同地相同。
这里是改变、改变、又改变的领域,透过改变,耗尽改变。
诺斯罗普(Northrope)曾经说过,西方的头脑一直在找寻存在的理论成分、找寻事情发生的因果关联,原因是什么,要如何控制结果,人类要如何驾驭自然;而东方的头脑,诺斯罗普说,东方的头脑一直从事于不同的冒险历程,他们的追求一直都是去找到真实存在的美学成分。不是理论成分,而是美学成分。
东方的头脑并没有积极追求要知道如何去驾驭自然,它一直兴趣于如何与自然合而为一,不是兴趣于如何去克服它,而是兴趣于如何与它保持一种深深的友谊关系,以及如何深深地溶入它。西方的头脑一直处于冲突和争斗之中,而东方的头脑一直处于一种神秘和爱的关系当中。我不知道诺斯罗普是否会同意我,但是我的感觉是:科学是一种恨,一种跟自然的恨的关系,因此产生了奋斗、抗争、征服,这些都是带有战胜意味的语言。
宗教是一种爱的关系,因此没有冲突,也没有斗争,就另一方面而言,科学是一种男性的态度,而宗教是一种女性的态度;科学是能动性的,宗教是接受性的。东方的头脑是宗教性的,或者,如果你让我说的话,我会说:不论一个宗教的头脑在那里,它都是东方的,而科学的头脑是西方的,这跟一个人生长在东方,或生长在西方没有什么关系,我使用〃东方〃和〃西方〃是作为两种态度、两种作法,而不是作为两个地理名词。你可以生在西方,但你或许不属于那里,你或许是彻头彻尾地东方的;你或许生活在东方,但你或许不属于东方,你或许是科学的,你的作法或许是数学的、理智的。
坦陀罗是绝对东方的,它是一种参与真实存在的方式,是一种如何与它合而为一的方式,如何溶掉界限的方式,如何进入一个未分化的领域的方式。头脑会分化,会创造出界限和定义,因为如果没有定义、没有界限,头脑就不能够运作,界限越清楚,头脑越可能运作,所以头脑会切断、会区分、会切碎每一样东西。
宗教是一个界限的融解,为的是要进入那个没有分化的领域,在那里没有定义、没有界限,每一样东西都进入其他每一样东西,每一样东西都是其他每一样东西,你无法切断,你无法切碎存在。在每一种作法里,那个结果一定是非常不同的。藉着科学的作法,藉着分割和切碎,你只能够达到死的微粒、死的原子,因为生命是某种不能够切成好几个部分的东西,你一切开它的那个片刻,它就不复存在了,它就好像一个人藉着研究每一个单一的音符来研究交响曲。每一个单一的音符都是交响曲的一部分,但它不是交响曲,交响曲是由很多音符互相融入而创造出来的,你不能够藉着研究音符来研究交响曲。
我不能够藉着研究你的各个部分来研究你,你并非只是各个部分的总和,你比那个更多,当你分割、切断、分析,生命就消失了,只有死的部分被留下来,那就是为什么科学没有能力知道生命是什么,任何透过科学所知道的都将是关于死亡和物质,它永远不是关于生命。科学或许会变得有能力来驾驭生命,但是生命仍然不为科学所知,科学甚至碰触不到生命,生命对科学来讲仍然是不可知的。生命无法藉着科技的方法、藉着科学的方法论、藉着科学的作法来知道。
那就是为什么科学一直在否定,否定任何不是物质的东西,它的作法阻止任何跟生命的东西接触;相反的情形也是一样,如果你开始深入宗教,你将会开始否定物质,因此,山卡拉说:物质是幻象,它不存在,它只是看起来存在。整个东方的作法都一直否定世界、否定物质、否定任何物质的东西,为什么呢?因为科学继续在否定生命、否定神性、否定意识。深层的宗教经验继续在否定物质、否定所有物质的东西。为什么呢?因为它的作法就是如此。如果你以不要分化的方式来看生命,那么物质就会消失,物质是被分割的生命、被分化的生命,物质意味着被定义了的生命、被分解成很多部分的生命。
所以,当然,如果你不分化地去看生命,而且变成它的一部分,深深地溶入它;如果你跟存在合而为一,就好像两个爱人成为一体,那么,物质就消失了,那就是为什么山卡拉说:物质是幻象,如果你溶入存在,那么它就是幻象,但是马克思说意识只是一项副产品,它不是具有实质的,它只是一个物质的功能。如果你分割生命,那么意识就消失了,它就变成幻象,那么就只有物质存在。
我要告诉你的是:存在是一体的。如果你透过分析来研究它,它看起来是物质的、是死的。如果你透过参与来研究它,它看起来就像生命、就像神性、就像意识。如果你透过科学来接近它,那么就不可能有任何深刻的喜乐发生在你身上,因为对死的物质而言,喜乐是不可能的,它最多只能够是幻象的,唯有深深的参与,才可能有喜乐。
坦陀罗是一种爱的技巧,它的努力是要使你跟存在成为一体,所以在你能够进入它之前,你将必须丢掉很多东西,你必须丢掉你分析东西的习惯模式,你必须丢掉根深蒂固的抗争态度,以及以征服作为着眼点的思考。
当喜拉利(Hillary)到达喜马拉雅山的最高峰——埃弗勒斯峰,所有的西方世界都将它报导为一种征服——征服埃弗勒斯峰,唯有在日本的一个禅寺里,墙上的报纸写着:〃埃弗勒斯峰已经被当成朋友。〃——不是被征服!不同就在这里:〃埃弗勒斯峰已经被当成朋友。〃现在人类已经跟它成为友善的。埃弗勒斯峰让喜拉利去到它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