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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霁血 +前传+番外 by:霍湮-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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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明光一闪,突然好像抓住了什么。 

“有的时候也会很惨啦,被人说是我娘生的怪胎,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很受打击。但是娘说,如果连自己觉得自己怪,就算原本不怪那也会真的变怪。”他说话的语气很认真。如果不看他稚嫩的脸,我大概都想不到这番话会自一个十岁孩子的嘴里说出来,生生将我点醒。 







从我父母发现我与众不同的时候开始,他们对我的态度就变了。回想起来,他们从没有打骂惩罚过我,却总在我小有进益的时候来点表扬,每每让我警觉到自己的异常。他们给我制造的是一个宽松的成长空间,不闻不问地任由我发挥,却没想到我为了让自己正常,反而越走越歪。 

是的,我从来都对自己强调,我要做一个普通人。但我从来没想过,正是因为这种想法,才加强了我对自己不正常程度的暗示。神经病都是自己搞出来的,这点我不得不承认。所以我迷惘困惑进而自我封闭,企图寻找出口却把牢笼越铸越坚固。 

从本质上说,我和别人有什么区别?人生父母养,有七情六欲爱恨情仇,只是这些普通的人性被我用不正常为理由禁锢了十七年,只这十七年,已经让我彻头彻尾改变。 

陈飞楠的一番话,轻易让那层禁锢松动。也许我暂时仍无法摆脱不正常的阴影,但是这时候我已经能想明白秦相侯说过的所谓“做让自己快乐的事”。快乐的定义那么模糊,有如人生。我曾经武断地定义了人生,所以才会触摸不到快乐。 

值得庆幸,我在快乐还没有远离的时候适时醒悟。我不想说我找到了人生的价值,因为价值这个词原本就毫无价值可言。 







两天的盐水总算把秦相侯的高热压了下去,晚上他的烧稳定在了38度以下。张璨一个下午的成果就是把房间重新布置了一遍,改变了家具的位置朝向,说是修改一下风水,好辟邪。秦相侯嘲笑她不要又把辟邪阵摆成引鬼阵,张璨怒哼一声把他摁倒揍到求饶。 

有力气打架说明他恢复得已经差不多了。我跑到厨房帮淘米烧饭,霞儿也粘过来凑热闹。我扔给它一只鸡翅膀让它乖乖待在角落。然而等我淘完米再注意到它的时候,却傻眼了。 

银白色的狐狸闭着眼睛伏在地板上一动不动,鸡翅膀完好无损的躺在一边,地上却有一小滩殷红的鲜血。 

我赶紧把狐狸抱起来,它颤了颤,微微睁开眼张了张嘴,我看见它的牙齿都被血染红了。 

我冲进秦相侯卧室。 

“秦!告诉我最近的兽医院在哪里!” 

原本坐在床沿的张璨猛地站了起来。秦相侯看着我怀里的狐狸,低喊了一声:“老大!” 

我第一次看见他把眉头皱那么深。 

张璨迅速从我手里接过霞儿掰开它的嘴看了看,然后用右手食指点点它额头。霞儿低低叫唤了两声,张开嘴。张璨用手一托强迫它合上嘴,厉声道:“不许吐出来!” 

霞儿挣扎两下,慢慢又安静下来,陈飞楠也从外面飞跑进来,递上一个白瓷瓶:“娘,固元丹!” 

张璨一手捏碎瓷瓶,碎片落了一地,她的手却完好无损。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把一颗鹌鹑蛋大小的棕色药丸喂进霞儿嘴里,强制它咽下。 

“怎么样?”秦相侯问。 

“暂时没事了,还好没把内丹吐出来,不然不死也残。”张璨长长出了口气,然后摇摇头,“想不到我有一天会助妖渡劫,造化造化……” 

我听不太明白,隐约感觉到不妙。从来没见过宠物吐血,张璨和秦相侯又是如临大敌的表情,我想出声询问,但直觉告诉我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那是我不该探知的领域。 







草草解决了晚饭,张璨抱着霞儿进了客房再也没出来,小飞楠则拿着瓶瓶罐罐跑进跑出忙得不亦乐乎。我伺候秦相侯吃了药躺下,看看客房那边的架势,估计我只有睡沙发的份了。洗完澡,临睡前进房间看看秦相侯睡得还算安稳,关了灯刚打算离开,背后却突然响起他的声音。 

“小纪,你去哪儿?” 

“去睡觉。”我轻声回答。 

他拉亮床头灯坐起来,朝我招招手:“过来。” 

我走过去,他拍拍床沿让我坐下。 

“怎么了?”我问他。他看着我不说话,然后猛抓头,无限烦恼的样子。 

我笑笑:“要是不方便说就别跟我解释了。你们死党之间的秘密没必要跟我分享。” 

他抓住我的手连连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了只怕你也不信,不说又怕你不知不觉着了道。我很担心,事情看来比我想象的要严重许多,连霞儿都险些扛不住……” 

我不是点不透的人。张璨和陈飞楠所说的每句话,他们的来历,还有霞儿莫名的病串起来,稍微再加入点想象力,一个简单的鬼神故事便面目鲜明。 

“那我来说,你听着。”我整理了下思路,信口开河,“霞儿是修炼成精的九尾狐,不小心犯了天条被打回原型,然后就被胡老板收养又寄放到你这里。它一定要渡过某个关口才能继续修炼,而由于我们收养了它所以我们也有遭天遣的可能。张璨跑来这边就是为了化解这场劫数,我猜的对不对?” 

“差不多吧。”他兴冲冲地看着我,“你相信?” 

“……不相信。” 

他的脸立刻垮了下来。 

“我是无神论者。”我抱歉地看着他,“道教的确是一派神秘的宗教,张璨说的话十句有九句我半知半解。九尾的白狐可以用白化子和基因变异来解释,至于它今天的异常,我建议还是带霞儿去兽医那里看看是不是有呼吸道疾病。” 

他点点头,突然微微一笑:“想不到你的心意原来这么坚决。也好,这样你也永远不会被卷回那个世界了。” 

我伸手摸了模他额头,还有点热度,难道是烧糊涂了? 

“不管怎么样,这两天出门你要多加小心。”他拉下我的手,然后向床里挪了挪,“不早了,睡吧。” 

他拉着我的手不放,叫我去哪里睡?难道……我看看他空给我的床位再看看他。 

“总不见的让你去睡沙发吧。”他笑得一脸坏样,“好在我的床够大,我睡相很好的,你放心。” 

看他的表情我不想歪也难。 

“我是病人吧?你不睡在这里我要是晚上闹病了怎么办?别忘了我这个病是怎么来的哦。” 

有力气威胁我说明他根本就没事了。 

“小纪,我一个人睡不着。” 

硬的不成来软的,好吧,我承认自己吃软不吃硬。然而他耍无赖样子让我突然想起白天陈飞楠那小孩说的话,一时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要是变个女人,撒撒娇也许我还吃你这套。” 

他眼睛立刻瞪了起来,我笑着伸手去捏他鼓起的腮帮,他一扭头,我重心不稳,倒在他身上。 

“一定是陈飞楠那个臭小子这么教唆你的是不是?”他摆出恶狠狠的面孔,一双手牢牢箍在我后背,“屁点大的小孩就成天想着看男人变女人,跟他老爹一样,变态实验狂。” 

“但你不能否认他很聪明。”我突然发现自己实在很喜欢看他天真的一面,这个矛盾的集合体,往往牵动我内心深处的某根弦。 

他不以为然地哼了声:“他老爹老娘近亲结婚,生的儿子不管是天才还是白痴,注定是怪胎。” 

原来“怪胎”这个曾经让陈飞楠难过好一阵的词就是从他这个干爸嘴里吐出来的啊,口没遮拦的家伙。我笑,拉开他的手爬起来帮他盖好薄被,然后在他身边躺下。 

“睡吧睡吧,我陪你就是了。” 

他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却侧过头睁着眼睛看我。 

“又怎么了?”我很有耐心地轻声细语。 

他的脸由于背光看不清表情,只有一双眼睛出奇的闪亮。 

“小纪,你还没有给我回应。” 

我朝他眨眨眼:“你想要怎么样的回应?” 

他咧开嘴笑,我也笑起来。下一刻,也不知是谁更主动些,我的嘴唇触碰到了他柔软的唇瓣。他抱着我的腰,我揽着他的肩,这样的姿势给我一种瞬间永恒的感觉。何其有幸,命运让我遇到这样一个人。 

“小心我把感冒传染给你。”他抵着我额头,低低地笑。 

“更好,那代价就不是服侍我一辈子这么简单了。”我兴起,翻身压制住他,再度贴上他温软的嘴唇。 

事实证明,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所发出的邀请,的确容易令人产生生理的亢奋。他湿软滑腻的舌头让我认识到自己的生涩,然而在刻意的仿效后,我惊觉自己不小心点燃了两把火。 

“你好像还未成年。”他轻轻推开我,微有些喘,“我要负法律责任啊。睡觉,快睡觉。” 

“你以为现在这种状况我能睡着么?”话一出口我都有些吃惊,这把声音沙哑得根本不像我自己。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冲动……” 
      他抓抓头,语气里听不出多少责备。我冷不防被他拉低头,脖子上被恰到好处的力道咬了一口,然后一只火热的手迅速窜进我的睡衣。我猛一哆嗦,颤抖的手控制不住拉开他的睡袍,触摸他柔韧的皮肤,继而用嘴唇膜拜。耳边有不知是谁的粗重的呼吸,当舌尖停留在他胸前的某点时,背上那双游移的手猛然收紧,变了调的声音吐出两个字:“混蛋……” 

电话铃声毫无预兆地响起。 

“骂得真好……”我伏在他身上努力做了两次深呼吸,然后爬到床头柜边拎起听筒。 

“猴子,猴子啊,出事了,出大事了!你明天一定要来公司,我跟你详细谈,不然咱们就等着喝西北风啦!喂喂,猴子你有没有在听?” 

我把听筒塞进他手里:“你的特助。” 

“小麒?……咳,出什么事了?”他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失常,立即拼命清嗓子。 

电话那头叽里呱拉说了一大堆,秦相侯的表情也越来越严肃。 

“我知道了,你那里尽量先封锁消息,通知建筑队负责人了没有?” 

董大特助又拉拉杂杂报告了一串。 

“可以,就这样,我明天一早就过去。今晚你辛苦点。” 

电话里哇啦哇啦又一阵喊,秦相侯却直接把听筒甩回机座上。 

“公司出事了?”我问。 

“国际展览馆的施工现场今晚发现两具工人尸体。”他顿了顿,“法医鉴定为心脏破裂致死。” 

一阵恶寒从背脊窜上来。 

“凶杀?” 

他凝重地摇摇头:“不能确定,我明天去现场看看,还要往警察局跑一趟。这项工程如果延误,损失实在不小。” 

“我明天跟你一起去。” 

“不行。”他断然否决,然后看看我,语气一缓,“你去了也帮不上忙。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他说的有道理,我总不能因为一点担心就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添乱。我点点头,帮他整理好睡袍盖好被子。 

“睡吧,天亮了我叫你。” 

他把我手臂抱在胸前,琥珀样的眼睛漾动着水光。 

“你以前常这么对我说。” 

“以前?什么时候?”我诧异。 

“梦里的时候。”他嘿嘿一笑,“以前你还经常抱着我睡觉。” 

我叹口气,抽回手臂枕在他头下,另一只手环住他腰身:“这样满意了么?” 

他往我身上靠了靠,把头埋进我肩窝,不再说话。我伸手拉灭了床头灯,黑暗便如潮水般向我涌来。有股小小的不安在心里滋长,冷意漫过衣料开始浸透如皮肤。然而幸好,怀里有一团温热始终跳动。 









6 

第二天一大早老赵的车就在楼下待命了,秦相侯还有些低烧,我不甚放心地送他上车,把一堆药片塞进他口袋。 

“要是不回来吃午饭,记得打个电话给我。”我拉着他叮嘱,“按时吃药。” 

“是,保姆大人。”他笑笑,拉低我的头在我颊上亲了亲。我立刻感觉脸上烧起来,眼角偷瞄驾驶座里目不斜视的老赵。秦相侯笑得更得意了,关上车门拍拍老赵的肩,然后丢下一个飞吻绝尘而去。 

回到屋里,客房还没动静。我犹豫了一下,敲敲门,想着该带霞儿去看看兽医。 

门开了一条缝,探出陈飞楠的小脑袋:“嘘,她们在入定。” 

他用的第三人称复数让我糊涂了一下,动物也会入定? 

“那,小楠你先来吃早饭吧。”我朝房间里张了张,只能看见屋子一角,“等下把狐狸抱出来,我们带它去看病。” 

“我要给我娘护法,叔叔你先等等哦。”小脑袋又缩了回去。 

我不能打断他们的宗教仪式,只好等在客厅百无聊赖地看电视。等到张璨出来,已经临近中午了,开口就问我秦相侯在哪里。我把昨天晚上的紧急情况告诉她,说秦相侯去视察工地。 

“你让他一个人去了?”张璨眉头皱了起来。 

“他不让我跟去。”我苦笑。 

张璨掐动手指,脸色骤变,一跺脚往外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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