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亭 - 龙侠玉姬-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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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鹏哥你有事吗。”
立在飞鹏身边的媛媛一听,立即望着飞鹏撇嘴笑了,似乎讥他平素必有夜闯深闺的纪录。
飞鹏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只得平心静气地说:“我有要紧的事和你商量!”
房内的宜君,立即委屈地说:“小妹已经睡了嘛!”
飞鹏不知宜君今夜对他为何如此深具戒心,不山懊恼地说:“不是我一人,还有你暖姊姊。”
媛媛立即接口说:“姊姊,我也来了。”
宜君一听,没有再说什么,想是听出飞鹏的口气极不高兴而不安,一阵“沙沙锦被声响,接着是宜君前来的脚步声。
随着拉闩声响,宜君尚委屈不安地解释说:“人家真的睡了嘛!”
话声甫落,呀然一声,门开了,门内立即现出云发稍乱,美貌如仙,凤目有些惺松的君妹妹!
飞鹏心中的确有些不快,但看了君妹妹的娇慵睡态,心中一阵爱怜,立即歉然笑了,正待说什么,媛媛已伸臂将宜君揽进怀里。
同样,亲热而关怀地说:“妹妹,你身上为何不加件衣物?湖风大,当心着了凉,快进去吧!”
说话之间,揽着宜君道向床前走去。
宜君感激地笑一笑,摇着头说:“小妹不冷L”
飞鹏见两人情如姊妹,心中自是高兴,是以他迳自坐在玉桌的绣墩上。
宜君加上一件灰绒披肩,又和媛媛走回来,两人分别坐在飞鹏的两边,她望着飞鹏和媛媛,迷惑地问:“可是有了兰姊姊她们的消息?”
飞鹏忧郁地说:“看情形她们是有意借口不来了,至于为什么,只有等回到栖凤宫才知道。”
宜君黯然一叹,说:“早在白河未遇上她们时,小妹就有预感,她们必定是不来了……”
飞鹏惊异地唤了一声,不由迷惑地问:“为什么?”
宜君皱眉迟疑,她当着媛媛,不便将那天独自伴随陆飞鹏前往少林的往事说出来,只得含糊地说:“小妹只是有这种预感。至于为什么。我自己也说不出来。”
媛媛性急,立即爽快地说:“既然说不出原因来,我们就先谈现在的事吧!”
宜君一听,不由惊异地望着媛媛,迷惑地问:“君妹认得这只玉杯吗?”
宜君拿起林子一着,立即望着飞鹏,不答反问:“这只玉林可是栖凤师叔的!”
飞鹏不由惊异地问:“你知道?”
宜君摇摇头,说:“小妹听家父谈过,并没见过、…”
说此一顿,突然又望着飞鹏惊异地问:“怎的会在你身上?”
飞鹏笑一笑,即将去栖凤妃子房中的经过,说了一遍。
宜君听罢,不由优虑地说:“你们觉得这件事有成功的希望吗?”
媛媛接口说:“所以我和飞鹏哥才来找你嘛。”
宜君叹口气说:“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爹对小妹已客观地分析过,郑师伯心里明白,杨凤师叔自己也清楚。”
飞鹏急忙关切地问:“你是说他们两位老人家明明知道错了,偏偏要它错下去?”
宜君黯然说:“铸成这件大错的成因,郑师伯的责任少而栖凤师叔的责任多。”
说此一顿,举目望着飞鹏和媛媛,肃容说:“现在我们是为了挽回两位老人家失去的美好婚姻研讨对策,而不是批评尊长们昔年的过失……”
飞鹏和媛媛俱都肃穆地连声应是,同时说:“当然当然!”
宜君继续说:“据家父对小妹说,在栖凤师叔的少女时代,金杖神君展师伯在武林中,已经被誉为是宇内武功最高的一人了,那时候还没人称他老人家为金杖神君.“当时无以数计的青年男女,无不渴望拜在展师伯的门下,学他那身举世无匹的惊人功夫。
“但是,展师伯行踪飘忽,居无定所,使那些渴望拜他为师的青年男女,苦无觅处,当然,栖凤师叔是其中一个。
“可是栖凤师叔那时已是名噪江湖,技震群雄的侠女了,以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得到如此高的声誉,自然是经过无以数计的厮杀和击败某些有名之士才获得的,当然会因此而树下了不少强敌。
“是以,栖凤师叔在阅历不足,自恃自负的情形下,被人诱进预布的圈套中而被俘,那些人惧都恨透栖凤师叔,自然要先给与她尽量的羞辱然后再将她处死。
“事情偏偏如此巧,就在群贼准备污辱栖凤师叔时,展师伯恰巧路过该处,也许是闻讯赶去,在万分紧急之际,将栖凤师叔救出了贼窟。
“据说.当时群贼将栖凤师叔捆缚在美人椅上,已剥去了所有衣物……”
宜君说至此处,香田不自觉地红了,但是当她发现飞鹏和媛媛,俱都肃然静听时,她立即坦然地继续说:“展师伯掌毙了所有在场的贼人后,迅即脱下自己的儒衫覆在栖凤师叔的裸体上,井即找来被贼人剥下的衣裙,命栖凤师叔穿上。
“当时栖凤师叔只知是位年约三十一二岁的飘逸文士救了她,尚不知救她的正是她渴望一见而希望学到他一身惊人武功的展大侠。
“据栖凤师叔在偶然的机会下对象父说,她当时对救她的儒雅文士,有无法形容的感激,由于已与郑师伯订过婚姻,虽然不能终生服侍他,也要拜他为义兄,以便答谢救命之恩。
“但是,离开贼窟问明了展师伯的姓名后,栖凤师叔突然改变了初衷,决定不再与郑师伯结婚……”
媛媛不由关切地问:“为什么呢?”
宜君继续说:“栖凤师叔的理由是,肌肤被亲,不便再事他人。”
飞鹏关切地问:“郑师叔可有什么表示?”
宜君回答说:“当时郑师伯正在海外行侠,待等返回中原,事情已过了两月。”
媛媛似有所悟地说:“我干爹返回中原后,必是没有即时去找栖凤师叔……”
话未说完,宜君已正色颔首说:“这就是郑师伯的错处和应负的责任,如果郑师伯返回中原后,立即去找栖凤师叔,也许就没有今天的凄凉结局了。
“栖凤师叔在家,深居简出,也许正是等待郑师伯,可是郑师伯在中原依然行侠若素,但性格却变得暴躁易怒!”
媛媛关心干爹,不由插言问:“为什么呢?”
宜君黯然说:“因为他听到江湖上许多无聊之人的讽言讥语……”
飞鹏不解地问:“当时江湖上怎么说?”
宜君娇靥一红,有些羞涩地说:“当然是添枝带叶,说些无中生有的秽言秽!”
飞鹏不以为然地问:“郑师叔会相信吗?”
宜君黯然一叹说:“虽然不信,但对栖凤师叔的突然取消婚约,不能不加怀疑,如果不是失去了玉洁之身.何必要解除婚事?加之自尊心的作祟,越发地不去见栖凤师叔。
‘在这等情形下,栖凤师叔自然也气郑师伯无情,于是,毅然出走,去找展师伯,井声言,如果展师伯不能娶她,她便终生不嫁……”
媛媛突然似有所悟地说:“如此一说,我倒明白了……”
飞鹏不由迷惑地问:“你明白什么?”
如此一同,媛媛面现不安神色,反而不敢说了。
宜君心里明白,必是有关批评栖凤妃子的事,但碍于飞鹏之面,不敢说出来,是以,急忙接口说:“姊姊不说小妹也知道!”
媛媛芳心一震,不由惊异地望着宜君,有些焦急地问:“真的?”
宜君立即解释说:“这是家父客观的判断,栖凤师叔也许是真的恨郑师伯无情而断然去找展师伯,也许是正要以此为借口……”
飞鹏剑眉一皱,立即不以为然地说:“怎么会呢?栖凤师叔的一只汉王杯,不是也经年带在身上吗?显然对郑师叔仍然一往情深。”
宜君客观地说:“将汉王杯带在身上,乃是近几年的事,也许是由于内心的痛悔,而深觉愧对郑师伯!”
飞鹏心头一震,不由焦急地问:“这件事郑师叔可知”
宜君略微沉吟说:“如果父亲不说,郑师伯当然不知道!”
飞鹏一听,放心不少,他自信金员外没有将这些事告诉方朔奇丐的必要,不管如何、栖凤妃子终归是他的结拜师妹,因而,关切地问:“之后呢?”
宜君继续说:“栖凤师叔再历江湖,展师伯早已在江湖上绝迹了,他去了何处,没有任何人知道。据家父说,展师伯那时年龄,至少已近九十岁了,即使栖凤师叔找到他,也不可能结为夫妻,何况展师伯还有一位仆仆风尘,踏遍宇内寻找他的师妹……”
媛媛心中一动,立即插言问:“听说就是妹妹的尊师云昙老师太?”
宜君点点头,似是不愿谈恩师的事,是以继续说:“栖凤师叔寻访了两年,依然是毫无消息.在庙恨之余,性情变得异常偏激.她不但恨展师伯,也恨尽天下所有的男人,尤其听到郑师伯悲忿之余。投效丐帮,变成了蓬头垢面,游戏风尘的年轻花子,更令她万念俱灰!”
媛媛觉得奇怪,因而迷惑地问:“这些年难道他们两位老人家从来会过面?”
宜君正色说:“当然有,只是两人一碰面便各自避开了,而且家父费尽心机为他们安排各种场合,但都失败了。”
飞鹏接口说:“这次定能成功!”
媛媛和宜君,不由齐声问:“你怎的如此有把握?”
飞鹏淡淡一笑,说:“这由他们两位老人家的神色和举措看出来!”
宜君不以为然地说:“这也未必见得,也许天还未亮,郑师伯已离开了吕梁山。”
飞鹏听得心头一震,着实吃了一惊,宜君这句话,不是没有可能,因而不自觉地急声说郑师叔果真走了怎么办?”
媛媛胸有成竹,故意讥声问:“你方才不是还说定能成功吗?”
飞鹏俊面一红,顿时无言答对。
媛媛看了飞鹏的窘相“噗哧”一笑,风趣地说:“你放心,干爹走不了,因为我这个干女儿还在这儿哪!”飞鹏依然不安地说:“我们还是快找金师叔去吧,我真怕郑师叔悄悄走了。”
宜君称是,媛媛也变得没有把握,于是三人匆匆走出室门来。
由于宜君已命侍女去巴三人只得推开另一扇壁门,沿着曲桥,向对面另一间亮着灯光的阁室走去。
正前进间,蓦闻媛媛悄声说:“飞鹏哥快看!”
正在沉思的飞鹏抬头一看,只见那间阁室的靠湖一面,正负手立着一人,似是沉思事情,又似是观赏夜间山景!
打量未完,蓦闻宜君兴奋地说:“那就是我爹嘛!”
话声甫落,立在檐下廊上的金员外,立即闻声望来,目光炯炯,对飞鹏三人还未入睡似乎颇感意外。
飞鹏三人见金员外转首望来,立即加快了步速。
三人到达近前,同时向金员外施礼请安。
金员外神情严肃,捻须沉声问:“这般时候,你们还未睡?”
宜君抢先回答说:“我们有事要来找爹!”
金员外惊异地“噢”了一声,迷惑地问:“什么事要找我?”
飞鹏急忙恭声说:“鹏几方才去间栖凤师叔有关通知上写些什么的事,发现她老人家正望着这只玉林在哭。”
说着,即在袖内将那只玉凤杯取出来,双手送至金员外的面前。
金员外一听飞鹏改了称呼,心中已经有数,这时再看了牺凤妃子持有的玉凤杯,愈加洞烛三人的来意。
但他不愿这般小儿女涉足在老一辈人物的事务之中,因而接过玉林,看也不看一眼.即对飞鹏三人,沉声说:“有关你们两位师叔的事,你们做晚辈的以后要少问!”
宜君见父亲似是不赞成栖凤妃子和方朔奇丐两人重拾旧婚姻的事,因而心有感触地解释说:“可是栖凤师叔……”
话未说完,金员外已沉面斥声说:“你们小孩子知道什么,快去睡吧!”
宜君见父亲生气,自是不敢再说什么,但她的心里却悲忿地联想到另一个问题。
飞鹏想到还要在天明前将玉杯交还给栖凤妃子,因而蹑嚅着说:“师叔,这只玉林·……”
金员外立即会意,依然严肃地沉声说:“你就说玉杯在我这里!”
说罢转身,又负手望向蒙蒙中的层峦群峰。
飞鹏一见,只得和宜君、媛媛躬身告退,走向曲桥。
前进不足一丈,蠢闻身后的金员外,沉声叮嘱说:“明天早餐席上,绝对不可再谈此事,你们听到吗?”
飞鹏三人停身应是,继续向宜君的阁室前走去。
前进中,飞鹏发现直君神情悲忿,媛媛一脸的迷惑。
趁曲桥转弯之便,觑目一看,发现金员外正俯首呆呆地望着湖面,似是有着满腹心事,又似是正在计划着某一件事情。
到达曲桥尽头,宜君却迫不及待地走进廊门内逞向宝阁内奔去。
飞鹏和媛媛一见,立即紧跟宜君进入室内。
三人坐定,媛媛首先迷惑地说:“今晚金师叔似乎有些不高兴,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