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亭 - 龙侠玉姬-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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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请进来坐,外面雨已大了!”
飞鹏、媛媛和宜君,同声称谢,急步走进屋内。
褐衣少妇一俟飞鹏三人进人,立即谦逊地说:“屋小地脏,家什简陋,三位请随便坐!”
说着,用手指了指正中方桌两保俊蹦木凳。
飞鹏、媛媛和宜君,一面轻弹着身上雨珠,一面也谦和地说:“凭空打扰,甚感不安,雨势略小,我们便即告辞。”
青衣少妇一直深沉地望着飞鹏三人不言不语,褐衣少妇却谦和地笑着说:“三位不必客气,如不嫌肮脏,就在舍下过宿也没什么!”
媛媛一听急忙笑着说:“这位姊姊太好了!”
褐衣少妇谦和地笑一笑,肃手说:“你们三人请坐,我去为三位倒茶。”
说罢,迳自走进另一间寝室内。
青衣少妇已经转身在水桶内冲洗蔬菜。
飞鹏向媛媛、宜君递了一个“谨慎”的眼神,立即游目看了一眼屋内.这时才发现左右寝室内各有一张木床,上有枕被。炊饭的锅灶,就在外间的门角内,青衣少妇,已开始在小桌上切菜。
看了这情形,和方才听到的话加以对照,飞鹏断定这两个少妇必是妖道的门徒,她们的丈夫想必已经因事去找刘坛主。
根据两个少妇的眼神、谈吐,和所穿衣裤,断定她们都是会武功的人,而且都有了相当根基.尤其褐衣少妇,更不可轻视。
心念间,褐衣少妇已托着三个粗磁茶碗和一个茶壶走出来,一面放在桌上,一面谦和地说:“山野之地,无茶待客,权以松子解渴,三位将就喝吧!”
说罢,即为飞鹏三人,每人斟了一碗。
飞鹏、宜君和媛媛,同时欠身感激地说:“这位姊姊太客气了!”
说话之间,趁势细着碗内茶水,色呈淡绿,丝丝清香,看不出有何异样。
这时褐衣少妇已坐在寝室门口的一张木凳上,望着飞鹏三人,含笑问:“三位仙乡何处?怎的会迷失了山路?”
媛媛抢先一指飞鹏和宜君,笑着说:“他是小妹的夫婿她是小妹的同室姊妹,我们由临县去文水,由于马惊,才迷了山路!”
褐衣少妇会意地点点头,淡淡地问:“你们的马呢?”
媛媛故意左右望了望寝室,佯装不解地问:“妹姊这座屋是朝南吧?”
褐衣少妇文静地点点头,说:“是的,偏西南!”
媛媛略微想了想,说:“大概是留在东南峰角下的山谷里面。”
褐衣少扫惊异地问:“你们怎能把马丢在那里不管?”
媛媛故作无可奈何地笑着说:“命都不保了、要马作什么?”
褐衣少妇听得神色微微一变,但她隅即笑着说:“你这位夫人也是一位豁达之人!”。
媛媛见少妇称她“夫人”,娇靥不由一红.赶紧笑着说:“哪里哪里,稍时雨停、还要请姊姊指给我们一条出山之路!”
褐衣少妇一听,立即转首看了一眼屋外的滂沱大雨,柳眉一皱说:“现在天色已经黑下来,看情形今夜你们势必要宿在寒舍了。”
说此一顿,突然又以爽朗的声调,指了指已经切好蔬菜的青衣少妇,笑着说:“不碍事的,我与箐妹也是同室姊妹,我们可让给三位一张床睡。”
媛媛和宜君听说让给一张床床,不由娇靥又是一红,两人芳心同时怦怦……
就在这时,蓦见院前的竹篱小门猛然一开,飞身纵进一个浑身淋漓,抱头遮雨的布衣壮汉来!
褐衣少妇一见,倏然立起,急向屋门迎去,同时关切地急声问:“大柱哥,你怎的冒雨回来了?”
布衣壮汉一面奔进屋内,一面急声说:“天师有法旨下来……”
话来说完,也迎向屋门的青衣少妇,急忙嗔声说:“家里有客人,你胡说些什么?”
正在擦拭头脸上雨水的布衣壮汉一听,脱口一声轻“啊”顿时望着已经由椅上立起来的飞鹏三人,愣了。
飞鹏立即拱手,谦和地笑着说:“贸然前来打扰,甚感不安,在下雨停即走……”
话未说完,褐衣少妇已急忙向壮汉解释说:“他们正下雨时跑进来,迷了路,马还放在下面山谷,人家不会在我们这里住的太久,最多明天就走,我已与他们倒茶了,快上前见见那位小侠!”
飞鹏见褐衣少妇在最后还特地谈到“茶”,因而断定茶中必有蹊跷,于是迅即看了媛媛和宜君一眼。
这时见褐衣少妇称他“小侠”,立即谦和地说:“不敢不敢,在下虽佩宝剑,只是人山防身之用,在下并不会武功,倒是贱内略知皮毛、”
说着,伸手指了指商媛媛。
身穿一身猩红劲衣短剑氅,背插商耀南仗以成名斑银剑的商媛媛,立即向着布衣壮汉微一欠身。
同时,这才看清布衣壮汉,年约三十一二岁,生得虎眉朗目,高鼻方口,身材也极魁梧,一望而知是个不善智谋的人。
布衣壮汉虽经褐衣少妇解释,但仍未改变友善态度,仅放缓了声调说:“我家里只有两张床铺,不能留你们住宿,雨停了你们还是快些走的好!”
说话之间,紧皱虎眉,似是有着极重要的心事。
两个少妇一听,立即无可奈何地看了壮汉一眼。
飞鹏根据壮汉说的大师,断定极可能就是妖道法旨想必是交代下来的重要事情。
这时壮汉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反而觉得壮汉不失为是个心地淳厚,性情爽直的人,于是拱手一笑,说:“当然当然,稍时雨停,愚夫妇立刻就走。”
说罢落坐,立即示意宜君和媛媛饮茶。
布衣壮汉一见飞鹏三人饮茶,似欲阻止,但终于没有开口,低着头急步走进寝室内,想是去换下被淋湿的衣服。
茶一入口,飞鹏立时惊觉有异,但他仗着优昙仙花的灵气,和高深的功力,仍然咽了下去。
褐衣少妇见飞鹏三人将茶饮干,深怕他们含在口中没有咽下,特地起身含笑问:“三位是否再来一碗?”
飞鹏和媛媛三人何等聪明,焉有不知之理,立即齐声谦和地说:“谢谢,足了!”
褐衣少妇一见三人讲话,娇靥上立现得色,即向飞鹏三人含笑说:“三位请和坐,我去与拙夫商议商议,最好留你们三位住下。”
说罢起身,逢向壮汉进人的室内走去。
一直默默炊饭的青衣少妇,看也不看飞鹏三人一眼,似乎对褐衣少妇的作为,也不完全赞可。
飞鹏早已想好了计谋,决心利用这个机会探出妖道的巢穴位置,他觉得错过此时,再没有机会了。
俗语说:不人虎穴,焉得虎子,正是这个意思。
于是.向着媛媛两人一施眼神,即提一口真气,将咽下的茶水,宛如一线喷泉般,直射到大雨滂沱的门外。
媛媛和宜君会意,也趁青衣少妇低头炊饭之际,将茶水提气射出门外,而室内也传出褐农少妇和壮汉的悄悄争论声。
飞鹏深怕失去机会。立即佯装头重脚轻,作着昏昏欲睡之态,接着两手支额,立时伏在桌上,宜君也趁势娇躯摇晃。
媛媛佯装大怒,倏然由椅上立起,剔眉嗔目,怒声说:“大胆狗男女,敢在茶中放迷药!”
药字出口,佯装翻响撤剑,但是,娇躯一连几晃地翻身跌坐在椅上。
就在媛媛跌坐椅上的同时,褐衣少妇和壮汉,已由室内奔出来,而炊饭的青衣少妇,也走了过去。
壮汉一见飞鹏三人都晕了过去,立即望着褐衣少妇.怒声埋怨说:“你看,这怎么办?
何必多事,大雨的天?”
褐衣少妇冷冷一笑说:“刘坛主怎样叮嘱我们的?我看你八成是活的不耐烦了!”
青衣少妇立即在旁忧虑地说:“我看他们似乎不像坏人!”
褐衣少妇冷冷一笑说:“箐妹,我问你,临县在什么方向?”
青衣少妇不知何意,不由迟疑地回答说:“在西北方嘛!”
褐衣少妇立即正色说:“是呀,可是他们却将马匹放在东南峰的山谷下。”
佯装晕厥的商媛援一听,不由暗呼一声“惭愧”,但飞鹏和宜君却惊觉到褐衣少妇的确厉害。
又听褐衣少妇继续说:“他们是好人是坏人我们都不去管它,就根据他们闪烁的言词来说,他们就是问题人物。”
布衣壮汉沉声问:“何以见得?”
褐衣少妇正色说:“首先他们不是真正夫妻……”
壮汉轻哼一声,沉声说:“你总是比人家知道得多!”
褐衣少妇举手一指商媛媛,得意地说:“当然,方才我喊了她一声夫人,她的脸都红了。”
说着,又举手一指宜君,继续说:“我说让给他们三人一张床睡,她的脸也红了,足见她们仍是黄花少女,还没经历过人之大道……”
话未说完,布衣壮汉立即沉声说:“我不信,让我看看!”
说话之间,就待向媛媛身前走去。
褐农少妇一见,立即颇含妒意地怒声说:“你不要碰她!”
布衣壮汉一听,倏然停步,不由自我解嘲地耸耸肩,笑一笑。
商媛媛暗哼一声,心说:算你聪明,否则,这时你早已作了寡妇。
心念问,又听褐衣少妇沉声说:“还不快去放讯鸽通知坛上,将他们三个押走?”
布衣壮汉为难地说:“雨这么大…”
褐衣少妇柳眉一剔怒声说:“雨不是停了吗?”
布衣壮汉转首一看门外,雨果然停了,只得不甘愿地说:“你去写纸签吧!”
褐衣少妇立即进入内室,不大工夫便走了出来,即将一张两寸见方,薄如蝉翼的绵纸交给壮汉,同时沉声说:“去吧!”
布衣壮汉不高兴地接过绵纸,迳自走出屋去。
褐衣少妇一俟壮汉走出屋外,即对青衣少妇,说:“箐妹,我们把他们抬到床上去。”
青衣少妇不以为然地说:“最多半个时辰,坛上就来人了……”
褐衣少妇未待青衣少妇话完,立即沉声说:“如果这三个人是有为而来,极可能还有同党在附近避雨,万一找来撞见那还了得?”
青衣少妇似乎觉得有理,没有再说什么,立即帮着褐衣少妇将宜君抬起来,送进右暗间的木床上。
接着,又来抬媛媛,青衣少妇一面抬起媛媛,一面仍有余悸地说:“方才她倏然跃起拔剑,小妹手下又没兵器,真吓坏了。”
褐衣少妇得意地冷冷一笑,说:“待她惊觉茶中放了迷药,已经来不及了。”
说话之间,已将媛媛抬至室内,与宜君并肩放在床上,接着出来抬飞鹏。
青衣少妇抬起飞鹏,笑着说:“他第一个先晕倒,可见他的功力最不济。”
褐衣少妇一听,立即沉哼一声,讥声说:“你怎能听他的?没有精湛的轻功和深厚的内力,他能登上前面的断崖吗?所以我在他的茶中,迷魂露放得特别多。”
话未说完,已将飞鹏抬到床前,顺势将飞鹏放在媛媛的身边。
两个少妇看也没再看一眼,迳自走了出去。
就在两个少妇走出室去的同时,后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飞禽鼓翅声。
飞鹏、宜君和媛媛,三人会意地互看一眼,知道壮汉将讯鸽放走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房后直至屋前。
飞鹏三人一听知道壮汉回来了。
果然是壮汉的惊异声音问:“咦,那三个人呢?”
褐衣少妇淡淡地说:“我和箐妹把他们抬到床上去了。”
说此一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迷惑地问:“你方才说天师有法旨交下来,是什么事?”
说着,一阵脚步声响,三人想是已坐在椅上。
只听布衣壮汉说:“刘坛主说:根据山下的弟兄报告。那个姓金的老头和那个中年妇人,带着两个小婢装束的少女.到处订定房间,显然近期将有大批高手来犯。”
褐衣少妇迷惑地问:“刘坛主怎知都是高手呢?”
布衣壮汉以郑重的口吻说:“因为天师揣测那个金老头极可能就是昔年仗着一柄金扇横扫武林的厉害物金扇王。”
褐在少妇和青衣少妇同感吃惊地问:“那个中年妇人呢?”
布衣壮汉说:“天师也不知道是谁,但决不是金扇王的妻子,因为金扇王的妻子早已去世了,总之也是一个厉害人物。
褐衣少妇感叹地说:“当然喽,由金扇王教导出来的门人弟子武功自是不差。”
布衣壮汉立即正还说:“哼、天师才没将金扇王的门下看在眼内呢,大师担心的是金杖神君的衣钵弟子陆飞鹏。”
青衣少妇突然不以为然地讥声说:“小妹上次听刘坛主说,姓陆的是个花中蜂,蕊中碟,终日醉在女人窝里,早已成了个面黄肌瘦的毛头小伙子,根本没什么可怕的……”
躺在飞鹏身边的媛媛暖一听,立即悄悄拧了一下飞鹏。
飞鹏有苦说不出,只得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又听布衣壮汉分辩说:“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