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亭 - 龙侠玉姬-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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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两人才发觉深山晨景的美好,徐徐山风的鲜凉清新。
飞鹏心情一爽,对齐公公的前来也充满了希望,因而,关心到身边的君妹妹。
于是,俊面绽笑,星目闪辉,深情地望着宜君的雪肤娇靥,关切地抚摸着她的玉臂,亲切地问:“冷不冷?”
宜君见心上人如此关怀她,芳心一甜,般的双颊上,立即升上两片红霞。
她羞红着娇靥,轻摇螓首,刮甜地笑着说:“不冷,你恐怕饿了!”
陆飞鹏虽然觉得有些饿,但他却愉快地摇着头笑着说:“我一点也不饿!”
虽然是两句平淡的问话,但却流露出两人的彼此关怀和真情。
就在这时,东天蓦然冲起一蓬红霞,金光万道,耀眼生花,半轮旭日回已爬上了遥远的地平线!
金红色的旭日朝霞,射在宜君娟丽的面庞上,愈显得美艳无俦了。
飞鹏痴痴地望着君妹绝美娇靥,不觉竟看呆了。
宜君被看得羞红满面,含笑瞪了飞鹏一眼,急忙垂头下看。
一看之下,凤目一亮,倏然由石阶上立起来,同时,兴奋地欢声说:“齐公公来了!”
正在失魂落魄的飞鹏一听,猛地由石阶上跃起来,同时慌张地急声问:“在哪里?”
宜君向着斜岭下一指,急声说:“你看,正转过那座巨岩向这面走来.”
陆飞鹏循着宜君的指向一着,只见蜿蜒数百级下的一方巨岩转弯处,在薄薄的云雾中,果然有一个修伟影于,极像巫峡渔叟齐公公。
但是,在步度上虽然也极矫健,但与齐公公却回然不同陆飞鹏与齐公公自有记忆以来,便在一起生活,对齐公公的举止、身步,极为熟悉,即便在深夜依稀中,仍能一眼看出是否齐公公。
善观颜色的宜君一见飞鹏的失望神色,不由急声问:“不是齐公公?”
飞鹏摇摇头,失望地说。“不是,这人似乎不懂轻身功夫。
这时那人已通过一片小树夹植的石阶,矫健地向上面走来。
宜君凝目一看,不由失声笑着说:“是王樵户!”
飞鹏惊异地问:“你是说半山会雕剑鞘的王老头?”
宜君笑着说:“正是他!”
飞鹏一听,再度俯首下看,只见王老头,浓眉大眼,白发苍苍,一身布衣,足登草履,手中尚提着一包东西。
随着距离的接近,陆飞鹏发现王老头,精神奕奕,面色红润,眉宇间,透着和善,一望而知是位淳厚、朴实的老人。
打量间,王老头已走至数十级下,只见他仰面上看.目光一亮,但接着是满面惊讶,想是看到了宜君和飞鹏。
宜君一见王老头,立即挥动着玉手,愉快地问:“王老公,今天这么早就上山打柴呀?”
王老头早已加速步度,也连连挥手,样和地笑着说:“金姑娘你好早,怎的这早就跑到此地来?”
说话之间,已到了近前不远!
宜君知道王老头是去少林寺,因而心中一动,立即笑着说。“我们在这里等你!”
说着,即和含笑站立的飞鹏退后数步以便王老头上来。
登上最后一阶的王老头一听,顿时愣了,瞪大了眼睛望着宜君,惊异地问:“姑娘等我作什么?”
宜君看了一眼王老头手中提的小包,风趣地笑着说:“等着吃你的月饼:”
王老头一听,立即恍然大悟,祥和地哈哈一笑,说:“姑娘说的不错,正是送来给你吃的!”
说着,两手就在解小包。
宜君“格格”一笑,说:“骗你的……”
话未说完,王老头已将小包解开了,果然是一包月饼。
宜君知道飞鹏有些饿了,而且,她也想在王老头口中探听一下少林寺中的情形,因而笑着问:“王老公,你这月饼是送给少林寺的和尚吃的吗?”
王老头风趣地笑着说:“寺里的和尚几百个,赣他们连个月饼皮也分不到,这是我老头子自己吃的.”
宜君明眸一转,不好意思地说:“你把月饼给我们吃了,你吃什么?”
王老头笑着说。“我不带月饼,他们也不能让我挨饿!”
宜君一听,也就毫不客气地说:“我们就吃了!”
王老头诚恳地点着头,连声应好,同时将月饼包交给了宜君。
宜君接过月饼,立即为飞鹏介绍说:“这是我陆师哥!”
王老头急忙抱拳呼了声“陆相公”,同时对宜君笑着说:“我已听老婆子说过了.”
陆飞鹏也拱手谦和地称了一声“王老公”。
宜君游目看了石道两边的松林一眼,发现林内有许多为香客准备的石礅石桌,立即举手指着就近的一桌,说:“我们就在这桌上吃吧!”
说着,又转首望着王老头说:“王老公,你也来,我还有话问你!”
王老头连声应好,即和飞鹏、宜君向就近的一处石桌走去。
走至桌前,三人坐好,宜君立即将纸包撕开了,里面竟装有月饼七八个。
宜君首先为飞鹏会了一个莲子枣泥的,自己也取了一个冰糖豆沙的。
飞鹏的确有些饿了,向着王老头谦虚了一句,便吃起来。
王老头不知宜君要对他说什么,因而笑着问:“姑娘有何吩咐,就请说吧!”
宜君一面细嚼着月饼,一面觑目看了一眼少林寺的山门,发现那十二个魁伟僧人已撤走了,于是正色问“你来少林寺工作有多久了?”
王老头略一沉吟说:“差不多快半月了.”
宜君又问:“都是雕了些什么?”
王老头说:“先雕的是尊济公活佛之后是周仓、关平和关圣老爷,最后是装新一个旧剑匣……’”
宜君未待王老头话完,立即插言问“那个剑匣是为谁装新的?”
王老头毫不迟疑地说:“是悟善大师的!”
飞鹏在旁不解地问:“王老公怎知是为悟善大师装新的剑匣2”
王老头立即正色说.“昨晚三更时候,我回家经过左禅院,亲眼看见广缘大师将一柄红绒盘托着的宝剑,双手交给悟善大师,那柄剑的剑鞘,正是我装新的剑匣!”
说此一顿,突然微皱霜眉说:“悟善大师似乎不喜欢那个剑鞘或是那柄宝剑!”
飞鹏,宜君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同声问:“为什么?”
王老头迟疑地说:”因为悟善大师躬身将剑接过之后、看了一眼剑匣,竟神色黯然地一叹.”
飞鹏和宜君一听,心中似有所悟,两人立即对了一个会心的目光。
宜君唯恐王老头见疑,立即宽声说:“你放心好了,悟善大师不高兴,决不是为了你装新的剑匣,他是为了别的事叹气。”
王老头惊异地“嗅”了一声,老脸上充满了迷惑。
飞鹏最关心的是齐公公,因而谦和地问:“王老公这半个月,可看过有这么一位老人在寺中走动?”
说着将巫峡渔叟齐海艟的身材、相貌和衣着,详细地说了一遍。
王老头想了想,摇摇头说“没有看到,因为我在左禅院旁边的一间佛阁下工作,有事向监寺本缘大师联络。很少在寺中走动。”
陆飞鹏一听,心情又安定了不少,因为齐公公如果没有提前来,今天一定能赶到,最多再有一两个时辰,便可看到齐公公了。
宜君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立即谦和地笑着说:“好了王老公,谢谢你,你也该上工了!”
王老头谦和地颔首应好,拱拱手,起身走了!
宜君一俟王老头走远,立即望着飞鹏,低声问:“陆哥哥,你今夜发现悟善大师有什么不同?”
陆飞鹏到眉一皱说:“他的眉宇间似乎有隐忧,而且也懒得发言!”
宜君又追问了句:“你知道为什么?”
飞鹏略微沉吟说:“我想与参悟达摩剑法有关.”
宜君立即赞声说:“对了,必是没有悟出剑法中的精秘深奥之处而郁郁寡欢,须知除世外奇人外,在武林各大门派中,仅峨嵋派出了两位御气飞到的剑仙,但也在功成之日,立即因迹深山,永未再历江湖.”
陆飞鹏是一个有毅力有耐性的少年,因而不解地间:“既然没有悟透,就待参研出剑法的精要后再启关.”
宜君一听,立即正色说:“不可,不可,到了坐关期满仍来功成,便必须启关出来,再等几年再坐关,否则,必然由于心情惶愧焦急和不安而走火入魔,那时即便不死也得残废!”
话未说完,少林寺的钟楼上,突然响起一声震耳钟声!
宜君立即接口说:“少林的寺的僧人又早课了.”
陆飞鹏转着一看,仅能看到一部分双手合什,身披各色袈裟的僧大,鱼贯进人大雄宝殿。
回头再看看旭日,已经升至前面横岭上的树梢了。
陆飞鹏又看了一眼斜斜下降的千级石阶.静悄悄的根本没有半个人影,他的心情一沉,两道人鬓剑眉,又皱在一起了。
宜君也仔细地看了一眼阶下,但却宽声说:“时间还早,现在辰时还不到呢!”
话声甫落,寺内大雄宝殿中,已传出一阵庄严有致的木鱼、铜馨和诵经声。
陆飞鹏唯恐齐公公施展轻功由其他地方上来,因而,不时游目少林寺的左右林隙和远近谷壑。
但是,深山寂寂,人影无踪,加之不是朔望之日,一个上山的香客也没有。
看看逐渐上升的红日,陆飞鹏尚自我安慰地心说.还早!
渐渐,少林寺内的经声停止了,红日也高越三竿,陆飞鹏再也不能安定地坐在石礅上了。
他不时立起身来,焦急地踱着步子,到阶口俯视一下数百级的蜿蜒长阶,再回到石礅上坐下来。
宜君虽然看出飞鹏的焦急和不安,但她已不知如何安慰飞鹏让他静下来。
因为,随着红日的逐渐上升,山中早已云稀雾散,举目极远,即使是樵夫猎户也都不见。
陆飞鹏优急如焚,呈现眉宇之间,他再也不能安定地坐片刻时间,在他的鬓角、鼻尖。
已渗出油油冷汗。
宜君不安地看了一眼少林寺,寺内一片沉寂,连个和尚的人影也不见,隐隐中显示着这座天下第一大掸院,即将有一次不可避免的大劫难。
心念至此,她愈加地惶谏不安,她根据陆哥哥与齐公公的密切情形来看,如果齐公公今天不来,陆飞鹏定要将少林寺闹个地动天翻。
说也奇怪,少林寺往日僧侣穿梭,不是香客拜佛之日,广场中经常有百十人在挥刀舞杖,劈掌打拳,为何今天半个人影也不见,是他们昨夜未睡都在僧舍休息.抑或是预感到将有一场风波劫难?
心念未毕,蓦见陆飞鹏布满杀气的俊面上,腮肉一阵颤动,右拳猛地一击左掌,切齿恨声说:“定是遭了印空和尚的暗算,否则,齐公公怎的会这般的候还不来!”
宜君也不希望飞鹏在少林寺闹事,而树卞一个强敌,也不希望飞鹏一口咬定是印空暗算了齐公公。
但是,齐公公到现在仍没来,设非途中出了事情,便是被印空和尚锢禁在寺中或遭了不幸。
宜君抬头看看红日,已近中天了,因而不自觉地问:“陆哥哥,你确实没有记错齐公公是今天来?”
飞鹏正在焦急,不安和怒火交织之际,见宜君这般时候还如此问,不自觉地倏然停止踱步,怒声说:“齐公公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在悟善大师启关之日,面谈拜师学剑之事成功,就将我留在寺内,不行就将我带走,这等重大事情,日期我怎的会记错呢?再说,我一直期待的就是今天呀!”
宜君了解飞鹏这时的心情,是以对他的怒言厉色毫不介意,但她黛眉一皱,依然柔声说:“你看齐公公会不会在中途发生了意外?”
飞鹏毫不迟疑地断然说.“不会!”
宜君怕触飞鹏发怒,因而竭力镇定而平静地问:”你怎的知道不会?也许遭遇了昔年的仇家……”
飞鹏依然怒声解释说:“齐公公久居小旺村,息隐多年,早已断绝江湖,但整个武林中无人不知他的住址,所以才赠送他一个雅号‘巫峡渔叟’,如果有仇家,何至等到今天才寻仇……
说此一顿,突然又加重语气解释说:“再说,齐公公的一生经历和行道江湖时的事迹,这些年来他都像讲故事一样的为我讲过,根本就没有听他说过有什么仇家!”
宜君迟疑地插言说:“也许遇见了老朋友!”
飞鹏正色解释说:“遇见了老朋友更不会误了日期,因为,他可以向朋友言明今天要来少林寺与广缘大师和悟善大师有要事商议.”
宜君一听,的确有理,武林人物,最重信义,即便遇见了老朋友,宁愿改期重会,也不可失约背信。
但是,她仍不愿就这样让飞鹏冒然向少林寺要人,万一正在争执之际,齐公公来了,那时如何解说?
心念间,不自觉地说.“齐公公至今未到,的确令人可疑。但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