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亭 - 龙侠玉姬-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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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在挥刀将终之际,光华一闪,剑竟由兽头内,脱出而飞。
陆飞鹏和金宜君,同时一惊,脱口惊呼,低头一看,陆飞鹏手中依然握着那个畸形兽头。
嘟的一声轻响,长剑竟射在一丈以外的石地上,剑身没人石内,至少半尺。
陆飞鹏和金宜君一看不由再度一愣,两人一定神急步走了过去,只见墨绿色的剑柄仍在颤颤摆动。
剑柄上的两颗明珠,在皎浩的月华下,剑光的反映下,大放光芒,正是畸形兽头上的两只暴睛。
陆飞鹏伸手握住剑柄,暗用柔劲谨慎地将剑拔出来。
正待细看剑柄,暮闻云昙师太仍有些乏力地说;鹏儿,拿过来!”
陆飞鹏恭声应是,即和主宜君急步走了过去,一手将剑递过,一手将畸形兽头放在老师太的蒲团前。
师太将剑接过,首先凝目细看剑柄卜久久才颔首说“不错,图意完全与飞霜相同.”
陆飞鹏得心头一震,顿时想起金杖上的谜语,不由惊异地问:“师叔,您说什么?飞霜?”
老师太缓穆地点点头,望着宜君手中的短剑,说。“就是你君妹的短剑!”。
金宜君立即迷惑地急声问:“师父不是说这柄剑的剑名叫青锋吗””
说话之间,不自觉地又去看剑卜的图案和花纹。
陆飞鹏茫然不解,也凑近细看,在皎洁的月光下,发现剑柄上根本没有字迹.仅有一小小图案。
图案宽八分,长一寸。似是在一块牌上,刺了数以万计的小点,在月光下看,闪烁毫光似是一层飞洒的薄霜。
尚未看完,蓦闻老师太愉快地说.“鹏儿,你们再看这柄剑!”
说着,将手中的萤光剑递过来。
陆飞鹏双手将剑接过,即和宜君共同观看,发现剑柄上,有一个与飞霜剑柄相同含意的图案。
只见图案内,既无字迹,也无花纹,仅有无数麦粒大小,浓淡不同的绿粼小点。
但是,在皎洁的月光下,和剑身光芒的反射下,略微摆动剑柄,立即闪烁着粼粼霞光。
陆飞鹏觉得奇怪,不由迷惑地问:“请问师叔怎的知道乌金杖内藏有萤光剑?”
老师太感慨地点点头说.“这只是看了乌金杖上的雅语而断,也许有这个可能而已,并无十发把握!”
说此一顿,突然抬头说:“你们把金杖空壳找来!”
陆飞鹏和宜君游目一看,发现金杖的仗身,大部已没人石墙内。
于是,心中一动,顿时想起恩师金杖神君遥空捉鸟、对树收杖的一幕,因而心念一动,潜龙戏月口诀立生。
紧接着,举臂扬出,遥空一招,呼地一声风响,射人石墙内的乌金杜,应手飞了回来。
云昙师太和金宜君一见,但都面色大变,师太不由震惊地说:鹏儿,方寸我在你凌空一击之下,尚能活命,的确是暗有神佑!”
陆飞鹏手托无头金杖,肃立恭声说:“与师叔交手过招,鹏儿怎敢全力胡拼?”
说着,躬身将金杖递了过去。
云昙师太感慨地摇摇头,也略带风趣地笑着说:“恐怕是听了君儿的喝止,不得不减低几分功力吧?”
陆飞鹏俊面一红,亲切地看了君妹一眼,一阵吱晤,自己也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
宜君早已羞红着娇靥,撒娇不依地说:“师父,君儿不是说过吗?……一”
老师太想是特别高兴,立即含笑讥声问:“说过什么?侍奉我一辈子,终生不嫁人是不是?”
宜君一听,红飞耳后,但不得地上有道地缝钻进去。
可是耳边的陆飞鹏,却乐得哈哈笑了。
师太深怕爱徒难堪,立即拿起乌金杖,望着上面的签语说:“当我在君儿房里看到这根乌金过时,发现上面刻着‘神兵乌金杖,奇剑曰萤光,天欲宝刃现,交锋会飞霜’这四句签语,”说此一顿,举手一指宜君纤腰上的短剑,继续说:“我首先联想到宜君的短剑,昔年我用它与人交手时.地上往往飞洒着一片毫光,乍然看来,好似一层薄霜,尤其在月明之夜,愈加明亮,至于剑名,也是我看了金杖上的飞霜两字,才联想到剑柄上的图案。”
说着,又指着金杖上的下面两句说;‘这上面说‘天欲宝刃现,交锋会飞霜’,显然是要与飞霜剑交锋搏斗,萤光剑才能出现,显然,剑就在金杖内.”
陆飞鹏立即不以为然地说:“既然飞霜剑能将乌金杖割断,就用剑劈开,岂不更为简单?”
老师太一笑说:“傻活,如果能劈开。那还会有方才的一场恶战吗?”
说罢、转首望着宜君说。“君儿,你用剑击一下最细的杖尖看!”
金宜君也的确有些不太相信,难道自己斩金断玉.削铁如泥的短剑,会真的斩不断乌金杖的杖尖?
于是恭声应是,“沙”的一声将剑撤出来,运足功力,嗖的一声削过去。
铮然一声,火星飞溅.乌金杖尖依旧安然无恙。
老师太慈祥地一笑,说.“如果能随便斩开,谜语上便不会刻上‘交锋会飞霜’了。”
说此一顿细地将乌金杖身和兽头放在一起,兴奋地说.”我要尽快将这柄乌金杖,铸成一柄锋利无比的乌金剑
陆飞鹏一听,不由嗫嚅着说:“师叔将金杖铸成剑,鹏儿岂不是没有了剑鞘?”
云昙师大听得浑身一震,面色立变,不由木然望着明月,哺喃自语说:“难道这确是天意,抑或是另有因果?
…
第十四章 天缘双剑
陆飞鹏听了云昙师大的喃喃自语,极为迷惑,他不知道老师太说的“天意”和“因果”
究竟是指的什么?
金宜君也皱眉不解地问:”师父,什么因果?”
云昙师大依然果望着皎月。不能点着头,喃喃地回答说:“我是说飞霜剑的那柄原始剑鞘!”
金直君一听,恍然似有所捂,立即兴奋地说。“师父,就将书房中的那柄宝剑鞘赠给陆哥哥岂不正好?”
云昙师太转首望着宜君,缓慢地点点头,说:“好吧,君儿,你去把它拿来!”
宜君兴奋地应声是,转身奔进自己的房门内。
陆飞鹏听得愈加不解,不由迷惑地问“师叔,您说什么,飞霜剑的原始剑鞘?”
老师太点点头,说:“是的,就是你君妹妹书房壁上挂着的那柄空剑鞘,那本是飞霜剑上的原始剑匣!”
陆飞鹏迷惑地问:‘君妹剑上的剑鞘呢?”
老师太似是恢复了平静,淡淡一笑,说:“那是半山王老头代制的!”
如此一说,陆飞鹏顿时想起半山姓王的椎夫被少林寺僧老师太接过剑鞘,皱眉沉思,似是又回忆到昔年的往事里。
陆飞鹏细看剑鞘,这才发现剑鞘光闪闪的两个匣,竟和萤光剑的剑柄护手完全相同,因而迷惑地问“师叔,飞霜是短剑,因何用长剑的剑鞘?”
云昙师太缓缓抬起头来,望着飞鹏、宜君,样和地说:“你两人坐下!”
飞鹏和宜君一听,知道云昙师太要为他们谈手中剑鞘的。来历,可能就是方才说的“因果”和“天意”。
于是,两人面向师太盘坐,一个在右,一个在左。
老师太一俟飞鹏、宜君坐好,立即感慨地说:“这件事。我不希望你两人对任何人说起,但是,如果对方原就知道这件事的人,在问到你们的时候,也不必说不知道!”
说此一顿,将眼望着飞鹏、宜君,祥和地问。“我的意思,你两人知道吧?”
飞鹏、宜君,颔首应是,同时肃容说;“鹏儿知道!”
“君儿知道!”
老师太赞许地点点头略一沉思,说:“你们的师祖,是一位形如用云野鹤的大儒侠,但是,并不是一位武功高绝的奇人异士。
“在他一生中,仅收了男女两个徒弟,男徒名叫展隆丰,女徒名叫窦月娥、……”
陆飞鹏听得心头一震,云昙师太讲的这个故事,原来就是恩师金杖神君的师门往事,因而,格外用心静听。
心念间,又听云昙师太继续说:“窦月娥拜师之时,年仅十一岁,那时,她的师兄展隆丰早已下山行道,而且,已是名扬海内的大剑客,武功亦远超你们的师祖。
一但是,他并没有因武功高绝名扬四海而忘本,他每隔两三年,必回你师祖处请安问候,明是禀陈行道江湖的种种经过,实则是在禀陈之际故意将所习成的惊人绝技报告出来,因而,你师祖的功力也随这大增。
“由于你师祖经常在窦月峨面前盛赞展隆丰,因而在她小小的心灵中。不知不觉地留下一个崇高影子,她把这位师兄,视为神圣无疵的天人,同时,她也日以继夜地期待着师兄回来。
“也许是苍天有意愚人,她这位展师兄,一去五年,直到她十六岁那年,他才风尘仆仆地由海外赶回来。
“窦月娥一见,顿时呆了,只见这位展师兄,竟是一位年约三十余岁,蓄着一络小胡子的文雅儒士,风范尤胜你们的师祖。
“她这位展师兄,生得修眉入鬓,面如满月,一双细目。闪着柔辉,一望而知,在他的黄金时代,必是一位极英挺,极洒脱的俊美少年。
“窦月娥情窦初开,虽觉这位展师兄,年龄至少大了她一倍,但是,她对他的敬爱已深,仍视为她心目中的天人。
“她这位展师兄,见了她这位小师妹,非常高兴,对她爱护备至,在和你们师祖研讨武功之余,也代你师授她一些惊人绝技。
“一天,窦月娥怀着激动狂跳的心,羞红着娇靥去问她的展师兄,究竟有多少岁?岂知,她的展师兄,竟当头给了她一个霹雳……”
陆飞鹏和金直君,听得浑身一战,脱口一声惊啊,同时急声问:“可是一掌‘震云雷’?”
云昙师太摇摇头,苦笑一笑,说:“不是,她的展师兄说,他的真实年龄,算来至少六十六岁了……”
陆飞鹏和金宜君一听,再度惊叹一声,迷惑地问;“真的呀?”
云昙师太毫不迟疑地点点头:“在一个功力深厚,摄生有术的武林高手来说,井非困难,但是在窦月娥却决不相信她师兄的这种说法。
“展隆车清烛了小师妹的芳心隐秘后,立即叩别你师祖,再度下山了……-”
说此一顿,老师太深深地吐出一口长气,似是平抑内心的激动情绪,久久才说;“展隆丰这次下山,竟然一去十五年,他的娇花般的小师妹也随着无情的岁月,变成了半老的徐娘。”
说至此处,黯然抬头望了一眼夜空明月、沉思良久,才继续说:“窦月娥在十八岁那年便艺满下山,她在江湖上,只要听到有关展隆丰的些许踪迹流言,即使越海翻山回她也要跑到那个地方看看,但是,每次她都怀着黯然神伤的心情转回来……”
金宜君已知道师父说的窦月娥就是师父自己,当然。这个故事,就是师父自己的沧桑故事,因而关切地问“师父都是回到什么地方去?”
云昙师太正回忆着她少年时代的伤心事,因而对宜君的知此问活并未注意,反而顺着她的话意回答说;“就是你陆师哥学艺的小绿谷!”
陆飞鹏和金宜君一听,脱口一声轻啊,再度楞了,不由齐声惊异地说。“两地竟然如此近!”
老师太黯然说。“俗语说;“天涯若比邻’,而窦月娥和她的唯一师哥,却近在咫尺、远如天涯,两人互无来往!”
陆飞鹏对自己恩师的往事已有了初步认识,但老一辈人物中的情怨恩仇,仍不十分清楚,因而,不自觉地恭声问:“请问师叔,以后呢?“云昙师大伤感地叹了口气,黯然说。“但是,窦月娥每次返回小绿谷,你们的师祖总是对她说,你师兄展隆丰前几日才下山,等你半月你都不回来—一“窦月娥心里明白,她的展师兄自觉年龄悬殊,因而避不见面。
“就在展隆丰离开窦月娥第十五年的春天,你们的师祖,突然在小绿谷绝壁之巅的深洞内,捡获一柄短剑”
说着,举手指了指宜君佩在腰间的飞霜剑,继续说:“就是这柄飞霸短剑,由于它光芒闪射,青气缤绕,加之没有剑名剑历,所以就叫它青锋剑。
“但是,在当时放剑的深洞内,却有原持剑人留下的一篇遗言,大意是说这是雌剑,尚有一柄是雄剑。
“当然,有时雌剑落人侠士之手,有时雄刻也可能被女杰捡获,因而留言说,如果持有雌雄剑的人,惧是侠女,应该拜为生死妹妹,都是男士,便结为金兰好友……”
金宜君听得芳心狂跳,不自觉地激动急声问:“师父……如果……如果是一个少男……
一个少女……”
云昙师父见问,立即由往年的回忆里跌口现实,她亲切地看了一眼聚精会神望着她的飞鹏和宜君,慈祥地笑着说。“那便应该结为恩爱夫妻!”
飞鹏和宜君一听,俱都双颊通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