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亭 - 龙侠玉姬-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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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红日已落云下,云上诸峰,顿时暗下来。
金宜君突然惊觉时候不早了,立即吃力地催促说:“陆哥哥……快吃吧……我们还要赏月……”
她说得很慢,显然要竭力将话说清楚。
陆飞鹏一杯绿浆酒下肚,腹中早已不饿,这时一听赏月,立即立起身来,说::我已经饱了,让我来收拾碗盘……一”
金直君一听,急忙取起菜蓝,反而妩媚地一笑,说.“你不要动…一小妹看你有些喝醉了.”
说着,竭力镇定地将碗盘放进蓝内,不疾不徐地走出屋外。
陆飞鹏原本不承认醉了,但是,神志飘飘,天地摇摇,脚下似乎踏在绵毡上,到了唇边的话又不说了。
看看桌上的两个翡翠杯,决定代宜君送进书室去。
掀开门帘一看,这才发现前窗上照满了云海反射的霞光。
定睛一看室内,特别引他注意的是壁上悬着的一只空剑匣。
剑匣古色斑斓,已呈墨绿,上有两道似金似银,闪烁着光的剑箍,格外醒目.而且剑箍上的两粒宝珠,竟与乌金宝杖畸形兽头上的两珠相似。
再看前窗下.横置一张书桌,壁角是书架人张长几,横置在剑鞘下方,几上有一个玉坛,摆着几件小巧古玩。在二个精致磁盘上,尚有两对同一形式的翡翠酒杯。
陆飞鹏立即将手中的一对酒杯,放进磁盘内。
转首再看后窗下,星目不由一亮,一张厚厚的锦花绒毯上,放着一张琴几,而琴几上,横置架古琴,形式、颜色、大小、琴键,和那天在宜化园看到的,无一不是同一式样。
正打量间,身后纤影一闪,宜君已姗姗地走进来。
陆飞鹏见金宜君娇躯微晃,步履不稳,急忙伸臂将她扶住,同时,指着窗前古琴,含笑问:“君妹,这张古琴似乎和你在家中花园小厅卜抚的那张形式完全相同、”
金宜君听得一楞,不由惊异地问:“你怎的知道?”
陆飞鹏神秘地摇摇头,得意地笑一笑!
金宜君明眸一转,突然嗔声问。“哼!一定是你在暗处偷听?”
陆飞鹏哈哈一笑,附在宜君的云鬓耳畔,亲密地说:“那样美妙久快的古乐娱嘉宾,能不令人甘冒惊险攀墙偷聆?”
金宜君被奉承得粉面一红,但也芳心暗吃一惊,忘了陆飞鹏光天化日之下攀墙的趣事,却惊异地问“你也喜欢古乐?”
陆飞鹏含笑点点头。
金宜君立即惊喜地说:“那你一定也会抚琴?”
陆飞鹏轻轻将宜君揽进怀里,特意谦逊地说:“不过没有君妹的造诣精深l”
金宜君一听,立即兴奋地说:“快来抚一曲给小妹听!”
说着,自然地挣脱陆飞鹏,迳向琴前走去。
这时,室内已经完全暗下来,窗外已射进一蓬皎洁月光!
金直君一声欢呼,急忙将窗打开,立有一阵寒凉山风吹进来。金宜君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
陆飞鹏一见,再度将宜君的娇躯揽进怀内,两人同时仰首望月。
只见夜空澄碧,深遗如海,一轮明月,格外皎洁。
金宜君的娇躯偎在飞鹏的怀里,螓首依枕着飞鹏的肩头,仰面望着碧空明月感触地吟声说:“明月风清小星稀一”
陆飞鹏一听,立即信口接吟说:“凭窗仰望两相依—一”
金直君酒醉神迷,感触尤多,因而痴痴地接口说:“广寒仙子为媒证—一”
陆飞鹏听得剑眉一皱,看看怀中娟丽秀美的宜君,立即由衷地吟声说:“赤绳系足结同心!“
金宜君听得芳心喜极,折身投进飞鹏的怀里,激动地问:“陆哥哥,你不是说着玩的?”
陆飞鹏伸臂将宜君揽得紧紧的,容诚恳地说:“如有戏言,神人共弃!”
金宜君仰面望着飞鹏,又惊又喜,不由双手攀住飞鹏的肩头,欢声说:“陆哥哥,你暂时还是别去巫山找我爹!”
陆飞鹏听得一愣,不自觉地迷惑问:“为什么,君妹?”
金直君仰着晕红的娇靥,在兴奋的神情中,隐透着忧郁说:“栖凤宫中的师姊师妹有三十多个……”
陆飞鹏一听,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接着,以兴奋而诚恳的口吻笑着说:“师母门下的姊妹就是有三百多个,我也只娶你一人.”
说着,热情奔放地在宜君炙热如火的樱唇上,着实吻了一下。
宜君娇躯一战,芳心急跳,急忙仰身躲了躲,但她口中却兴奋地说:“小妹不信!”
陆飞鹏神情一愣,接着无可奈何地说:“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金直君将娇躯向前逼了逼,娇声地说:“我要你宣誓!”
陆飞鹏这时神志恍惚,酒已喝醉,当着娟美秀丽,貌如仙女的金宜君,脑海里一片空白,再浮不出任何人的影子。
是以,哈哈一笑,毫不迟疑地连声应好,笑着说:“让我跪在明月下,发个重誓给你看……”
说话之间,转身用外,举目一着,脱口一声使啊,顿时呆了。
只见二个头戴灰布披僧帽,身穿灰色宽大僧袍,手持一串念珠,面色有些发青的白眉老尼姑,正怒目立在窗外草坪工
陆飞鹏一生都不会忘记这张和善威严中而充满了慈祥的面孔一云昙师大,宜君的恩师。
就在他震惊发呆,脑际有如雷击之际,突然惊觉胸前压着一件沉重物体。
陆飞鹏急忙定神一看,只见抱在怀中的君妹妹,娇靥苍白,凤目合闭,樱唇闭得紧紧的,早已吓晕了过去。
心中一惊,急忙将宜君放在锦毯上,同时连声急呼:“君妹,君!”
急呼声中,舒掌拍了一下宜君的命门,同时探首窗外再看,云昙师太早走得没有了踪影。
宜君的确太震惊了,她嘤咛一声,凤目绽开了一线细缝,但是,娇躯一战,她又闭上了眼睛。
陆飞鹏一看,心中愈加恐慌,这是重晕厥,乃武林人物之大忌,急忙暗凝功力,贴掌抚在宜君的丹田穴上,同时,点了一下宜君的人中。
暗劲徐吐,一股暖流直人宣君的丹田小腹,接着分布全身,催动了宜君本身的真气宜君神志渐渐清醒,缓慢地睁开了眼睛,泪水滚滚而下,宛如断线的珍珠,同时,颤声说:“陆哥哥,小妹已无颜去见恩师了……一”
陆飞鹏知道宜君想到了死,吓得慢声解释说:“君妹,千万别糊涂,师父待徒弟,就如天下的父母对待儿女,没有不可宽恕的罪过,走,我们去见师太,任何责罚,愚兄一人承受。”
宜君想到方才酒后恍惚,相拥相吻的一幕,不自觉地摇摇头,绝望地说:“恩师虽然仁慈,对小妹疼爱备至,须知她老人家是圣洁的佛门弟子…·、”
陆飞鹏未待宜君说完,立即沉声解释说:“君妹须知我们是未婚夫用和妻子,而且是师门极有渊源的师兄妹,并不是来此幽会,做出不可告人的丑事.”
说此一顿,突然催促说;”走,我们去见师太向她老人家请罪解释.”
说话之间,发现君妹仍无要去之意,索性伸臂将她的娇躯抱起来,不由分说,逞自走向室外。
因为他知道,只有让宜君见了师太,她才不会因羞惭而寻死。
宜君大惊失色,不由吓得惶急悄声说:“我去,我去,快将小妹放下来!”
陆飞鹏只是吓一吓地,难道真的抱宜君去见师太?这时一听,立即将宜君放下来,同时,亲切地鼓励说。“君妹,你放心,一切有我!”
宜君这时已是心乱如麻,六神无主,只得整理了一下云鬓,拭干了香腮上的泪水,低头走了出乞
陆飞鹏已经胸有成竹,整理了一下儒巾长衫,也跟在宜君身后走了出去。
这时,月挂东天光华如练,在寒凉疾劲的山风徐吹下,愈显得明亮如画,清凉皎洁。
院中的石地,光滑得有些耀眼,数十盆不同颜色的奇种菊花,争妍斗艳,破蕾怒放,散发着阵阵清香。
正中上房,竹帘深垂,房门已经大开门内漆黑无光.但仍能隐约看见一双闪着冷辉的目光。
宜君心情激动神情紧张,一见深垂着竹帘的房门,泪水便像涌泉流下来,立即哭声低呼“师父·一”
戚呼声中,缓缓跪了下去,以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陆飞鹏虽然神色镇定,但内心极为紧张,云昙师太责罚与宽恕,不但关系他今后的品格和声誉,更关系着宜君的生死与两人将来的幸福。
这时见宜君跪在地上,也急忙向前数步,面向竹帘,拱手深深一揖,同时,恭谨地朗声说:“弟于陆飞鹏,叩见师叔!”
说罢,双膝一屈,咚”的一声跪在地上,俯身叩首。
帘内一阵沉默,云昙师太以略微有些激动的声音,沉声问:“可是你师父命你如此称呼?”
陆飞鹏吓得一愣,乍然间如同进人了五里雾中,云昙师太既不责问方才的事情,也不追问师门的来历,突然问出来如此一句。
继而一想,顿时想起栖凤妃子曾经说过,将来剑阵练成,还要邀请云昙师太助拳的事。
因而心中一动,立即拱手躬身,说:“弟子奉师母之命一一话未说完,帘内的云昙师太,突然怒声问:“谁是你的师母?”
陆飞鹏骤然吃了一惊,掩面哭泣的宜君也吓呆了,陆飞鹏定一定神,急忙俯身叩首,恭声回答说:”弟子师母就是栖凤妃子!”
恭声说罢,帘内久久没有反应。
陆飞鹏凝神一听,发现帝内的云昙师太,正在低声呐呐诵经,想是在竭力平抑激发的嗔念。
觑目看看跪在身侧的金宜君,正神色惊异而迷惑地望着竹帘内。
一阵沉默之后,蓦闻帘内的云昙师太,镇定地问:“那天夜里可是你师父命你前来偷窥?一
陆飞鹏一听,简直立二和尚摸不着脑袋,只得恭声说:“不,那时弟子尚未幸遇恩师!”
说罢,索性将全般经过,及于明日前去少林寺的事,简要地说了一遍。
云昙师太听罢,立即怒声说:“既然明日要去少林寺,今夜为何跑到此地来?
陆飞鹏见云县师太仍无息怒之意,心中不禁有些焦急,这时见问,急忙恭声解释说:
“弟子特来拜谒师叔!”
云昙师太冷冷一笑,说:“半山的王婆婆怎的对你们两人讲?”
陆飞鹏急忙恭声说:”王婆婆讲师叔已经下山去了.”
云昙师太突然怒声说;哪为何又随君儿上山来?”
深垂蟀首流泪的金宜君,立即戚声说:“是君儿要陆师哥来的!”
云昙师太,突然厉声说:“闭嘴!谁来问你?”
金宜君吓得娇躯一战,粉面色变。自她拜云昙师太为师以来,莫说声严厉色,即是沉声呵叱都没有过,这时竟如此厉声斥责她,不由心中一酸,立即掩面哭了。
陆飞鹏见云昙师太如此对待宜君,竟没有一丝师尊的慈爱,心中不禁暗暗生气,但他仍恭声说:“师叔请息怒,这事完全是弟子的过失,因为是弟子要来峰上赏月—一”
云昙师太立即驳斥说:“天上明月只一个,半山赏月又有何不同?”
陆飞鹏恭声说:“峰巅突出云海,皎月必然格外明亮·一”
话未说完,云昙师太突然厉声问:“你岂不知孤男寡女,应避嫌疑?”
陆飞鹏佯装微笑,故意愉快地恭声说.”弟子与君妹,乃是未婚夫妻,虽然峰上仅弟子两人,只是逢此佳节,共同赏月而已,并未作什逾越之事……-”
云昙师太,略微沉吟,冷冷一笑说.“你们是未婚夫妻,贫尼为何不知?”
陆飞鹏直忙恭声说:“弟子此番特来拜谒师叔,也正要禀陈此事.”
云昙师太依然沉声问:“何人为媒?”
陆飞鹏恭声回答说.“弟子师母.”
云昙师太沉声说:“何物为凭?”
陆飞鹏不敢怠慢,急忙在袖中拿出金员外赠给的描金褶扇,双手高举过顶,恭声说:
“金师叔以他昔年成名金扇为回聘!”
云昙师太冷冷一笑,说.“金师弟虽然是君儿的父亲,有权为她的婚姻作主,但贫尼是师父,也有权将她许配给贫尼所理想的人。所以对君儿的终生,贫尼早已有了决定!”
陆飞鹏听得心头猛然一震,不知道云昙师太早已有了决定!
金宜君脱口惊啊,顿时呆了,她不自觉地颤声哭喊了一声狮父”
云昙师大冷冷地继续说.“贫尼的决定井不苛刻,只要对方能胜过君儿手中的剑……、"”
陆飞鹏和宜君一听,宛如死因突然得到了大赦。
又听帝内的云昙师太继续说:“如果在数十招内,便将君儿击败了,这门亲事贫尼仍要拒绝,因为夫妇间的功力相差得过分悬殊,婚后生活必不幸福,这是贫尼的独特看法,不管你两人是怎样想法.”
陆飞鹏一听,大放宽心,暗暗欢喜,心想,打它个三百招五百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