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马踏天下 作者:枪手1号(起点vip2012-07-02完结)-第7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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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举起手中的连鞘战刀:“错了,这不是一决生死,这只不过是你求仁得仁的另一种自杀方式而已。”
“杀!”天启两腿一夹战马,与昭庆一齐冲向李清。
李清冷冷地看着两人迅速接近,眼光聚焦在天启刺来的长枪枪尖之上,身体猛侧,胯下战马会意地旁移数步,天启一枪刺空,两马交错而过。
手中的连鞘长刀挥起,击向随后而来的昭庆,只是一个交击,昭庆手时的战刀便已飞上了天空,两马交错之时,连鞘长刀反挥而出,重重地击打在昭庆的背上,昭庆的身影从马上飞起,飞向空中,砰的一声跌落在尘埃之中。竭力地想要抬起身子,但李清这重重一击,已是打断了他的脊梁,他费尽全身的力气,也只是抬起了头颅,伸出了一只手,伸向了刚刚圈马而回的天启皇帝。
唰的一声,李清拔出了战马,“去!”他怒喝一声,战马如利箭一般射出,马蹄踩在昭庆的背上跃过,昭庆立即倒毙于地。
“杀呀!”天启两眼泪水长流,眼前一片模糊,已经看汪清李清的身影。
手中一轻,矛杆已是被自中削断,胸口一痛,李清的战马破胸而入,两马交错,拧碗拔刀,天启的身子从马上飞了起来,胸前喷洒的鲜血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显得那么刺目。
天启跌落在石板之上,身体微微扭曲几下,再无声息。
皇城之上,尚海波手中的鼓槌无力落下,砰砰两声跌落在地面之上。所有的洛阳士兵呜咽在跪下。
李清圈他战马,在他的身后,无数的定州士兵挥舞着武器,“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清抬起头,看着城上木然而立的尚海波,“尚先生,别来无恙呼?”
尚海波苦苦一笑,“大帅,恭喜你终于得偿心愿,马踏天下,鼎定中原了!”
李清大笑,“当然,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可以做到这一点,尚先生,你又选择错了。不过我还是愿意给你机会,只要你愿意,崇县的参将府仍然是你的府弟,去那里颐养天年吧,也算全了你当初同甘共苦的一番情意。”
尚海波大笑:“大帅,尚某虽然脸皮厚,一心想要宰执天下,做一番大事业,奈何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站错队伍,一错而再错,您的这番美意,我却是只能心领了。”
费力地爬上城墙的墙垛之上,向李清抱拳道:“尚某在这里祝大帅心想事成,万事如意,新的帝国在您的治下强盛无比,重现盛世之景。”
看到尚海波的动作,李清伸出手想要说些什么,但尚海波已是在大笑声中自墙垛之上一跃而下,如同一块石头一般坠下,砰的一声,溅起无数尘埃。
缓缓地收回手,李清低下头,“何苦来哉?”
定州兵身后传来急骤的马蹄声,一个尖厉的声音嚎哭着传来。
“爹,爹爹!”
一匹战马穿过定州兵队列,奔向战场,李清身边的亲卫正欲上去拦阻,李清已是抬手制止了他们,来人飞马奔到尚海波的身前,翻身下马,扑地跪倒。
“爹,我来了!”
“尚书桓?”李武轻咦了一声。
尚书桓痛哭一番,两手托起尚海波瘦弱的身躯,转身向着李清一步步走来。
“主公,请允许我带走我爹的遗体,我要把他带回青阳去与我母亲合葬。”尚书醒满是疤痕的脸上泪水长流。
李清点点头,“去吧,带他去吧,替我给他上一柱香,我和人了君臣一场,共同历经了患难,可惜却没有善始善终。”
“多谢主公!”尚书桓叩了一个头,将尚海波的尸体搁在马鞍之上绑紧,手牵着马匹,一步一步离开了战场。
杨一刀,吕大临,关兴龙,陈泽岳,王琰,姜奎等一众崇县老将,看着尚海波的遗体,眼中都是闪过复杂的情绪,这个人曾是他们的导师,是他们的战友,如今却是如此收场,让人感伤不已。
他们都是在马上抱拳向尚海波行了一礼,不管生前如何,但死者为大,再多的恩怨情仇随着他的死去而烟消云散了。
尚书桓呜咽着,向定州诸位大将一一还礼,牵着马,慢慢地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城下城上,洛阳兵们放下了武器,秦开来痛哭着率领皇城内的宫卫军出城投降,在李清的允准之下,收敛了天启与昭庆的尸体,并将他们运送到了大楚的宗庙之中。
沐浴着灿烂的阳光,李清策马走进皇城,登上了皇城的城楼,城楼之上,大楚的旗帜已被拔下,定州军旗以及李字大旗在阳光之下迎风飘扬。
城下数万军兵,看着单人独骑立于城楼之上的李清,沐浴着阳光的他浑身金光闪闪。
“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人都拜伏在地。
第九百九十九章:禅让
第九百九十九章:禅让
“陛下,是时候了!”卫刚坐在锦凳之上,对周王道。(《 )
从台岛回到大陆的周王,比之以前更加富态了,随着对李清政权和李清本人的了解,他已经确认,无论如何,李清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也就是说,自己和周氏宗族的些人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今日露布飞捷,王爷已经打下洛阳,天启父子毙命,大楚已经覆灭,王爷的声望已经达到了一个顶锋,这个时候,正是陛下激流勇退,宣布禅让的好时机。”
周王迟疑了一下,道:“卫卿,要是还和上次一样,摄政王爷坚辞不受怎么办?”
卫刚笑道:“此一时也彼一时,那时候摄政王还没有打下洛阳,尚有外敌在卧榻之侧,再加之宝妃之事,摄政王心中恙怒,有意要给嫣然公主一个警告,这才有坚辞不受,并长驻城外桃园小筑之举。但现今已经不同了,外敌覆灭,接下来摄政王便会主修内政,此时您宣布禅让,可以争取一个主动。如果等到摄政王率兵回到定州之时,您才宣布,不免给世人误认为是摄政王大兵所逼所致,这必然导致摄政王心中不喜啊!”
周王不由打了一个寒噤,“卫卿说得是,我这就下诏。如果摄政王爷再上表推辞,我便不停下诏,直到摄政王爷同意为止。”
“如此甚佳!”卫刚鼓掌道:“陛下深明大义,甘愿为台岛遗民而放弃大位,必然更为他们所爱,陛下,为了表达您的诚意,我已经定州城外,摄政王返回定州的必经之路上修建了几间茅草房,您下达第一道禅位诏书之后,便搬去那里居住,迎候摄政王回归定州,这也是表达您的诚意,您看如何?”
“茅草房?”周王不由脸露难色,他自小锦衣玉食,别说茅草房,便是装设稍差一点的房子也没有住过,“这,有必要么?”想了一想,又道:“那,要住多久?”
卫刚笑道:“现在已是十月了,摄政王最迟也会在十二月的时候返回定州,您最多住上两月而已,其实说是茅草房,只是外面看起来差一点,里面的陈设布置还是很不错的,陛下不必担心受苦。)”
周王道:“那便依卫卿所言吧,卫卿,你文彩斐然,这禅位诏书便由你来草拟,用印,然后发将出去吧。”
“臣遵旨!”卫刚道。
“卫卿,你说,我禅位以后,摄政王会把我发到那里去呢?”周王问道。
卫刚稍稍迟疑了一下,“这个陛下,我也不知,但依摄政王爷的本性,再加上有嫣然公主这层关系,将来你要去的地方必然不致于偏远,说不定是一个富裕的大州大城也说不定呢!”
虽说是安慰之词,但周王仍是很满意,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打量了一下宫殿内的各种报恩设,“终于要结束了,我也要解脱了!”
卫刚鞠了一躬,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回到内阁值房,在定州的所有内客大臣们都赫然等在那里,看到卫刚进门,都是站了起来。
“怎么样?周王反应如何?”路一鸣问道。
卫刚点点头,“对于周王来说,这是早有心理准备的事情,而且对他而言,这也不谛是一种解脱,他怎么拖延不绝?”
“那就好,我就担心节外生枝。这样最好。”
过山风冷笑道:“有什么可担心的,他识相,那自然他好我好大家好,他要是不识相,那就拔了刀子架在脖子上,看他敢说一个不字!”
众人都是无奈地苦笑,满屋的阁臣,都是饱读诗书之人,温文尔雅,便是说起杀人盈野之事也是笑语焉焉,如春风拂面,如今加了过山风这样一个武夫,内阁之中便凭添了一股杀气。
路一鸣摇摇头,“卫刚,我们这一伙人中,数你文笔最好,你便来拟这道禅位诏书。”
卫刚走到大案边,挽起袖子,提起狼毫,过山风笑着走过去,“我这个武夫来为大才子磨墨,倒也可以顺便沾点文气。”
“路大人,按惯例,大人接到禅位诏书之后,肯定是要坚辞不受的,那这诏书共写几道?”卫刚问道。
路一鸣思索片刻,“俗有九九归一之说,你便写九道诏书,每隔两日便向洛阳发出一道。”
“我明白了!”卫刚道,提笔略一沉思,笔下已是龙飞凤舞,瞬间成文,第一道诏书便已完毕,路一鸣小心地捧着诏书,吹干了上面的墨迹,将玉玺重重地盖了上去。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鲜艳夺目。
卫刚的确文彩出众,须臾之间,已经连接草拟了数份诏书,每份意思一样,但却绝无雷同之感,而且一篇比一篇恳切,在一边磨墨的过山风看得咋舌不已,他现在虽然粗通文墨,但比起卫刚这样的饱学之士来说,肚里那点墨水又那里够用,其中引经据典,洋洋大观,看得过山风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九份诏书拟好,路一鸣旋即请来了定州守备将军唐虎,“唐将军,请你马上派可靠的一队精兵护送些份诏书去洛阳,交给摄政王爷。”
唐虎虽然粗鲁,但今天房里发生的事他却也是了然于胸,大嘴一咧,独眼放光,“首辅大人放心吧!”两手捧了诏书匣子,大步走出房去。
“各位大人,主公大业终成,主公返回定州之日,便是加冕登基之时,时间紧迫,只有两月时间,望各位大人这段时间要将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该做的事情都做到位,不要有一丝疏露。”路一鸣正色道。
“谨遵首辅大人均命!”众人抱拳道。
“给各地知州,镇守将军发布命令,让他们安排好辖区之内的政务军务,将其交于副手统筹管理,他们全部回定州,以便参于王爷的登基大典。”路一鸣道,这些人无一不是定州的重臣大将,李清登基,自然会大加封赏,这些人当然当时候得在场,更何况,这对于这些重臣大将而言,亦是另一种奖赏和荣耀。
一匹匹快马自定州城中奔出,奔向这片大陆的各个地方,一个消息也随着这些信使的抵达,而在大陆之上传播开来,周朝皇帝决定禅位于定州统帅李清。
洛阳,李清并没有入住皇宫之内,而是住在以前的国公府。洛阳初下,百废待兴,安抚民众,调配物资,犒劳三军,接见降臣,李清忙得不亦乐乎,几乎就要脚不沾地了。让李清略感意外的是,大楚朝堂之上近乎三分之二的大臣竟然被天启杀得几乎一干二净,这倒是省了李清不少事,天启真是好人啊,临死还在为自己着想,李清不无恶意地想道。
伏案疾书的李清看了一眼安相堆集如山的公文,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是又不用睡了。世人只知上位者的荣耀,那知上位者的辛劳啊!李清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继续向案上的公文发起了进攻。
“主公!”李武跨进房来,手里捧着一个匣子。
“什么事?”李清头也不抬地道。
“定州发来公文。”
“放在那里吧!”李清不以为意。
“这是周王的禅位诏书!”李武提醒道。
“哦!”李清抬起头来,瞄了一眼李武,“辞!”
“啊?”李武一呆。
“去找一个文彩不差的家伙写一封推辞的表章!”李清看了他一眼。看着李武退出房去,李清也不由得有些牙疼,这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啊,偏生世人还就吃这一套,不玩个几翻推让的把戏,世人便会说你不仁不义。
“徒耗国驽!”李清低声说了一句。可以想见,随后的几天里,这样的诏书便会络驿不绝地从定州发到洛阳来。
扔掉手中的狼毫,李清站了起来,反正一时之间也批阅不了,自己不妨先放松一下,一晃眼之间,又是多年没有回到洛阳了,趁这个机会,自己倒是可以悄悄地出去溜哒一下。
“铁豹!”李清喊道。打下洛阳之后,铁豹便又从陈泽岳军中回到了李清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