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鬼医-第5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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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起身,看了我一眼,牵着孩子向外走去。
这女子挺年轻,约莫三十岁的样子,那孩子才三四岁,看着挺可爱的。
两人出去后,熊村长二话没说,走到尸体面前揭开了那白布看了一眼。
他不看还好,这一眼看完,熊村长直接一个屁墩坐在了地上13,手都在打抖:“这,这……”
那块白布飘落在了地上,我赫然看到,那死人的脸上已经变了样,紫黑紫黑的面部皮肤,好像被人抽肿了一般高高的鼓起。
因为肿胀的太过厉害,以及有皮肤被挣裂了,好像得了冻疮一般的样子。
只是冻疮一般血肉还是红的,这老头脸上的皮肉都是黑色的,好像中毒了一般。
更恐怖的是,他那不到寸许的头发在熊村长掀开白布的刹那,从脑门心开始脱落。
不是那种一根根的掉,而是一下子整个掉下来,跟用剃刀剃的一样。
能想象么?一头的头发一下子掉光那一刻的情景?
这是一个骇人的场景,别说这位村长,就是我都吓了一跳。
而且不止是头发掉光这么简单哦,这尸体的头顶,一块块透明的黑紫色大包出现了。
就好像冻疮肿胀一样,整个头皮都鼓了起来。
然后,那脑袋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向外拱一般,裂开了。
黑色的血液从那尸体头顶的缝隙里面流出来,没吓死人都是好的了。
熊村长直接吓的不敢说话了,我看他呼吸沉重,似乎就差那么一点就要被吓死过去的感觉。
大雄,云韵,李冠一,钱永真和刘志辉,无一不是吓了一跳。
最让我佩服就是钱永真,这小子除了刚开始的惊讶外,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是凑到了前面去,仔细的观察着那人头和脑袋顶:“欧宁,你知道这是什么问题么?我咋觉得这人好像中了毒了呢?”
说完,这小子还摸出了个胶皮手套往手上套,这是要动手啊?
我吓了一跳,赶忙走过去拿起黑布盖住了那尸体的脸面,把他拉到一边惆怅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不是啥好事,我所知道的,僵尸化形前会有异象,但是这个,我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僵尸,所以,现在只能按照老规矩,一步一步走了,幸好我爷爷那一套我也有学过,唉!大不了最后就大家一起出手……”
后边的话我没说下去,李冠一和大雄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又把熊村长扶了起来道:“这事千万不要说出去,有可能会影响一村人的生命安全,你要懂的。
熊村长都带着哭腔了:“没问题,我知道了,可是,这老张头是咋滴了?人都死了,还闹啥啊闹。”
我也没多解释:“你们都先出去,我先给这人做个镇邪的法事,祈求他不要出乱子,赶明早早早的给葬了就算了。”
大雄在一旁道:“我可是答应了对方要做三到七天的法事,明早就埋了,合适么?”
我瞪了他一眼道:“能活着离开就不错了,还跟这纠结,有个屁用啊?”
大雄一看我不像站在开玩笑的,顿时憋屈个脸:“这么凶?有没有那么厉害啊?”
我叹了口气道:“我爷爷说,红白喜事,看似是小事,其实没一件是小事,这涉及到一个人的未来,甚至是下辈子,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做先生的要么不接红白喜事,接了,就要全心全意,一点不能差的做好。
你们都先出去吧,大雄留下,跟我做场法事。
冠一,保护好永真。”
大雄一梗脖子:“我,我……”
我心说让你小子瞎接活,就是要把你留下。
李冠一冲我做了个放心的手势,幸灾乐祸的拍了拍大雄的肩膀,带着钱永真等人出去了。
云韵笑嘻嘻的看着大雄:“雄哥哥,要好好表现哦!”
这群孩子,一个比一个胆子大,碰到这种事都笑嘻嘻的,丝毫不畏惧,我咋就跟了这么一帮子没心没肺的家伙做了朋友呢?损友啊!
几个人带着熊村长退了出去,我抬手就给大雄后脑勺一巴掌:“念经去,你个混蛋,看看,这是啥,那黑色的血意味着啥?意味着这是横死的,是中毒死的。”
大雄惊讶道:“中毒死的?你确定?”
我点头道:“我当然确定,这尸体身上有股子药味,应该是被毒死的,没错了。”
大雄低声问道:“那刚才永真问你的时候,你咋不说实话?”
我摇了摇头道:“永真这孩子太实在,我说了实话,他一准要研究下这到底是中的啥毒,而且这黑血是中毒后流出来的,但是那紫色的肿胀的东西是啥我还不能确定。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某种邪崇。
中毒加邪崇,这事情古怪着呢,我们好像真的惹了大麻烦了。”
大雄立刻道:“那还等啥啊?抓紧整法事,不行咱不整了,连夜跑吧?”
我当即斩钉截铁道:“不行,不管这下毒人是谁,为什么杀人,我们都要把这老张头的鬼魂超度了,不然他会祸害整个村子,这个村子肯定是永无宁日了。”
第1092章 抬棺匠(二更)()
大雄坐在地上念往生咒,我则是搜罗屋子里能用到的东西。
棺材早已经备好,房间里有现成的纸钱,这个时候,给老人烧纸钱肯定是备足了的。
我拿过火盆,在地上摆好,大把的纸钱往里面一丢,然后学着我爷爷的样子往棺材里洒满了纸钱。
想了一下,又开门向外面看了一眼,外面很多人,已经开始摆酒席,准备吃晚饭了。
大冷的天,院子里摆了十几张桌子,样式都不一样,估计都是借的。
东北人实在,都是乡里乡亲的,一家有难,几十家来帮,锅碗瓢盆加上煤气灶等等物件都是很快就整来了,满院子飘的都是肉香。
我发现东北乱炖这个菜确实适合冬天吃,关键是里面啥菜都有,怎么吃都那么爽口。
可惜,我现在只能看着他们吃,只有咽口水的份。
其他人都很热闹,只有熊村长忐忑的坐在门边,一脸凝重的看着门,一看门开了,立刻起身对着我道:“欧先生?”
我对着他招了招手,老头子的脸色立刻又垮了,小步跑到我身边问道:“啥事,您吩咐。”
我丢给他一个火盆:“去搞点百家灰来,然后喊几个汉子进来帮忙,小敛就算了,?直接进棺材吧。”
熊村长为难的咬着嘴唇:“汉子倒是好找,可是张老头那个样,谁敢动手啊?”
我给他摆了个放心的眼神道:“没事,我一会会用白布给捆起来,他们只要动手就行了。”
熊村长咬牙道:“我听说这种事会冲撞啥,他们回头不会出啥事吧?”
我安慰他道:“我回头挨个给他们做法事冲一下就好了。不然的话整个村子都会跟着倒霉。”
熊村长点头道:“好,那拜托您了。”
可以看得出,他还有些将信未信,但是此时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不得不信了。
大雄盘膝坐在那尸体边,不停的念叨着经文,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一阵阵的梵文冲入那老张头漆黑的身体之重,那些好像冻疮一样的黑紫色皮肤正在缓慢的愈合,只是这愈合速度着实缓慢,慢的令人发指。
我一看这情形着实有点棘手,便踏步走到了那张老头的身边,暗剑出窍直接扎入了老张头的头顶处,口中咒语连连:“召雷将,召雷兵,扬雷鼓,伐雷精,领天将,领天兵,发天鼓,扬天星,飞金精,执火轮,布巽炁,斩妖精,崦呻敕,摄五雷疾速行。急急如律令。”
随着咒语隐没,这老张头的头顶处,一道道紫色的电光出现,噼里啪啦的,好像炸了锅一般的热闹。
我虽然不知道这老张头身上到底有什么邪崇作祟,但是这会兵震雷咒就是用来镇邪的,想来总有一些威慑力。
果不其然,会兵咒一出,那老张头身上的伤口立刻有了很大的改观,起码那些黑血停止外流了,那紫色的创口随着大雄的经文愈合的明显快了许多。
很快,门外便响起了熊村长的敲门声。
我立刻扯下一条白帆布,把张老头的脑袋给包成了个木乃伊,然后拉开屋门,示意熊村长进来。
熊村长一招手,身后立刻跟进来十五六个彪形大汉,东北汉子就是魁梧,这些汉子各个都有一米八以上的个头,那状的都跟小山似的,再加上冬天穿着的棉袄,一个个跟熊一样走进来,这堂屋虽大,却也有点容不下的样子。
熊村长简单介绍了一下:“这几个是我们村子里的猎人和杀猪的,平时村子有人过了,都是他们处理的,抬个棺材还是很轻松的。”
那几个汉子中走出一个脸膛泛着红光的汉子:“咱们都是专业的抬棺匠,您说咋整,咱们就咋整。”
我眼睛一亮,在我们老家那边,有专业的抬棺队,都是一些壮汉,是专业的抬棺匠。
我们那边的抬棺很有说道,绑棺材的都是竹条,几条大竹竿夹住,抬棺匠们有专门的口号,那号子和普通抬重物的不一样,号声悠长,响亮,给人一种直透天穹的感觉,意味着死者魂魄升天,后世荣华富贵。
棺材上山的时候,抬棺匠们会悠棺材,就是两批人晃着棺材相互推,胜了的一方会得到奖励。
当然这奖励一般死者的女性家属出,女儿,孙女之类的亲属直接把钱放在死者的棺材上,在我们那边俗语叫做‘搭櫈’,以前农村穷,没钱的就搭几包烟,抬棺匠们也是给抬的。
用他们的话来说,这是良心活,十几个汉子抬完一天棺材,晚上回去胳膊都要肿一圈,可不是那么好抬的。
总之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习俗,熊村长这找来的居然都是抬棺匠,大家都懂得如何去做,这样我就轻松太多了,二话不说把棺材盖子掀开,大雄一边拨拉着舍利子做的佛珠一边跟着那老张头的身子起身。
原本这老头入棺,只需要三四个人便够了,可是四个大汉站在张老头的身边一抬,愣是没抬动那门板。
“咦?你们几个干嘛呢?抬个尸体磨磨唧唧的?”
那个领头的汉子正准备接尸体,却发现这几个家伙弯腰蹲那连地方都没动。
四个汉子脸涨得通红,几个人似乎还没发觉有异象,其中一个喊道:“二哥,这忒重咧。”
那位二哥跺脚骂道:“你们几个软货,是不是昨晚上都被老娘们收拾了,这会成了软脚虾了?”
这些汉子们都是要面子的,平日里就互相比着谁力气大,这会被人骂做软脚虾,一个个都来了劲。
“把衣服脱了,口号喊起来,一个个穿得那么厚,是不是笨的用不上力啊?”
那个喊二哥的家伙最先扯下了自己的棉衣,连带着里面的小褂都扯了,露出了一身健壮的肌肉,黝黑黝黑的。
剩下的几个人也不甘落后,挨个的甩了衣服,都露出了一身壮硕的肌肉。
四个人面对一张门板和一个干巴瘦的尸体,居然像是面对一口上千斤重的棺材一般,几个人身体下沉,双臂卡住门板,齐齐的发出了一声长啸。
第1093章 请尸入棺()
“噢……嘿!”
抬棺匠的口号一出,那四个汉子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整张门板居然真的被他们抬动了。
我吃惊的看着这四个汉子,看到随着他们那悠长,简单的口号声穿透了空气,好像有一股气势降临到了四个人身上。
气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真实存在。
那股子气不是一般的气,似乎是一种浩淼的气息,生生冲散了这屋子里的死气,带来了一股新的生机。
这是这帮汉子的血气,血气方刚,就是这么来的。
屋子内的死气被冲淡了,他们便抬起了这门板,喊着号子,悠着步子,向棺材方向走去。
这四个人摆出了这副架势,那位二哥倒是先反应了过来,狐疑道:“有这么沉么?”
我感觉自己眼皮子直跳,预感有什么事要发生,可是我此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抬着那尸体往棺材里放,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停止了吧?
四个汉子步履蹒跚的将尸体抬到了棺材处,随着他们的步子临近,我能察觉出屋内的人呼吸都在加重,沉闷的气氛一瞬间达到了顶点,一股股白气从他们的鼻孔里蹿出,带给人一种凝滞感。
站在棺材边上的四位大汉此时也做+好了准备,但是随着那尸体的临近,几个人也都同时紧张了起来,他们似乎都察觉了不对,这老头不过死了几个小时,怎么可能变得如此沉重?
要知道,这些汉子平日里两三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