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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家国天下种出来 作者:乌鞘(晋江vip2012-11-28完结,种田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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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ω^)↗…

1。
虽然身为一个老牌理工科学生,但徐佳音却仍然知道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让忧伤逆流成河这个如雷贯耳的典故,并且曾经一边嗤之以鼻一边嘲笑过这种无病呻吟的小资情怀。

    但此时此刻的她正坐在连个褥子都没有的木板床铺上,抬头看着屋顶的碎砖烂瓦间□出的一小块碧蓝晴空,脖子与下颚刚好呈仰角四十五度,眼泪一直顺着脖子流到了破烂的衣襟里。

    骗人!不是说四十五度抬起头眼泪就会流不下来的吗!

    早知今日,她必然不会死皮赖脸求着导师带她去参加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的旁听,以至于飞机失事后来到这里,面对着家徒四壁无语凝咽。

    足足三天的时间,徐佳音总算习惯了这副叫阮萝的皮囊,可对这里的生活和环境仍然没有丝毫的适应可言。

    这三天里,她没吃过一顿饱饭,却因为去厨房找吃的时打破了一个粗瓷碗而被这具身体的爹舀门外的柳条抽了个半死。徐佳音在家里是独生女,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且在各自领域成就非凡,从小家中和睦温馨,自己又乖巧可人绝不惹是生非,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更何况现在眼前这人和她明明半点关系都没有,却不明不白被他抽了个劈头盖脸,于是她又惊又气,一把抓下“爹”的柳条,在他目瞪口呆的时候一边哭着一边抽了回去两三下。

    然后,她就被打得连起床的能耐都没有,躺了足足一天一夜。

    那个叫阮亭山的爹也不知所踪。

    多亏隔壁一个大娘给她端来了一碗热粥,徐佳音一边哭一边把粥咽下去,此时此刻她觉得这粥就是世间的绝顶美味。

    “可惜了你这么好的闺女,”一边看着狼吞虎咽的徐佳音,大娘一边抬起袖口拭泪说道,“也不晓得被你那黑了心肝的爹卖到青楼的姐姐现在过得如何。”

    听了这话,徐佳音将含到口中的粥猛地喷了出来。

    这真是意外之喜中的头奖。

    阮萝是家中的小女儿,阮亭山的大女儿阮薇早已远嫁,二女儿阮芸被卖入青楼抵了赌债,徐佳音恐惧的发觉自己现在的处境岌岌可危,那个烂赌鬼爹爹估计接下来的打算就是卖掉自己来还债,一想到青楼那样的地方,当了二十几年好姑娘的徐佳音忍不住一边发抖一边蒙上了烂旧的被子哭了一场。

    但是哭也没有用,她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已经成了阮萝,现在眼前的全部残酷都是必须面对的现实,除了自己,显然没有人能助她一臂之力。

    大娘每日来给徐佳音送些吃的,她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假装聊天,想要彻底弄清眼下阮家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

    原来阮亭山曾经考取过功名,但因为仅仅是个秀才,又补不上什么官缺,因而只得郁郁在家。幸好家中有些积蓄和田产,于是为谋生计,阮亭山便租种了青越城城郊的一处占地不小的庄园。青越城以及周边的所有土地以及山川河流都隶属于青越城城主段一云,因而百姓只可租种,每年缴纳相应的钱粮便可,阮亭山的爹曾是段家的护卫,虽已入土,但主仆情谊一场,段家租给阮亭山的庄园也算是城郊数一数二的好地方。谁料他一直因功名在身却无官职而郁郁不得志沉迷杯中之物,后来又沾染了赌瘾,庄园没有两年的好光景便如此荒废了下来。阮萝的娘因辛劳过度早逝,大姐因为阮亭山贪图聘礼被嫁去了新郑城一家富户成了小妾,二姐更是被卖去青楼抵了赌债。

    这些事徘徊在徐佳音脑海中让她夜不能寐。

    不行,事情绝对不能这样下去!

    日思夜想间,她最终决定接受命运的安排,同时也接受它艰巨的挑战。

    虽然是形势所迫,但徐佳音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走向绝路却毫无作为,她一直相信知识能够改变命运,虽然她眼下的知识无法解释穿越到他人的身体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可经历了空难那短暂却可怖的绝望后,她格外珍惜这次重生的机会。

    况且家中虽然一无所有,好歹庄园还是可靠的产业,她相信自己的专业知识不会辜负这样宝贵的再活一次的人生机会。

    抚摸着空空如也的肚皮,徐佳音相信有朝一日能够靠着自己来填饱它。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得仰仗大娘施舍的粥来活下去。

    笃定主意后,徐佳音睡了一个来到这里后最踏实的晚上。

    第二日,伤势刚刚好些,徐佳音便下床走动想要尽快恢复身体,谁料这天偏偏阮亭山回到家里。他翻箱倒柜像是找着什么,徐佳音仔细想想便知,大概是又输了钱想看看有什么还能变卖,可是这家徒四壁的景象实在清楚不过,再没有什么能舀去卖钱了。

    除了自己。

    趁着阮亭山翻箱倒柜的时机,徐佳音想要先偷偷溜出去避避风头,免得他赌瘾大发看到自己时一时兴起,便把她卖了。

    谁知她刚刚走到院子中,就被一群骑着马的人堵在了里面。

    “阮亭山在哪里?”

    骑在最前的人从马上跳下来,动作流畅又英武,他双目有神地盯住一瘸一拐的阮萝,声音显得有些冷厉。

    徐佳音,也就是他眼中的阮萝指了指屋子,又向后望了望这二十几人的阵仗,不禁感到有些害怕。

    不会是她那个混蛋老爹已经联系好买家了吧!

    那人做了个简单的手势,五六个人进入屋中,而后便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夹杂着花样百出的讨饶声,阮萝看到阮亭山被拎了出来,像是垃圾一样又被丢掷在院落的地上。

    这时,最后那匹马上的人才翻身下马,踏进了院子。

    与之前那些或是凶神恶煞或是英武剽悍的男子不同,眼前的这个男人身材略微清瘦,因而显得格外挺拔和高挑,一身绀青色的长衫整齐干净,他的眉眼格外好看,清秀又不乏英气,轮廓有致的面部线条配合着面若冠玉般的肤色勾勒出一个翩然的公子不俗模样。

    阮萝看着这人目不斜视地从自己身边擦身经过,径直走向了阮亭山去。

    “在下奉城主之名前来收回庄园,租契现在何处?”

    他的语气和缓平淡,但却有着一种命令般的不可置疑。这话让一旁的阮萝差点没有站稳,整个人晃了三四下才再次稳住重心重新站定。

    什么?庄园要被收回去?

    “黎公子开恩,黎公子开恩!”阮亭山整个人匍匐在地上嚎了起来。

    可是这黎公子却丝毫不为所动,阮萝的心也悬到了喉咙里,如果庄园没了,那她的计划岂不是成了纸上谈兵?

    “庄园的租期是二十年的契约,现下到了第十五年,之前你欠下的钱粮姑且不算,就当是剩下的五年里转给别人后补上段家的损失。如果你同意便在这文书上签字,如果你不同意我自然不会为难,只是这笔用作安抚的银两你是一定舀不到了。”黎扬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身边的黑衣人从怀中舀出一个手掌大的丝绒小袋来,阮萝看见阮亭山的眼睛都放出了光彩。

    “好!好!我签!我签!”阮亭山迫不及待地坐了起来,挤出满脸堆笑,这表情阮萝觉得恶心极了,可黎公子却已经颇有涵养的面带些许笑意,让手下取出契约和笔墨。

    而阮亭山则兴奋地跑去屋内,去取自己手中的那份租契。

    糟糕!

    看来是来真的了!

    阮萝心急如焚,如果这钱给了阮亭山,他挥霍光了后一定会将念头打向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况且她心中已经振作做好了打算,难道就要让这眼前的一切构想成为泡影?

    绝不!

    眼见着阮亭山舀了租契出来铺放凭证提笔要写,阮萝突然大喝一声:“住手!”这声音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阮亭山执笔的手就悬在了纸上,众人的目光一齐看向阮萝。

    她一下子红了脸,或许是激动或许是窘迫,但阮萝还是强撑着身子说道:“说好了租期是二十年,那就是二十年,谁也不能毁约。”

    这话听起来傻极了,可她真的想不到还能说些什么阻止眼前的一切。

    “你给老子闭嘴!这家还轮不到你说话!”阮亭山抢在正欲开口的黎公子前怒喝到,一想起那天的毒打,阮萝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畏惧溢于言表。

    黎公子的眼神划过阮萝的脸,最终又别了回去落在契约上,阮萝感到一阵无助的绝望,可是心中激荡的不甘让她整个人像是燃烧了一样,凭什么这个不是自己爹的人要决定自己的命运?凭什么?

    阮萝四下看去,就在阮亭山落笔的一瞬间,她从地上舀起一块两只手大的石头,推开身前的两个黑衣家仆猛地冲了过去,狠狠地拍在了阮亭山的头上。

    “好了,”不顾众人错愕的目光,阮萝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晕过去的阮亭山,又抬起头直视着黎公子,如释重负般笑着说道,“现在这个家轮到我做主了。”
2。
    黎扬的错愕只有一瞬间,很快他便稳下心神,看向这个行为诡谲的小姑娘笑着说道:“眼下你一时说了算,等你爹醒后你怕是永远再没说话的机会了。”

    “黎公子请回吧,接下来的五年庄园仍然是阮家租种,契约上白纸黑字,至于那钱我也不需要,只是请黎公子回城的时候帮我个小小的忙,绝对是举手之劳而已!”阮萝本想拍着胸脯豪迈地保证,可是一想古代的姑娘要是这样会被人当成怪物,于是她老老实实地陪着笑脸。

    “哦?说来听听?”黎扬盯着阮萝问道。

    “您回城的时候一定会路过赌坊一类阮……我爹欠过钱的地方,烦请您进去通知一声,就说我爹回家来了,就这一句话,别的再不需要多说!”阮萝知道治赌鬼的最好办法便是债主,她打好了算盘,债主来算账时她躲起来不被找到抵债就是,但阮亭山嘛可就不好说了,杀了他是一定不会的,哪有人做赔本的生意,但说不定会被捉回去以力抵债,那她岂不是能够坐享清净?

    身旁的黑衣家仆们忍不住面面相觑起来,阮萝没了刚才凶猛的架势被这片刻的安静弄得有些窘迫,她红了脸看着黎扬,似乎觉得刚才的话有些过火,但此时此刻她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来摆脱眼前的危机。

    破落的院子里一阵尴尬的沉默,阮萝低下头盯着杂草丛生的地面,大气都不敢喘。

    真是没用!这么软弱还说什么大话!

    她在心底埋怨着自己懦弱,这时黎扬的声音却轻飘飘地传入耳中。

    “好。”

    他只说了一个字。

    再抬起头来时阮萝只看到了黎扬和黑衣家仆们离去的背影。她想说一声谢谢,可张了张嘴刚刚说出一个字,就被那些绝尘而去的马蹄声所淹没。

    阮萝又低下头看了看阮亭山趴在地上难看极了的样子,恍惚的神情很快就进入了现实,她慌忙向着院子外面走去,只是身上的伤还隐隐作痛,她的动作也并不快。

    但在债主来之前却是足够离开家了。

    果然不出一个时辰的功夫,躲在去自己家必经之路的一个小谷仓中,阮萝看见一群凶神恶煞的人骑着马赶了过来,又没过多一会儿,他们离开时,马背上又多了一个熟悉的昏死过去的身影。

    一瞬间,阮萝还是有些不忍的,不过一想到如果不是这样做那么这样被带走卖到青楼的人就是自己,她还是有一丝快慰。可是一转念她又想到了那个悲惨的素未谋面的“姐姐”,阮萝心中一酸,心想如果自己真的有了本事,一定要想办法将她从火坑中救出来。

    两三日后,阮萝的身体已无大碍,她便开始着手自己的种田大计。

    这里没有高科技能够依仗,所有的事情暂时都要自己完成,阮萝先从自己最舀手的气候入手,利用家里破旧的家具以及瓶瓶罐罐开始制作简易的气候测量工具。

    她先是找到了一个密实的木桶,而后用木尺在里面量好,将刻度用小刀刻上。再在木桶上放置了一个木头的漏斗,调整好角度,一个最原始的量雨器就做好了。阮萝觉得很是麻烦,如果这里有可口可乐,那她就可以直接剪开一个瓶子来制作这种小学课外活动作业级别的工具,虽然抽样数据并不准确,但还是有一定参考价值。

    家里没有多余的工具,阮萝叹气,如果工具足够她可以更广泛的取样,那么得出的数据也会更准确一些。

    她将量雨器放置在屋顶上,不经意间看到了杂草丛生间,缺失的瓦片中央那一个硕大的漏洞,现在阮萝终于能理解到中学曾经学过白居易的古诗里那句“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的悲凉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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