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起波斯湾-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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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济州岛上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不但有运往索科特拉岛的一些诸如生丝之类的材料,还有大量的完成了小学教育的匠人。至于那些实在太笨的人,将留在济州岛上,充当工厂里的师付。
除过他们还有许多可以当兵的青壮,里面主要是家在济州岛上的流民家庭里的人,还有那些从高丽以及益州送来的犯人。而且这些人原本的生活就朝不夕保,其中更有些原本就过着刀头舔血的家伙。
在济州岛上生活一段时间之后,他们除过按照萨福万手下训练之外,就是学习神话律作为他们读书、识字的基础。几个月的训练与学习,萨福万向蒲金书保证,这些家伙去了就可以加入到大宋羽林军里。
当然,远在济州岛的他们,对于大宋羽林军武器的变化还不清楚。倘若清楚的话他们就知道,此刻的大宋羽林军正处于从冷兵器为主的作战方式,向以热兵器为主,冷兵器为辅的作战方式转弯的前夜。
最后一批,则是大批的女人。即包括益州方面来的,也有高丽、扶桑的女人。她们是与曾经“科技园”以及费莱凯岛上的,学习了第一批现代科技的学生们为婚配目标。
此刻这些以黄沙城的青年以及放弃了宗教的其他人,多数已经自学完成了高中课程。哪一个离开赵伏波,都将是现代科技的种子,都会造成无可估量的损失。试问天下,还有什么比婚姻、家庭更牢固的束缚了吗?
当然,中书省的特工们,并不会允许他们离开赵伏波的控制范围。否则宁愿杀了,也不会愿意被别人用。与所谓的良将、谋士相比,这些具备一定现代知识的学者,才是统治世界的基础。有了他们不必玩什么手腕,玩手枪就好了!
此刻一手拿着扇子,身边的阿全替他扛着猎枪的蒲金书就是一个例子。曾经被父亲发配到大通布岛时,他曾经以为自己所学已经足以做一番事业。当与赵伏波相遇,参加过费莱凯岛的建设之后,他就几乎完全扔掉了过去所学的那些带着霉味的东西。
尤其当他带着手下回到这里,用猎枪来“谈判”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不管好聪明的脑袋,面对火器的时候都不值一提。这并没有贬低汉人学问的意思,而是他已经充分认识到,汉人的学问无疑必须与这些新的科技相结合,无疑要与对世界的认识相结合。
不然,不管多精粹的文化,面对诸如阿布巴克尔这样的,使用热兵器当海盗的家伙。不过都是别人的钱袋,想取就取些!
“还是殿下说的好,华夏的文化要与大海的汹涌相适应,因为我们的胸怀就该有大海一样的广博!”
蒲金书颇为满意济州岛女校校长肖虹妍,介绍给自己的这个“主任”。她不但熟悉那些所谓的传自马丁老师的“神喻”来的知识,令人惊讶的是,她对于华夏的文化也相当清楚,赋诗、填词对她而言,都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刚刚那句话,是两人讨论到了此刻大宋文化时的对白之一。崔红妍把自己的职责履行的不错,在谈天的同时,把坐在小几上小炭炉上的紫砂炉端起来,给蒲金书添上黑红色的茶水。
“我小的时候,一直非常喜欢那些宋词里的感伤,也喜欢唐诗里的豪放。宋词固然美妙,但婉约之风太盛,倒少了些风骨。虽然有几首也还慷慨激昂,但多数都是香艳之曲,远不及唐诗中的那种干戈之气。要我说,宋人倒是不如唐人呢!大约总是太安于现状,没有了那股子走通西域商路时的豪气!”
蒲金书品着杯子里的热茶,听着崔红英对大宋文化的评判,固然知道宋人文化的精美,但缺乏风骨自然有更深刻的问题。但就一个弱质女流而言,崔红英的目光倒算是犀利的了。
看着崔红英娇艳脸庞的目光里,倒多了几分赞许。可就这几分赞许的目光,就使崔红英的脸颊被染做绯红,就如同海上的朝霞那般美丽。
“要是弄假成真的话!”
第665章 近乡情更怯()
人常说,近乡情更怯,作为一个离家数年的游子,蒲金书的心倒真的有些怯。不是怯即将发生的事情,而怯的是当需要蒲家上下一心的时候,他要怎么去面对那些醒目的血痕?
倘若不是崔红英与他在船上谈谈说说的话,只怕他的心就难得这么平静了。看到崔红英的脸颊,因为自己的目光而红的时候,他礼貌的调转目光,继续就那个话题谈下去,已经消磨这船上的无聊时光。
“崔小姐,有你刚刚说的那一方面的因素,只是那却是因,而不是果。今天的恶果,来原去曾经种下的恶因。今天的恶果,也与之前的唐末之乱有关,倘若按马丁的老师的说法,也与大宋的儒气太重有关。
可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如今有了济王千岁!倒不是因为他的武勇,也不是因为他的铁血之策,而是因为他要我们大家,都张眼看世界。试想想那些教材吧,这才是济王千岁真正心胸宽广的地方。
所以就我来看,华夏之盛世的来到,虽然此刻为时尚早,但却已经是不可逆的天意了!”
脸上的红润在海风吹拂下,这时缓缓消退。崔红英看着英气勃发的蒲金书,一双眸子之中变得晶莹透亮。尤其说到激动处时,蒲金书立起身形,双手背在身后,望着大海的模样。
“他该是济王千岁的股肱之臣,不然的话如何能够放心他一人,不远万里来。经营济州岛呢!”
经过三天的济州岛岛主府的晨会之后,崔红英曾经的疑惑已经完全解除。在之前她曾经疑惑过,以蒲金书一己之力,如何创造出的“济州岛奇迹”。一切都是在索科特拉岛计划好的,包括先建设什么,后建设什么都是事先计划好的事情。
蒲金书所做的,就是从益州招揽来足够的人手,并把整个计划实话好。而这里真正使他获利的是,济州岛谈判的成功与益州的归顺。虽然此刻明面上,益州依然是李璮的益州,便这一次依然随行的王文统,已经给女婿去了信,济王之势天下已经没有人挡得住了。
就此刻来看,这是天下之福。倘若济王不如眼前的蒲金书,就算是天下之祸,也不是任何人能够阻挡的事情。毕竟,热兵器的威力,到了济州岛上王文统已经全搞清楚了。明白一切之后他就知道,那位济王不需要什么手腕,天下之人除过死之外,唯一的选择就是无条件臣服!
他与崔红英一起看着立天船头的蒲金书,在他们的身后,他的外孙李彦简却好奇的看着阿全背着的双管猎枪。
“全哥,能不能让我摸摸啊!”
背上双管猎枪的阿全,一付鼻孔朝天的模样。
“切,这是小孩子能摸的东西吗?这是济王千岁赐给我家公子的神兵,就像是像是尚方宝剑,又或者像殿下老祖的八面紫金锏一样的东西。彦简,你可以看,不过我可告诉你,无论如何都不能碰!”
阿全的身上背着双肩包,里面装着猎枪子弹。肩头还挂着本该缠在腰上子弹带,再加上猎枪虽然不轻,但他那个神气劲,可真是让李彦简羡慕呢。
此刻的蒲金书,看着海上翻涌的波涛,心情起伏不定。即有对于赵伏波以及马丁师生的信任,也有面对自己即将在泉州打算进行事务的担心。虽然在蒲家,他不过买来的一个下人丫头的儿子,甚至他的母亲也并没有因为他,生活环境有什么更好的改变。
只是由原来的一个低阶丫头,变成了丫头们的头领。这一点也是他对赵伏波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情的原因,他们起初的时候在家族之中,都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同时赵伏波的经历,对他也有了指向的作用。
回到泉州,这件事应该是件使人伤神的事情。另外一件事,却必须隐密而又安静的进行。尤其要小心当地其他商人的妒忌,毕竟此刻向岸上的宋人透露赵伏波的存在过多的话,恐怕会造成南宋朝廷内部的不稳。
虽然这对赵伏波的发展不会有大的影响,最多是南宋无条件与蒙古人合作,目标变成全力剿灭赵伏波的势力。这当然不是问题,因为按蒲金书的看法,等火器全面装备了大宋羽林军,这些敌对势力,不过都是必灭之人。
唯一的问题在于,赵伏波深受马丁的影响,并不愿意与华夏人的任何一股势力,进行伤亡过大的对决。如果有其他办法解决,赵伏波肯定不会喜欢血腥的厮杀。
这才是当时蒲金书看到赵明卓的,隶属南外宗正司的商船大喜的原因。这代表着他接触上南宋赵家宗族的人,而此刻因为蒙古人的入侵,这些所谓的赵家子孙,都已经聚集到了相对富裕,而又距离蒙古人师出无名的泉州。
此刻蒲金书没有办法联络上赵伏波,但他相信,倘若南外宗正司的赵家子孙都支持赵伏波的话,那么未来的大宋皇位之争,就会变得对赵伏波有利许多。从某种程度上也可以避免赵伏波最大的愿望——与华夏人的死命厮杀。
这些话蒲金书给谁都没有说过,因为他知道有些人根本不在乎华夏之族,会批评赵伏波这是妇人之仁。可他们从来不曾想过,当向华夏之族的人举起屠刀的时候,整个族群可能会有强大的凝聚力吗?
“或者对于愚昧的人根本理解不了,以为只要有了强大的武力,自然就有了一切,而实际最根本之处在于,有了族人的凝聚力,即便武力一般,也不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民族可以欺侮的存在!”
迎着海风的时候,蒲金书想了许多。他的思想从小到大,又自远到近,最后回归到他近乡情怯之事上。
“恐怕蒲家之事,却是要在祠堂里见结局的。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这件事一定会发生的结局!”
想着这些,蒲金书看着天水一色的目光变得清澈起来,他的心也渐渐得到了平静!
第666章 送的什么礼()
蒲家,就是那个曾经帮助赵竑逃向黑衣大食的蒲寿庚的蒲家!但此刻蒲家却不仅仅由他作主,还有一个与泉州知州相善的蒲寿宬。此刻的他,还没有像历史书记载的那样,成为提举泉州舶司。
此刻家中的海船,集所有者,也没有后来他当官之后所有的数千艘之多。固然几百艘是有的,但要是与“鲸级快速运输船”的载重500~600吨相比,又不值一提了。
尤其是此刻不但济州岛、费莱凯岛、索科特拉岛三岛之上的船厂都在全力生产。集几乎世界之力造船的能力,与泉州集泉州之力生产船舶的能力,自然不是可以放到同一个水平上去比较的。更别提三岛之上的,使用风力的带锯,使用风力的锻锤和模块化建造方式带来的变革。还是那句话,不同的科技含量,表示不可以比较。
此刻蒲家所有的船大约在1500~1700艘左右的数量,其中真正的可以远航的载重200吨以上的海船并不多。但蒲家的此刻的发展,却受到了南外宗正司的影响。
因为南外宗正司的船,除过要在泉州市舶司挂号之外,并不会被收取价值不菲的捐费,又也至于有些什么役使。这使南外宗正司的船队可以高速发展起来,最可憎的地方在于,他们因为有着大宋皇族的血统,所以并不愿意轻易与泉州的海商们打更多的交道。
不过此刻,蒲寿庚心中所想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他的手下拿着一盒火柴,伸手把提灯的玻璃灯罩提起,用火柴点燃蜡烛,然后把灯罩放下去。此刻他的心境不宁,恰恰就是因为此事。
蒲家的晚饭是丰盛的,最近因为这些变化,蒲寿庚倒是推卸了许多应酬。他需要时间,好好考虑一下眼前这件事。如今他已经43岁,夫人们都跟着已经成年的子女们一起,一般不会来这儿吃饭。
大约也都知道这几天他的心里不舒服,因此一个个都不到眼前来招他厌烦。眼前的侍候他的,只有年纪最轻的那个小妾。由于她曾经有过当歌妓的经历,在家中女人之中,地位是最低的。儿子蒲金书大了,也已经被远远派向波斯。30多岁的她,依然还不过是个地位仅仅比丫头高一点点的侍妾而已。
说起来宋人的女人是漂亮的,尤其是眼神里透露出来的小心、殷勤还有一点点淡淡的哀伤,常常都会打动他的心。与掌握着祠堂的兄长——蒲寿宬相比,他对于传自祖先的那些规矩,早已经淡漠了许多。相比兄长,他更喜欢与官员们打交道,因为这个嗜好,他就下可以再保持家中流传的某些传统。
此刻他端着,被随意起了个香兰名字的侍妾倒的一杯酒放到嘴边,一付欲饮又住的模样,眼睛只是定定的看着桌上的那两件物品。这是那个商人赵明卓给他送来的,家中其他人则只有到街上花高价去买。此刻就是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