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创业史-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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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练的也不错,在江湖上算是个二流高手吧,可惜了,偏偏是刑问天的儿子。
跟在邢山虎身边的那个三十岁左右的黑袍男子,可就难对付多了。
他叫魏岳,人称魏狐狸,是刑府上的师爷,被刑问天尊称为智囊先生。
这些年来,刑天门陆续吞并了不少颇有实力的二、三流帮派,都是他在幕后筹划的。
也是因为他的存在,短短两年间,刑天门在江湖上的地位,就从坤字位上升到了乾字位。
刑天门里,邢山虎跟魏岳都是轻易不露面的大人物,这次,竟然一起来了。
看的出来,刑问天的确很看重他那个便宜儿子。
第八十四章 三个伪装者()
只有呆子才会相信,刑天门只派了这么点人手来跟绑匪做交易。
也只有呆子不会怀疑,狡诈阴沉如魏狐狸,会甘心用白花花的银子,来换回卓云舟他们。
洪琪装作痴汉模样,在叙情小筑外打了个转儿,眼观八方,发现自打邢山虎他们出现,三贵街上变的更加热闹了,这人群里,必定藏着不少刑天门的人。
有几个还很不聪明,未得魏狐狸真传,目露凶光地盯着三洞桥那边。
粗略估计,这帮家伙绝对在百人以上。
同时,原本跟洪琪一样,看似在岸边、在桥上、在石墩上的小老百姓,一见到邢山虎和魏狐狸现身,脸上就因紧张而出现了些许的微表情,还有人刻意地抬手、摸头,似是在对暗号。
这帮人少说有三百,洪琪的肉眼没法跟江半仙的宠物——金坚比,再多的,他也瞧不出来了。
洪琪这下是真的呆了,双方实力悬殊,他心底一凉:难道……要放弃吗?
终于,他的目光转向了玉带街的一家食楼上。
食楼名叫三碗面,总共三层楼,一楼卖阳春面,二楼卖打卤面,三楼今儿个给人包了。
包下三楼的人是常耕杰,老板之所以肯包给他,一来银子给的足够多,二来,他跟江半仙是故交。
三楼里有十几个的拾柴帮的兄弟,还有卓云舟、阿大、阿二以及刑天门那十几块儿废柴。
一楼、二楼三十多个食客里,至少有半数是拾柴帮的兄弟伪装的。
看到这一张张勇敢无畏的脸,洪琪心底宽慰了不少,当即决定:拼了!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再次踏上玉带桥,走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面前,从身上摸出仅剩下的几个铜板,一脸悲悯地丢进他乞食的破碗里,
“噹——”的一声轻脆响,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
很快,一个驼背的年老的乞丐出现在了邢山虎的面前,——是乔装后的李三吱。
一个普普通通的乞丐讨食到了一个有钱人的跟前,竟吸引到了无数路人的眼球。
不用说,他们都不是“外人”,都晓得今个儿在三贵街上会有一场好戏。
这一下子,洪琪又看出了五十多个方才没认出来的刑门子弟。
李三吱颤着手,一指三贵街上一间不起眼的茶舍,趁邢山虎他们转头的空当儿,“嗖”的一下子跳进了绫江水里,波纹轻漾,瞬间不见了踪影。
邢山虎晓得对方是贪财的主儿,不见银子不罢手,银子不出现,他们是不可能躲着不见人的,也就懒得理那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送信儿的乞丐。
见茶舍里的确有个人在对他招手,示意他过去,就真的带人过去了。
“就你一个?刑天门的人呢?你不是在玩什么玄门的人收到了风声,今儿个不宜换人的把戏吧?这也太没有诚意了!”
冲他招手的人是个儒雅文士,此刻正坐在一张茶桌旁,悠悠喝着新沏的碧螺春。
邢山虎素日里就见不得这种面善心毒的斯文败类,对他父亲宠信魏岳十分不解。
“诚意?你跟我提‘诚意’?”那文士一生气,竟高声道:“为了赎回十几个人,你们带了多少人来,三百个?还是四百个?可真是太有诚意了!”
这位“儒雅文士”就是罗攀,胡貅那一双巧手,半柱香的功夫,就帮他改造了一个新形象。
整个拾柴帮里,他的武功最高,胆子最大,嘴上功夫亦是无人能敌,派他来当代表,跟邢家人面对面地谈判,那是最合适不过。
可惜的是,他这脾气不好,又不擅长伪装,一张口,就暴露了气场。
好在,在这种剑拔弩张的危急时刻,也没人在意他眼神里发出的与年纪、身份不相符的光泽。
何况,罗攀已放言,若他有什么危险,卓云舟也就别想活着回去了。
第八十五章 尔虞我诈()
“你……!”邢山虎长这么大,还没给人这么噎过。
“我邢山虎记住你了!说吧,你们的人都窝在哪里?”他一屁股坐到了罗攀对面,恢复了理智。
对方手里捏着他那个同父异母的便宜弟弟——卓云舟,不可轻举妄动。
卓云舟是他的好兄弟,打小就玩耍在一起,比邢云还要像他的亲兄弟。
说来也奇怪,他二人一个是文迷,一个是武痴,却难得性情相投,你看着我好,我看着你更好。
没想到啊,原来还真是亲兄弟。
邢山虎跟他母亲邢夫人一样,都是在三天前才晓得这个可怕真相的。
二人反应却完全不同,邢夫人崩溃大闹,闹到了卓府上,当众给了卓夫人俩大耳刮子。
这次来阡梓城,邢夫人自然是不希望,他能带一个活的卓云舟回去。
而邢山虎对此事的态度,倒像是南山寺里的出家人一般,淡定的很。
他这人生来父母缘薄,父亲追逐的权势,母亲贪慕的虚荣,于他而言,都是浮云一般。
上一辈的痴男怨女犯下的事,也与他无关,他是他,卓云舟还是卓云舟。
他第一次见到卓云舟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刚断了奶,被卓夫人按在木盆子里搓澡。
而他也是一样的,三岁小娃儿一个,啥都不懂,被邢夫人抱在怀里,对着木盆子里那个可怜的娃儿傻笑。
人活一世,很多事情都没的选择,没办法选择他的出身,也没办法选择他的父母。
唯有交什么朋友,跟爱什么人,是他可以自己选择的。
“对面三楼上,我们的人在那里,你们要的人也在那里。”罗攀指了指对岸玉带街上的食楼。
“当我是三岁小儿吗?你说在就在……”邢山虎一边说着,一边给身后的魏岳打眼色。
绫江水宽十几米,三层食楼也差不多十几米高,内功修为高的人,虽不至于像孙大圣那般练到火眼金睛的地步,但想要看明白三碗面的三楼上到底有没有人,还是没什么难度的。
邢山虎还真是个粗人,想打歪念头的时候,自个儿先乱了方寸,说些亲妈都不信的傻话。
“你们可以先派三个人上去,确定一下,那十几块儿废柴还喘不喘气儿。记着,是三个,多了这个数,他们全都得死!”罗攀伸出了三个指头,在邢山虎眼前晃啊晃,甚是气人。
邢山虎在魏岳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转头对罗攀道:“算你狠,我记住你了!”
说罢,还在罗攀那张橡胶假脸上狠狠地瞪了几眼。
要不是怕笑裂了“脸”,罗攀真特么想仰头大笑。
从茶舍到食楼,最近的路就是从玉带桥上穿过去,目前,一切都在洪琪的意料中。
伪装成痴情公子的洪琪,除了呆在桥上,痴痴地遥望叙情小筑里的某个小姐,一直在留心着两岸的动静。
表面上,魏岳真的叫了他身旁的三个人,去到对岸食楼上,看看肉票们是否还活着。
却暗中发出指令,玉带街上离着近的几十个手下,混在人群中,先后移向了三碗面。
洪琪心中忐忑,生怕常耕杰他们看不到下边的情况,又太过相信罗攀的谈判能力,忙再次往那只破碗里投了仨铜板。
“噹、噹、噹——”的三声轻脆响,这才安了心。
“这位小爷,你是不是闲出病来了?就这么几个铜板,一次都给了不好?”
那乞丐拨着碗里的七、八个铜板,不乐意了。
第八十六章 刀刀见血()
罗攀天生一双鹰眼,光到达他眼睛里的速度,要比一般人快上五倍。
他见常耕杰命手下开始放血了,就知出了变故,邢山虎这小子不老实,他戏谑道:“小虎子诶,抬头看看清楚,对面楼上在干吗?想跟你爷爷我耍滑头,还太嫩了点儿!”
那十几个人脸上痛苦的细纹他是没的可能看清了,但大致的轮廓还是能瞅明白的。
五个肉票被五个蒙面人按倒在桌子上,被掐着脖子,一刀一刀地放血。
嘴巴里早被塞满了布条,这个时候,连叫都叫不出来。
路人的目光不是投在叙情小筑,就是落在红云坊,没人会关心一个面馆的三楼正在发生着什么。
示威结束后,五名伤者被扶到一边的座椅上,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魏狐狸见状,忙打了个手势,把他派去三碗面的那几十个人,都调了回来。
对方的狠辣,邢山虎总算见识到了,惹急了,他们是真的会杀人。
一个肉票嘴里塞着一团布条,身后跟着一个蒙面人,蒙面人的手里提着刀,一刀一见血。
而且,在那个位置上,就算这帮匪徒真杀了人,路人也不会晓得。
造不成恐慌,他们也就没的办法浑水摸鱼,冲进去救人,真是好手段!
邢山虎在想,若他再不交出足数的银子,下一个被放血的,说不定就是卓云舟了。
与焦躁中的邢山虎不同,魏岳眼中闪过了一丝难以名状的兴奋。
这么多年了,他魏狐狸闯荡江湖这么多年,总算遇到了一个像样的对手!
“看你长相温文儒雅,竟有如此狠辣的心肠,我……”邢山虎心中的愤恨还没表述完,就被罗攀打断了。
“我明白,明白,你又记住了我一次,”罗攀的口气似在耍猴玩儿,他道:“这可怪不得我,你这人长得虎头虎脑的,瞧着真像个老实人,谁想到,这么不老实!”
“银子我带来了,但不能就这么交给你,你看……是抬到对面去换人,还是你把人请到这里来?见不到人,直接在这里交给你,我们可不放心。”魏岳这话说的不紧不慢,合情合理。
罗攀不认得魏狐狸,但见他处于如此劣势,依然镇定自若,就不是个简单人物。
他的语气里加了几分正经,道:“这有什么不放心的?在江湖上立足,哪两个字儿最重要?一个是信,一个是义气。不信不义之事,我们小小帮派,也是不屑去做的!”
这话前几天洪琪刚说话,他觉的好,当时就记下来了。
“你们的人方才的示威法子,狠辣,利落,干净,一看就是老江湖。”对于看的上的对手,魏岳一向不吝赞美。
“若是银子直接给了你们,你们为了隐藏身份,说不定会杀人灭口。”魏岳也是个老江湖,他担心的事,不是没可能发生。
“我们为什么要隐藏身份,为了躲你们?”罗攀顶着一张假脸,大喇喇地说着。
“难道不是吗?”魏岳盯着他那张假脸,盯了好一会儿。
意思是说:我们家二少爷有点儿傻,看不出脸真脸假,我魏狐狸可聪明着呢。
“既然你这么聪明,不如你来说个法子吧?我听听看。”
罗攀按照先前的计划,无比自然地说出了这句他早就备好的台词儿,顺便,也想看看这人到底有多聪明。
“我这儿还真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
说罢,魏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狐狸的笑。
罗攀鼻子一缩,似乎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第八十七章 尿遁()
魏岳命人推过来一个独轮车,车上放着一个木箱子,看样子,装的都是银子。
他一字一句地说着:“银子都在这里了,七十万两,你可以当场清点。点清楚了以后,就先放一部分人。这之后,你们的人可以把银子取走,但这个人不能是你。”
“为什么?”罗攀在反问,也在干扰对方的思维,使他难以做出周密的思考。
“我不敢肯定,我们这些人加起来……能否留的下你。”魏岳再次露出了狐狸的笑,他不仅看出了罗攀是个高手,还听出了他的年纪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五。
见罗攀不做声,算是默认,才又道:“你们的人拿了银子以后,可以退到你们认为的安全的地方,再释放剩下的人。但是,那个地方不能远离我们的视线范围。阁下意下如何?若还是不放心,你们也可以最后一批放卓云舟。你应该晓得,我们邢掌门最在乎的人就是他。”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