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间行者-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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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街道上空无一人,进入网吧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并不宽敞的网吧里面,密密的摆满了很多台电脑。烟味、酒味、汗味以及食物的混合味道氤氲在一起。在这浑浊的空气中,高翔找到了前台网管,同时递出一张从岑家带来的岑征雁正面清晰照片。
“老板,请问这个女孩是不是有来过这里上网?”
网管是一个头发乱蓬蓬,带着眼镜,叼着一只烟的年轻颓废男人。他接过照片,在并不明亮的灯光下,看了半天。
“这个女的,经常来呀,不过着气质跟照片上有点差别哦。她一个瘸子,走路一拐一拐的。”
岑老伯立即问道,“她人现在在哪里?”
网管将嘴里的烟拿出来在烟灰缸里灭掉说,“今天应该没来,你们要找她可以去后面那条街上,有个弄堂,里面住着一个叫柳乡情的草台戏班子,这女的是那里面的。”
“这么说,她在戏班里唱戏?”父亲对多年不见的女儿充满了期待。
谁知这网管立即露出鄙夷的神色,“切,还唱戏?就那走路都摇来晃去的,哪上得了台面。也就是在里面打杂。那戏班子也不是正经唱戏的。都改唱流行歌曲,走乡串户的表演,哪家结婚、死人都去唱。他们的大本营就在后面街弄堂里红色大木门就是了。班主姓黄。这条街上都知道。”
高翔给在车里等待的幽龙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一下,便同莫少领着岑老伯往后街走去。
来到红色的大木门前,听听里面很安静。还没等高翔拍门,岑老伯已经冲上前去敲门了。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很不耐烦的声音,“等会儿,等会儿,急什么?”说话间一个与高翔年纪相仿的披着厚厚羽绒服的男人打开了门。
“这么晚,要请唱的明天。”男人睡眼惺忪,打开小门说了一句就要关门。
“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瘸了一只脚的女孩?”岑老伯焦急地问,“年纪十八九左右。”
男人听了,脸上立即露出警惕和生气的表情,“金花又惹什么祸了?这家伙怎么这么让人操心呢。说吧,是偷了你家什么东西呢还是刮你的车?不要叫警察,我们家私了。”
“不是的,这位同志,这位是你说的那位金花的亲生父亲。他是马站镇小学的语文老师。金花以前叫岑素娥。”高翔忍不住介绍说。
“这是那女孩的爹,你赶紧去找你们黄班主。”莫少也搭腔。
男人一听,脸色大变,“这样啊!你们先进来吧,我去叫我爸。”这是一个四合院,岑老伯一边走一边看,他猜测着女儿到底在哪一间里酣睡。
男人将他们领到中间的堂屋,然后进到屋里,喊了几声,再低声的说了几句。很快,拖鞋的踢踢嗒嗒声响起,一个精神矍铄,头发花白,看起来有岁数比岑老伯大的老人走了出来。
老头身板很硬,说话底气很足,走过来一眼见到岑老伯便大声质问道,“我是黄有德,你就是金花的亲生父亲?你跟我说说,你不要那孩子的时候,她几岁,为啥不要的?”
“爸,你好好跟人家说,不要这么凶。”给高翔开门的男人在一旁劝说,他是黄有德的儿子。
“你闭嘴,这里没你啥事儿,别插嘴。”老人的行事作风属于一惯强硬的。
谁知,岑老伯扑通一声就给他跪下了,悲伤、感激、自责,这个步入老年已失去一个女儿的父亲已经到了情绪崩溃的边缘,“老哥哥,老哥哥,我跟你说实话,当初是以为她救不活了,卫生院的医生说要开脑袋,才可以把血放出来,放了也未必是正常的。所以,所以就······”他捋着军大衣的袖子,猛擦着眼泪。
他这么一跪,倒是素娥的养父慌神了。黄班主一把把岑老伯扶起来,“你莫哭,莫哭。你说的,我清楚了。你没假的,金花是你的娃。那卫生院的医生算个啥,乱说一气。你不知道我有多厉害。我把金花捡回来的时候,已经有出气儿没进气儿了。右边脑袋上一个大包。我就给她扎了几针,放了些血。包就消了。睡了两天,娃就好了。你是不知道,多少年了,整个戏班不管谁生病都是我治的。”
黄班主的儿子也跟着搀扶,岑老伯被扶起来之后,焦急地说,“老哥哥,能让我见见金花吗?我们一直以为她死了,才知道她活着。”
“好,我这就给你叫去。明山呐,去把你妹妹叫来。”那个叫明山的青年出去了。不一会儿小跑回来,“爹,金花没在房里。”
“啊?是去外间那个网吧了?”
“我们刚从那个网吧过来的。”莫少说。
“打她手机,叫她赶紧回来。”黄班主又不好意思地对岑老伯说,“我媳妇就是那一年生孩子的时候走了,难产,一个女娃,也没救活。金花捡回来后也没有娘教她,孩子性子野,不过是个好孩子,那嗓子可好了,虽然不能上台唱,不过我的本事,她都学到了,方圆几个镇子,这老传统的柳琴戏属她唱得最棒!”黄班主很自豪。
“爸,金花手机打不通。”黄明山说。
“怎么会,三更半夜一个女孩子回去哪里?去把你师兄弟都叫起来,叫他们去镇子上给我找。”
“爸!这大晚上零下十几度,怎么找。”
“你给我闭嘴,去把你妹找回来!”看得出来,黄班主很宠爱素娥。也就是金花。
高翔皱着眉,不好的预感再次涌现,手机响起来,是幽龙。
“赶紧出来,岑征雁的灵魅在附近!”
“快,我们马上到外面去。”高翔心中一激灵,顾不得解释,叫上莫少,拉着岑老伯就走。
“可是素娥她还·····”岑老伯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情况。
“素娥有危险,快走!”高翔说了一句就往外走,莫少也与岑老伯一路小跑出来。到了幽龙的车前,高翔悄声问道,
“征燕在哪儿?”
幽龙指了指车前面,“前方200米左右。一棵树上,坐着。正朝我们这边看。”
高翔朝那个方位望过去,黑黝黝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他焦急地对幽龙说,“岑素娥不在家里,手机不通。现在一直不敢出现在你周围的岑征雁出现了,我怀疑她妹妹出事了,才冒着被你抓住的危险出现。”
幽龙点点头,“她一直坐在那里望着我,估计是在等我开车跟着她。上车吧!”
三人正要上车,黄明山一边穿好衣服一边跑,“等等,我也跟你们去。金花到底出什么事了?”
“上车吧,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
车前方,一个若隐若现的黑白影子,不时回头看,似乎在看他们跟上来没有。
车在山道上孤独地开了一个小时,来到了马站镇的边上,一个囤放货物的仓库旁。岑征雁消失了。
有黄色的灯光从狭小的窗户中透出来,凶狠的咒骂之声也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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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 告别1()
“你他娘的给老子装,死婆娘,哈哈,一模一样是吧,你是她姐姐还是妹妹?”一听就是刘洋的声音。
从窗户中望去,一个女孩子双手反剪,被绑起来,她的嘴上,紧紧贴着透明的封口胶带。厚厚的羽绒服已被豁开来,里面的棉衣也同样被划开,冷风从衣服破开的地方,钻到她单薄的身体里,冷得发抖。可是在凌乱头发下,那双眼中却一直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仇恨的眼神死死地瞪着正拿起一把尖利匕首挥舞的刘洋,毫不退缩和妥协。
那是一张与照片上一模一样的的面孔,只是与姐姐娴静的气质不同,妹妹岑素娥看起来强势很多。
刘洋说着,走上前去,一下扯掉素娥嘴上的胶带,“唱呀,怎么现在不唱了。装神弄鬼的吓唬老子。还做滑轮道具吊在窗户外面!你知不知道,我屎都给吓你出来了!”刘洋癫狂的拿到刀在她脸上拍,“哈哈!还好被老子找到那一截小钢片,真是天助我也。天太冷,来不及收走那钢绳吧。哼!这世间上就他娘的没鬼没神,要是有,怎么那天不救你姐呢?嘿嘿,臭婆娘,嗓子还不错嘛,跟那天晚上一样,唱一曲,看看能把你姐的魂拉出来救你不?好好唱,老子就让你死得舒服一点!”
素娥朝他的脸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呸!你个烂流·氓!害死俺姐姐,俺要你们给姐姐陪葬!姓刘的,你妈都陪了葬,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啪!”一记很响亮的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血从嘴角流出来,“臭婆娘,我妈都被你吓到去跳楼了,等一会儿老子把你玩够了,一定让你死得比你之前那娘们儿还惨!”
说完,拿着匕首一刀下去,将素娥里面紫色的毛衣从上到下划开,淡黄色的薄秋衣顿时露出来了。
见状,岑老伯像疯了一样四处寻找大门,绕道前面,一脚把门踢开,猛冲进去,顺手抄起地上一根铁棍就要往上冲,嘴里嘶声力竭地喊着,“放开我女儿!你个天杀的!”
岑老伯的突然闯入让刘洋吓了一大跳,也让绝望中的素娥惊呆了。望着冲进来满脸怒容和憔悴的父亲,一瞬间,她热泪盈眶。姐姐失踪之后,她曾经去过几次家里。地址征燕一早就告诉她,但是她不想见父母,一直没去。姐姐出事后,她在屋子外面远远的望着,三四个月里,父亲消瘦了好多。
此时,高翔、莫少、幽龙以及黄明山也紧跟着冲了进来。
见到这阵势,刘洋被吓到了。很快,也如同被逼入死角的困兽,在惊恐之后迅速变为拼死反抗的狠毒和凶残。
他一把拽起地上的素娥,将刀抵在她的喉咙上,毫无人性的叫嚣,“过来呀,过来老子一刀子进去,戳爆她的喉咙,看谁先死!过来呀!”他脸在神经质地抽动着,刀尖在素娥雪白的脖颈上划出了鲜血。原本幽龙想要过去快速制服他的,也被高翔拉住了。“大家都别动,他说的是真的。”
“来呀,别以为你们人多,老子会怕,大不了一死,死也要这娘们儿下去陪我和我妈!”
“你们害得她姐姐还不够惨吗?如果你不做恶,怎么会连累到你的母亲?”莫少吼起来,“你最好把刀放下!我们已经报警了,你走不了!”
“嘿嘿,我他妈根本不想走,老子要杀了这个臭女人,只是没搞了她再杀,真tm不过瘾!”
“你还是人吗?你这个畜生、**,你死一百次也抵不了我女儿的命!”岑老伯举着铁棒,愤怒的哭着。
“你快把我妹放开,信不信老子灭了你!”黄明山也慌了。
“这样下去不行,”幽龙对高翔说。
“我知道救人要紧,可是万一失手怎么办,刀就在那里,你再快也未必到跟前。还有,这么多人,你使用能力的话,等一下怎么解释?”高翔很惊讶这个时候自己会替幽龙考虑。
“顾不了这么多,大不了这次事情之后,我带着那末消失。”
“这样,我分散他注意力,你想办法把灯弄灭,大家是看不到的,你的视力又不受光线限制,一下子过去搞定他,谁也看不到过程,怎么样?”
“这个办法可行。”幽龙点头。从兜里拿出小小的几个水晶石,正要朝仓库顶上那几盏吊着长长灯线的灯打过去的时候,那些灯忽然闪烁起来。
这仓库高高的顶上总共六盏灯,100瓦的黄色灯泡。在这样大的空间中任然显得幽暗。六盏灯不停的闪着,能听到电流穿过灯丝强烈的“嘶嘶”声。
突然“?纾钡囊簧??钤兜哪且徽档票?训袅恕谌艘痪??牧?掌鹗种械木???旖锹冻龉钜斓?ǖ奈⑿Α?
紧接着,“?纭?纭?纭比??嘞欤??蹬帕凶诺牡埔来伪?训簟皇轮谌送范ド弦徽担??0米开外的一盏。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叫嚣的刘洋,悲泣的岑老伯,愤怒的莫少和黄明山,全都屏住呼吸。
犹如舞台中央的聚光灯一般。死寂黑暗的四周,视觉的焦距被灯光引导到一个聚点上,惨淡的黄色光柱下,另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了。
她依然穿着蓝色雪纺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