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荒芜-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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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镇魂铜灯。
“嘭。铛铛铛。”
圣女血流尽,最后一丝热气没入地下裂缝,顿时地下的声响戛然而止,恢复了沉寂。她的尸体倒在了祭祀台上,黄金权杖则顺着血痕滚下神台,跟着那继续下泄的血液进入裂缝不知去向。
九大太阳神鸟受到感召,载着蜀将飞向祭祀台,顿时天地刮起大风,地下的叫嚣声停止,而黑蛟身中三箭逃遁向北方,被雷电网击中,落地化成一座绵延悠长的石山,三支神剑带着红光自动飞回蜀冥背上的箭筒,而三个箭孔潺潺流出清幽的泉水来。
就这样,天坑中的第一女祭司和很多年迈的隐世高人都死了,为了押送恶灵们去时空漩涡,蜀冥命部下将整个战场上的各种尸体丢到祭祀台附近掩埋,并从神树上取下了所有的镇魂铜灯,把神树及其它祭祀神器全部掩埋在祭祀台附近。
如此,还不够,九大金乌扇动翅膀,把城池外方圆千里之地的优质泥土全堆积于此,让此形成了天坑中的一座孤山。
没有任何血迹,没有任何痕迹,没有任何故事,仿佛没有任何人出现过。没谁想忆起这惨不忍睹的分离。不是吗?
最后蜀冥等人在地下城勇士的接应下,带着所有祭司后裔及关押恶灵的铜灯,去往了有着时空隧道的海域,通过时空隧道潜入海底,不再过问地面的任何事儿。
他们清楚的知道圣域圣者不会再造访地球,再有界灵大战,等于将地球变成终极坟场。除了在海底镇守恶灵不让它们去人间蛊惑人心,并不能阻止人性的黑暗与邪恶滋生蔓延。人性中的贪婪和劣根性是天生,就算圣者造访也无力改变。
蜀冥在一处珊瑚礁的洞穴中消沉得近乎成魔,每日喝酒沉沦,看着手心的一根桃木钗,想着那从未看清也未接近过的女人的模样。不,看过,唯一一次近距离见她,触碰她,是她冰冷的尸体。
太阳鸟失去豢养的人,只得被放飞,不知所踪——也许活得潇洒自在,也许不能生存而自然死亡。
其余后裔继续在海底世界探索着未知、为人类的子嗣们准备着逃亡之路,谁知道未来的某一天,渺小的蚁群会不会起了灭人之心,而把人类吃得干干净净,甚至追杀到海底世界呢?
第十三章 漫漫一生
圣域中,因血月落入往生海而造成浪漫女神居住的岛屿震飞到半空,使得周边王者的家园也受到了轻微的震荡。可这却是整个圣域难得一见的美丽风光。
只见岛屿随着无数深蓝色的浪花唯美的涌向天空,仿佛桃花水母成仙飞升时落下的无数圆润水晶珠子,在往生海下起了一场超级富贵的水晶雨。巨型岛屿在“水晶们”的衬托下,显得古朴而恶心。
可当它身下那无数的海藻离开水面随风飘荡时,其上的尘埃尽然缓缓滑落,掉入波涛汹涌的往生海,露出了粉色的金属外壳——好一朵妖艳的桃花水母!
在这“水母”飞向天空十丈之余,隐藏在“飘带”中的几十束探照灯瞬间闪耀,让整个漆黑的往生海表面看起来光影交错,珠串闪烁。而血月落入海中时猛然间涌起的巨大海浪竟然直接拍打向附近的“半月山”,随着“嘭”的一声巨响,那黑色的水浪就涌过了山顶,进入了绵延不绝的山脉群。
“啊!”
飞船中的漫漫透过窗户见海浪尽然一个浪子就翻山而过,吓得掩嘴而叫——半月山上的生灵不会被淹死吧?那里还有几条撵山狗特可爱呢,对了,还有一只幼年的白色小麒麟,还有……
她脑海中不断闪出自己在半月山见过的小动物和植物来。
而还没等她想清楚山上究竟有哪些小可爱时,所有的植物连同泥土已经随着海浪冲向了它处。探照灯的余光透过曼妙而蜿蜒的海藻,照得半月山反射着点点晶光。原来,半月山是一块“镜面”黑曜石竖立在往生海西侧,仿佛专门用来镇压“犀牛望月”的小岛。此时,黑色的镜面上清晰的映照着飞船的模样——虽然看起来像一朵桃花水母,可是它的巨形器魂却是一只仰头望月的犀牛。
漫漫吃惊不语:哪位大能用它来镇压往生海的呢?难道往生海下有机关?或者十万年前……
她不敢往下猜测,忙收回了心神。
此时呢,圣域中的小王者们都在自家看着老师布置的自习作业,却因这突然而来的天之异象变得彷徨。这是他们第一次经历地动。
房屋有史以来突然震荡,整个圣域往生海区域不知为何电流电压不稳,以半月山为中心,发出了“滋啦啦”的电流声,若在室外就可看到一种宏大的奇观:每栋房子上都同时出现了白色的电流,而这些电流受半月山的吸引,竟自动涌向半月山山腰处,于是在往生海上空瞬间形成了一把由无数白色电流组成的电网大伞,让暗蓝色的夜晚透着惩戒的气息。
噼里啪啦,电流声刺耳,如同要把每栋建筑都“烧”个透心凉。“咔”的一声,圣域停电了,黑暗袭来,衬得电网大伞格外威严——它,就像一个铁面无私的惩戒之神,正要在万年太平却暗流汹涌的圣域斩妖除魔。
这巨大的电流声因被圣者们的居所隔离在外,使得分贝小了很多,可是它依然有一种渗透力,让房子中的圣者们心烦意乱,且“吵”得法力低的圣者们鼓膜完全承受不了这种无形的震荡,均难受得本能掩耳,以降低伤害。
可黑曜石的半月山因电流的涌入猛然间变成了贪婪的储电池,加大马力的继续吸允着电流。瞬间,电流声随之加大。
修为低的圣者们因无形威压的侵袭,毫无抵抗力的跪在地上。
而圣域中年久失修的古老建筑居然在电网大伞的“吸吮”中变成了茫茫齑粉,随着微风消散不见。
“嘭”的一声,圣域中的所有视频影像全部消失,就连天空的星宿也瞬间“逃之夭夭”,不知去往了何处。
黑色,侵袭大地。
一声鸦叫划过西北森林的上空,让此处立马染上了死亡的气息。
难道,圣域真的出了“恶贯满盈”的罪人?
巨大的电网下,漫漫的飞行器却意外的躲过了“电网”的迫害,反而在白色“雷电之网”的映照中变得凄冷森森,连粉色的妖娆外形也变成了银白色的犀牛,一点也不可爱,反而野蛮丑陋。
它,郝然就是一个冰冷的钢铁机器,也难怪,它本就是能自动升级的飞行器。尽管十万年未移动过而被负伤而回的漫漫种满了花花草草,甚至豢养了动物,却在受到外部威胁的时候能自动开启防御系统和战斗系统。毕竟是圣域的飞行器,高科技中的高科技。
突然,因半月山的需求,电网再一次加大了伏数和强度。于是天空的所有雷电网变粗了数倍,不断的为其提供着电能,那电路有胳膊那么粗。
“砰砰!”
犀牛状的飞行器猛然间不受控制的上下颠簸,就在半空原地打转。受电流磁场力量的牵引,飞行器旋转速度也越来越快,仿佛那昂首的犀牛头都要被甩掉似的。而飞行器中,原本的居家设施几经翻转成了无数高精密的仪表盘。
可因数万年未启动过,仪表盘的指针左右摇摆,还发出了“腐朽”的声音。尽管因重组时,齿轮与齿轮之间有点“生涩”,却并未因年久失修而造成“报废”——内部驾驶系统顺利的完成了自动组装。
漫漫不知道为何飞行器会自动重装,心道:难不成圣域有了危险,飞行器想逃遁了?
三千年的时光刹那而过,她以为往生海将是自己此生最后的栖息之地,并曾多次感叹:能如此悠哉的死去,再好不过,惬意潇洒,谁想再来一次半世流离?再不想来一次九转成凰的惊险之旅?更不想被谁叨扰本体和圣器,召回这半死不活的灵婴。若有那样巧合的事儿发生,定是这宇宙中还存在另一个圣女?那一脉,是否随着凌渼儿血祭就断了呢?是否随着蜀冥的消失就魂归“故里”?
原来在凌渼儿血祭时,竟然让漫漫曾经焚烧的朱雀本体和圣器中的魂识惊醒,逼得她这个远逃圣域的灵婴在血咒威慑下痛得尖叫,并魂穿着窥视到当时发生的悲剧。
能威慑圣者灵婴的人类女祭司,多恐怖的实力。
此刻飞行器不断的飞速旋转,搅得往生海海面渐渐起了一个漏斗形的大漩涡,无数鱼儿随着漩涡游移,被甩出了水面。而漏斗漩涡继续往下深入,仿佛可直接穿到往生海深处那神秘而狭小的“圣域出口”。其实,在圣域中活得久远的圣者们,早就将圣域中每处风光玩了个遍——更或者那本就是他们当年开辟的修炼场。
于是还觉得有旺盛精力的圣者,便想去更高级的生存空间瞧个究竟……
“嗷嗷嗷!”
西山森林中突然响起了一声猛兽长啸,长啸一出,半月山那光秃秃的山体竟然奇迹般的快速生出了泥土和植被,随之无数泛着荧光的幼苗飞速的生根发芽开花。
兽吼停止时,半月山又恢复了生机勃勃,绿意盎然的面目。这一声长啸,如同打开了神奇的生命之门。不知那西山森林中长啸的妖兽,是否就是传说中的生命之神——万鹿之祖。
漫漫透过飞船窗户近距离窥探到了这一神奇的一幕,可作为“设计浪漫”的浪漫之神,她并不相信方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存在的——尽管这里是圣域。
于是她揉了揉自己那有着纤长睫毛的眸子,可当她再一次定睛看向半月山时,甚是怀疑方才的“浪袭”是否真实存在过?
而此时,整个圣域被黑暗完全侵袭,从半月山“衍生出”的电网也因电能达到极限而瞬息断开,雷电之网的大伞消失不见,除了死寂,就是恐惧!
……
站在天文望远镜前的天狼,因距离往生海很近,在海平面荡出“波光”的瞬间,便被血月撞击往生海荡起的余波击飞,落在沙发上,吐出一口鲜血。
而他身旁戴着金边眼镜看书的天玑老人却毫发未损,手中的书卷也突然冒出了淡淡的金色光芒来,避开了毁天灭地的“突袭”。他淡然的从自己的西装口袋抽出紫色绣龙丝绸手绢,递给了受伤不轻的天狼。
天狼仰着头,如同看怪物一般看着风轻云淡的天玑老人,失神片刻,才呆滞的接过手绢将嘴角的鲜血擦干净,又将手绢机械性的递还给他。
天玑老人拿着手绢就进入了屋内——他如同一具木讷的傀儡,那消瘦的背影让天狼感到陌生。当他再次回来时,枯瘦如柴的手中端着一杯冒着冷气的蓝色灵水。
天狼接过灵水,艰难的咽下,全身都冷出了鸡皮疙瘩。
而天玑老人却声音沧桑的说:“在地球还是上古时期的时候,古蜀人用图腾讲故事。其中包括了人类的起源,究竟是从何而来,又经历了怎样的变迁和考验,才走到了公元2020年2月2日这天。那一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有一个人如同你一样,用影像的方式将隐匿在苍茫大地的焚天之战昭告了天下。”
天狼因喝着极冻之水疗伤,于是在这漆黑的深夜,那蓝色的液体快速的流淌在他全身的十二经脉之中,很是恐怖。因灵水贯穿全身而导致的刺痛使得他的皮肤不断扭曲,一时间让人觉得他如同一个橡皮人般,丑陋吓人。
他看着麻木的天玑老人,心生疑惑:他当真是一个活生生的圣者吗?或者他只是一具皮囊?但他却又真实的存在着感觉和感情。
第十四章 天机授业
天玑老人见他痛苦的模样,眼神空洞,仿佛并没有一丝半豪的心痛。尽管他是他的亲孙子,他唯一的血脉,可他对他却甚是残忍和严苛。
天狼对于冷漠的他早已习惯,可内心却一直不懂天玑老人为何如此。每一次的淬体都会让他因难受而不断的抱怨:难道残忍和严苛才是爱吗?幼儿园第一课中讲的“爱”呢,为何天狼越长大越未感觉自己拥有过这种情感。他不知晓自己的父母在什么地方?尽管潜意识中有那么一张深爱自己的无邪脸庞,却随着时光流逝变得异常模糊。他不知晓她是否还活着,若还活着那为何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身边?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让她狠心的离开用生命保护过的儿子呢?
天玑老人看着站在天台上极力隐忍痛苦的年幼儿童,正因撕裂般的疼痛而咬牙落泪,却因习惯了疼痛并未哭喊,反而露出了亲切的笑容——那扭曲变形的脸庞上,一双单纯的黑瞳,纯净得不染尘埃。
天玑老人见天狼死命挤着微笑,任凭自己如何去细看那微笑,都无法让自己的心扉“勾起”涟漪。他早已将经受淬体之苦的天狼当作“摆饰”,视若无睹的收拾着因“波光”而震倒在地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