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宗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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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场面之上,至少要顾及家族名声罢了。
若是因一己之私损了家世门楣,别说族里会容不下,就连将来打算许个好人家怕也是不能够的。
冉子晚抬眸恰巧看到卢氏两个女子跑过来的眼神,她们的声音不大不小,那的确是在说自己?
冉子晚凝眉,自己的母妃如何会与范阳卢氏有渊源?她很想让夜半夏去查一查!
只是,夜半夏此时的身份很是特殊,一品军侯府的大小姐!
“女人!谁叫你琐起眉头的?”玄歌密语传声,内力细腻低沉,穿透力却极强,眉眼含笑,如沐春风,正一派慵懒的看向冉子晚。
“。。。。。。”冉子晚继续拧眉。
“你这女人!”玄歌收起慵懒,神情很是认真的再次透过人群看向这边。
“玄小王爷的人可否借我一用?”冉子晚看都不看玄歌,密语传声。
“呵呵。。。。。。你也有用着本小爷的时候!”
“范阳卢氏,查一查那女子的娘亲!”
“卢氏?有何报酬?小爷的锦月杀可是金贵着呢!”
“有劳了!”
“你这女人!”玄歌笑得有些恣意,她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帮忙,这女人!
冉子晚多一句字也没说,眉眼清淡的扫过卢巧盈。
虽然她站的笔直,但是总像是笼罩在一种压迫之下,姣好的容颜像是被之前那两名女子的盛气凌人割剐,头埋得很低很低,其实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何族主会突然选中自己!
花想容无意中看向玄歌,那少年也有寒冰尽退的时候?
似乎是注意到花想容的眼神,玄歌立马冰冷的扫射一眼,他可不是花期。。。。。。在****还没有那个女人,敢像崔千秋那般肖想锦玄歌!
“阿嚏!”花想容打了个喷嚏,不得不说那眼神真的好冷。
“清河郡崔氏,崔千阙,年十六。。。。。。”
与崔千秋一字之差,这其中自然是一脉相连。
相较于鄢陵崔氏、齐州崔氏、青州崔氏,以及清河大房崔氏、清河小房崔氏、博陵大房崔氏、博陵第二房崔氏、博陵第三房崔氏、南祖房崔氏而言,清河郡崔氏名声动八方。民间传言,世上崔姓起于清河、博陵二望,与裴氏不同,除却裙带关系,清河郡崔氏曾出了近三十位宰辅人物。
天下一句民谚叫做“言贵姓者莫如崔卢李郑王”,崔姓被天下世子当作天下公认为的“天下第一高门,北方豪族之首”。
就连如今帝都城内,崔千秋的父亲,尚书府尹崔大人的祖先也是出自清河郡。但是若是细论起来,此崔非彼崔。。。。。。
崔千秋祖上出自青州崔氏大房。
按照礼数,崔千秋应该先被礼唱,因为这位崔千阙府族虽然远在清河郡,但是出身却明显高过崔千秋不知多少。。。。。。
但是因为君帝百年来对于粗千秋父辈的信任恩宠,使得外人早已将清河郡崔氏与帝都崔氏出身混为一谈。
“太原王氏,王月昭,年十五。。。。。。”
“太原王氏?”冉子晚挑拣了一块看似精巧的糕点,放入口中。入口即化,味道鲜香四溢。
诸侯慑服,万方狄听;裔迁太地,独负盛名。
据说这是民间流传的太原王氏宗祠门柱上的一副对联,而对联的横批据说是:簪缨百世。
簪缨之家已是万人艳羡,簪缨百世。。。。。。之于太原王氏倒是配得上这四个字!
果然能来的了花宴的都是名门毓秀,太原王氏起源于西山太地,从魏晋起家到如今已是难得一见的地方家族,地位非常显赫,与老嬷嬷之前宣唱的陇西李氏、赵郡李氏、清河崔氏、博陵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等七族并列。
此五姓七族在百年之前便已是世人眼中的至高门庭。
果然如此!在氏族排名中冉子晚较有兴致的片头听着,心里不免对于那本《氏族》的撰写之人,多了几分敬佩。
“崔尚书之女,崔千秋,年十五。。。。。。”相较于前几位出场的女子,崔千秋的名气很大。刚一站起来,便听到下面一片咱们至此
嫡小姐果然名不虚传,
嫡小姐果然气度不凡
嫡小姐。。。。。。。
议论声此起彼伏,冉子晚面无表情,花想容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倒是整个花宴过场夜半夏最是投入,此时正嘟着嘴,崔千秋有那么好?世人的眼睛都是瞎的么?
其实,世人的眼睛都长在名利二字至上,崔千秋家世显赫,崔家历代掌握天。朝国库的钥匙,崔尚书又是君帝倚重的肱骨之臣,在世人眼中这样的崔家,这样的崔千秋自然是什么都好,不好也好!
崔千秋听着下面的议论,眉梢神采飞扬!冉子晴嘴角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不是清冷的笑意,而是带着阴风般的阴冷森寒之意。
世人赞叹之余,唯一的一声鄙夷之声,却是来自崔千阙!
这让冉子晚很意外!
第六十一章 牙根痒痒()
“礼部尚书府尹之女,柳莺莺,年十五。。。。。”
“吏部尚书府尹之女,万容儿,年十三。。。。。”
贞郡王妃身侧老嬷嬷宣唱的声音刚落,崔千秋还未从宴台上走下去,柳莺莺与万容儿便急不可耐的跑上台去,很怕晚一点会失了光泽。一把抓住崔千秋的臂弯,声调很高很甜腻也很是热络亲昵的喊着:“千秋姐姐,千秋姐姐。。。。。”
正沉浸在呼声中的崔千秋,有一瞬间的懵怔,柳莺莺与万容儿她们不是很惧怕自己的么?原本就十分自负的崔千秋转而笑得十分灿烂,甚至轻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本来议论崔千秋的声音渐渐有了转向,目光开始注视崔千秋身侧的两位女子,带着好奇,带着艳羡,能与户部尚书府千金如此亲昵的女子,自然是非富即贵的。
带着如此考量,宴台之下的赞叹声更胜之前。
“这两位是。。。。。礼部,户部尚书的千金。。。。。”
“果然名门毓秀。。。。。”
“尚书府尹,果然教女有方。”
“是呀是呀,名不虚传!”
“。。。。。。”
借势,这就是这两个女子的小心思么?
崔千秋走上宴台中间,顶着嫡小姐的名头,名门千秋的赞叹与夸奖,声声议论,句句称赞,这便是势。
孙子曰:“故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故能择人而任势。”
如果善于造势,做任何事情都顺风顺水,轻而易举。如果不能造势,也要善于借势,利用当时的有利形势,选择不同的人来达到目的,这样就能易如反掌地达到目的。
很明显崔千秋身侧的这两位很是善于借势,借着崔千秋的名声,为自己身价填金。看似不着痕迹的亲昵,这个势借的就如此的轻而易举。
如此被人利用,却还乐在其中,当真愚不可及!看着一脸懵怔浑然不查的崔千秋,最初商贾出身的胡姚挑了挑眉,这就是传说中的嫡小姐?
崔尚书府的富可敌国,用的便是这样愚蠢的脑子么?
天。朝皇权治下,由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这六部行管理职责,总称尚书省。依照朝廷法度,此六部之中应当以皇帝直接全辖的吏部最为重要,因为官吏的除授都必须经过吏部。
而在天。朝这又是一个例外,在尚书省,六部尚书之中,从天。朝伊始,历代帝王倚重的偏偏是户部,也就是崔千秋的祖上,历代崔姓尚书。
由此看来,五部尚书平起平坐,而崔氏一家独大,皇恩尽显。
连带崔千秋都嚣张的不可一世。
礼部,吏部,户部?
“帝都三千金殒命津门桥,礼部,吏部,户部三位尚书至今还跪在德政殿的青石之上请命!如今鸩杀一人而平三部之恨,对于冉氏一族已是法外开恩!”当日玄天御第一次出现南暖殿,欲以鸩酒鸩杀自己。
三部之恨?如果没记错,那时玄天御的原话是这么说的吧?
津门桥上谁是谁非暂且不论,冉子晚深知那女子当时跳入津门海河的决绝心志,那是一种巨大冲击下的放手一搏。
未曾谋面,便以开始索要自己得来不易的性命!这算是触碰到了冉子晚的根本。
崔氏?冉子晚似乎叹了口气,莫不是如今的端郡王府竟然已经不堪到如此地步了么?
堂堂一介郡主,险些被几个尚书联名请旨鸩杀。而天。朝的君帝就那样轻而易举的下了诏书!
她冉子晚可以不计功名利禄,但是性命?冉子晚内心冷笑,哪怕是君帝又如何?
从津门桥上三位户部千金的言谈以及柳莺莺和万容儿对于崔千秋的做低伏小,满是恭维的姿态。怕是皇权治下的中枢六部,已有三部相互连接在一起了,且以户部崔氏马首是瞻。一丘之貉,好一个连环算计。
只是有些时候结盟,带来的不一定是更加强大,也有可能是一碰轰然。
“工部尚书府尹之女,桑弘依依,年十四。。。。。”
“一品军侯府,夜优继,年十四。。。。。”
“郡主姐姐,那嬷嬷好似疏漏了兵部和刑部?怎的工部之后便是一品军侯府了?”夜半夏努着嘴,神情很是不解。
冉子晚不禁摇了摇头,果然是让人操不完心的女子,说道一品军侯府,她的注意力竟然是少了兵部和刑部。
她可是一品军侯府先夫人嫡出的女儿,且是长女。身份比夜优继更加贵重,而此时花册之上的名讳却不是夜半夏三个字,可她似乎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如果冉子晚没记错,夜半夏已经喝了三壶云片,冉子晚,花想容的都被她一个人统统喝掉,连带桌上的糕点也只剩下三两块儿。
“郡主姐姐?我们要不要提醒一下!”夜半夏不依不饶的热心肠。
“在帝都,手握大权的兵部,刑部两位尚书虽然子嗣众多,却偏偏没有女儿。”冉子晚指了指男宾主席上的几位少年。
“怎么可能?唔哈哈。。。。。是生不出女儿么?”夜半夏前仰后合。
有人拿生不出儿子取笑女子,这夜半夏却拿生不出女儿取笑起当朝两位尚书?
很好笑么?冉子晚嘴角笑意淡淡,她在想要不要再抛出一缕气线。
“夏儿?”冉子晚眯着眼,笑眯眯的看着乐不可支的夜半夏,声音轻柔欲滴。“好笑吗?”
“嗯?郡主姐姐,哈哈。。。。。。生不出。。。。。。哈哈。。。。。”夜半夏的小声戛然而止,森森寒气顺着声音蔓延开来。
花想容一直被定住不动,心里本来就心塞透顶。看着自己身前精美的糕点都被夜半夏一口塞两个,两口吃三个的吃干抹净,烦躁之感倍增。平时并不爱甜食的花想容此刻突然有些恼怒夜半夏时不时伸向自己这边来拿取糕点的手,能不能给她留两块,虽然本公主被封了血脉,这也几个时辰过去了,难道就不食人间烟火了?
冉子晚转过身,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看向宴台中间。徒留夜半夏长着嘴巴,紧张的汗毛竖起。
桌上美食本来就没剩两块儿能入口的,偏偏夜半夏被冉子晚森森寒气吓得一紧张,嘴里塞满的糕点及一些碎渣,一点没浪费一个喷嚏全部回到盘子里。
花想容此刻想起来皇室师傅当时教导自己的一个词,而且她确定自己没有记错,那便是牙根痒痒!那些糕点虽然跟东洲的比起来差那么一些,但是她很饿,她很想吃却吃不到嘴,牙齿很痒很不舒服!
第六十二章 蜜饯凉浸()
花想容此刻想起来皇室师傅当时教导自己的一个词,而且她确定自己没有记错,那便是牙根痒痒!那些糕点虽然跟东洲的比起来差那么一些,但是她很饿,她很想吃,却不能动,也吃不到嘴,所以牙齿很痒很痒,很不舒服!
“。。。。。。”
“。。。。。。”
花宴宣唱之礼进行得如火如荼,转瞬之间又有几个帝都名门的女子被一一宣唱过。
宴台之上,如花一般貌美,环肥燕瘦的女子令男宾主要席席间的少年看的有些痴然。花册宣唱之礼以已接近尾声,原本几十名美女,此刻只有剩下最后五个人手中依然承托着桃红色的沉香木盒子。
“东洲皇室公主花想容,年十五,武学奇才。。。。。。”
宣唱到花想容,众人齐齐将目光投向东洲海王花期所落座的席位,最后发现一名女子也无。一边是被封住全身穴位的花想容想动不能,一边是世人到处搜寻的眸光。
整个花宴之上最是按捺不住的人,先是在座位上左摇右摆的探头看向花期,无果。索性站起身来在众多名门女子的身上一一打过,与宴台之下的众人依旧没有分清哪个才是传说之中的花想容的面面相觑比起来,凉浸显然一眼便看到了冉子晚旁边的花想容。
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