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宗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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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可以毫不怜惜的,或者说毫无动容的拎起眼前的紫棉,然后。。。。。
“好了!”冉子晚声线淡淡。
本来周身寒冰的夜半夏,突然卸去内息,瞟了一眼看起来怕怕的紫棉,心里想着是:烈鸩!你给我等着!
紫棉接着紫阙很是无奈的眼神,心里也是后怕的不知如何是好。夜半夏那些年留下的阴影可想而知。
“明日你们随我去贞王府,除了药婆婆,都去!”冉子晚很是得意的看了一眼夜半夏,如此女子,不愧一品军侯府门的名声。
“是!”众人低头称诺。眼前遗世而独立的女子,看上去让人不敢亵渎,甚至她的一言一行,哪怕一个眼神又有一种让人无条件服从的东西在里面打转。
如果说那一世的冉子晚还有些小女儿家的心性,此时却的冉子晚却觉得自己,转身已是百年身,物是人非,一切已然不同了。待紫棉紫阙及夜半夏退下之后,冉子晚交代了药婆婆一番,也就随意地拿着一本书开始翻看。
寒夜月光静谧而清冷,就像是此时冉子晚的心境。
。。。。。。
。。。。。。
次日清晨,端王府门口。冉由氏衣着华丽,发髻之上金光闪闪,摇摇欲坠的发簪让人看她整个人看起来繁重异常,身侧站立着冉子晴,相较于冉由氏的富丽堂皇,冉子晴看上去倒是一派的温婉大方,就如那日端王府门口的初见。
只是,冉子婧大闹晚阁那日,很多事情很多人,在冉子晚的眼中便再无看见温暖的可能。冉子晚一如之前清冷的扫过眼前众人。包括躲在角落里,你那一双来自冉子婧无比不甘心满是愤懑的阴暗注视。
“晚儿郡主这是要去往何处?”冉由氏低眉顺目,样子看上去不知道恭顺了几十倍,再无之前那番做派。
果真姜还是老的辣,适当的隐忍总会让人显得平和。正如眼前的冉由氏,端王府曾经的当家夫人,或者说,冉氏旁支的如今的当家夫人。
见冉子晚不答话,冉由氏扯了扯嘴角,看上去有些悻悻然。而冉子晴却是堪堪立在原处不曾说话,样子看上去不卑不亢,甚至再见到冉子晚走出府门的那一刻,刻意地直了直脊背。
看眼前这对母女的装束,怕是也接到了贞王府的请柬。
冉詹虽然并未承袭端王府王爷爵位,但是在朝中也是正二品的大员,身居御使一职。在天。朝,身为御史将不定期地被派出监察军粮供应、河道修缮、农业生产、帝都乃至边陲的安全秩序等重要事务。由于御史大夫掌握监察大权,所以天。朝帝都之内的一般官员都对其十分畏惧。况且,当今天。朝的丞相薛丞相便是当年的一位御史大夫提拔起来的,如今也是****权倾一时的宰辅人物。因而在许多人眼中,御史便是未来丞相的候补之人,不能得罪,也不敢得罪。以冉詹在朝野的威望,甚至还会有人亲附在其左右。
再加上冉詹出身冉氏,源自端王府。如今看来无论官位还是出身都是正经八百的世家名门。
因而他的子女,自然算得上是帝都的大家闺秀。
如此看来,贞王府倒是事无巨细,百般周全。
“听闻尚书府清茶如酒,让人如醉如痴?不知是否真有其事?”冉子晚答非所问。扔下这一句话就自顾自得上了马车。身后的紫棉对着冉由氏身边的槐花伸了伸舌头,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冉子晚与夜半夏坐在车内,紫棉紫阙一人一边的守在两旁,赶车的车夫是药婆婆安排好的人,四匹马拉载着的马车走起来倒是十分的平稳。
她如何知道她去了崔府?冉子晴握着手帕的手指蓦然一松,绣着玉簪花的娟帕落在了脚下的青砖之上。这些时日,是往返与崔府之间频繁了些,但是这位郡主何时关注过府中的动向,她从来不都是漠视一切的么?
只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母亲苦心培养自己十几年,墨菲就要被眼前女子轻轻的冷笑就龟缩回去么?冉子晴看似温婉的面容下,已然掀起惊涛骇浪。
“晴儿?”冉由氏被手底下的嬷嬷们搀扶着入了马车,本来只是有些心惊关于冉子晚刚才清冷的一问,如今却发现自己不自觉有些颤意,心中不安的感觉慢慢袭来。
本来有些自乱阵脚的冉由氏自然没有注意到冉子晴的神色。
“是,母亲!”身为御使大夫的长女,冉子晴一番思索,平复下来已然不动声色。面带笑意的缓缓入了冉由氏的车内。
“她是不是知道了?”冉由氏按压不住内心的疑虑,终究还是忍不住出声。自己这个女儿一向是颇有心思的,冉由氏很是欣慰。“若是崔府那边还没打点好,我看还是作罢好了。”
“母亲切莫担忧,女儿自有分寸。她也不过失一介病女,能不能熬得过明年还不好说呢?”这是冉子晴第一次说起关于冉子晚短命的事。
从来在外人面前,她温婉的让人看上去格外的悲天悯人,与世无争。也许是冉子晚那一句话,及扫过来的冰冷冷的眼神让她一时间湿了心智,短暂陷入迷蒙。
“你是说?”冉由氏睁大眼睛。
“女儿什么都没说,母亲闭目休息片刻可好?”冉子晴笑着扶了扶冉由氏的衣袖,算是宽慰。
冉子晚的车驾早就消失在了街角,母女两个人才命人驱车。
四月本是登高赏桃花的时节,平民百姓家的女子都回到城东帝王庙里那颗桃树下许愿系红绳。据说那颗桃树已是历经千年的风雪,无数的枝桠上系满了天下儿女的愿景,所以远远看上去是红色的火海一般。因而,每年的这个时节里,来去人流匆匆,外地慕名而来的人不计其数。
再加上每年的这个时候,贞王府举办的名门花宴。各地方的名门大户,世家公子都会赶来天。朝的帝都城,使得太福街上人满为患,无论是酒楼,还是茶馆,只要能容得人们栖身的地方,都早已座无虚席。‘每年此时商家的脸上都是数不尽的红光满面,生意兴隆四个字都道不尽这其中的红火财源。
只是此时的太福街上人实在是太多,冉子晚的车驾被堵在路中间水泄不通,而后赶来的冉子晴母女也逐渐的尾随在其车驾之后,静静地等待着前面的车水马龙缓缓疏散。
“郡主,前方丞相府公子与人起了冲突,怕咱们是要等上好一会了。”隔着帘幕,车夫语气极其恭敬的禀报着。
“丞相府?”冉子晚为自己的之前的那番打算,摇了摇头。车驾越往前走,“今日怕是难平静了。。。。。。”
第三十章 清冷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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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子晚,从小到大你不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一向嚣张霸道暴虐。如今这般难堪,要是被太子殿下知道了,不知道会怎样呢?嗯?”,女子捻了捻手中的锦帕,继续道;“也是,太子殿下如今心系的怎么都不会是丞相府丢掉的破鞋,怎么都不会再是你冉子晚,而是。。。。。。。今天我和几位妹妹们也是好心,看你心情不佳。就约你出府赏一赏这津门桥上的风景。。。。。。”
这是冉子晚在津门桥上第一次醒来听到的话,而说这些话的人便是那位出身尚书府崔氏的大家闺秀,帝都城内数一数二富贵人家,如此养尊处优帝都城内公认的“嫡小姐”崔千秋。
只是那话里面的那句:“太子殿下如今心系的怎么都不会是丞相府丢掉的破鞋,怎么都不会再是你冉子晚。。。。。”那女子容貌秀丽,也是不可多得美人,只是话语尖酸得有些刻薄。
她是丞相府丢掉的破鞋?
明明未嫁之身。。。。。
“丞相府?如此门第,何人敢与之在这太福街上争斗?”夜半夏有些惊讶的看向冉子晚。
“只是争斗么?”冉子晚笑笑。
那样的笑容在夜半夏看来竟有些荒凉,看上去嘴角只是勾起,却不见暖意流出。
三月,本来与端王府已有婚约的丞相府,突然悔婚,誓不迎娶冉氏嫡女冉子晚。
具体缘由,据说与太子殿下有关。
那时候三月的京城就这般无缘无故刮起了萧索的大风,海河之上不复平静,直到有人看见津门桥上一个白衣女子,跌入海河,人们如梦方醒。
端郡王府子晚郡主,投河了!
“郡主姐姐,郡主姐姐?”夜半夏手臂轻摇着已然发呆走神的冉子晚。“喝点茶水润润吧,如此等下去,不知道要等到几时?”
太福街本就奢华异常,它是帝都城朱雀门外最繁华的一条主要街道。街道两旁店铺林林总总,青楼楚馆,不知凡几。最重要太福街上的官邸大多是帝都城内,当今天。朝朝野之上的中流砥柱,要么巨富,要么望族。
就应了那句话,天子脚下,竟是显贵人家。
冉子晚接过夜半夏倒过来的茶水,轻轻挑开车上的帘幕,瞟了一眼街道两侧的街景,又放下帘幕,从始至终,并未言语。
前方人潮纷扰,仿佛所谓的争斗愈演愈烈,本来是清晨便出门的车驾,此时已经日上三竿,几柱香的时间就在紫棉的唉声叹气中匆匆而过。
反倒是冉子晚一直眯着眼,此时侧了侧身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半靠在车厢内,模样看起来舒适又随意。
她知道她不急,着急的人在后面。
果然。。。。。
“晚儿妹妹,前方不远便是贞郡王府。如此消耗下去,当真难等。”冉子晴站在冉子晚车厢旁,一身水绿色的衣裙看上去分外明亮。从她缓缓下了车驾,就不知道引得多少男子痴然欣然。“贞王府素来是礼仪门庭,我等既然收到请帖去晚了怕是不好,跃了规矩,徒增笑话。不如我们步行过去如何?”
“规矩?”冉子晚眉眼不曾睁开,清清淡淡的口气丝丝凉薄。
莫非她已然忘记端王府门口吹着口哨的女子了么?规矩?或许它可以锁得住任何人,唯独她冉子晚。
“帝都名门间,自然是极其讲究的。”冉子晴的眼中掠过一丝嘲讽,十几年穿梭于名门望族之间的自己,自然是旁人不可攀比的。“何况,贞王府就在前面。”
贞郡王府,帝后名门。
在朱雀门外,距离皇城最近的便是贞王府。就如同天。朝开国以来,只有贞王府的儿女离那个位置最近一样。矗立在那里的府邸有着无人企及的庄严,像是浸润了历代皇室的血脉,彰显着这个家族至高无上的骄傲,在皇权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是么?”冉子晚声音清冷,仿佛人间四月已被冰霜冻结。明明清清淡淡的声音,却像是灌了铅一般掷地有声,两字中的不以为意任谁都听得三分。
。。。。。。
。。。。。
“那女子是何人?”天香楼金角一号房里有个秀雅的男子,淡淡开口。
“这位名门淑媛是端郡王付冉詹冉御使的嫡长女。名唤冉子晴。”仆人立于秀雅身侧,表情十分的恭顺。
“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少年顿了顿。
“这冉詹的长女,据说也是帝都城内名声斐然的世家千金,曾经一度代表端郡王府的门楣,往来于世家名门之间,最近还搭上了帝都尚书崔府。。。。。”一听自家主子如此兴致,仆人恨不得色香味俱全的全部报上来。
“俗物!”雪莲般的薄唇维扬,漩涡般的深眸闪过一丝厌恶。
“俗?物?”仆人的声音中有些不适,本以为自己主子是对这个水绿色的美人有些想法的,不曾想。“当真是不可多得的。。。。。。俗物?”
“不然呢?”
“是是是,殿下说的是。”
“今日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冉子晚挑开马车侧壁上的帘幕,斜睨了一眼天香楼上的某一处,言语间的戏谑不减反增。
这一句话,听见的人有很多,而单单有两个人听起来尤为刺耳。
一个是眼前面上如沐春风假笑着的冉子晴,还有就是天香楼里的那一位。
“呵。。。。。那女子的声音,冷冽了些。。。。。”并不曾探出身来的少年儒雅的笑容荡漾开来,自己有多久不曾被人探查到了。
距离如此之远,本已隐藏了些许气息还是被发现了?
“车里的似乎是。。。。。。”仆人立于身侧,说不出车内女子的来处。看上去有些无措。来帝都之前,本来已经是好好调查了一番的。单单派出去的人没有人跟他报备过马车内的女子是何人。
车内的女子,便是她么?秀雅如颠峦般的男子有些痴然的看向冉子晚的马车,眼眸中一抹伤逝飞转。
“她么?她是冉子晚!”秀雅少年声音中斩钉截铁,那是一种肯定,一种极其自负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