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宗女-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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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期走了几步,淡漠地转过身。一眼便将冉子晚的疑虑望在眼底:“玄歌……不止是忠亲王府的玄小王爷,他还是云山少主云起,所以药王宗为其马首是瞻……不足为奇!”
花期话落,冉子晚并未作声。垂眸之间,望向脚尖停下脚步。早在很久以前,她便一直深知玄歌在云山的身份,曾经在绿萝苑……她第一次见他,他便如冰块一般清寒,俊逸的眉眼没有半丝情绪。那时候她很小,而玄歌比她大不了多少。两个不大的小人站在竹林之下,玄歌一夜无话。他只是冷漠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一闪一闪地在竹林中间起舞。看着她点水站在逐流河上,捕捉虾蟹……微微眯起的凤眸之中,冷冷地倒影着冉子晚年少的雀跃。那时候的玄歌很清冷,周身散发着欺霜赛雪般的冷冽……直到有一天,冉子晚踮起脚尖咬了他的薄唇……他告诉她,他的名讳——云起。
“多思无益……走吧!”花期脚下不停地走在前方,冉子晚磨磨蹭蹭地跟在身后。
花期面上看上去云淡风轻,脚下却是有些沉重。出了内殿之后,便是殿外朝臣的一众朝拜之音。花期随意地挥了挥手,玉阶下叩拜的人便齐齐地起了身。花期随即对着身边的暗隐吩咐了几步,便拉着冉子晚一步一步地从白玉石阶上缓步走下。
冉子晚任由花期轻轻拉着,脑海之中翻阅着无数与玄歌抹不去的模糊记忆。她甚至确定那个让她怦然心跳不可遏制的男人就是玄歌,她记忆深处……逐流之畔的青竹之下,她一再沉沦在他宽广有力的大手下。她甚至记得在绿萝苑里的一幕……她衣衫尽褪,在他身下承欢辗转低吟……只是在所有有关玄歌的画面之中,冉子晚只记得这些噬骨的香艳场面。其他……她并不记得她与他是如何发展到那一步。在冉子晚的记忆深处,她只以为玄歌如今定然还是每夜困守在南暖殿的偏殿上……
冉子晚甩了甩头,看着花期的背影有些陌生。从前……花期是最能让她安枕的人。而如今……虽然花期还是她的逍遥哥哥,可冥冥之中她只觉得她有些看不透他!
迎亲的仪仗一如先前,红的耀眼。远远望去一片喜庆,而花期予站在迎亲队列的最前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玉阶上翩然而至的冉子晚,怨毒二字已然不足以形容此时花期予心底的怒火。她冉子晚竟然醒了,不只是醒了……看她脚下的步伐,对于冉子晚身子恢复如同常人这件事,花期予已然猜出了大半。
“花期哥哥……她……”花期予极力克制着心底的怒气,她甚至不知道该迁怒昨日不请自来的毒王谷谷女唐傲儿,还是该迁怒冉子晚的命数太硬。她竟然这么快便醒了,花期予曾期盼着……她冉子晚再也无法苏醒。她就那样一直昏睡着嫁给花期,就如同一个活死人一般……就算她得了花期哥哥的心,担了东洲皇后的名声又如何?只要她冉子晚不醒来,她便有的是机会。滴水穿石也好,愚公移山也罢。总有一日她相信自己可以暖化花期那颗淡漠的心……可如今她冉子晚醒了!
第384章 一厢情愿()
“花期哥哥……她……”花期予极力克制着心底的怒气,她甚至不知道该迁怒昨日不请自来的毒王谷谷女唐傲儿,还是该迁怒冉子晚的命数太硬。她竟然这么快便醒了,花期予曾期盼着……她冉子晚再也无法苏醒。她就那样一直昏睡着嫁给花期,就如同一个活死人一般……就算她得了花期哥哥的心,担了东洲皇后的名声又如何?只要她冉子晚不醒来,她便有的是机会。滴水穿石也好,愚公移山也罢。总有一日她相信自己可以暖化花期那颗淡漠的心……可如今她醒了!
“指什么指?”冉子晚一把打开花期予指向自己的食指,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公鸡,斗志昂扬:“再这么指着本郡主,我就掰断你的爪子!”
“你……敢!”花期予疑惑地看着冉子晚的暴虐,几月之内……冉子晚的性情并非这般。如今却是多了几分乖张和桀骜不驯。
“你什么你!”冉子晚对着花期予翻了个白眼,原本心底便是无数的郁结。此时看见花期予,便是一脸的不耐烦:“我说花期予……你是不是早上没睡好,脑子不好!还是终于美梦成真,忘乎所以了!走……逍遥哥哥……我们不理她!”
“逍遥哥哥?”花期予重复着冉子晚之于花期的称谓,凝眉仔细地打量着冉子晚,她……变了?还是……她大病之后,这几个月的记忆……从前,她一直唤花期为逍遥哥哥。因为花期一直待冉子晚甚是亲昵,所以为了靠近花期。花期予也曾学着冉子晚唤花期为逍遥哥哥,结果却换来花期的冷遇。后来,她才知道那样的称谓,是他之于冉子晚不同的许诺。
冉子晚原本已经走出了几步,却是在花期予的呢喃之后,忽然转过身警告道:“花期予……我告诉你!你以为你得到了皇后之位?得到了花期哥哥……其实,你在逍遥哥哥的心底,便如这你的家乡东海郡之于东洲圣城的位置。是边陲鸟不拉屎的茅坑……他根本就不爱你!你就是花家家主……赔本送进来的便宜货。你们花家还想凭着这个掣肘逍遥哥哥……做你的春秋大梦!我冉子晚虽然大病了月余,使得花期哥哥受委屈,让你们白白得逞。可是我冉子晚保证……一年之内让你们花家那个死老头,入土为安!”
看着冉子晚的表现,花期予更加的确定,冉子晚已然失去了数月的记忆。花期告诉她……她只是大病了月余么……
冉子晚说落完花期予,便束起手大步流星地自顾自地钻进了轿辇,完全不理会花期予一脸疑惑。反倒是花期,他并未跟着冉子晚离去。而是静静地束手站在花期予面前,一动不动。从来……他都不会为了花期予多停留一刻!
“花期哥哥……她……失忆了?”花期予话落,只觉得浑身上下被花期死死地盯着:“花期哥哥?”
“如果不想死……便再不要招惹她!”花期眸底寒意如冰,看得花期予浑身一抖:“津门桥之后的事,关于她……我不希望有人提及!”
“所以……一大早你便着人将玄歌送给她的婢女遣送回了东洲?可……回到东洲……”花期予被花期的寒意如冰雪的声音震得一个机灵,她虽然知道花期一直不曾喜欢她。但是这十几年来,她却是从未见过……花期如此的对她。
一早天还未亮,花期予便见东洲皇室的暗隐将孤月和皓月两人五花大绑地装进了马车。那时候……她还有些不明所以,如今看来花期早在一早,便决定清除玄歌在冉子晚身边留下的所有痕迹。
“她们本就不该出现在她的身边,更不该出现在东洲国土。东洲自此不会有人提及!从此……我不会再让她回到天。朝,朝阳姑母不在了……她理当留在我身边!而你……该知道如何做!”花期撂下一句话,便直接上了皇辇。在冉子晚醒来之前,他便已经吩咐了上下。不会轻易提及东洲以外的事情,更不会提及……她心上的那个人。
花期予眸底怒火难掩,却是无法直接违拗花期的警告。只是在花期转身离去的一瞬间,花期予望了望湛蓝如洗的蔚蓝天空,微微地勾起了唇角:“花期哥哥……你可别忘了。这天下不只有东洲,还有云山……还有北域……而你到底因她,太过一厢情愿了!”
皇辇之内,冉子晚还来不及看清周遭的一切。直到此时,她一直以为花期的要迎娶的是花期予,她根本未曾想过自己才是花期想要禁锢在怀的人。冉子晚无力地靠在车壁之上,悠悠地随着车驾过了半日。微微闭合着的双眸中,尽是杂乱如烟,似梦似醒的画面。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因何会出现在此处,是花期告诉她……是她自请到东洲。
……
……
“她身子如何?”东海郡的望天楼里,一介白衣少年静静地饮着清茶。
“只是……子晚郡主似乎丧失了记忆!”身形矫健,来去犹如黑雾般的汉子站在廊下正焦急地等待着主子的命令。
“药王宗果然名不虚传!药无伤现在何处?”
“据说是被毒王谷谷女唐傲儿幽禁毒王谷,采阳补阴……想那唐傲儿的江湖名声,怕是无伤公子往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呵呵……若是被他日落到云山手里,怕不是采阳补阴这般逍遥了!”
“若是落到云少主手中,就他答应云山老族主对子晚郡主出手……怕是也要被抽筋剥皮了!”
“再不出手……怕是来不及了!我们追踪的月余……想来已经被东洲皇室察觉!今日……东洲皇室的迎亲仪仗可是半柱想都不曾停歇,直接奔赴东海暗礁……而那里正停靠着他们预备好的帆船!若是上了船,我等再出手怕是要费一些周折!”
“师父他老人家可是出关了么?”少年的温润的外表下,云卷云舒般淡然。
“他老人家明日出关……”暗隐原本急躁的情绪一时之间平复了下来。
“那便……来得及!”
“是!”
“准备动手吧!”
第385章 骊山介入()
……
……
夜色渐近,斜阳余辉渐渐远去。东洲的迎亲仪仗才到了东海的渡口。一路上走的平顺无波,冉子晚百无聊赖地斜靠在车驾内昏昏欲睡。
花期勒住马缰,凤目微眯不曾开口。只是望向海面的神色多了几分凝重,海上停靠着的东洲皇室画舫此时不见丝毫人影。按理来说,早在花期抵达之前,着东海渡口的岸边,便该聚集无数的臣属。可如今……东海渡口所在方圆几里不见人影,整个海面平静的犹如死水一般。
“去看看!”花期对着身后的随扈说道,尽管心底已然有了七八分的臆测。
“喏!”暗隐飞身而起,飘身至皇室的画舫之上。
良久,花期派出去的暗隐再未出现。花期凤目缩了缩,只是却并未下马,便望着远处礁石上的身影皱了皱眉宇。随即对着身后的迎亲仪仗摆了摆手,迎亲仪仗便齐齐停在了原地,不再向前。而车驾内的冉子晚因为毫无防备,此时被突然停滞的颠簸惊醒。
“王上……属下再去探查一番?”花期身后再次出现一名暗隐,明显觉察道海面上的画舫有些异样。
“不必了!”花期望着远处东海渡口高处的礁石之上,静静地坐着那位白衣如雪的少年。
少年斜靠在礁石之上,手里玩弄着金色的贝壳。修长的手指时不时划过贝壳的纹理,看上去已是久候多时:“你们的动作还真是慢,足足让在下等了一个时辰!瞧瞧……这日头都要西沉了……”
“原来是骊山老人的高徒!久仰!”花期拱手之间,拍马上前。凤目回望了一眼冉子晚所在的车驾,心底凛然。
“久仰就不必了,还请海王殿下请出子晚郡主……”少年拱了拱手,算是回礼。只是依旧立于巨大的礁石之上,不曾一动。
“离公子这是何意?”花期淡漠的眼眸掠过浓浓的凛冽,清寒的眼眸深处尽是寒意:“花期娶亲,骊山有何异议?”
除了天。朝玄氏,东洲花氏,西凉凉氏,北域风氏王侯数百年……天下四方,能够凌驾于皇权之上的除却云山,便是骊山。不同的是云山涉天下事,而骊山却是远遁红尘不闻世事。
“呵呵……异议不敢当。只是子晚郡主可是我离落的小师妹,是家师在天。朝帝都城亲收的关门弟子,是我骊山下一代的传人。如此身份……她的婚事自然要经过家师应允才好!”
“骊元老先生德高望重,花期不敢妄言。我与晚儿完婚之后,便会立即赶往骊山,向骊元老前辈请安!”
“呵呵……海王殿下斡旋之间,都让人挑不出半分不妥。真不愧是哪个可以摆脱花家掣肘的东洲翘楚……只是,海王殿下都不问问我小师妹她是否愿意远嫁东洲么?”
“骊山弟子便是这般挑衅东洲皇室的么……”花期颜色微动,他从不怀疑骊山诸人的本事。他们能探查到冉子晚大病月余后失忆,并不是什么难事。在东海郡他便觉察到有一股势力一直追踪尾随,那时……他以为是云山……不成想却是久久不曾显露人世的骊山一脉。而花期算计了各方势力之于他与冉子晚婚期的胁迫,却未曾算计到骊山居然会在此时出手。
“怎么……海王殿下还没告诉晚儿……这数月来的旧事么?”少年丝丝慵懒,一点也不着急地话着闲话:“呵呵……看来海王殿下是未曾将我们骊山放在眼中呢!”
“你们是来抢人的?”花期身边的暗隐忍不住出声大喝,此时看着海面上的皇室画舫正在缓缓下沉,他已经有些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