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宗女-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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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时候不早了。您快快歇下吧?”紫棉伸手过来想要将雪灵拿开,却被冉子晚躲开了。
“早晨便是睡多了,这会也睡不着!”冉子晚嘟着嘴,此时却是是困意全无。
“晚儿,时候不早了。先歇下……一会儿便也就安稳的睡过去了!!”药婆打南暖殿的外间走了进来,丝毫没等冉子晚开口,便拖拖拉拉的拉着冉子晚往卧榻上挪:“女儿家,且不可晚睡。那样熬骨血,最是要不得!”
冉子晚被迫躺倒了床榻上,却是翻来覆去,总想着起身。奈何碍于药婆长者的威势,冉子晚也只好窝在被窝里,唉声叹气:“婆婆……你说哥哥是打哪里看上了谁家的美人?”
“……各人自有各人的因缘,世子爷自是有世子爷的福气。早早睡吧!明天早起……咱们还要赶着去妙衣坊选缎子呢!”药婆给冉子晚掖着被角,满目慈爱。(未完待续。)
第309章 翻窗爬墙()
“世人不是说么?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妙衣坊……你们去就是了!这些天……我是不想出南暖殿了!好不容易才回来的!”冉子晚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堆,随即四仰八叉的望着天棚。自打从懿德宫出来,她心心念念的都是不想再出去了。“从前困得睡不醒,这会儿又醒的睡不着!贼老天……你怎么还不亮天?”
“您不去……就我们去?那怎么行?没听说谁家的姑娘作嫁衣裳,还要别人代替的!”药婆怜爱的端过一碗燕窝:“来,把这个喝了!血燕……最是将养身子!”
“嫁衣?”冉子晚忽然坐起身,全身上下关于冉子潇英雄救美的那个美人的好奇全部烟消云散,想起与花期的婚事,冉子晚不自觉的皱起了眉眼:“是不是太快了?”
“哪里快了?怕是都要赶不及了!哎……还有不足十天,便是诏书上拟定的良辰。此时张罗这些个嫁妆都有些仓促……哪里还快了?老奴只怕是要来不及!”药婆接过冉子晚喝完燕窝,留下的空碗点了点头:“明天定是要前去,挑选些料子,样式……明日我便让紫棉紫雀那两丫头早些准备,你也快些睡吧!咱们……明日还得赶早出去!”
“缎子还不都是南边产的那些个,样式我也没什么特别的喜好,婆婆帮晚儿挑拣了便是,明日……我便不去了”
“那怎么成?这些先不说婆婆能否帮你过眼,就是这嫁衣……不比旁的,且要你自己相看好了,合了心意才好!女子嫁人那是一辈子的事……”
“……喔!”冉子晚心底有些微微的酸涩,嫁衣要合心意,那嫁的人……是否也合乎自己的心意呢?
“睡吧,睡吧!”药婆张罗了几句,便退了出去。
冉子晚忽然没了音,认命的将自己的身子摔回到床榻上,无力的晃动着自己的美眸,无力的嘀咕了一句:“怕是等不到喝未来嫂嫂的喜酒了!”
说完,药婆便先行退了下去。紫棉紫雀随侍在侧,先是在两头帮冉子晚放下了帘幕,后又收起了一颗夜明珠,便抱着雪灵退去了旁边守夜的耳房。
“小姐,奴婢们已经帮您收拾妥当了。这会儿可还有别的吩咐?”紫雀上前垂首,问询冉子晚。
“没了没了!下去吧!”冉子晚叹气地辗转着,随后叫过即将要下去的紫雀:“这个时辰,是否……该沐浴?”
“小姐……这个时辰,平常您是在沐浴。可今日您这身子刚好,婆婆便说怕您沾了湿气,便没给您备下药汁!”紫雀小声的回着话,手还是习惯性的拿着冉子晚平日里起夜长穿的夹袄披了上去。
“那还得等会才是时候!”冉子晚自言自语的对着紫雀挥了挥手。
“小姐,您说什么呢?”紫雀看者冉子晚犯迷糊,又不敢太大声,生怕夜深了,惊住冉子晚。
“没什么……你退下吧!”冉子晚鬼灵精的望了往窗外渐渐深沉的夜色,转而将自己埋进了似锦的丝被中,低低的傻笑起来。
“哎……奴婢这就下去!”紫雀赶紧退了下去,心底却觉得不是特别踏实。
紫雀走后,冉子晚掀开丝被,赤脚跳到软榻上,静静的望向窗外,掰着手指不知道在计算些什么:“还好晨起的晚,这会儿恰巧……能故地重游一番!咳咳……”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冉子晚在软榻下微微垂着的双脚难耐的动了动:“嘶……怎么还要等?”
冉子晚拿起身旁的一本古籍分散自己等待的难熬,一面唉声叹气,一面烦躁的泛着竹简。直到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冉子晚才赶紧胡乱的套上鞋袜,从衣橱里拽出那件大氅,便拉开窗子,翘首翘脚的慢慢爬了出去。
“哎哟!好痛,好痛!”冉子晚小心翼翼的攀爬,走了许久才好不容易下了到了南暖殿的偏殿,想起曾经可以飞檐走壁的日子,不由得心口发堵:“哎……修为尽数散去?怎么就没给自己留下个分毫?现在翻个窗户翻半天,上蹿下跳根本不能够!贼老天……这偷窥下那个恶少,怎么这么难……”
折腾没几下,冉子晚便气喘吁吁的停在了原地。“……翻个墙,都用了一炷香……等姑奶奶爬过去,还不得天亮?”
冉子晚站在南暖殿的偏殿上,遥望着绿萝苑幽暗的灯火。不由得咬咬牙,继续试探着慢吞吞的挪着。艰难的攀爬在南暖殿偏殿与绿萝苑相连接的围墙,自觉脚下绷紧,一个不慎就得摔个四仰八叉:“这墙修的又高又窄,不是专门用来防本姑奶奶飞檐走壁的吧?我现在修为尽散,这个可是有点……有点杞人忧天了!”
“玄歌……你且先不要宽衣解带,等我到了……!哈哈……”想到此处冉子晚拨弄了一下挡在眼前的刘海儿,原本疲惫的身子又来了斗志。
冉子晚轻手轻脚的爬上绿萝苑的正殿的房顶,气喘吁吁地诽谤着自己身子的不争气。
“嘘……嘘……”冉子晚坐着亏心事,无比紧张的对着身下发出的‘咔擦’声,比划着噤声的动作。绿萝苑的房顶不比围墙,冉子晚每每爬一步,便要弄出瓦片摩擦的动静。冉子晚咬牙切齿的看着身下,动辄乱响的琉璃瓦片,心底要将这这绿萝苑拆了的心都有了。
“玄歌的浴池,该就是这里了?”此时的冉子晚爬在房顶的琉璃瓦上,羸弱的身子一身雪华。正慢吞吞的比划着方位,最后朝着自己身子的西北角挪了挪。
冉子晚长舒一口,撸起袖子,打算大干一场。先是掀起了手下的琉璃瓦,随后谨慎的顺着琉璃瓦的缝隙,打量着玄歌居士内的情形。看了半天却不见玄歌的身影,冉子晚心底一紧张:“恶少?你不会……已经沐浴结束了吧?本小姐捻手捻脚地跑了这么远,又是翻墙又是爬屋檐……你怎么可以……不等我偷窥,就沐浴呢!”
冉子晚正抱怨着,便听闻一声悠扬的笛音越墙而来:“青竹横笛?是……红颜?”
“恶少……”冉子晚的面颊染上绯红,此时盘旋在夜空下的竹音,冉子晚难得的熟悉。逐流之畔,青竹之旁,玄歌奏得一曲红颜,吻了自己一个昏天暗地,心思酥软。冉子晚细听之下,便小心的回身忘了一眼身后,没发现玄歌的影子,心底才算安然了下来:“吓死我了!大半夜的不好好给本郡主表演沐浴更衣,吹什么笛子?”(未完待续。)
第310章 下不去房()
想起玄歌逐流之畔的拥吻,冉子晚到现在还觉得自己腰肢酸软,心头异常酥软。想是这样想着,冉子晚手下不自觉的用力,竟然在无意中将自己手下拨弄开的瓦片碰一下。不仅再次发出了‘咔擦’声,只见冉子晚先前拿起的瓦片,顺着琉璃瓦倾斜的滚了下去。
冉子晚伸手去挡,却已是来不及。最后无法眼睁睁的看着瓦片跌落院中,碎成了残渣。不得已捂上自己的耳朵,紧紧地闭上双眼,学起了掩耳盗铃那一套。
瓦片声落,绿萝苑内的笛音却似乎并未被打乱,依旧笛音袅袅的飘荡在空气之中。过了片刻,冉子晚紧张的睁开眼睛,看着地上碎成残渣的瓦片,拍了拍胸口:“还好掉下去的不是自己!”
相较于先前的唐突,之后冉子晚便谨慎了几分。安分的呆在原处不曾一动,眼眸紧紧地透过自己拨开的空隙望向玄歌的内殿。盯了半天也不见玄歌的影子,直到感觉自己的眼睛有几分酸涩,才缓缓的吐了口气。先是无力的望了望天儿,随后难耐的低下头,暗暗告诉自己好烦不怕晚,再等等。于是冉子晚又加了几分的耐心,盯着玄歌的内室又是各种巴望。
“……哎!”冉子晚叹了口气,看了半天不只是没看到玄歌的半个影子。夜风萧瑟,倒是冻得自己忍不住打起了寒噤。
一声轻叹之后,知道自己今天是白白跑了一趟,注定是没法偷窥到玄歌。冉子晚看了看自己爬上来的高度,不由得心底升起了颤意:“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自己爬上这房檐的时候没觉得,这会儿……可怎么下去?完了完了……这会儿世子哥哥也睡了,南暖殿离这里也不是我一嗓子能喊动的!关键要是喊出声音,被那个恶少发现我来偷窥,却再也下不去……多丢人!”
冉子晚费力的想了半天,先是伸着腿向下勾了勾,最后发现自己离着最近的琉璃瓦也差着不少的距离。左右来回试了几次,依旧困在原处,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十分无奈。
“下不去!下不去!那便睡在这里,等明日晨起……婆婆自然会寻我不见,到时候……”冉子晚见自己一时半会儿下不去,冉子晚索性拉了拉身上的大氅,又趴会了原处。眸眼深深的望着玄歌的寝殿,心思随着悠然的笛声越飘越远,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着。
“恶少,你真是小气。这会不赶紧自己主动脱光光送给本郡主肖想。等下月本郡主远嫁东洲,你就是披着丝被求着我偷窥你,我都不会只看一眼……哈哈……可以看两眼!”
“太福街初见那会儿,某人真是帅的天地失色!要不是碍于那是别人的车驾,本郡主是可以宠幸你的!若是那时候将你拿下,兴许……我也不必嫁去那么远!”
“话说回来……你可是冰块,我冉子晚哪里敢直接霸王硬上弓,将你就地正法啊!不敢不敢!”
“哈哈……想起来就想笑,一个云山的少主公子哥,竟然趴在南暖殿的偏殿上十年……怪癖!不过这半夜爬人家房顶的感觉……还是别有一番滋味!哈哈……”
冉子晚食指轻轻的敲打着身侧的瓦片,不是之间发出清脆的响声。声音很小,和在夜色之中,几不可闻。
“哎……哎……”确定玄歌不在绿萝苑,冉子晚无聊苦等之间,竟开始自言自语般的左一句有一句的叨念着,凝白的玉手不安分的摆弄着,望向玄歌空荡荡的居室,冉子晚心头有些凌乱,一连大声叹息额几次,才平复下来。“山洞里……我真的以为你会死?会为了救我而死……那时候,我原本想着剩下那半年的寿命我也不要了。可以随着你一起去死!呵呵……必定,这天下可是没有比你更好看的人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本郡主玉兰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笛音悠悠,暗夜深沉,听着绵长的笛音,冉子晚泛着迷糊。窝在绿萝苑的屋檐上将玄歌与自己所经历的事,不自觉的回想了一遍。直到自己眼角的清泪,冰凉着滑落,冉子晚才不禁回过神,低低的骂了一声:“都说了你是个……妖孽!”
“都怪你……那么好看干什么?你不是一向清寒,不与人三丈之内么?你不是孤绝嚣张,超脱三界之外么?你不是……天下人仰望的云起么?却偏偏为何因我而割舍?”冉子晚无力的绕起了食指,眼眸之中泛着淡淡的晶莹,语气却尽是无赖的痞态:“冲破封印,了却身为玄歌十几年的过往?你也舍得!”
对着空无一人的夜空,冉子晚深深的再次吐了口浊气,翻身看向漫天的星宿,眉眼中熠熠生辉:“从前……你便是如此望着南暖殿的日月星辰的么?呵呵……如果子晚可以活过花甲之年,便一定与你厮守终身!如果子晚可以重活一世,一定为你红袖添香!”
“唯愿枕君畔,一世……听君曲!”和着夜空中竹音的涤荡,冉子晚有些乏累的悠悠的抬起头,望向天边的流云。不知过了多久,抚袖掠过面颊的清泪,拉过大氅,权当丝被,将自己裹了一个严实,抬起水雾不清的眼眸,倔强的看向远方。
笛音一遍一遍不曾停下,悠扬而萧索的笛音在夜风中纠缠着。冉子晚微微的合上眼睛,逐流之畔的玄歌立于青竹便的景象再次浮现,她记得他修长的手指折下青竹,手掌微微用力便化青竹为横笛。花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