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宗女-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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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无牵无挂!”冉子晚伸手将紫阙拽进黑衣少年的臂弯,自己往外挣脱。
“……”黑衣少年挥手就是一刀,砍杀身后偷袭而来的死士。他一面砍杀着身边的死士,一面挥动银链抵御城墙上的暗箭。心却像是在死死盯着身前角色倾城的容颜。少年的手臂却没有松动分毫,甚至比之前还收紧了几分。
“放开!”冉子晚狠狠挣扎,用力地捶打着少年的手臂,却也逃不出黑衣少年有力而固执的胸膛。“你放开!既然没有生路,又何必一起葬身在此处?”
冉子晚的恼怒无可言说,恼怒自己不争气的修为尽失,恼怒生死之前自己再次做了砧板上的鱼肉。在出府之前,她曾说过……任人鱼肉的滋味,她不想再品尝第二次。
“放开……”冉子晚抵死用力,想要挣脱。她想冲向死士,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双!“你……放开!”
冉子晚低头看了看紫阙失魂落魄的小脸,脸上的血渍几乎掩埋了紫阙原本白皙的脸庞。
紫阙眼神有些游离,只留下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苍白的眨动着,黝黑的瞳孔泛着她对于生的渴望,还有对于自己的守护之情,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丫头可以为自己去死,可自己凭什么来让别人做这样无谓的牺牲。
冉子晚暗自摇了摇头,她不能!不能看着无辜的人枉死,不能看着……
“……”黑衣少年一动不动,犹如铜墙铁壁一般坚硬而无畏。
“……”只见冉子晚忽然低下头,原本倔强的声音忽然消失,短短的一瞬间,再也没有一个字吐露。
黑衣少年转而瞥向怀中气急败坏的女子,俊颜一凝,俊美微皱。她在咬他?
胸口传来的温热的刺痛使得黑衣少年本能的垂首,低头之间,闷哼一声。他只觉得胸口之处传来噬心一般温热气流,软糯的唇瓣正啃咬在自己坚实的骨骼,那种痛的无法言说,那种异样无语言表。
“求你……放开!”冉子晚声嘶力竭,甚至有些低声下四。“将军,我本不该在这个世上。况且……对于子晚死比生要容易的多!”
疆场厮杀,他是无品将军,无数次他杀红了眼,他上过无数的战场,弑杀过无数的死敌。他曾以为他的心如钢似铁般坚硬,如刀似剑般无情。可偏偏在冉子晚挣脱的一瞬,他还是伸出了沾染了血色的手臂,重新将她拉进怀中。
“……那就不要太容易了!”黑衣少年分神之间,又是一声强忍的闷哼诉说着他背部又添一道沟壑,身后的刀剑还是切中的少年的臂膀,他受伤了。他是想让她活下去,尽管她说活着不易!
“……”冉子晚别扭的放开少年的衣襟。嘴唇嫣然的艳红血色使得她看上去,多了几分妩媚,多了几分羸弱。
“还算及时?”凌空想起无数刀剑划破苍穹的割裂之声,尽管听上去风轻云淡,甚至有些漫不经心。可还是泛着丝丝的紧张之意。“一个不留!”
啊……
啊……无数凄惨的叫声传来……顷刻间周围的死士倒城一边,犹如坍塌的城墙一般,轰然间死了个干净。
“唉……还真是不经打!”星斩吊儿郎当的飞身落下,随着他落下的还是有十几个。“收拾干净,给他们主子送回去!记得……一滴血都能落下!”
“是!”十几个身着银色斗篷的暗隐低头承诺,转瞬便消失在一旁。
“……”是星斩,冉子晚什么都没说。合了合眼,她原来最不想亏欠的是玄歌,可是此时却是如何也还不清了!
“怎么……是舍不得出来么?”玄歌的声音飘散在空气之声,一如既往的温润好听,一如既往的冷若霜雪。
只是那几个字听上去,却是清寒森冷,冉子晚晃了晃脑袋,她竟错觉的以为他会来?冉子晚看了一眼星斩的身后,明明玄歌没有来,何况……他也来不了。
“……”冉子晚别扭的堵住耳朵,依旧没有动弹一下。相反倒是往黑衣少年宽阔的怀里蹭了蹭。
“你这女人……呵呵……果然是无心的!”响在耳畔,冉子晚一个激灵,是玄歌?
“郡主……少主说了……”星斩努力的编排着,少主其实什么都没说。
“我们走!”冉子晚赌气的撇下三个字。
不知是不是那人几句话的缘故,黑衣少年只觉得胸口一空。冉子晚顺势之间,已然跳出了自己圈起的臂弯,正站在自己已是一丈开外的地方,看着脚尖。模样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犯错的孩童。
黑衣少年看着冉子晚挺得笔直的脊背,有些出神。刚才密语传音的那人,是玄歌?
“郡主……少主说,半月之后,便去宫中接你回来!”星斩将玄歌的话带到,冉子晚却是充耳不闻。
自从玄歌的声音出现,冉子晚便一个人踢踢踏踏的自己朝着永安门的大门走去。她现在很想进宫,生怕迟一下,便被玄歌那个魔音般好听的声音拉回去。(未完待续。)
第231章 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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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玄小王爷修为尽散,威势还能传到如此远的地方?”又看了一眼一直在示威的星斩,黑衣少年理了理衣襟,胸口的刺痛与温热……少年嘴角复杂的勾了勾,他早就应该想到的不是么?她是那样的女子,而玄歌又是那样的玄歌!“灵地的血脉,果然不同寻常!”
“兰陵公子慎言……”星斩眸色一变,出言制止。
“呵呵……”黑衣少年难能的露出了多一丝的表情,束手没再继续说。
“没想到……兰陵公子,也有除了死寂之外的表情?”玄歌的声音隔空又传了过来,有些恼怒,更多地是清寒。
“没想到……”黑衣少年转身便跟上了冉子晚的影子,像是一种追赶。“是没想到!”
眼见着黑衣少年走远,星斩刮了刮自己的拇指。慵懒随意的看着青石上横七竖八,眉头皱了皱:“多少日子不见血腥了,啧啧啧……少主出手,还真是……唉,灰衣……来来来,你过来,陪本斩主聊聊……你说咱们少主,都虚乏到那份上了,那个封印都不能用了……。你来说他是怎么探查到南暖殿的那位会有危险的?啊……唉……”
“斩主是说……少主虚乏到,已经不能见人,却也还要英雄救美么?恩……属下也觉得而不应该!”被唤作是灰衣的暗影闻声凑了过来,听话听音之类的,他还就是能拿捏得住星斩的意思。平日里,整个星斩门能跟星斩说上话的也就是自己了。
“你小子……本斩主,就是这个意思!你给本斩主说说咱们少主……闭关这么些天,这里面……云破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星斩猫挠心一般,有些坐立不安。
自打玄歌闭了关,星斩比云破还坐不住。时不时就绕到逐流边上的暗室边儿上听墙角,结果不是被云破罚了跪,就是被时不时来找事挑衅的云修扔进逐流河里……几日下来,尽管星斩内心难熬却也是再不敢去听墙角了。在今日出门之前,星斩的日常竟然是每日烧香拜佛,给自己家少主抄起了金刚经。
“……”在听到星斩问的最后一句话时,灰衣少年一瞬间表情变得十分扭曲。升起衣袖,双手抱头,是一种防备的姿态。
“唉……你说!”星斩眼睛忽然明亮了起来,看向灰衣,一脸得意:“看来……还真有事儿!你素来不会扯谎……赶紧说出来,本斩主保证不拿拳头招呼你!”
“斩……斩主!你可说了……不拿拳头打我!”灰衣依旧没有拿下自己的双手,姿势还是护卫着脑袋,声音有些紧张。
“你看……拳头,我都收起来了!你说吧!”星斩用力巴拉开躲在衣袖里的少年,扬了扬下颚:“说啊!”
灰衣舔了舔薄唇,咽了一口口水。眼睛带着一丝狡猾,轻咳了一声:“云破哥哥倒是没说什么……少主却是说了……说你再去探风……”
“再去探风……然后呢?”星斩偷偷摸摸这些天,什么都没探查出来。逐流河畔的暗室周围布下了阵法,连他也靠近不得。虽然自己是星斩门的斩主,可是畏惧玄歌的威势。平时插科打诨也就罢了,关于子晚郡主……他可不敢轻易去碰。可是明知道不能问出口,偏偏猫挠心的星斩是整个暗隐中,最难把持住的。
“少主说,星斩若是想来,让他走正门!”灰衣少年忽然一本正经,眼珠提溜一转,稚嫩学起来玄歌的声调。
“你……我!少主说的?完了完了……少主出来,可不是罚跪那么轻松了……可别把我赶回……回家!”星斩一怔,自己这些天奇门遁甲,临时抱佛脚也学了不少。偷鸡摸狗之术,差点就请教帝都城的那些个贼头了。小心翼翼这么多天,还是被少主发现了?
“哈……”灰衣少年嘻嘻哈哈笑得没心没肺:“果然被云破哥哥说中了……你这叫做,叫做做贼心虚!”
“云破?灰衣……原来是你们编排我!”星斩恍然大悟,差点以为自己犯了少主的忌讳,正吓得面色苍白。
“星斩哥哥,你不是说你不出拳打我的么?”少年委屈的护住自己的头部,准备迎接星斩出尔反尔的老拳。
“对……对……灰衣不说,星斩哥哥都忘了!”星斩收起自己扬起的拳头,笑了一下“嘿嘿……”
“嘿嘿……”灰衣回以一个小心翼翼的讨好,只见下面的话还没说完:“啊……”
星斩一个飞脚揣向少年的后腰,随后摆了摆手:“咳……用脚也是一样的!”
“我告诉云哥哥去!”灰衣顺势跑了个无影无踪。
“臭小子!就知道找少主告状!都收拾好了,就回了……”星斩显得有些不耐,想到云破……牙根痒痒,猫爪又开始在心头狂舞。
“斩主……子晚郡主已经入了皇宫的正门,前面昔掌事已经打点好一切!应该不会再有不测!”远处忽然飘身落下十几个暗影,跪地回禀道。
“既然郡主无恙,我们也可以回去复命了!”夏风吹过一地浮尘,地上原本已经清理干净的血渍被尽数掩尽,星斩慵懒的从台阶上起了身,挥了挥手,表示撤退。
冉子晚拉着紫阙,主仆二人形神有些疲累,衣衫尽是血污,拖拖踏踏的朝着走过永安门的浮桥,朝着不远处的皇宫走去。
“小姐……呜呜……”可能是刚刚换过来神色,紫阙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不同于抽噎的哭泣,紫棉的哭声是带着畏惧的后怕。
“好了!不哭……进了宫……还有比这更残酷的杀戮!你这么哭哭啼啼的,怎么保护本郡主!”冉子晚轻轻拍了拍紫阙的脊背,过了浮桥一端。
“奴婢……奴婢差点就见不到小姐了!那个死士……那个死士欺负奴婢不会武功,吓奴婢……一闪,他……他又去……砍杀小姐……呜呜呜……他欺负……奴婢……不会……武功!呜呜……”(未完待续。)
第232章 残阳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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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欺负了你!所以……你杀了他!还不够么?”拉了拉紫阙的手臂,摇摇晃晃的奔着眼前的几重高门望去。距离有些远,冉子晚还是看不大清楚远处城墙上的那几个字,为了分散紫阙的注意力,她顺口胡诌道:“你瞧……快到了……像是正阳门!”
“可是……呜呜……奴婢杀人了!”紫阙哪里听得进去,撕心裂肺,劫难之后的哭声似乎更大了,她真的一个朱钗刺进了那个死士的后心……
“你不杀他,他便会杀我!”冉子晚声音清淡的宽慰着,她只是宽慰,却不是轻哄。第一次面对杀戮,需要的是看开,而不是哄骗。冉子晚深深的知道这一点,所以她的声调听上去极为安定人心。“安身立命!只有活着,你才能在这里哭泣,只有活着……才是道理。有时候,尽管于心不忍,也要先下手为强!”
冉子晚想起了已故的朝阳,那样一个殁了多年,却仍然被铭记的女子。看似风光无限,尊荣万分。可是……除了铭记,却已是尘土薄沙尘封下的美人了。而活着的人……是贞后,是贞府。朝阳死了,她们却活着。她们不只是活着,还不想让朝阳的女儿活着……
“……奴婢知道了!”紫阙抹了抹脸上的血印,倔强的迎着斜阳,小跑了几步跟上冉子晚的步子。
原本有些力不从心的冉子晚,忽然停了下来。看了看语无伦次,甚是慌乱的紫阙,冉子晚无力的望了望天,眸色飘向远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