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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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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恒对这位王后还是比较满意的,他从宋昌平时的言语中,也察觉到他对王敏心仪已久,不禁感到羞赧:如果孤不是贵为一国之王,那王敏就是他的。

    张苍是个善于化解矛盾的高手,他十分理解宋昌的心情,主动把宋昌找来谈心:“听说这几天你心里憋得慌?”

    “没有呀。”宋昌连忙掩饰。

    “还隐瞒我呢?”张苍一脸严肃地说:“你心里想什么,我能不清楚?”

    宋昌沮丧地耷拉下头,长叹一声:“一个中尉怎能与千岁相比呢?”

    “有自知之明就好。”张苍宽慰说:“作为我的左膀右臂,我也想帮你,但这涉及代王,我们当臣子的,理所当然退避三舍,况天下美女如云,何必苦恋一个呢?将来若遇着合适的,我一定替你保媒。”

    宋昌挺一下厚实的胸脯,爽快地说:“丞相放心,我不会为一个女子争风吃醋,相信我一如既往地忠诚代王。”

    “我相信。”张苍拍一下宋昌坚挺的肩膀,放心地说:“我的部下都是好样的,你出去吧。”

    宋昌挺起胸膛,目不斜视,迈着坚实的步伐,走出张苍的住处,从此绝口不提王敏的事儿。

    尽管王府严密封锁刘恒纳选王后的消息,但偌大一个封国,消息灵通的官吏还是备了一份厚礼,跑到代王府讨喜酒喝。没办法,刘恒让张苍准备十几桌酒席,简单招待一下来祝贺的官吏,算是酬客。

    刘恒沉浸在与王敏构筑的爱河中,十个月后,王敏为他生下一对双胞男孩,刘恒乐得合不住嘴。

第60章 窦家的不幸遭遇() 
一次偶然的机会让宫女窦漪房的命运与刘恒紧密地联在一起。

    窦漪房是赵国观津人,有兄弟二人,兄名建,弟名广国,童年的漪房父母双亡,恰值兵荒马乱,百姓流离,姊妹三人在家乡几乎生存不下去。

    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漪房为生计发愁时,朝廷在赵地选宫女,仅有十岁的漪房竟然动起心思:在家没有出路,呆下去饿死无疑,不如到外边谋生,或许能闯出一条生路。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兄长窦建,“哥,听说朝廷来选宫女,我想去试一试。”

    窦建比漪房大不了多少,他还没有独立营生的能力,沉重的家庭负担过早地落在他稚嫩的肩头,在家乡他们又没有有钱的亲戚,这穷日子难熬啊,可妹妹提出去宫里,这一去又何尝不是生死离别呢?他年纪虽小,也明白这个道理,他说不出啥道道儿,只知道抹眼泪:“小妹,不是哥不让你去,咱从小就没了爹娘,哥怎忍心让你去那种地方,听说进到里边,与家人一辈子不能见面。”

    “我在家里净添一长嘴,靠邻居乡亲你省一口,我省一口,接济度日,这不是长久之计。”漪房人小主意大,她想干什么,谁也阻拦不住,不是她不听哥的话,而是家里穷得混不下去,为情势所迫。

    “不是哥不同意,哥不愿意离开你,你看咱兄弟广国,才五岁,吃喝还得人照顾。”窦建哭得伤心,说什么不同意漪房进宫。

    “你说咋办?”

    “要活咱在一块儿活,要死咱在一块儿死。”

    漪房同意哥哥要活在一块儿活的说法,但她绝不同意要死在一块死的逻辑,她要与穷苦命运抗争,要闯出一片光明的天地。想到这里,她流着泪说:“理是这个理,但我们不能在一块儿等死。我进宫后,家里先去了一长嘴,要是能出人头地,咱家便会显达起来。”她抱起幼弟广国,揩净顺着广国嘴角流淌的鼻涕,轻轻地甩到地上,饿得剩下一把骨头的广国少气无力地乞求道:“姐,我饿。”

    “好弟弟,忍着点儿,一会儿姐去给你讨糠窝窝头。”看到弟弟饿得不成样子,漪房的眼泪就像山泉一样,不断涌出来。

    “不,我现在就要,我饿嘛。”广国在姐姐的怀抱里嚷嚷道。

    “哥,你看到了吧?纵然你不替我着想,也应该为弟弟着想。”漪房搂住广国,泪不停地滴在他的脸上。

    窦建想一想,觉得真没有别的路可走,与其一家人呆在一块儿等死,还不如让漪房到宫中混,保住一个说一个。他从妹妹的怀中接过广国,毅然说:“为了全家的生计,哥同意妹妹入宫,走,咱到邮舍。”

    姊妹仨到邮舍,只见一群面黄肌瘦的姑娘排成长长的队,在此候选。主管选秀的宦官坐在石墩上,让姑娘们一个个到他的眼前筛选,遇到长相端庄、聪明伶俐的姑娘,他便留下来,准备纳为宫女,漪房不知能不能选上,忐忑不安近前,主管宦官看到她,眼睛一亮,脱口而言:“这丫头俊俏,留下。”

    “谢公公。”漪房脸一红,腼腆地谢一声主管宦官,小步走到旁边。

    窦建看到漪房选中宫女,心里既高兴又难过,眼泪止不住哗哗地往下流,漪房看哥哭,向主管宦官禀明,获允后,跑来安慰哥:“我选中宫女,哥应该高兴,你看那么多女孩没选上,不是谁想去谁就能去的。”

    “哥高兴。”窦建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抑制不住离别的痛苦,扭转身子,揩一把眼泪,伤心地说:“以后,妹妹在宫中要多加小心,在外边可不像在咱家。”

    “哥放心吧,我一定记住你的话。”漪房一想到自己即将入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与亲人见上一面,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酸楚,抱着广国,泪流满面说:“兄弟呀,姐要入宫了,今后再也不能看管你了,你要听哥的话。”

    “姐,我饿。”广国听了漪房的话,似懂非懂,当着主管宦官的面,哭闹更厉害了。

    漪房抚摸着弟弟的小脸,无限怜悯地说:“广国不哭,姐给你找饭去。”她明亮的眼睛朝邮舍四周一扫,只见邮舍的一角摆放着锅碗,便把广国撇给哥,大胆地跪在主管宦官眼前,哀求说:“一会儿,漪房即将随公公西行,临行前,我有一句话要禀明公公,请公公明鉴。”

    主管宦官惊讶地瞥一眼漪房说:“你有何话要说?”

    “漪房爹娘早亡,弟弟尚幼,此时饿得直哭,恳请公公能赐一顿饱饭。”她哭诉着,泪流满脸,情形让人可怜。

    看漪房情景可怜,主管宦官动了恻隐之心,叹道:“我非常同情你的遭遇,这样吧,邮舍里有水有饭,你领着兄弟吃一顿饱饭吧。”

    “多谢公公。”漪房非常懂事,感激地叩了一个响头。

    “快起来。”主管宦官喜欢上这个聪明的姑娘,和气地说:“甭叩坏额头,让太后见怪。”

    漪房领着兄弟,来到锅前,用勺盛满粥,端着碗,喂哺弟弟,边喂边说:“慢些,甭噎着。”

    饥不择食的弟弟大口喝着,窦建也不怕别人说,跟着弟弟津津有味地喝起来,他们从来没有喝过这样香的粥,直到喝饱为止。

    快要分别了,漪房盛一盆热水,伤心地为广国洗头,一边洗,一边哭:“兄弟呀,姐就要走了,也不知何时才能见面,再见面能不能认出都难说。”

    吃饱饭的广国响亮地说:“姐,我记得咱们采桑时,我崴着脚脖子。”

    “兄弟真聪明。”漪房想起领着广国去田野采桑,广国不小心从桑树上跌下来,跌了一跤,崴住脚,痛了好几天,漪房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仍然十分愧疚。

    “还有这一次。”广国把小指噙在嘴里,对漪房说:“姐给我洗头,让我吃得这么饱。”

    漪房叮咛兄弟俩:“一定要牢记,倘若苍天有眼,让我们兄弟姐妹将来重新聚首。”

    太阳偏西的时候,主管宦官载着几个选中的宫女,离开观津邮舍。窦漪房怀着依依惜别的心情,挥手告别两个满脸茫然的兄弟。

    窦漪房入宫,被分到椒房殿侍奉吕后,她为人聪慧,做事勤勉,在宫中平安无事地度过四个春秋。她经常思念故乡,思念亲人,但宫中的禁令不允许她回家探亲,她只好望着明月,来寄托她的相思之情,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情感越来越强烈。十四岁那年,吕后给各路诸侯王每人分送五个宫女,漪房也在分遣之列。漪房觉得这是一次好机会,抓住的话,能返回赵国,为自己找一个好的归宿。

    为此,她找到当时在吕太后面前很走红的大谒者张释活动。

    “张公公,小女窦漪房给你叩头。”漪房在椒房殿一直盯着张释,趁张释空闲之际,在一个没有人的背处,跪下来,截住张释。

    张释的贼眼色淫淫地在漪房那张俊俏的脸上扫来扫去,扫得漪房两腮火辣辣通红,张释不安分地使劲捏一下漪房的嫩手,漪房不好意思地甩脱他。

    张释有些儿愤怒,暗忖可惜自己阉了下边,要不然像窦漪房这么俏丽的姑娘,说什么也得想法占有。他“嗯,嗯”两声,假装正经地问:“漪房给我行跪拜大礼,我可担当不起,有事吗?”

    “有事。”

    张释“噢”一声,心想人不求人一般高,怪不得窦漪房行此大礼呢,原来有求于我,我得利用手中权力,好好刁难一下她。狡猾的张释拖着官腔说:“大妹子快起来,有事好说。”

    漪房站起来,说:“听说要分遣宫女。”

    “你的消息蛮灵。”张释深沉不露。

    “我想请你帮个忙。”

    “只要我能帮,我一定帮。”张释表面上装出一副乐于助人的模样,让漪房误认为他是一个热心肠的人,找他帮忙没有错。

    “我是赵国观津人,想分到赵国王宫去,看你能不能在太后前美言几句?”漪房故意向张释靠近,身上散发出一股诱人的幽香,弄得张释有些儿神魂颠倒。她暗暗想:你头阉驴有贼心,也没有贼能耐。

    张释毕竟在皇宫里呆久了,圆滑世故,皱一下眉头说:“赵地富庶,宫女争着要去,都把我的门槛踏破了,这事有难度。”

    “张大人务必帮忙。”漪房从身上掏出平时积攒的三十钱,硬塞到张释的兜中,央求道:“漪房没齿难忘。”

    张释笑了,暗笑漪房幼稚,仅凭这么点钱,便想摆平他,但他没说出口,他要用结果回答漪房的请求。

第61章 阴差阳错到代国() 
漪房接到去代国的消息,顿感天旋地转,绝望地叹道:“天哪,怎么会这样?”

    漪房一个人躲在一边儿,伤心落泪,过了许久,她从悲痛中缓过神来,咬着牙齿,恨恨地说:“我到赵国的愿望不算高,张释在太后跟前红得发紫,说句话应该管用,可眼前”她悲愤不已,忍不住去找张释理论。

    张释爱帮倒忙的性情注定他在吕太后处不会替漪房说话,这次遣往代国的宫女除了漪房外,还有贾佩兰等四个宫女,在他肮脏的内心深处,他不愿让投资不大又想收效的漪房到富庶的赵国。为此,他把一向视为肉中钉的贾佩兰,同漪房一块儿,划拨到贫穷的代国。

    漪房在长乐宫门前堵住张释,张释心虚,躲闪漪房直逼而来的目光,讪讪地说:“大妹子,你找我?”

    “我被分到代国,这下你称心了吧!”

    张释内心暗自得意,表面装作惊讶的样子,假心假意说:“你应该分到赵国,赵国才是你要去的地方。”

    漪房气鼓鼓地说:“我相信张公公,依靠张公公,把平时省吃俭用的钱送给你,不就为行个方便吗?结果分到一个最坏的地方,托人还不如不托。”

    张释一拍后脑勺,自责道:“这件事我没少给你出力,我在太后前添了许多好话。”

    “添了许多好话能到代国?”漪房才不相信张释的鬼话。

    张释假意劝漪房道:“代国虽然贫穷,但代王非常贤明,你跟上他,也算你的福份。”

    “那我给你的三十钱呢?”漪房知道再给张释说什么也没用,心中的火不由自主地往上窜,觉得张释私受自己的三十钱,亏心。

    “嘿,嘿,嘿。”张释奸笑三声说:“前几日打通关节花完了。”

    “打通哪个关节?”漪房不甘心地问。

    看漪房追问自己,张释恼怒地说:“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会不顾头脸独吞你的三十钱吗?你把我看成什么人?”

    “哼,收礼不办事。”漪房再也忍不住了,脱口而出。

    “三十钱算什么,我看不上眼。”张释耍起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

    “真是个鳖蛋。”漪房暗骂一声,扭头而去。张释望着她的背影,冷笑不已:“黄毛丫头,在我面前还嫩。”

    几天后,鸡飞蛋打的漪房与佩兰等几个宫女满怀惆怅之情,离开长安。她觉得命运对她太不公平,诸侯国穷富不说,想返回桑梓之地都不行,遇到一个张释办不成好事办坏事,头上生疮,脚底板流脓,坏透了。

    一路上,她不断地流泪,一双眼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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