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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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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史明确指示他们:“博彩楼附近出现一起强占民田、强拆民屋的案子,估计与博彩楼关系较大。常言说‘当官不与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本官要把此案的真相调查清楚,秉公办案,为民伸张正义。本官素知你们为人忠义,精明强干,想让你们去办这个案子。”

    “诺。”张、赵两位公差接过內史的令牌,满怀信心,大步走出內史府,前去调查取证。

第310章 伸手太长() 
几天后,张、赵两位公差回到內史府,把这桩强占民田、强拆民屋的案子给內史做了详细禀告。

    张公差看內史眯着一双眼睛,抱着双臂,一副认真听的样子,便把这几天调查结果告诉內史:“小的奉大人之命,对此案进行调查,当即来到附近,找了一个朋友,这个朋友属于黑道上的人,参加了当晚的行动,见我们找他,警戒心很强,开始什么也不说。”

    內史突然睁开眯着的眼睛,嗔怪说:“你们够笨的啦,难道不能许个愿,给他一些好处吗?”

    “大人英明,你好像钻到我们的心里看了看,把我们看得一清二楚。”赵公差干咳两声,然后慢条斯理地说:“我们骗他说,只要他托出内幕,将来不追究他任何责任,他开始不相信,进行一番讨价还价,才把当晚发生的内幕完全告诉我们。”

    “看来你们不辱使命啊!”內史张开双臂,站起来,在地上来回踱步,神情有些兴奋。

    赵公差看一眼张公差,意思是让张公差说,张公差会意,按照原来的思路继续说:“管家找贾永祥谈,没有谈拢,回到博彩楼,博彩楼的储鑫恼羞成怒,指令管家率领一百多地痞流氓,趁着夜色,采取绑架手段,强硬拆迁,这就是事情的全过程。”

    內史听了两位公差的禀告,夸奖他们说:“你们干得很出色,看来本官说你们精明强干,算是说准了。”继儿脸色骤变,义愤填膺,拍案大怒:“天子足下,本官辖区,岂容一群跳梁小丑胡乱折腾!”

    两位公差一拤腰,主动请缨:“大人发令吧。”

    內史的脸沉下来,声音变得亢奋有力:“令你二人拿着传票,到博彩楼,传唤管家到內史府,本官要亲自审讯他,定要把幕后真凶找出来。”

    “诺。”两位公差拿着內史府的传票,翻身上马,顿时两匹马向博彩楼飞驰而去。

    来到博彩楼门前,他们把马拴到树桩上,快步走至门口,把门的奴仆看他们人高马大,浑身上下公差装束,自然不敢阻拦他们,他们得以顺利进入,经奴仆指示,来到中堂,找到管家。

    张公差睃一眼管家,用平静的声音问道:“你就是博彩楼的管家吗?”

    “是,是。”管家一看两个英姿飒爽、气势如虹的公差,心中一惊,脊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暗暗说不好,想转身走掉,但两个公差好像看透他的心,两双明亮的眼睛把他看得紧紧的。

    张公差掏出传票,不客气地对管家说:“我们是內史府的公差,我姓张,他姓赵,有个案子牵涉到你,需要你现在跟我们走一趟,简单询问一下情况。”

    “现在吗?”管家做了亏心事,心中有鬼,一听说公差要带走他,瞪大一双黄鼠狼似的眼睛,问两位公差,眼睛里充满惊讶和恐惧的神色。

    “现在。”张公差毫不含糊地回答。

    管家扭头吩咐身边的奴仆:“去告诉楼主,就说內史府的公差要带走我。”奴仆不敢耽误片刻,急急忙忙去找楼主。管家放软身段,赶紧倒满两杯茶水,请两位公差坐下,脸上堆满笑容说:“好说,小的这就跟着你们走,只是在走之前,能不能让小的上一趟厕所?”

    “当然可以。”赵公差大手一挥,慨然允诺,心中暗暗想:想开溜,没门。

    “只是我们得陪着。”张公差目光凌厉,直射管家。

    管家满脸尴尬,讪笑不已,磨磨蹭蹭向茅厕走去。张、赵两位公差一左一右,紧紧跟着,进入茅厕。茅厕里的臭味熏得两位公差眉头紧锁,用手捂着鼻子,但他们始终不离管家,管家心中说:“看来想脱身是不行了。”

    一会儿,他们重新返回中堂。而此时储鑫已经赶来,见到两位公差非常客气:“啊呀,不知你们来了,有失远迎。”

    赵公差世故地打着哈哈:“不客气,不客气。”

    “能否改日让管家到內史府?”

    “內史大人有令,我们实难违拗。”

    储鑫一笑,强装欢颜说:“既然如此,在下不再为难二位,只是请二位多多关照管家。”

    两位公差彼此相视一笑,爽快地说:“我们一定会按照你的嘱咐,细心关照管家,敬请放心。”

    两位公差公事公办,管家只有骑上马,怀着沮丧的心情,无可奈何来到內史府。且不说內史府如何审讯管家,储鑫送走管家之后,立刻命令手下人,给他套上马车,他坐上马车,风也似的,直奔栗府。

    到了栗府,储鑫直奔栗卿的住房,一进门,扯开嗓子,心急火燎喊道:“哎呀,二国舅爷,不得了啦,长安內史派两位公差把管家抓走。”

    栗卿不以为意,恶声恶气说:“你看你那副熊样,才抓走你个管家,就值得这样惊慌失措吗?”

    一句话把储鑫差点噎死,他看着眼前这位面目凶悍的国舅爷,心说你在凉快地方,站着说话不腰疼,收了我那么多的黄金,连一句好话都没有,居然有脸来申斥我,真他娘的,良心让狗叼走了,不过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人家是国舅爷,谁让我有求于人?想到这里,他像一条变色龙,脸说变就变,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说:“二国舅,我这不是急昏头了吗?”

    栗卿不但不安抚对方,反而傲慢地说:“你急昏头是吗?拿头往墙上撞啊?使劲撞啊,怎么不往墙上撞啊?只知道来我这里干嚎,熊样!”

    正当他们低一声高一声吵嚷,栗贲轻手轻脚进来,静静地坐在旁边,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一句话不吭。

    储鑫在栗卿前碰了钉子,用怜悯的目光转向栗贲,哀求说:“大国舅爷,你阅历丰富,面对管家被抓走这件事,究竟该如何应对才好?”

    栗贲眯着一双绿豆似的眼睛,摇晃着那颗肥大的脑袋说:“本官当初就不同意老二与你那一套冒进的办法,看,惹祸了吧,长安內史找上门来了吧。”

    “长安內史把管家抓进去,通过层层抽丝剥茧,万一管家犯了软蛋,把二国舅爷与在下的密谋全部招供,二国舅爷与在下岂不是完蛋了吗?”储鑫越想越怕,眼中含着惊恐的目光。

    “常言说:没事不找事,有事不能怕事。既然长安內史找上门来,本官倒要会上他一面。”栗贲看着浑身悚惧的储鑫,心里暗暗冷笑,对着窗外的奴仆说:“备车。”

    “诺。”奴仆弓腰答道,扭身准备去了。

    栗卿走到栗贲的身边说:“哥,兄弟与你一块儿去。”

    栗贲蹙着眉头,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栗卿,冷冷地说:“兄弟,你那臭脾气,哥深深领教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好好在家里待着,闭门思过。”说着,沙沙沙走出,登上车,朝內史府方向驶去。

    听说栗贲来访,內史赶紧出门相迎,客气地说:“大国舅爷,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栗贲一边往里走,一边谦和地说:“是春风,春风啊。”

    走到署理公务的大堂,宾主坐定。內史笑着问:“大国舅爷,有何吩咐?”

    “听说內史派公差抓了博彩楼的管家,可有此事?”栗贲开宗明义,直截了当问內史。

    “大国舅爷的消息真灵呀。”內史看栗贲掺和到管家的案子中,心中暗暗一惊,心说幕后的主要人物要登场了,但表面上却装出什么都不知道,故作生气地说:“博彩楼太不像话,趁着夜晚,强占民田,强拆民屋,这与当今皇上爱民惠民的做法形成鲜明对比,因为发生在本官所管辖区域,老百姓群体来诉讼,本官不得不管呀。”

    “內史大人有所不知,这群百姓因为索赔狮子大张口,才逼迫博彩楼出此下策,博彩楼是不得已而为之呀。”栗贲拿了博彩楼的重礼,当然要替人家说好话。

    內史眨一眨眼,委婉地说:“皇上既然把这一方百姓交给本官,本官守土有责,只要境内平安无事,本官也懒得问他们姓王还是姓陈。大国舅爷,你说在下说得在理吗?”

    “在理。”栗贲冷笑着,强词夺理:“不过呢,博彩楼也不像这群刁民说得一无是处。”

    “如果有人让本土百姓不得安宁,百姓万一群体上访,告到皇上那里,依皇上爱民如子那个脾气,定会责怪本官失职渎职,本官将何以应对?”內史以攻为守,一口皇上,两口皇上,借皇上来堵栗贲之嘴。

    內史的话不无道理,栗贲想发作,但没有发作的理由,脑子飞快转动,突然想出一个主意,一双绿豆似的眼睛停在內史的脸上,嘻地一笑说:“如果博彩楼与诉讼百姓达成和解,內史大人岂不平安无事,优哉游哉!”

    內史仰起头,心照不宣笑着,然后假装为难地说:“大国舅爷,还是你的脑子聪明,不过从眼下的情势看,双方很难达成谅解。”

    栗贲忽然将內史一军:“如果达成和解呢?”

    內史爽快地回答:“如果他们达成和解,本官可以网开一面,将管家放出去。”

    “谢內史大人,这个恩情容后报答。”栗贲站起来,双手抱拳,频频作揖,此时他明白,內史给了他这个大国舅爷一个天大的面子,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一半。他不再多说什么,毫不犹豫从內史府走出来,坐上车,返回栗府。

第311章 贵人相助() 
栗贲返回府中,他的弟弟栗卿和储鑫正坐在庭院的石案前,喝着茶叶水,聊天等他,看他沙沙沙走进来,急忙站起来,迎上前去。他阴沉着一张脸,也不说话,径直来到石案前,坐到石凳上,端起一杯茶水,咕噜噜喝进肚里,然后把水杯放到石案上。

    栗卿看栗贲不语,焦急地问:“內史给面子否?”

    栗贲一拍大腿,“唉”一声长叹,感到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內史面子虽给了,但提出两个条件,而这两个条件迄今为止,仍然十分棘手,一则怕皇上知道这件事,吃不了兜着走,提醒咱们,要尽快从中间说和,把告状的刁民糊弄下去,不要让他们再闹腾;二则只要京城长安民意顺畅,没有造成恶劣影响,可以考虑放出管家。否则的话,他可要翻脸不认人,一追到底。”

    “这是给你面子?这等于在咱们的脖子上架起两把寒气袭人的利剑。”栗卿听了栗贲的话,光火了。

    “在下宁可把钱财全部送给官府,绝不向那些穷鬼低头求饶。”储鑫腾地蹦起来,脖颈的脉管突突跳动,显得很生气。

    栗贲眯着一双绿豆似的眼睛,静静地看他们俩暴跳如雷,一时缄默不语,等他们闹完了,冷冷地说:“蹦呀,跳呀,喊呀,就这点本事,能解决问题吗?如今形势多么严峻,人为砧板,我为刀俎,不顺着人家能行吗?如果让皇上知道,谁都知道皇上爱民惜民,他的眼睛里肯定揉不进一粒沙子,绝不会允许我们胡闹,定会抄没博彩楼,把咱弟兄俩发配到边疆,进而危及到栗娘娘和太子。”

    一番话说得两个家伙没了脾气,颓然坐到石墩上,你瞪着我,我瞪着你,闷闷不语。须臾,储鑫哭丧着脸,对栗贲说:“事到如今,博彩楼被推到风口浪尖,在下深知大国舅爷的为难之处,说吧,只要有化险为夷、转危为安的招数,在下全认。”

    栗贲鼻子轻轻哼一声说:“这才算个爷们。”

    栗卿尽管被栗贲唬住,但他心里不服,瞪着一双疑惑不解的眼睛,看着栗贲说:“哥,在京城长安,咱栗家也算皇亲国戚,赫赫名门,难道哪个不识相的家伙会跑到皇上那里,进献咱俩的谗言吗?”

    “难道不会吗?这世上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你真是越来越糊涂,糊涂至极。”栗贲瞪起那双绿豆似的眼睛,用教训的口吻对栗卿说:“那些躲在暗处的不怀善意的人们正用嫉妒的目光看着栗氏家族,只要栗氏家族稍有一点过错和闪失,他们马上会跳出来,像疯狗一样一拥而上,把栗氏家族送上不归之路。”

    “哥,兄弟明白。”

    “兄弟,你不明白。”

    “兄弟真的明白。”在栗贲的教训之下,栗卿终于向哥哥忏悔认错,并向哥哥表示,愿意听从哥哥的安排。

    在这种情况下,栗贲提出博彩楼与告状户之间和解的想法:“目前博彩楼只有退一步,与穷鬼们化干戈为玉帛,才能救出管家,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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