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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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扭过脸,对着王娡,一脸灿烂的笑容:“儿子虽然小小年纪,但今天他的回答比大人都得体,深深出乎朕的预料,朕心甚慰。”
“承蒙陛下夸奖,臣妾与刘彘愧不敢当。”王娡示意刘彘:“彘儿,快叩谢父皇。”
刘彘乖巧地从皇上的膝上溜下来,爬到地上,以头触地,朗声说:“彘儿谢过父皇夸奖,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皇上仰起脸,把头斜靠在御座的软垫上,心中感到十分惬意,指着王娡说:“这个儿子了不得,将来肯定会大有作为,朕咋看咋顺眼。”之后,对刘彘亲昵地说:“彘儿,朕的心肝,快快请起。”
“诺。”刘彘站起来,顺势回到皇上的身边。
皇上感慨颇多地说:“唉,儿子之所以聪明,是因为爱妃教子有方的结果。爱妃素来谦虚,温顺贤良,不像其她嫔妃那样张扬,那样强势。”
一朵朝霞似的红晕飞上王娡的粉腮,她赶紧站起来,弯腰向皇上施礼说:“臣妾没有刻意教育彘儿,而是他秉承陛下的圣明,有一些小小的聪明,仅此而已。”
“多教他识文断字,多教他通情达理,多教他体恤民情。”
“臣妾遵旨。”
两个人水乳交融,呱唧呱唧你来我去,知心话儿仿佛汩汩流淌的清泉,说也说不完。
正当王娡和皇上有说有笑,一阵铜铃般的笑声从殿外传来,皇上抬头一看,只见王娡的妹妹王儿姁抱着皇上最小的儿子刘乘,腆着微微隆起的小肚子,笨重地走进来,她的另外两个儿子刘越、刘寄被年轻的宫娥抱着。尽管她为皇上生下三个皇子,但仍然掩饰不住标志俊俏,瓜子脸,大眼睛,双肩如削,只是不再腰细如柳,体态轻盈。
王娡赶紧迎上前,接过刘乘。王儿姁一看皇上在此,笑着走上前,给皇上行礼:“皇上在这里呀?贱妾这厢有礼。”
皇上从御座跃起,扶住王儿姁,心疼地说:“爱妃有孕在身,不便行礼,朕看免了。”
于是,他们找好各自的座位,坐了下来。刘越、刘寄看到刘彘,天真烂漫地说:“彘哥,咱们出去玩吧?”
刘彘扬起小小的脸蛋,看一眼皇上,皇上点一点头,爱怜地说:“就在庭院玩,不要跑远。”
“诺。”三个小兄弟齐声喊道,然后像欢乐的喜鹊一般,跑出绮兰殿,无忧无虑玩耍起来,身后传来常侍春陀尖细的声音:“小爷们,你们慢点,别跌着金枝玉叶般的身子。”
王娡看着妹妹,戏虐说:“来就来吧,怎么全家出动?”
王儿姁一抹额头上沁出的汗珠,嫣然一笑,解释说:“可不是嘛,一听说来绮兰殿,刘越、刘寄都吵着要来,要跟刘彘玩耍,爱玩是孩子的天性,更何况他们几个小弟兄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三天不在一块儿玩耍,能憋出病来。”
皇上看一眼王娡,再看一眼王儿姁,频频颔首说:“迄今为止,朕共有十六个子女,其中你们姊妹俩为朕就生了七个,占了一少半,可谓劳苦功高。明年儿姁再为朕生一子女,就更加圆满。朕好幸福呀。”
“谨遵圣旨。”儿姁用一双纤手不停地摩挲着肚子,心中感到无限甜蜜。
“爱妃这三年以来辛苦了,一年生一个皇子,身子能吃消吗?平时多吃些好东西,把身子补养好。”皇上关切地问。
“谢谢陛下。”儿姁被皇上无微不至的关怀感动,动情地说:“为报答陛下的隆恩,贱妾愿意为皇上生一大堆孩子,唯一遗憾的是,贱妾所生均为男孩,不能为皇上生一只凤。前些日子,御医为贱妾把脉,说腹中所怀还是一个男孩。”
“不论是男是女,朕都喜欢。”皇上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
王儿姁歪着头,眼睛盯着皇上说:“请陛下赐名。”
皇上想了想说:“刘舜,尧舜禹的舜,很大气,很吉祥,寄托着朕的一片希望,爱妃觉得如何?”
“刘舜是个好名字,贱妾谢谢陛下。”
王娡笑吟吟说:“臣妾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陛下多子多福,大汉的香火越来越旺,高祖所开创的江山社稷固若金汤,一定会传承千秋万代,永不衰落。”
“哈,哈,哈”一阵笑声从皇上的胸腔爆发出来,他异常高兴地说:“爱妃的心意朕领了,朕的儿子众多,将来都要逐批逐次分封到各地当诸侯王,作为朝廷坚强的屏藩。”
“皇上所言极是,臣妾将哺育好儿女,让他们为大汉出力,为陛下分忧。”说到这里,王娡和王儿姁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郑重其事地说。
每当皇上看到这一对姊妹花,看到这一对姊妹花为他生了一大堆孩子,心中充满温馨,充满幸福。他经常想:如果让王娡当皇后的话,凭王娡的心胸和能力,定能统御后宫,母仪天下,美中不足的是,王娡入宫之前,曾经嫁过人,这要是传出去,朕的脸面何在?大汉朝廷的脸面何在?他作为一个泱泱大国的国君,不能不考虑到这一层。
皇上同时想到刘彘,想到日入其怀的吉兆,想到高祖梦托的情景,觉得这个儿子聪颖过人、慧悟洞彻,非同凡响。如果找一个品行端正、学问渊博的师傅,悉心传授治国之要,将来定能培养成一代明君和盛主,实现高祖梦中振兴大汉的预言。
第302章 美女名气冠京都()
再说栗妃,栗妃的美丽在京城长安是很出名的,皇上清楚记得,他与她的相识富有传奇性,中间还有一个美丽的故事。那是公元前173年4月丁巳日,京城长安吹动着和煦的暖风,金色的阳光透过娇嫩的细柳,撒到碧绿的芳草上,灵巧的黄鹂时而扯开喉咙,竞相鸣唱,声音圆润清脆,低昂有致,悦耳动听,时而展开镶有一圈圈黑色纹理、好似螺旋一般的双翼,在树与树之间飞上飞下,跳来跳去。
一辆崭新的马车正在宽敞的、平坦的长安大道上行驶,辕马脖子下悬系的铜铃发出叮当悦耳的声音,几个随从精神抖擞,骑着马跟在后边。车上端坐一位贵公子,一双眼睛炯彻透明,脸色白里透红,大约十五六岁,如果问他是谁的话,正是太子刘启。
身为太子的刘启,今日领着随从出宫,所为何事?原来东宫宦官春陀前几天向他禀报,京城博彩楼教坊新添一位姓栗的舞女,惊艳四座,不知太子可有意否?一段话正中太子的下怀,太子正为薄太后给他指定的薄氏烦恼,一听说有美丽的尤物,不由怦然心跳,眼睛一眨不眨直射春陀:“你说得当真吗?”
春陀双眼迎着太子炽热的目光,不闪不避,恳切地说:“当真,当真,奴才哪敢欺骗殿下,即使有几颗脑袋,也不够殿下砍的。”
太子很快意识到自己在这个阉奴面前有些失态,心中感觉有些好笑,迅速调整一下激动的情绪,恢复常态,淡然说:“嗯,你下去吧,本宫知道了。”
“是否宣进宫来?”春陀一双见风使舵的眼睛在太子的脸上灵活转动,顺着他的心坎,试探着说。
“不忙,不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本宫要亲自驾到博彩楼教坊,一睹美女的风采。”太子嘴上虽然不忙,但一股莫名的燥热在胸间骤然荡起,其势汹涌澎湃。
机灵的春陀立即心领神会,俯首答道:“诺。”然后,俯首哈腰,悄然退出太子的宫殿。
到了春和景明的丁巳日,太子刘启满面春色,把春陀叫到眼前,告诉他:“本宫今日心情愉悦,想到博彩楼教坊,会一会美女。”
太子的话声音不高,却不容含糊,一向忠实勤勉、谨小慎微的春陀赶紧回答:“殿下放心,奴才这就去安排。”说着,一溜小跑,跑出殿门,用最快速度通知到其他随从。
随从听说出宫,分外高兴,一个个从马厩牵出自己的坐骑,翻身上马,簇拥着太子的车驾,上了长安大道。
太子的车驾在急速行进,马蹄叩击地面所发出的哒哒声格外清脆,路边婆娑起舞婀娜多姿的柳树不断闪到车驾的后头。春日暖暖,和风煦煦,太子坐在车上,手扶横轼,眼睛看着路两旁那些鳞次栉比的商铺,吆喝叫卖的声音在他的耳边此起彼伏,而那些购物的人流、盘货的伙计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络绎不绝,把长安大道两侧衬托得繁华似锦。这是太子在宫中看不到的,每当太子看到这种人烟辐辏、喧嚣热闹的景象,总是神情怡然,容光焕发。
当太子的车驾进入气势恢宏的博彩楼,楼主储鑫已经跪在路侧恭候,看见太子下车,连磕响头,朗声说:“殿下光临博彩楼,博彩楼顿时蓬荜生辉。臣不胜惶恐,深感荣幸。”
太子雍容华贵,器宇不凡,缓缓走上前,摆了一个手势,示意储鑫起来:“卿平身吧。”
储鑫站起来,站在太子的身侧,静静地等候吩咐。春陀瞟一眼他,拖着尖细的声音说:“听说博彩楼教坊新添一位舞女,技艺超群,惊艳四座,何不让殿下欣赏品味?殿下可是这方面的顶级权威,一看便知优劣。”
“这个舞女姓栗,齐国人,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色。”储鑫哪里见过太子莅临的大场面,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介绍舞女的基本情况。
“还不头前带路?”春陀脸一沉,不客气地说:“只要能让殿下满意,少不了你的好处。”
储鑫点头哈腰说:“诺。”说着,在前边引导,把太子领进一间宽大的舞场,在这里早准备好几个雅座,每个雅座的前边摆放着精致的茶几,茶几上摆着考究的茶壶、洁净的茶杯、时鲜的水果和可口的点心。
太子刚刚落座,储鑫赶紧倒满茶水,一股清香的味道钻入太子灵敏的鼻孔,太子微笑着,拿起杯盖,轻轻拨动浮在水面的茶末,啜了一小口,颔首道:“茶的味道不错。”
“承蒙殿下夸奖,臣将再接再厉。”听了太子的夸奖,储鑫的眼角和眉梢挂满笑容,谄谀地说:“殿下稍等片刻,臣立刻安排一场精彩纷呈的演出。”说着,储鑫一摆手,跑过来一个奴仆,来到储鑫的眼前禀报:“一切准备停当,只等主子下令。”
储鑫笑着请示太子:“殿下,演出是否开始?”
太子一脸严肃,回答干脆有力:“开始。”
第303章 亲睹天下第一舞()
教坊的乐工们开始奏乐,笙、簧、琴、瑟、箫、笛、筝、笳和塤一齐奏响,乐声欢快,节奏鲜明,宛如沟渠的流水发出的声音,注入碧绿的、广阔的田野。
在欢快的声乐中,六个舞女像六朵娇艳的花蕾,在舞台上靓丽绽开,时而轻舒长袖,飘飘欲成仙女;时而惊若飞鸿,仿佛掠过蓝色波涛。她们的表演很精湛,但对于见多识广的太子来说,却毫不动心。
当她们向四周散开,一个身材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纤秾合度的舞女闪亮登场,只见她一头万缕青丝挽成一个高高的髻,黑油油可鉴人影,挺直的鼻梁,樱桃般薄薄的嘴唇,两腮露出两个浅显的小酒窝,一下子把太子吸引。
这个舞女的出现,犹如一盆幽兰出现在空旷的山谷,随着优美的旋律和节拍,她纤足轻点,舞姿轻盈,绰绰约约,宛若仙子。此时的太子如痴如醉,一双眼睛盯着她,身上像着魔似的,几乎忘却呼吸。
储鑫偷偷观察太子的表情,看到太子摄魂勾魄的情景,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把嘴巴伏在春陀的耳朵上,悄悄地问:“还可以吧?”
春陀扭头看一眼太子,见太子满面春光,正目不转睛看跳舞,拍着储鑫的肩膀,亲昵地回答:“岂止可以,相当可以。”
太子此时完全沉浸在这个美丽舞女所带来的巨大欢乐中,暗暗思忖:“这个舞女长相美艳,舞技绝伦,比薄妃强出百倍,竟然令本宫魂不守舍。”
突然,一曲终尽,大厅内掌声四起,不绝于耳,这位舞女和其她舞女谢幕退入后台。
太子意犹未尽,唏嘘一声,站起来,喊一声春陀。春陀趋前问候:“殿下,有何吩咐?”
太子佯称说:“本宫身上微热,想找一个偏室,稍事休息片刻,然后再回宫。”
“诺。”春陀何等乖觉,走到一边,朝储鑫一摆手,储鑫噔噔噔来到他的眼前,请示说:“春公公,殿下有何吩咐?”
春陀低声说:“这个姓栗的舞女果然名不虚传,美艳绝伦,估计太子看中了,你看能否安排一间雅间,让她单独觐见太子?”
“只要太子看中的美女,春公公但请放心。”储鑫头前领路,把太子引到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
春陀迈着小碎步,跟在太子的屁股后,看房间摆着现成的茶壶、茶杯、水果和点心,亲自倒满茶水,满意地说:“房间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