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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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一想到这些经典的俗语,刘戊像一只狂犬,两眼布满红丝,气得在原地团团乱转,不停地舞着双手,歇斯底里喊道:“刀斧手,把他们拖出去,砍了。”
刀斧手一拥而上,拧住张尚、赵夷吾的胳膊,推了出去。张尚人高马大,竭尽全身力气挣扎,几个彪形大汉看他不好制服,便拳打脚踢,连推带搡,把他带到宫门外。临刑前,张尚仰脸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宁死不屈,大声喊道:“皇上,臣张尚不能阻止叛臣,死不瞑目啊。张羽,我的好兄弟,倘若你获悉哥哥遇难的消息,千万要为哥哥报仇。”说罢,引颈就戮。
赵夷吾也是宁死不屈,他瞪着通红的眼睛,厉声骂道:“刘戊你个乱臣贼子,你不得好死。我即使变成厉鬼,也要啖你的肉,喝你的血。”
两位忠臣的抗争无济于事,当刀斧手端着盛着他们两颗血淋淋人头的盘子,请刘戊验明时,刘戊丧心病狂地冲群臣喊道:“有谁再说个不字,与此类同。”
“唯大王马首是瞻。”在刘戊的淫威恫吓下,群臣战战兢兢,唯唯诺诺,唯恐重蹈张尚、赵夷吾的覆辙。此时的刘戊已彻底控制楚国的局面,可以任意妄为。他看着一群俯首帖耳的大臣,看着颤栗不已的中尉,断然喝道:“你立即调动军队,与吴王大军会师。”
“诺。”楚国中尉双手抱拳,大声答道。
在淮河西岸,吴国军队和楚国军队汇合,将士们相互拥抱,尽情欢呼。吴王刘濞与楚王刘戊穿过人群,终于走到一起,他们两双大手紧紧握着,久久不放,两颗滚烫的心产生强烈共振,几乎同时说:“吴楚会师了。
第251章 造反亦要胆与识()
赵王刘遂与楚王刘戊相比,其凶残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了响应和配合吴王刘濞的反叛,他毫不手软把赵国内部的反对者干掉。
当吴国的使者把刘濞的信送到刘遂的手上,刘遂像打了鸡血似的,一双枯瘦的手开始颤抖,嘴里不停地念叨:“起事了,起事了,到底起事了。”他拿着信,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绕着偌大的宫殿,手舞足蹈,兴奋异常:自从朝廷削夺孤的常山郡,孤一直感到很憋屈,蒙羞含垢,逆来顺受,这回好了,吴王刘濞带头造反,其他的诸侯纷纷响应,孤正好趁势而上,率领本国人马,与之遥相呼应,清君侧,诛晁错,把反削藩战争进行到底。
为了能顺顺利利起兵,使赵国上下形成一个意志、一个目标、一个声音、一个拳头、一股力量,必须首先清除内部那些心怀不轨的异己分子。而在朝廷下派的官员中,丞相建德、内史王悍无疑是两个蛰伏在刘遂身边的卧底,如果不干掉他们两个人,赵国的内部无纯洁可言,刘遂的后院得不到安宁,甚至会冒烟起火。
怎样干掉他们呢?得找一个堂堂正正的理由,刘遂飞快地转动着那根活络的脑筋,是诱鱼上钩?是逼鸭子上架?还是他眯着那双金鱼似的眼睛,心里不停地合计,直到自己认为满意为止。他把刘三叫来,把一张臭嘴伏在刘三的耳朵上,嘀嘀咕咕一阵子,刘三忙不迭地像小鸡啄米似地哈腰点头,一双眼睛射出两道像豺狼一样凶狠的目光。
等一切部署完毕,刘遂立即在王宫召集群臣,宣布与朝廷决裂的决定:“自晁错任御史大夫以来,朝廷竭力推行削藩大计,侵削诸侯,刮糠及米,诸侯稍有过错,便被削夺封地。孤素来奉法,无端被扑风捉影削掉常山郡,心中的怨愤可想而知。当前,吴王刘濞为天下首倡,清君侧,诛晁错,上合天意,下顺民心,孤决意起兵,夺取敖仓,直捣长安,以安刘氏江山,诸位以为如何?”
不管刘遂说得如何冠冕堂皇,这起兵反对朝廷可不是一件小事,群臣顿时陷入一片可怕的寂静之中。刘遂鼓着一双金鱼似的眼睛,环视群臣,仔细端详每一个大臣的脸部表情。
丞相建德首先站出班列,双眼盯着刘遂一张阴险的脸,不以为然地说:“大王此言差矣。方今天子仁慈爱民,贤明豁达,四海宾服,风调雨顺,老百姓过着仓满囤流、家给人足的富裕生活,虽然推行削藩大计,损害一部分诸侯的利益,但集权中央,未尝不是社稷之福。”他的话音刚落,群臣当中马上出现一阵骚动,纷纷小声议论:“丞相说得对呀。”
内史王悍见此情景,大步跨出班列,情绪激昂地说:“吴王刘濞不顾君臣大义,悍然起兵,此乃大逆不道之行,大王万万不可效仿,更不能发兵相助,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果然是朝廷的爪牙,到底蹦出来了。”刘遂一双金鱼似的眼睛射出两道凶狠的目光,鼻孔轻蔑地哼一声,撇一下泛着白沫的嘴角,大声喊道:“刘三何在?”
刘三听到喊声,领着一群早已埋伏好的刀斧手,一起涌入宫中,虎视眈眈看着丞相建德和内史王悍,只听刘遂大喝一声:“把他们绑了。”刀斧手不由分说,揪住建德和王悍的头发,拧住他们的胳膊,连拖带拽,拖到一个宽大的院落。在院落里,摞着一大堆干柴。
群臣跟在刘遂的屁股后,来到这个宽大的院落,只见丞相建德和内史王悍的双臂被紧紧地绑缚,坐在一堆干柴上,迎着呜呜的寒风,昂着两颗不屈的头颅。
刘遂得意地问他们:“事到如今,你们如果想活的话,把身段放柔软一些,把话说得顺从一些,孤会发善心,饶你们不死?是死是活,你们选择吧。”
建德大义凛然回答:“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建德忠君报国,虽死无憾,倒是你,甘于附逆,乐为叛臣,将会永远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遗臭万年。”一席话,说得掷地有声。
“丞相说得好。”王悍圆瞪双眼,大声说:“我坚信,我们的鲜血绝不会白流,等到朝廷大军攻进邯郸的时候,我们将在九天之上,一定会看到朝廷大军绝不会饶恕曾经杀害忠臣的乱贼刘遂。”
两位忠臣大义凛然,宁死不屈,把刘遂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哆嗦,伸出一个指头,指着建德和王悍,气急败坏地喊道:“烧,烧死他们。”
干柴被燃着,在呜呜的寒风吹动下,柴火越燃越旺,坐在大火中的建德和王悍面带微笑,视死如归。他们透过熊熊燃烧的火苗,看到刘遂一张丑恶的嘴脸狞笑着,一双金鱼似的眼睛射着凶狠的目光。
活活烧死建德和王悍,群臣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谁都知道,如果谁再饶舌乱说,建德和王悍的下场就是他们的下场,作为一群聪明人,他们有必要做这样的无谓牺牲吗?于是,他们一个个变乖,变得温驯顺从。
看着群臣温驯顺从的样子,刘遂得意地笑了,毅然下令:“孤要率领赵国军队,并力西向,直捣长安。”
“诺。”群臣机械地喊道,再也没有铮铮铁骨的谏臣挺身而出,在刘遂的耳边进献忠言。
在调动兵马向西边边境开拔的同时,刘遂再次派遣金大夫为使者,出使匈奴,请求匈奴援军进入萧关,直逼长安,策应他们的行动。金大夫不敢怠慢,带着十几人的使团,星夜赶往大漠王庭。
再说东瓯国国王贞复接到吴王刘濞的信札,派兄弟夷吾带领一万多兵马,前来参战。尽管兵马少些,但也算尽了自己的一番心意。
正月23日,胶西王刘卬、菑川王刘贤、胶东王刘雄渠、济南王刘辟光同时杀掉朝廷下派的两千石以下的官员,共同起事。因为预谋已久,他们考虑得比较全面,组织得相当严密,杀这些汉朝的官员杀得很顺利,没有出现任何纰漏,没有遇到任何麻烦。
在此之前,他们曾串联过城阳王刘喜,刘喜是刘章的儿子,刘章尽管受了许多委屈,但在临终前反复叮嘱儿子刘喜:“不管将来朝廷发生什么变化,你都要维护朝廷的利益,绝不能背叛朝廷。”刘喜泣不成声,跪在地上,拜受父王的遗命,因而当几个诸侯国的使者来串联城阳王刘喜的时候,刘喜没有答应他们的要求。他们也不在意,笑着说:“老城阳王曾参加过平定诸吕叛乱,这次刘喜胆子变小,不肯参加联盟,其实他参加五十,不参加半百,参加与不参加一样,咱们有必要刻意在乎他的参加吗?等将来打下地盘,分给他一部分土地即可。”
尽管刘卬扯起呼啦啦的叛乱大旗,但太傅李解以及刘卬的母亲仍然不赞成他的举动。
当刘卬来到后宫,告辞母亲的时候,太后的泪水像蜿蜒的小溪一样,在脸上无声地流淌,一道道泪痕弯弯曲曲,遍布鼻翼的两侧。看到母亲如此悲伤,即使人高马大、心硬如石的刘卬,心里边忒不好受,他拿着一块干净的手帕,细心细意替母亲揩拭泪痕,然后好言劝慰母亲:“母后,儿子要出征了,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嘛。”
“卬儿,哀家还是那句老话,不要反叛朝廷,你怎么不听呢?哀家看你利令智昏,糊涂至极。”母亲连连摇头,一副锥心痛骨、生不如死的样子。
母亲的话在刘卬的心中激起一片苍凉的浪花,让他不禁动摇,产生打退堂鼓的念头,但朝廷削掉他六个县,与他结下不解之仇,这让他十分痛恨朝廷,十分痛恨那个坐在金銮殿上的皇上和天天对诸侯国吹毛求疵的晁错。现在,吴王刘濞、楚王刘戊、赵王刘遂与他一样,因为被削藩而奋起抗争,可以说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就他本人来讲,平素喜欢舞枪弄棒,爱冲动,不甘寂寞,不甘恬淡,遇事不肯落人之后,别说这次削藩涉及到他,即使不涉及他,他也不会消停。他扬起两道恶眉,对母亲说:“晁错自任御史大夫以来,侵削诸侯,刮糠及米,天下都怨恨他。”
“哀家吃的盐比你吃的小米都要多,走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要多,什么世面没见过,以下犯上,有几个是好下场的?”不管刘卬怎么解释,母亲自始至终听不进去他的话。
刘卬叹一声说:“再怎么说,也晚了,儿子已把朝廷下派的两千石以下的官员全杀掉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母亲闻言,掩面痛泣:“卬儿,你好糊涂呀。悼惠王啊,哀家怎么生了这么个孽子呢?他会把全家带进灭亡的境地。”
看到母亲生气,刘卬手足无措,只好双手垂立,站在一旁。正在她进退两难之时,中尉橐橐橐走进后宫,双手抱拳请示他:“大王,军队已全部集合,正等待你下命令。”
刘卬心肠一硬,咚的一声,跪倒地上,朝母亲连磕三个响头,流着眼泪说:“母后,恕卬儿不孝,不能在左右侍奉你了,卬儿走了。”说罢,站起高大的身子,缓缓走出后宫。在他的身后,传来母亲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卬儿,哀家的卬儿呀,哀家从此没了卬儿啦。”
第252章 临阵变卦情何堪()
胶西国、胶东国、菑川国、济南国四国军队按照时间,在预定地方聚集,见面之后,四个诸侯王一个个眉飞色舞,非常兴奋。
兴奋之余,他们扎下营寨,静静等候齐国、济北国的到来,好推选盟主,结果他们左等右等,一直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两个诸侯也没有露面,是他们违约没来,还是国内出了什么差错不能来?四个诸侯王开始着急了。
刘卬皱着眉头,焦躁地说:“齐王和济北王两个都是哥,还不如咱们四个兄弟,按照预约,咱们四个兄弟到齐了,他们反而不见踪影,也不派使者来通个信,这怎么能行呢?”
“就是嘛。”菑川王刘贤(不是吴太子刘贤)长得颧骨突出,两眼深陷,射出两道幽怨的目光:“让咱们在这荒郊野外扎营露宿,他们于心何忍?”
胶东王刘雄渠大鼻子哼一声,跺着脚,满腹怨气:“这说好的事,怎么能这样?”
“不如派斥候,到远处去看一看他们来了没有?或者派使者连夜到齐国和济北国,看他们能不能来?有何难言之隐?”济南王刘辟光排行最小,个子矮,觉得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便主动献计。
三个诸侯王冷静下来想一想,觉得只好这样。他们派出斥候和使者,一边到远处打听情况,一边到两个诸侯国,去问清情况。
在暖和的大帐,他们摆上丰盛的菜肴,端上窖藏多年的美酒,边吃边聊军情,尽管他们不是一个母亲,但是一个父亲,血液里流淌着悼惠王刘肥的基因。菑川王刘贤端着酒爵,来至刘卬的眼前,肉麻地吹捧他:“在咱六个弟兄间,你是最勇武的一个,来,哥敬你一爵。”说罢,“当”的一声,两个酒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