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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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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道诏书中,刘启对文帝“轻徭薄赋,与民休息”以及“文恭寡欲,折节待臣,安抚四方,约法省禁”等给予高度评价,认为文帝盛德配于天地,恩泽普及四海,然后自我谦虚一番,表示自己将继承文帝之志,把高祖和文帝的事业发扬光大,把汉王朝推向鼎盛时期。

    这道诏书颁布之后,丞相申屠嘉和礼官大夫徐生召集二千石官员,展开热烈讨论,中大夫晁错尽管不够二千石,但由于平时表现突出,也参加这次讨论。

    “祭祀歌舞在先秦就是礼制三本,我大汉朝建国以来,经过叔孙通、贾谊等几代人共同努力,已初具规模。”奉常信首先发言。

    宗正刘礼摇摇头,不以为然:“虽然初具规模,颇有成效,但由于开国时间短以及受黄老思想的影响,大部分礼制仍然难免疏漏。”

    礼官大夫徐生拂着几绺飘洒在胸前的黑胡须,不疾不徐地说:“武德之舞为高祖所创,象征高祖以武平乱;文始之舞乃是舜帝招舞,只不过改了一个名而已;五行之舞原来是周朝之舞,始皇帝二十六年改为现在这个名字。”

    “皇上根据高祖武德之舞,稍加改动,在孝文皇帝庙中跳昭德之舞,既表明当今皇上对文帝的尊崇,也同时体现皇上构思的精巧。”中大夫晁错一张瘦削的长脸,素以“峭、直、刻、深”而闻名,说白了,也就是严厉、刚直、苛刻、心狠。此时他捋着浓黑的胡须,一双眼睛射着两道逼人的光芒。

    “功劳之大没有人能比上高祖,恩德深厚没有人能比上文帝,应该把高祖庙尊称为太祖之庙,把文帝庙尊称为太宗之庙。”一直坐在一边不发言的郎中令张武开口了。

    张武的话立即引来一片赞许的声音:“郎中令所言极是。”

    丞相申屠嘉轻轻拨动银白色的胡子,高兴地说:“刚才诸位大人议论热烈,各抒己见,说得颇有见地。依老夫之见,把诸位大人的意见糅合一下,禀奏皇上。”

    “诺。”看丞相发话,诸位大臣纷纷赞成,起身告辞。

    经过丞相掾起草,丞相申屠嘉字斟句酌,觉得一切妥当,方才把奏章放在案牍上。在第二天上朝的时候,申屠嘉把奏章递给常侍春陀,春陀走上丹墀,呈报皇帝。

    刘启打开竹简,浏览群臣的奏章,只见上边写道:

    陛下永思孝道,立昭德之舞以明孝文皇帝之盛德。皆臣嘉等愚所不及。臣谨议:世功莫大於高皇帝,德莫盛於孝文皇帝,高皇庙宜为帝者太祖之庙,孝文皇帝庙宜为帝者太宗之庙。天子宜世世献祖宗之庙。郡国诸侯宜各为孝文皇帝立太宗之庙。诸侯王列侯使者侍祠天子,岁献祖宗之庙。请著之竹帛,宣布天下。

    读完奏章,刘启矜持地点一下头,高兴地说:“众卿所议甚是,朕决定完全采纳。”说罢,他拿起朱笔,欣然在奏章上批道:“可。”

    诏书布告天下,确定宗庙制度,要求在中央及地方(包括京城皇室宗室和各郡国奉祀的宗庙)迅速建立一批文帝庙。诏书一下,天下议论纷纷。

    有的说:“先秦时代,礼制规定只有天子宗庙、诸侯宗庙、大夫宗庙和士宗庙。”

    有的说:“到了高祖、惠帝时期,他们均下令建立郡国宗庙,被当时人称为失礼之始。”

    也有的说:“当今皇上真乃仁孝之子,继承高祖、惠帝的做法,要求郡国认同父缘。”

    这是刘启第一道面向全国的诏书,是他对文帝时期政治的一种充分肯定,表明他将继承先帝的遗志,努力把汉王朝事业发扬光大,对加强血缘关系、强化政治统一具有深远的政治意义。

第191章 行仁政让利于民() 
公元前156年正月,凛冽的寒风呜呜地刮着,周天寒彻,冰冷刺骨,一般人躲在暖和的屋子里烤火取暖。然而,在治粟内史府门前,聚集几十号民众,高声吵嚷,要求见治粟内史惠。

    治粟内史惠听到嘈杂的喊声,皱着眉头问府令:“外边这是干什么的,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府令赶紧答道:“大人有所不知,长陵附近几个村子里一帮穷小子,因为土地的事,多次到府门前来闹事。”

    “既然如此,本官倒要会会他们,以便了解情况。”惠站起身来,领着府令,咚咚咚走出门外。

    “治粟内史大人来了。”看到惠,把门的差役低声说。

    一群穿着薄棉衣的穷汉呼啦一声,把治粟内史惠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问:“大人,我们都是长陵附近几个村的老百姓,来反映土地问题。”

    惠干咳一声,一群穷汉顿时静下来。只听惠威严地说:“你们几十号人,这个说一句,那个说一句,本官到底听谁的?”

    “这个,这个吗?”群人嗡嗡议论。

    惠看到这种情况,耐着性子说:“本官看这样叽叽喳喳不行,你们不妨选五个代表,把大家伙的意见收集起来,随本官入内,慢慢述说,好不好?”

    “大人说得有道理,就按大人说的去办。”

    几十个人迅速聚到一边,选出他们比较相信的五个代表,他们分别是郝老五、刘小兵、陈志明、牛海民和马天亮。

    五个代表走至惠的眼前,惠扫了他们一眼,果然是五个精明的汉子,虽然衣着破旧,但个个精神抖擞。惠深沉地说:“好吧,你们随本官进来,其他人都到两边厢房里等候,厢房里比外边暖和。”

    一群人呼啦涌进两边厢房,纷纷小声议论:“看上去惠大人没有官架子,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解决咱们所反映的问题?”

    五个代表随着惠走进大堂,惠让差役搬过来几把木凳子,让他们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对他们说:“今天咱们官民平起平坐,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反映,本官将洗耳恭听。”

    “难得大人如此亲民,草民直言不讳。”五个汉子心里暖烘烘的,心说惠大人真是平易近人。

    郝老五是个红脸汉,腾地站起来,扯着大嗓门说:“惠大人,如果不是家里过不下去,郝老五也不会找大人。”

    惠摆一下手,笑着说:“老五啊,别激动,坐下来慢慢说。”

    看到惠态度和蔼,郝老五坐下来,抑制一下激动的心情,说:“这几年,不是旱灾,就是蝗虫,连年欠收,老百姓都揭不开锅了。”

    惠沉吟片刻,迅即回答:“老五说得这个情况不错,这几年旱灾蝗虫接连发生,全国许多地方日子不好过,大家都知道,农业是国家的根本,粮食是咱老百姓的命根子,打不上粮食,谁也难过啊!”

    牛海民瘦长脸,字斟句酌说:“这几年闹旱灾蝗虫,固然影响收成,但长陵附近几个村的土地贫瘠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水源不足更是一个大问题,没有水,庄稼得不到灌溉,不能好好地长。”马天亮黑脸膛,长满络腮胡子,一看就是一个好庄稼把式。

    “地又贫瘠,水又不足,这是种地最致命的两大短板。”惠摇着头,叹着气说:“现在基本靠天种地,靠天下几场透雨,如果上苍发了慈悲,下几场透雨,庄稼有保证,否则的话,庄稼无从保证。”

    刘小兵不满地说:“现在官府规定,老百姓不能随便迁移,这样就造成土地贫瘠、水源不足的百姓即使遇到土地肥沃、水源充足的地方,也不敢迁移。”

    陈志明眨几下大眼睛,深有感触地说:“长陵土地肥沃,水源充足,长期闲置,周围的百姓看着眼馋,但由于它是皇陵所在地,百姓可望而不可耕种。”

    惠想了想说:“刚才各位所说的几个问题,的确存在,因为涉及到国家的大政方针,超出本官的职权范围,本官一时难以做主,但本官可以向朝廷向皇帝尽快禀奏这些问题。”

    “会做不如会说,会说不如会推,惠大人这是上推下卸。”郝老五脸色变得涨红,讥讽惠。

    其他几个人也纷纷讥讽说:“惠大人是治粟内史,这些都是你的权利范围,你能做主,你说向朝廷向皇帝禀奏,这不是推,又是什么?”

    一股怒火涌上惠的心头,他强压着,耐着性子解释说:“各位有所不知,本官尽管是九卿之一,但涉及到重大问题,本官必须向皇帝禀奏,这是朝廷制度,绝不是本官搪塞各位。”

    “既然惠大人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咱们不妨相信他一回。”刘小兵、陈志明、牛海民和马天亮相互递换一个眼色,纷纷劝说郝老五。

    惠笑着说:“请各位放心,当今皇上体恤百姓,急百姓所急,忧百姓所忧,帮百姓所需,一定会对各位所提的意见高度重视,认真研究,妥善解决。”

    “烦劳惠大人上达圣听。”

    “本官会尽快禀奏皇上。”

    “谢谢大人。”五个汉子站起来,走出大堂。几十个农夫从两边厢房涌出,迫不及待问道:“怎样?”

    “大人说向皇上禀奏,咱们静等消息吧。”陈志明耐心给大家说。

    “咱们先回去吧,过几天咱们再来。”几十个人高一声,低一声,走出治粟内史府。

    等他们走后,惠大人命令府中起草文字的官员,把刚才大家所反映的问题罗列归纳,缮写成奏章。翌晨上朝,惠大人把写好的奏章通过常侍春陀,呈报皇帝。刘启打开竹简,细细浏览,然后又通过春陀,让几位大臣浏览一遍。

    惠手持笏板,走出班列说:“臣以为百姓所反映的问题有二:一则土地贫瘠、水源不足的百姓能不能迁移到土地肥沃、水源充足的地方?二则皇陵的土地能不能让百姓耕种?”

    刘启把目光转向丞相申屠嘉,征询他的意见:“丞相以为如何?”

    申屠嘉坦率地说:“臣以为第一个问题似乎可以商量,第二个问题没有商量的余地。”

    “为何呀?”刘启轻声问道。

    “皇陵重地,岂可让平民百姓耕种?”申屠嘉不假思索地说。

    “御史大夫陶青何在?”

    “臣在。”御史大夫陶青走出班列,他是汉高祖功臣中尉开封侯陶舍之子。

    “谈谈卿的想法。”

    “臣以为丞相所言甚是,皇陵重地,岂可让平民百姓随意耕种!自高祖开国以来,未尝听说,即使孝文皇帝在世,也未尝听说。”陶青引经据典,旁征博引。

    刘启眼珠一转,凝视着中大夫晁错说:“晁大夫,你以为如何?”

    中大夫晁错走出班列,慷慨激昂地说:“农业乃国家之本也,粮食乃百姓之根。早在文帝时期,贾谊大夫曾建议文帝广积富贮,使百姓安于农事,臣也说过,圣王在上,而民不冻饥者,非能耕而食之,织而衣之也,为开其资财之道也。尧、禹有九年水灾,汤有七年旱灾,而国家稳定,百姓不乱,因为储备充足。方今之务,莫若使民务农,欲民务农,在于贵粟;贵粟之道,在于得肥沃之地、充足水源。”

    “你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到底是何意?”申屠嘉一掠银须,不耐烦地呛白说。

    “臣以为百姓的两个要求皆可答应。”晁错浓眉一扬,落地有声。

    申屠嘉面带愠色喊道:“陛下,晁错一向标新立异,蛊惑陛下,臣以为断然不可采纳。”

    刘启愀然不乐说:“朝堂之上,大臣各抒己见,丞相不可乱扣罪名啊。”

    申屠嘉、陶青悻悻然退回班列。

    “朕以为晁大夫言之有理,农业是天下之本,而黄金珠玉饥饿时不能当饭吃,寒冻时不能当衣穿,只有劝勉农桑,奖励垦荒,才能让天下百姓丰衣足食。”刘启非常支持晁错的观点,面对群臣,雄论滔滔,试图说服大家。

    “陛下圣明。”晁错首先极口称赞。

    刘启从御座站起来,摆了一个强而有力的手势说:“朕以为百姓的要求合理,准许他们从土地贫瘠、水源不足的地方迁移到土地肥沃、水源充足的地方,准许他们租借长陵之地,一年象征性收他们一些租子即可,反正土地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让利于民。”

    “陛下圣明。”治粟内史惠被皇上一片拳拳爱民之心感动,内心一热,跟着喊道。即使丞相申屠嘉、御史大夫陶青等大臣,知道皇上这样做,考虑的是百姓利益,因而纷纷转向,表示赞成。

    看大家意见趋向一致,皇上即兴喊道:“中书令。”

    “臣在。”中书令走出班列,只见刘启神采飞扬,兴致勃勃地说:“朕说一句,你记一句。”

    “诺。”中书令展开竹简,饱蘸浓墨,只听皇上一字一句念道:“间者岁比不登,民多乏食,夭绝天年,朕甚痛之。郡国或硗狭,无所农桑系畜;或地饶广,荐草莽,水泉利,而不得徙。其议民欲徙宽大地者,听之。”

    等皇上念完,中书令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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