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席先生-第9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正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挂了电话的时候,突然,一道冷漠的男音撞入了他的耳畔:“知道了。”
陆锦一愣,是席琛。
男人的声音除了稍稍冷了点以外,并没有什么异常。
还好,他还怕他会挖个坑把他给埋了呢。
陆锦干咳了一声,“那什么,你好好安慰她吧,我先挂了。”
席琛嗯了一声:“有空再聊。”
四个字,如同隆冬的风一样冰凉,刮过陆锦的心头,拔凉拔凉的。
陆锦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挂断了电话。
直到“嘟嘟嘟”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陆锦放下电话,沉默了几秒,突然来了一句:“他妈的,死定了。”
收起手机,席琛看着眼前面如死灰的女人。
薄唇轻抿,他说:“先回家。”
子衿动了动,眼眶通红的看着他,哑着嗓子:“他真的,走了吗?”
男人静静的看着她,残忍的点了点头。
仅存的希望,砰的一声,破灭了。
说是仇人,可是说到底,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不难过,怎么可能呢。
子衿忍不住,扑进男人的怀里,无法抑制的抽泣。
周围有行人经过,以为是情侣在闹变扭了,眼神复杂多样。
席琛抚摸着她的脑袋,听到她想哭,又在努力克制的声音,眼底深处一片晦暗。
……
翌日清晨,某派出所。
关押了几天,因证据不足,邵言被从牢里放出来了。
许是蹲了几天暗无天日的牢房还没适应,现在看到太阳就觉得十分的刺目。
她从台阶上走下去,远远就看到了早早等候着的时砚,以及,马路对面的那辆黑色轿车。
邵言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那辆轿车的方向,然后就收回视线,直接走向时砚。
时砚等人走近了,扯了扯唇:“这几日委屈你了。”
邵言扫了一眼车里面,意料之内的,没有看到男人的身影,心头一阵失落。
时砚解释:“阿琛今日要陪子衿去警局。”
他说着,语气变得有些凝重:“宋元山,去世了。”
邵言蓦地一怔,她才进去了几天,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是怎么死的?”
“自杀。”时砚说:“交代了自己的罪行之后,畏罪自杀了。”
畏罪自杀?
邵言蹙眉,不对,宋元山罪不至死,就算是曾经参与了席琛的那起绑架案也一样,为什么会选择用这么极端的方式了解自己的生命呢?
时砚知道她有很多的疑惑,但也不急于这一时和她解释,“先上车,带你去吃顿大餐去去晦气。”
邵言点了点头,没有异议。
可是,正准备上车呢,背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冷硬的男声:“小言。”
邵言背脊一僵,时砚开门的动作也是一顿,他回头见到徐清扬,眉头蹙起:“你怎么又来了?”
徐清扬看着邵言挺直的背影,语气有些凉:“小言,跟我回徐家。”
仿佛听见了笑话,邵言低低的笑出了声,“回徐家?回去干嘛?”
时砚拦在了邵言的身前,声线也是十分的冷漠,“徐清扬,邵言和我们待在一起过的很好,就不劳你费心了。”
见状,徐清扬下颚的弧度绷的更紧了,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耐心可言了,“小言,听话。”
邵言略显苍白的嘴唇染起了一抹冷笑,“听话?哦,我记得了,当年傅女士也是这么和我说的。她叫我听话,乖乖的站在原地,不要走,她很快会回来找我的,可是呢,我等了多久?她回来了吗?”
徐清扬面色一僵。
傅女士,傅晴笙,他的母亲。
“小言,妈当年……”
“既然不要我了,为什么现在还要来找我呢?”
邵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苍白的唇轻轻蠕动:“你们难道不知道,我现在多恨不得你们去死吗?”
………题外话………嗯~读者群:599491709~微博:越来越白的大敏~来~互相伤害~
148。不信人间有白头(十八)()
女人的脸上始终平静如常。
听见她的话,徐清扬微微一怔,他看着她,眼底深处渐渐漫起了无奈。
时砚站在一旁见气氛僵持那么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拍了拍邵言的肩膀,“你先上车,我跟他说两句。偿”
邵言没有意见,她没再看对面的男人一眼,转身钻进了车里撄。
时砚看着徐清扬,皱眉:“你是不是非得把她逼到绝境?”
“她迟早是要回徐家的。”
“为何?”时砚笑了笑,声线冷漠:“目前的徐家,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为什么一定要把她带回去?”
徐清扬沉默,他没有解释缘由。
哪怕知道他们所说的话坐在车内的人都听得见,他也没有解释。
时砚见男人沉默,更气了,“她人已经在局里蹲了几天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还想要怎么样?
徐清扬微微抿起唇:“时砚,你是她的谁?”
“……”似是被这个问题噎了一下,时砚反应过来,奇怪的看着他,“我是她朋友。”
“你喜欢她?”
“你想搞事情是不是?”时砚差点没忍住一拳打过去,他喜欢的人是徐菱秋,他明明都知道,还敢这么问,这不就是搞事情么。
徐清扬努了努下巴,指着马路对面的那辆黑色轿车,“她就在车里。”
时砚一顿,他又说:“你一直护着另一个女人,你猜菱秋会怎么想?”
这是要逼他做出选择是吧。
时砚漆黑的眸子扫了一眼徐菱秋的方向,最后心一横,直接拉开车门,“我才不上当呢,略。”
何况,他这次如果真把邵言交给他,依照徐家那么复杂的家庭背景,就等于是羊入虎口,一定会受委屈的。
那他会看不起自己的。
徐清扬看到他幼稚的冲自己吐舌头时,眉角抖了一抖。
时砚又说:“徐清扬,邵言是我朋友,我这人啥都没有就是讲义气,只要人在我手里,你就休想靠近她半步。”
停顿了一下,他见男人的脸色并没有变化,笑着继续说:“话搁在这里,那就先告辞了。”
从头到尾,到时砚上了车,徐清扬都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车子在视野里渐行渐远之后,他才慢慢的拉回思绪,眼底深处却是一片猜不透的复杂。
对面的黑色轿车内,徐菱秋盯着那辆已经开远的车子,忽的,轻笑了一声。
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够义气。
……
东城派出所。
陆锦照例走流程,询问了子衿几个重要的问题,见她一直目光呆滞,最后只是轻叹了一声,“节哀顺变。”
子衿扯了扯唇角:“真是畏罪自杀吗?”
“目前还在调查之中。”
陆锦回答的十分含糊,他说的越多,她只会更危险而已。
子衿知道他什么都不会告诉自己的,可是,她如今思绪一片混乱,就只想知道宋元山到底是不是因为畏罪而自杀。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她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
对面,陆锦已经站了起来,“好了,该问的都问了,如果还有什么疑问,我们会再找你的。”
子衿嗯了一声,也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警局外面,席琛就倚靠在车子前面静静的等候。
子衿出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陆锦,他直接无视了后者,朝前者走去。
席琛避开了那些沉重的话题,嗓音温和的问道:“饿了吗,先去吃饭。”
知道他的用心良苦,子衿努力扯出一抹笑容,点了点头。
两人正要走,陆锦已经走上前来了,“席教授,能否借一步谈谈?”
席琛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然后拍了拍子衿,“去车上等我。”
子衿乖乖的照做了。
女人走后,陆锦方才开口:“尸体后天会送去火化场。”
席琛嗯了声,声音清冷:“我知道,不劳陆警官操心了。”
“你有什么结论?”陆锦突然问他。
“陆警官真是太抬举我了,我能有什么结论呢?”席琛笑。
“有没有抬举,我心里清楚。”陆锦顿了顿,继续说:“你也不想看到那个人继续逍遥法外,真的不打算考虑考虑和警方合作?”
“你以为我知道什么?”话罢,男人的双手滑入了裤兜里,眉目染上笑意,“陆警官,你找我合作,不怕被我算计了?”
“怕。怎么会不怕呢。”陆锦动了动唇角:“不过比起被你算计,我更怕再看到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在我眼前没了。”
过去做警察那么多年,陆锦从未如此丧气过。
被疑犯耍的团团转,命案一起又一起,而他居然一直在对方设的局里来回穿梭,找不到任何一个切口。
席琛沉默了几秒,薄唇轻言:“我拒绝。”
是意料之中了。
陆锦并没有感到意外,也是,和他合作,就意味着日后要跟整个席氏陷入针对的场面,换做他,估计也不会愿意。
“不过,我可以提供一个周荣生和席袁成曾认识的证据给你。”
话落,陆锦震惊的看向她。
这个证据要是有了,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席氏调查席袁成了。
真的是个诱人的消息。
他舔了舔唇,挑眉:“说说你的条件。”
席琛沉默了几秒,方才开口说:“替我查一起陈年旧案。‘
陈年旧案?
陆锦怔愣了几秒,下意识问道,“几年前?”
“十五年前。”
那么久远,陆锦陷入了一阵沉默。
这可是个难题,别说当年的档案还在不在……
陆锦正思忖着,对面的男人却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你只需要查到席袁成和案件有关的任何一条线索就可以了。”
那样就简单了许多。
不过陆锦奇怪,“只是调查这个,你完全可以随便找个资历深道行高的私家侦探,为什么要和我换条件?”
“因为警察的可信度会更高。”
要想让徐婉和席衡延相信,警察所说的话,会更有力度。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他看着陆锦,扯唇:“还有就是,找你,我只需要说一两句话,不用浪费钱。”
“……”
陆锦觉得,论讨价还价,在席琛的面前,都不过纸上谈兵。
……
回去的路上,子衿突然提出想过去苏牡柔那边看看她。
席琛没有说什么,直接开车送她过去了。
很久没有回来过了,之前两人都是在医院里见面,子衿平日又忙,很少有回来看过这里,难得今天请了一天假。
敲了敲门实木的大门,里面很快就有人来开门了。
苏牡柔一打开门,见是子衿,眉梢一喜,“怎么突然就过来了呢,快进来快进来。”
子衿笑:“突然想你了呗。”
苏牡柔笑着瞪了她一眼,“成天都见面,想什么呢。”
说完,她就进去厨房给他们倒水去了。
就是觉得生老病死都太过突然,然后想要珍惜一下眼前人而已。
子衿微微垂眸,突然,手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抱住了,对方专递过来的热度,在一点一点的温暖她凉透的心。
她不用去看,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就是那个,不论发什么事情都始终坚定不移站在她身后的男人。
子衿看向身旁的人,发现他也正盯着她,而且黑眸又深又沉。
“我没事。”
“嗯,有事也没关系,我在。”
男人的话,就好像一股暖流滑过了心尖,令她没有的觉得心安。
苏牡柔出来的时候,见他们还站在门口,不由的皱眉:“怎么还站在那儿?”
子衿抬眸看着她,心一横,才道:“妈,我有话想要跟你说。”
………题外话………今天就这么多了,周日有万更
149。不信人间有白头(十九)()
苏牡柔步子一顿,她转过身看到一脸凝重的子衿,扯唇:“想说什么,还把气氛搞得这么严肃?”
子衿抿紧唇,犹豫了好几秒,才有些艰涩的说:“宋元山他,去世了。”
安静的房子里,女人的声音格外的清晰撄。
如遭雷击,苏牡柔浑身一震,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子衿,末了,才有些颤抖的问道:“……怎么死的?”
子衿说:“畏罪自杀,目前还在进一步调查。偿”
畏罪自杀?
苏牡柔扶住一旁的桌子,眼底深处的震惊还未散去。
到底是有过那么多年的夫妻情,就算曾经陷入过针锋相对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