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席先生-第7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另外,他曾调查过了,宋娇阳死去前一个礼拜,周荣生都没有出现过,那她突然选择轻生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陆锦又陷入了无止境的谜团当中。
他正沉思,身旁的女人却突然问道:“木屋枪击案,凶手抓到了吗?”
回过神,陆锦看了她一眼,“为什么关心起这个来了?”
子衿舔了下唇:“好奇而已。”
是好奇,还是担心某人呢。
陆锦没有急着戳穿她,淡淡的说:“那个案子暂时没有眉目,搁置了。”
子衿一愣,噢了一声。
见女人一脸心事重重,陆锦不由的多看了她一眼。
今晚的她,化了点淡妆,精神比以往饱满许多,也漂亮了许多。
这就是那个男人奋不顾身也要保护的女人。
爱,这种东西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出现。
然而他想错了。
陆锦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突然说:“如果席琛真是凶手怎么办?”
子衿平静的看向他,目光坦然,没有一丝的瑟缩和畏惧,她说:“没有如果。”
没有如果。
即便是知道了男人的身份悬殊,但是她还是一样,义无反顾的相信他,相信他不会做出这种事。
女人的回答,很坚定。
陆锦怔了下,感觉她的回答,是在自己的预料之内,当然,也是预料之外。
他回想起那日,女人目光冷漠的从口里吐出“放屁”两个字,突然轻笑出声。
表面是温顺的小白兔,其实凶起来比谁都要狠。
他似乎能明白为什么那个男人独独对她深情,却念念不忘了。
陆锦笑了笑,“走吧,我怕顾总等久了会抄刀来砍我。”
子衿顿了顿:“问完了?”
“嗯。”
男人已经走在了前头,子衿莫名其妙的跟了上去。
走了几步,陆锦突然回头看了一眼,目光越过女人,落在了一颗郁郁葱葱的树木后面。
他抿抿唇,收回视线,顺带催促了一句:“快点,你的腿怎么那么短。”
子衿:“……”
两人离开后没多久,一直躲在大树后面的男人才缓缓的,走了出来。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耳边反复回放着刚刚他们说的那些话。
犀利如鹰的眸子,陷入了一片灰暗。
木屋枪击案被搁置了,这话,是说给他听的吧?
男人低低的笑了笑,陆警官还真是比他预想之中聪明了稍许。
他是越来越期待。
……
这头,顾子默等得不耐烦了,正欲起身去找人,沈涛就将她截住了。
“顾总,他们很快就回来了,你再等会儿吧。”
“放手。”顾子默斜了他一眼,后者不为所动,他气得想抡起一旁的长椅砸死他了。
正僵持着,这一幕被刚回来的陆锦看到了,他挑眉:“怎么了,又想搞事情?”
顾子默看到女人安全回来了,也松了一口气。
他蹙眉:“去那么久,你屁话怎么那么多?”
陆锦脚下一个趔趄,他很克制的看了他一眼:“那你屁事怎么那么多?”
“……”
子衿和沈涛两人面面相窥,皆是无语的摇头。
这两人怎么一撞上火药味就那么重呢。
顾子默语噎,刚想反击,目光落在酒店门口,倏地顿住。
他的眸色,渐深。
子衿注意到他的异样,回头望去,目光一滞。
男不知何时站在那里,他倚靠在墙上,静静的抽烟,青白的烟雾朦胧了他的脸庞,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过来,眼底冷漠似寒冰。
陆锦一顿,笑:“怎么觉得摊上大事了”
127。卿自早醒侬自梦(十七)()
陆锦一顿,笑:“怎么觉得摊上大事了”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那头,男人已经不紧不慢的捻灭烟,走了过来。
子衿的脚跟生了根似的无法挪动,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男人越走越近,心跳,也随着他的靠近而剧烈跳动。
席琛走到女人的面前,站定偿。
他的双手随意的滑入裤袋,漆黑深邃的眸子扫了一眼顾子默他们,然后收回,落在女人明显有些苍白的脸上。
薄唇,微微一抿。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空气凝结了,气氛也渐渐变得有些压抑。
察觉气氛不对劲,沈涛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良久,还是顾子默受不了这该死的沉默,率先出声。
他盯着席琛,扯了扯唇:“席总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里面应付那些名流吗,怎么有空出来?”
尾音落下,陆锦眉头一抖,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扫了他一眼。
在这种时候去挑衅这个魔鬼,他是想上天了吗?
席琛没有去看他,而是一直凝视着面前的女人,半响,才哑着嗓音淡淡的说:“媳妇丢了,出来找找。”
心头,倏地一跳,
子衿移开视线,垂下眼,睫毛轻轻的颤了颤。
她垂在身侧的手一点一点蜷缩,掌心沁出的细汗显露出了她如今的紧张和不安。
顾子默没想到男人会说的这么直白,愣了下,看向子衿,目光尤为复杂。
他动了动唇角,声线有些低,说:“你确定她会跟你回去么?”
树影绰绰,寂静的夜里,男人凉凉的声音飘入每个人的耳畔,十分的清晰。
陆锦扬眉,退了几步,点燃了一根烟,饶有趣味的看着这出百年难遇的“大戏”。
会跟他回去吗?
子衿抿紧唇,不,应该要说,能跟他一起回去吗?
那里面,藏着什么样的惊涛骇浪,不用别人提醒她,她也知道。
这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今晚跟他进去了,明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席琛的妻子。
若是,若是以后出现了什么变故,那她这辈子都会贴着这个标签。
思及此,她的眸子暗了几分。
女人垂着眸,席琛看不到她眼底的不安和黯淡,但是他还是能想象得到她此刻的心情有多糟糕。
有点伤脑。
良久,他轻轻叹息了一声,抽出放在裤袋里的手,拍了拍女人的脑袋,顺带帮她把头顶那几根呆毛压平。
熟悉的触感,不同心情。
子衿浑身一僵。
随之,男人喑哑的声音夹着呼呼的风声灌入耳朵。
他说:“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了。”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在你愿意听我解释前,什么都依你。”
男人的声音和平常一样温柔,子衿心头一动,生怕男人再多说两句自己就会动摇,她现在需要的,是冷静。
这么想着,她已经抬起头,声音很轻:“我有点累,想先回酒店了。”
意思是,今晚不打算跟他在一块儿了。
席琛听明白了,也没有强求,他笑了笑,声音分辨不出是喜是怒:“我送你回去。”
子衿顿了下,当即摇头,“你还有事,我自己回去。”
她的态度很强硬。
席琛沉默不语的看了她几秒,旋即,墨色的眸子越过他看向不远处站着的陆锦,声音清浅:“那就让陆警官送你回去。”
一旁,顾子默并没有反对。
他是这次宴会的负责人,自然不能提前离场。
陆锦,虽的确是欠揍了点,但好歹是个警察,也勉勉强强值得信任。
这头,被点到名,陆锦有点受宠若惊。
他一个没注意,被自己吐出来的烟雾呛到了,连续咳了好几声才冷静下来。
沈涛见自己老大激动的眼角泛光,不由的凑到他身边,安慰他:“老大,人家老公还在一旁盯着,你收敛一点,激动也不能这么明显,要是让人家知道了你想挖墙脚,肯定刨个坑把你埋了。”
陆锦捻灭烟的同时,斜了他一眼,眼神已经很克制了。
他有很多的话想要对沈涛说,但是最后就只化成了一个字,“滚。”
沈涛撇嘴,无辜。
陆锦看向席琛,笑的一脸玩世不恭,“席先生这么信任陆某,实在是让陆某受宠若惊。”
席琛勾唇:“陆警官可真会开玩笑。”
他可不是在开玩笑呢。
陆锦嘴角的笑意渐渐散去,他挑眉:“不怕我把你媳妇拐跑了?”
“不论到哪儿,我都能找到她。”
停顿了一下,席琛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脸上,后者瞬间心跳如雷捣,他又说:“所以陆警官,劳烦你了。”
子衿微微一怔。
陆锦不知何时已经走上前,他扫了眼还傻傻站着的女人,催促她:“你和沈涛先去车里等我。”
反应过来,子衿哦了一声,见男人还在盯着她,舔了舔唇,说:“那我走了。”
席琛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记得回来就好。”
记得回来就好。
子衿的身体,轻微一颤。
没多停留,她转身和顾子默说了一声就走了,走的有点急迫和慌张。
陆锦看着女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收回目光,这才敛住笑意:“席琛,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席琛一晒,轻描淡写:“这边深夜不太安全,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而已。”
不放心,不止是这个含义吧?
陆锦秒懂了他这句话的意思,敢情这是把他当肉靶子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的脸色不太好看了,“我这人不喜欢别人占我便宜。”
席琛点点头,微微一笑:“我也不喜欢占别人便宜。”
顿了顿,他又说:“所以作为答谢,我愿意向警方提供一些证据。”
陆锦微愣,“证据?”
男人看着他,不急不缓的说:“有关,木屋枪击案的。”
话音落下,顾子默和陆锦的表情皆是一变。
反应过来,顾子默神色复杂的看着男人,他到底想干什么?
而另一边,陆锦认真权衡了一下利弊,又狐疑的打量了一下男人,最后点头,“成交。”
末了,还来了一句:“其实,偶尔占占便宜,我也是不会介意的。”
席琛:“……”
顾子默十分克制的看了一眼毫无下限的陆锦,半响,才憋出几个字:“你咋不上天?”
陆锦耸肩,还想说什么,背后,沈涛已经在催他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席琛,“记住我要的东西。”
说完就大步流星朝停车的方向离开了。
顾子默看着他的背影,默默的来了一句,“你确定他能安全离开这里么?”
没有邀请函也敢溜进这种地方,他是真的嫌命长了。
席琛勾唇:“他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早就死了。”
闻言,顾子默一顿,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你很了解他?”
了解么。
席琛低低一笑,那个人盯了他这么久,他就是想不了解,都挺难的。
不过,他并不打算就着这话题研讨下去。
他抬眸,看向对面丰神俊朗的男人,声音很是平静:“顾总,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
顾子默笑:“正好,我也有此意。”
……
深夜十点,洛杉矶国际机场。
机场外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没多会儿,一位穿着红色风衣的女人从里面推着行李箱走了出来。
司机看到她,推门下车,帮她接过行李。
唐卿馨理了下被风吹乱的长发,淡淡的问:“就你一个人?程政呢?”
关上后备箱,拉开后座的门,司机毕恭毕敬的答道:“程助理有事脱不开身,特命我过来接唐小姐。”
有事?
唐卿馨讥讽一笑,该不会是又在搞什么名堂吧?
舟车劳顿一天,她也无精力去多想,坐进车内,闭目养神。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道路上,窗外一片灯彩霓虹。
她突然睁开眼,问了一句:“你跟在席袁成身边多久了?”
前面,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答:“应该有七八年了。”
七八年……
唐卿馨微微抿唇,“他的腿一直都这样么?”
司机点头:“是的,自从那次意外之后,席总的腿一直无法正常行走。”
无法正常行走。
唐卿馨沉默了。
她扭头看向车窗外的浮光掠影,眸子深处一片黯然。
不知道她父亲现在怎么样了?
公司被席袁成打压着,为了安抚董事会的人,估计忙得焦头烂额吧?
不敢想,也不愿意再往下想。
唐卿馨靠在椅背上,柳眉紧紧的拧成了一团。
她怎么可能就这样任人宰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