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席先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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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跑回到了卧室里面,推开玻璃窗,风从外面灌进来,从上往下望去。
子衿心头一惊,没想到这里居然这么高,这间套房恐怕在二十多层。
浓烈的无力感侵蚀着她的内心,没有手机,也没有可以求救的东西,难道要这样束手就擒?
不,她深吸了一口气,四处翻找可以砸玻璃的东西。
最后在卧室的角落找到两罐灭火器。
她刚拎起一罐,就听见大门“咔擦”一声,紧接着,有凌乱厚重的脚步声响起。
子衿浑身一僵,她抱着灭火器,轻手轻脚地躲在门后,透过缝隙,去观察客厅的动静。
是两个男人。
一个她认识,是程氏的老总,程靖。
另一个,看着装打扮,应该是他的贴身保镖。
他们为什么要绑架她?
彼时,程靖粗哑的声音不耐烦的从外面传了进来,“人呢!”
身旁的保镖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四周,说:“应该躲起来了,我去把她找出来。”
子衿头皮一麻,屏住呼吸,下意识紧紧的抱住手里的灭火器。
男人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的心跳就越来越剧烈。
蓦地,大门被人拉开,子衿对上那人黝黑的眸子,呼吸一窒,想也没想,直接举起手里的灭火器砸向了他。
扑通一声,那名保镖没有丝毫防备,被砸到脑袋,踉跄的退了一两步,倒在地上。
趁着空隙,子衿逃离了卧室,却在客厅与程靖撞了个正着。
程靖因为喝了点酒,油腻松弛的脸上泛着红晕,他上下打量着子衿,勾唇讥讽一笑:“想跑去哪儿?”
子衿抿紧苍白的唇,在他上前一步,靠近她的时候,突然将刚刚逃离卧室时随手抓出来的烟灰缸砸向他的脑门。
脑门一疼,程靖啊了一声惨叫,子衿三步上前,用尽浑身的力气,将他撂倒在地上。
男人被她擒住双手按在地上,不停的挣扎。
子衿看向大门的位置,正欲找准时机冲出去,头皮猛地一阵钻心的疼,头发被人从身后狠狠的扯住,大力的往后拖。
子衿不受控制的往后倒,痛苦的闷哼了一声。
她刚从地上爬起来,迎面就被程靖的一巴掌扇的眼冒金星,嘴巴冒出了腥味。
程靖捂住已经流血的脑门,狠狠的往子衿的腹部上踹了一脚,咒骂:“小贱人,敢砸我,看不弄死你!”
用力的被人踹了一脚,子衿只觉内脏好像被踹移了位置,眼前一阵又一阵的昏暗,额头不停的沁着冷汗。
好像要死的感觉。
她紧紧的咬着牙,脸色白如薄纱。
止住血,程靖又不解恨的往子衿的身上多踹了一脚,然后吩咐一旁冷眼旁观的保镖,“把她丢到床上。”
子衿身体一僵,想要用力挣脱开被攥住的双手,可是她却没有丝毫的力气,眼皮,脑袋,很沉,很沉。
她蠕动着嘴唇,想要叫,席琛……
保镖将她扛在肩头,走进卧室之后,毫不怜惜的将她丢到了床上。
子衿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她蜷缩着自己的身体,腹部跟被人用力撕扯一样,疼痛难言。
过了一会儿,耳畔隐隐听见了程靖把保镖打发出去的声音。
她抓紧被子,想要爬起来,突然脚腕被人用力往下扯,子衿一惊,等她反应过来,脚已经被绑住。
程靖用他粗糙的手摸了一下子衿白皙的大腿,嘴角的笑容扩大,阴阳怪调的说:“不错,这个交易换的值。”
说完,他扯下自己的领带,绕到床头,将女人的手腕也一并绑住,子衿不愿让他得逞,拼了命的在挣扎。
最后惹恼了程靖,他骂了一声贱人后,又往她红肿的脸上甩了一巴掌,“给老子安分点!”
子衿在看到程靖脱去外衣准备欺压上来的时候,眸子一沉,直接往他的脸上吐了一口含有血丝的唾液,声音颤抖:“滚。”
第一次被女人吐口水,程靖愣了几秒,黑色的眸子变得阴狠。
他擒住女人的下巴,力道很大,森森的笑着:“人长得挺斯文的,脾气倒不小,看我等会儿怎么玩死你。”
子衿感觉自己的下巴要被捏碎了,一颗心飞速的往下沉。
撕拉一声,肩头的衣服被扯开,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子衿的身躯忍不住剧烈颤抖起来,她绝望的看着床尾正迫不及待解衣服的男人,泪水,终于忍不住,一涌而出。
脑子很重,她凭借着最后的意志,咬着下唇,声音嘶哑,泪流不止,不停地,不停地,喊着:“席琛……席琛……席琛……”
程靖解好衣服,手刚摸到裤腰带,背后的门猛的发出一阵敲响。
他顿了一下,以为是保镖,直接骂了一句:“妈的,老子不是告诉过你不准来坏我的好事吗?”
听见他的声音,门越敲越重。
程靖蹙起眉,刚往门口的方向走了一步,突然,砰的一声,外面的人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在狠狠的砸着门。
不是保镖。
想到这,他的眼底闪过惊恐,手忙脚乱的拿起被他丢在地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扣上扣子,实木大门砰的一声巨响,被人从外面砸开了。
程靖浑身一震,不安的抬头,在看清站在门口的男人时,脸色刹那面如死灰。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幕,脑子里所能想到的词语就只有一个,魔鬼。
那是一个满身戾气,穷凶极恶,从地狱一路杀戮无情走来的魔鬼。
他的眼瞳像是被鲜红的血液浸染,沉如永无止境的深渊。
砸开门后,席琛覆满冰霜的眸子扫向大床的位置,在看到女人伤痕累累,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的时候,心脏剧烈的一缩。
他绷紧下颚,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站在一旁的程靖,没有说什么,直接往大床的方向走去。
席琛快速的解开绑住女人的束缚,捞过放在床头的浴巾,小心翼翼的把它披在女人的身上。
修长的手指撩起女人垂在脸颊上的头发,在看到她白皙的脸上一片红肿的时候,瞳眸一震。
子衿迷迷糊糊之中,感觉有人在怜惜的抚摸着她的脸,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触感,熟悉的心安。
她吃力的睁开眼,在看到男人清隽的脸庞时,有泪水从眼角滑落,痴痴的笑着:“我是不是在做梦?”
席琛低头,薄唇滑过她的眉角,轻声呢喃:“你没有在做梦,我来了。”
听见男人如暖阳一样柔和的声音,子衿咬着下唇,无声的流泪,她盯着他,声音颤抖,哽咽:“我疼。”
头疼,脸疼,腹部疼,心脏疼,浑身都疼。
席琛一顿,伸手温柔的擦掉女人不停掉落的泪珠,眸子染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他轻轻的吹了吹她红肿的脸,声线低哑:“乖,闭上眼睛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子衿摇头,生怕他会消失,紧紧的拽住他的手腕,眼皮很重,却执拗的不肯闭眼。
察觉到女人的身躯还在颤抖,他的瞳仁很暗。
席琛将她捞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她的背,哄着她:“不怕,我不走。”
靠在温暖的臂弯里,子衿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下来,没一会儿,她就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程靖原本想偷偷溜走,哪知被收拾完保镖回来的时砚逮了个正着,时砚拽住他,一拳挥在他的脸上,骂道:“你要死了你,绑谁不好绑那个变态的女人,你快求菩萨保佑他给你留只手吧。”
闻言,程靖只觉五雷轰顶,脚都发软了。
席琛的手段,他也听圈内的人士提及过,可是没有真凭实据,所以他每次都嗤之以鼻。
现在他差点***了他的女人,酿下大祸,想起席琛刚刚的那个眼神,一股浓烈的恐惧涌上心头,他的头皮都在发毛。
席琛从卧室出来的时候,顺手把门带上了。
他看了一眼被时砚打趴在地上的男人,靠在门边,从口袋摸出了一盒烟,抽了一根出来,叼在嘴边。
啪嗒一声,火光一闪,烟雾弥漫,瞬间模糊了男人隐晦不明的眼睛。
别说程靖,就连时砚,也感觉到了莫名的压抑。
抽了两口,席琛吐出烟圈,声音听不出喜怒,平静地问:“为什么?”
程靖对上男人暗无天线的眸子,呼吸一滞,连忙解释:“不是我,我不知道那个女人和你有关系,是席袁成硬塞给我的。”
席琛弹了弹烟灰,面无表情:“我是在问你,为什么打她?”
男人阴凉的眼神漫不经心的掠过程靖,后者背脊一僵,蠕动嘴唇几次,却是无话可说。
空气凝结,时间像是夭折在了空气中。
半响,席琛眺眸看向他,勾唇:“打了几下,嗯?”
周身泛起寒意,程靖缩了下肩头,唯唯诺诺,不敢说。
时砚等的不耐烦,直接上脚,踹了他一下,“还不快老实交代,信不信让你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好像……好像是四下”
“四下?”席琛咀嚼着两个字,又抽了一口烟,语气温柔的几近渗人:“都打了哪里?”
………题外话………原本打算零点万更,可是今天很晚才到家,十一点写到三点就只写了四千字,别嫌弃我,我都看不下去了。明天还有一章,原谅我的眼皮实在支撑不住了~爬去睡觉了。
82。山雨欲来风满楼(十二)3000+()
都打了哪里?
程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男人的脸色,平静如水,他想了想,有些后怕:“就、就扇了两巴掌和踢了她两下,她不安分,我也就是一时脑热,其实没有下多大力气……”
话没说完,就被席琛打断了偿。
他笑着重复那个字,“就?撄”
男人虽然在笑,可是声音就跟淬满了冷冰一样,让人忍不住骨寒毛竖。
时砚看在眼里,真的为程靖的智商堪忧,他摇头,唉的叹息了一声,不作不死啊。
程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懊恼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子,爬过去,想要解释。
手快要触及到男人熨帖妥当的西裤时,屋内突然响起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胸口被男人猝不及防的狠踹了一脚,痛入骨髓。
席琛睨着倒在地上的男人,终于移开了步伐,上前一步,声音阴柔:“我都不舍得打的女人,你说,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程靖咬牙,面部扭曲,抬头看到步步紧逼的男人时,脑子气血不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威胁他:“你别忘了,在外面我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今天如果对我做出什么事情,传了出去,遭殃的不仅是你,还有席氏。”
他的一番话,好像把席琛逗笑了。
男人蹲下身,漫不经心的看着他,“我这个人无情无义惯了,不太在乎一些有的没的,不过,倒是你,你说你的那些子女每天都盼着你入土好瓜分财产,如果你真的消失了,他们会找你吗?”
当头一棒,程靖血色褪尽,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他现在是真的相信了,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程靖的声音哆嗦:“你、你就是本事再大,杀了人也一样要坐牢的。”
“谁说我要杀你了?”
席琛看他一眼,起身,拿开叼在嘴里的烟,吐出烟圈,冷峻的五官模糊不清,只听见他幽幽的说:“别那么悲观,我这人不喜欢赶尽杀绝,会给你留一个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的机会的。”
尾音刚落下,程靖还没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男人已经拉过一旁的板凳,毫不犹疑,果断利落的往他的腿上重重的砸了一下。
凄厉的叫声,瞬间在空气中回荡,听得人心惊肉跳。
好像听见了骨头碎掉的声音,程靖痛苦的皱着一张脸,不断的抽气,额头冷汗直冒,他如惊弓之鸟,恐慌万状的看着席琛,后者面无表情,声音很平静:“疼吗?”
疼吗?
他浑身颤抖,不停的退后,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席琛想起女人那苍白的小脸,眸子就和外面的夜色一样,又暗又沉,细看,好像有海啸在深处翻卷。
他拖着椅子,周身覆满阴郁,一步,一步,不紧不慢的走向他。
椅子摩擦地面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安静的套房只有程靖那断断续续祈求的声音,“不要……不要……”
逼至墙角,无路可退。
程靖靠在墙上,拖着自己无法动弹的右腿,胆战心惊的扯着嗓子求饶:“……是我一时糊涂了,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按男人这样的力度再砸多一下,恐怕他这条腿就直接废掉了。
席琛好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