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席先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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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宋娇阳经不得她那么狂妄的挑衅,杨文兰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一跳,生怕子衿真的会扑上来,赶紧拉着宋娇阳,骂骂咧咧的离开了病房。
……
医院外面停着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席琛刚要推门下车,就看到了宋娇阳和杨文兰两人面色难看的从医院里面走了出来。
他收回手,静静的靠在椅背上,看着两人上了一辆黑色的宾利离开,才慢慢的掏出烟盒,点燃了一根烟,不多会儿,烟雾弥漫车厢,他的脸模糊在光线中。
白色的烟雾在指尖萦绕,席琛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扯唇笑了笑。
良禽择木而栖,到底是没有看开。
……
人走后,病房里面清净了不少。
子衿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动手给苏牡柔削起了苹果。房内静悄悄的,两人都对刚刚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
半响,苏牡柔岔开话题,关怀的问道:“今天相亲的对象怎么样?有好感吗?”
说起相亲的对象,子衿削水果的手微微一顿,低着脑袋含糊的道:“今天这个还可以。”
自己女儿的性格苏牡柔再清楚不过,之前托人介绍了好几个对象都无疾而终,现在听子衿这么一说,不禁一喜:“真的吗,我听你小姨说人家好像是书香门第,人长得怎么样?”
5。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五)()
书香门第?
席琛是外科教授啊,难不成他的父母是老师?
子衿没有多想,将削好的苹果递到她的手中,抽了一张纸巾出来擦手,叹气:“人长得很帅,不过妈你别想了,人家看不上你女儿。”
为了防止母亲继续追问下去,子衿偷偷撒了个谎。总不能说是她拒绝了人家,那样苏牡柔不得骂死她。
果然,苏牡柔见女儿一脸自暴自弃的模样,立马反过来安慰她,“我女儿长的那么漂亮心肠那么好他都看不上是他的损失,这种男人长的再帅没眼睛分辨以后嫁过去了肯定是要受苦的,咱换一个,让你小姨再给你物色物色。”
子衿无奈,敷衍道:“妈,我现在还不急着嫁人,等我事业稳定之后再说吧。”
苏牡柔皱眉,不悦:“那怎么行,我以后要是不在了,你受委屈了跟谁哭去?”
“妈,您怎么又说这种话!”子衿蹙眉:“我说过了会想尽办法治好您的,您就安心养病,什么都别想了。”
想到自己的女儿在外为了赚钱到处奔波,苏牡柔就是一阵心疼,“其实刚刚杨文兰说的没错,我每天躺在这儿病也不见起色,耗钱又浪费精力,看你每天跑来跑去我也难受,不如干脆……”
未等她全部说完,子衿已经激动的打断了她,“出院的事您想都别想,医生没批准前我是不会带您出院的!”
她什么都可以答应母亲,唯独这件事情上绝不退让。
苏牡柔知道自己踩着了女儿的底线,看她宛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有些愧疚。
她只是……不想再看着女儿为了钱的事情那么辛苦。虽然宋元山每个月都会打来一笔钱,可是光是减掉医药费的那部分就所剩无几了,宋城的学费伙食费,租房的钱,零零散散的全部都是子衿自己补上的,她无法想象过去娇生惯养的宋家大小姐到底卑躬屈膝到何种地步,她只要一想到自己作为母亲,她不仅没能帮忙分担一下女儿肩上的重担,反倒连累了她,就觉得痛不欲生。
子衿知道苏牡柔又在胡思乱想了,她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上前抱住了她,“妈,求你好好养病,别整天担心我,你看我还那么年轻,吃点苦不算什么的。”
苏牡柔无声的落泪,低低的呢喃:“如果当初我没有和宋元山争夺抚养权,你和小城或许就不用过着紧巴巴的生活了。”
子衿听着母亲语无伦次的话,苦笑着闭上了眼睛。
错了,就是当年苏牡柔没有和宋元山争夺抚养权,她和宋城都不可能会继续留在宋家的。宋元山出轨杨文兰在先,又任由宋娇阳登堂入室对她百般挑衅,每天对着破坏她家庭伤害她母亲的人继续谈笑风生,她就是再看得开再大度也容忍不了自己生活在那么肮脏的地方。
何况她本就不是良善的人。
6。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六)()
再一次见到席琛,是在两天之后。
当天晚上是大学同学聚会,地点约在郊外的一间五星级饭店。
子衿搭坐的计程车司机迷路了,在郊外兜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这间饭店。眼看快到约定的时间了,她付了车费就急急忙忙的跑进去,可是在远远看到站在饭店门口的一抹熟悉身影后,她慢慢的停了下来。
晚上八点,夜色朦胧,饭店外面的招牌灯光依旧闪烁璀璨,席琛就靠在楼梯两侧的一面墙上,双手插在裤袋里,好像在等人。
子衿停顿了一下,半秒后才恢复常态忐忑的走了过去,脑海飞速运转,想着等一下迎面撞上了要用什么方式打招呼才不会尴尬。
越走越近,当她看到席琛从裤袋里掏出了一包烟和打火机的时候,脚下的步子明显一滞。
静谧的黑夜中划过一点猩红,缭绕的烟雾在席琛的指尖晕散开来,他吸了一口,吐出来的烟圈令他英俊的脸庞变得模糊不清。
他垂着脑袋,子衿看不清他的眼底是什么情绪。只感觉这样的席琛,和第一次遇见的时候给她的感觉很不一样。
到底哪里不一样……
她正冥思苦想,原本倚靠在墙上抽烟的男人,似有察觉,倏地朝她看了过来,子衿对上他凛冽浓郁的眼神时,浑身一震。
终于知道是哪里不一样了,初遇时的席琛虽然面上清冷却不至于令她感到畏惧,可是今天晚上的席琛却莫名令她感到了强烈的压抑。
子衿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角,是她之前没有注意到,亦或是他隐藏的太好?
席琛在看到子衿的那一刻,黑眸里闪过片刻的怔愣,他摁灭只抽了几口的烟,朝她走了过去。
“怎么在这儿?”席琛停在她的面前,语气和当日在咖啡馆初见时一样温和沉静,仿佛刚刚浑身覆着阴郁的男人不是他一样。
子衿对他自然的搭话有些咂舌,她刚刚还有些尴尬,现在倒是一点都没有了,想了想,说:“我来参加同学聚会。”
说完后气氛僵了一下,子衿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总有种他在等自己说话的错觉,于是礼貌的问了一句:“你呢?”
席琛隐隐勾唇:“我和朋友出来吃饭。”
他的尾音刚刚落下,饭店门口突然就传来了一道男高音:“席琛你在和谁说话?”
两人同时往门口的方向望去,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正朝着他们飞快的奔驰而来,男人站定后,看到子衿,两只眼睛瞪得很大。
他惊呼:“我没看错吧,你在和雌性生物聊天?”
子衿:“……呵呵”
这话说的很欠揍哦。
旋即男人促狭一笑:“这姑娘好面生,不介绍介绍?”
席琛难得好说话,简单的为两人介绍了一下,“我朋友,时砚。”
“这是……”突然顿了一下,席琛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子衿,咳了一声,道:“这是宋子衿,我们之前见过一面。”
子衿干笑了两声,心跳如雷捣,她刚刚差点以为他要说成“这是席太太”了。
7。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七)()
“你好,时先生。”
“你好你好,宋小姐。”时砚玩味的笑了笑,见过一面就聊上天,这可不是席琛的作风啊!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眼前的女人,肤若凝脂,眉清目秀,气质干净,很耐看,可是好像也没多大特色啊,怎么,这是席琛喜欢的类型?
子衿被时砚盯得快要发毛了,手机适时震动了起来,她看也没看就接通了,毫无防备的,被闺蜜陶晓的咆哮声贯穿了她的耳膜:“宋子衿——!”
“你就算爬过来也该到了吧!”
这分贝,四周那么安静,估计席琛和时砚也听得一清二楚了。
子衿抱歉的朝他们笑了笑,将手机贴在耳边小声说,“我已经到门口了,很快进去,先挂了。”
掐断电话,还没说话,席琛倒是先开口了,“进去吧。”
“白白宋小姐。”时砚嬉笑着,热情的冲她挥了挥手。
子衿古怪的看了一眼时砚,不明他突如其来的热情,落下一句“再见”就匆匆跑了进去。
等到子衿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饭店门口,时砚收回视线,侧首睨了眼身旁人,“不解释解释?”
席琛不知何时点了一根烟,吐出烟圈,漫不经心道:“解释什么?”
“嘿,还跟我装。”时砚嗤笑了一声,“老实招来,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一阵沉默,席琛想起了刚刚女人一脸防备害怕的画面,又狠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白色烟雾将他眼底晦涩不明的东西掩去了。
许久,男子低哑的嗓音在静谧的夜里响起,他说:“时砚,她就是我在找的那个人。”
……
子衿进包厢的时候刚好菜都上齐了。她和几个许久不见的同学聊了一两句就绕到陶晓的身边坐下。
刚坐下,陶晓就斜了她一眼,“我记得你的时间观念很强,怎么今个儿这么反常?”
拆开碗筷,洗了一下,子衿含糊道:“进来的时候碰到了熟人,说了几句。”
这时,班长许朝走了过来,拉了把椅子坐下,他丰神俊朗的脸上带着笑意:“好久不见,两位美女。”
子衿,陶晓和许朝三人在大学的时候关系很铁,只不过后来许朝去了北京发展,于是联系也就少了。
隔了这么久,再见许朝,子衿一点儿也不觉得生疏,反倒很亲切,便打趣道:“许朝,听说你在一家全国五百强的外企里混到了经理的位置,不错啊!”
“低调低调。”许朝佯装羞涩一笑,瞧那嘚瑟样,一旁陶晓看不下去了,反手就往许朝后脑勺盖了一巴掌:“有点出息!”
许朝嚎了一声,捂住脑袋,骂了一句:“妈的,我竟然怀念这种感觉!”
陶晓笑骂:“靠,真的假的,外送多一巴掌给你怎么样?”
许朝赶紧躲到子衿身后,抱头大喊:“女侠饶命!”
子衿已经笑得快要岔气,余光在瞥见门口进来的那一抹白色身影后,脸色徒然一变。
8。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八)()
这是子衿与沈睿程分手三年后,两人第一次碰面。
包厢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在座的人都已经知道两人在三年前已经分手的事情,一时间大家面面相窥,场面变得很尴尬。
陶晓在看到沈睿程的那一秒,直接掐住了许朝的耳朵,咬牙:“你不是再三跟我保证过这贱男不会来的吗?”
许朝也懵了几秒,立马喊冤了,“不对啊,我打听过了,他昨天还在美国,应该是没有时间回来的,怎么就来了呢?”
“妈的,要你何用!”陶晓恨铁不成钢的放开他,然后去看子衿,发现她正在很平静的喝茶,好像已经把沈睿程当成了透明人。
已经有人站出来打破了这僵局,把站在门口的沈睿程拉到其中一个空位坐下,开了一句玩笑缓解气氛:“大家都还记得吧,咱们班里以前的风云人物沈睿程,现在已经是大名鼎鼎的沈律师了。”
不知是谁插了一句,“当然记得啊,现在看电视时不时就能看到沈律师英姿飒爽的身影,想忘记都难啊!”
“就是就是。”
“来来来,祝贺我们沈律师功成名就,喝酒喝酒!”
……
包厢内的氛围很快就沸腾了起来,子衿从头到尾只是默默的吃菜,偶尔接一两句陶晓和许朝的话,然后就继续埋头吃饭。
陶晓忧心忡忡的看着她,深知子衿喜欢把烦心事都往肚子里咽自己承受,想想她这些年的遭遇,又是心疼又是气愤,然后又瞪了一眼许朝。
许朝:“……”
子衿从起筷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对面有一道炙热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她努力无视,低头扒饭,可能是吃得急,慢慢的胃里有些难受。
放下筷子,她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出去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不然她怕自己会真的死在这里。
她和陶晓悄悄说了一声去洗手间,陶晓担心她想要跟着一起去,可是被子衿拒绝了。
……
冰冷的水一下又一下的打在脸上,持续了半分钟,子衿才关掉水龙头,双手撑着洗手池边缘,抬眸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
眼睛通红,耳边几根垂下来的头发乱七八糟的粘在脸颊上,长而卷的睫毛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她叹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