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席先生-第1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管家拉住了她,“夫人,您要去哪儿!”
“我要去做饭,我要等老爷回来……”
“老爷不会回来了,他已经走了,夫人你振作点!”
管家说不下去了,她低低的抽泣了起来。
乔母宛如一具没了灵魂的木偶一样,目光空洞的重复着管家的话,“老爷不会回来了,他不会回来了……”
“不不不,不会的,你们都在骗人,早上他还好好的。”
“夫人……”
乔冉站在一旁,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有泪水,宛如决堤一样,涌流不止。
她看着乔母,心尖止不住的悲凉起来。
终于,她终于成为了乔家的罪人。
乔氏因为她面临破产,父亲因为她跳楼自尽。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造成的,都是因为她……
突然,乔冉笑出了声,她疯狂的大笑起来,泪水砸在地面上。
她的爱啊,她用心良苦的去爱一个人,最终只落得了这个下场。
席琛啊席琛,你的心到底是不是石头做的,为什么能这么狠呢?
管家担忧的看着她,“小姐……”
乔冉无力的推开她,往门外走,耳边还盘旋着乔母那自言自语的声音:“老爷呢,老爷去哪儿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乔家大门的。
她只记得,一路走下来,家里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和怨恨。
曾经被捧在掌心的公主,如今遭到了人人的唾弃。
连她的亲生母亲,也不要她了。
没有人,会要她了。
思及此,乔冉趴在方向盘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时,搁置在一旁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熟悉的铃声,是席袁成。
乔冉怔了一怔,随后捞过来,接听了。
对方还没出声,她便撕心裂肺的吼着:“你还打来干什么?你们席家还害得我们不够惨吗!”
席袁成好像已经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平静的轻啜了一口气杯中的普洱茶,笑道:“乔冉,你这样冲我吼,有什么用呢?”
乔冉一僵。
对啊,有什么用呢,吼了,乔氏就能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吗,父亲就能回来吗?
放下茶杯,席袁成提醒她:“害你落魄至此的人,是席琛,又不是我。”
席琛……
乔冉的眼底如同死海一样,无波无澜。
席袁成又道:“看见没有,席琛这个人,他没有心的,根本不值得你为他付出这么多,你看看到头来,你都得到了什么回报?”
女人沉默,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净。
电话内,男人粗哑的声音再一次,幽幽的传来:“想报复他么?”
乔冉定定的看着前方,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怎么报复呢?”
……
乔氏出事的消息一出,各大报纸已经争相报道。
业内的人士纷纷都在猜测乔家得罪的人。
最终所有的矛头都直接指向了席氏的神秘继承人,席琛身上。
时砚看到报道之后,正站在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给远在美国的席琛打电话,可是一遍又遍,对方的电话始终无法接通。
没有打通席琛的电话,他刚垂下手,就接到了邵言的电话。
他微微一顿,一猜便猜到了女人打电话来的缘由。
怕是也看到了新闻。
他猜的没有错,邵言刚入住酒店,就在酒店的大堂看到了乔氏出事的新闻。
她第一反应就是给时砚打电话。
电话通了,邵言便问他:“他怎么样?”
时砚看着远处鳞次栉比的大厦,微微皱眉:“你不是去美国找他了么?”
邵言坐在酒店大堂的休息区,淡淡的说:“我还没有去找他。”
因为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到底是认识多年,时砚很快便猜到了她的心思。
他顿了顿,沉声说:“不是他。”
那头,邵言沉默了几秒,点头:“我知道。”
外界虽然都说席琛心狠手辣,可是他们不知道,席琛也有他的原则。
这一次打击乔氏的手段,根本不像是席琛以往的作风,他要真想对付一个人,是绝对不会牵连到无辜的人。
很明显,是有人想要把这项罪名栽赃给他。
时砚抿了抿唇:“我猜,应该是席袁成。”
邵言嗯了一声,也算是认同了他的猜测。
席琛刚刚因为生病的事情置身风头浪尖,乔氏就出了这种事情,不了解他的人,很难不怀疑到他的身上。
时砚微微拧眉,他看着外面有些昏昏沉沉的天空,突然问她:“小言,美国的天气怎么样?”
看了眼外面人来人往的大街,邵言说:“太阳很大。”
“是么。”
时砚停顿了一下,忽的,笑了:“可是a市,好像要下暴雨了。”
……
……
美国,华盛顿。
傍晚七点整。
子衿刚刚做好饭,见男人待在书房久久没有下楼,便解下围裙,上楼去叫他。
她走到书房门口,敲了两声:“席琛,可以吃饭了。”
里面没有动静。
子衿微微皱眉,她又大力敲了两声,里面还是没有回应。
这不像席琛。
一股浓烈的不安自心头蔓延。
女人二话不说,直接拧开书房的门,闯了进去。
书房内的窗帘紧闭着,没有一丝的光线,室内一片昏暗。
空气之中一片死一样的沉寂。
子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慢慢的走进去,皱眉:“席琛……”
话没说话,她就在转角的位置看到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
心头一震,她慌张的跑过去,将男人扶起来。
子衿双唇颤抖,她轻轻的拍着男人的脸,“席琛,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男人没有一丝的反应,仿佛沉睡了过去一样。
168。所爱隔山海(十八)()
乔氏出事之后,席氏集团大门被一群八卦的记者堵得水泄不通。
保安收到指示,个个站在门口勉强维持了现场。
老宅。
徐婉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的现场直播,眉心皱起偿。
乔家莫名出事,乔父跳楼身亡,事情刚刚被爆出来的时候她就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了。
没有想到,真的出事了。
身后,刘姨同样的一脸的凝重,“怎么好端端的会出这种事情呢?小琛不是去国外了吗?”
徐婉抿唇,选择了沉默。
这一次的事件,明显是有人故意挑起矛头,想要让席氏陷入进退维谷的两难之地。
而且看得出,对方是冲着席琛来的。
正晃神,这时,客厅的门铃声骤然响起。
因为看的过于专注,所以门铃响起的时候,徐婉惊了一下。
刘姨率先反应过来,“会不会是老爷回来了,我去开门。”说着,已经匆匆走向了大门。
实木厚重的大门打开了,门外站着的不是席衡延,而是一个身形高挑,脸上带着口罩的女人。
刘姨微微一顿,“唐小姐?”
唐卿馨点了下头,驾轻就熟的绕过刘姨走了进去,边走边说:“我刚刚看到新闻,过来看看徐阿姨。”
闻言,刘姨关上门,小步跟在身后说:“夫人在客厅。”
走到了客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偌大的液晶电视上,正播放着如今席氏集团大门外的现状,唐卿馨觉得那个场景,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实在是太乱了。
她走到徐婉的跟前,女人缓缓抬眸看向她的时候,唐卿馨眉露担忧,问她:“席叔叔怎么样了?”
徐婉轻轻摇了摇头,“之前来过电话,可是现在电话打不通,一直处于占线中。”
唐卿馨眸子一闪,安慰她:“没事的,这些记者顶多就是八卦一阵,等真相出来了他们就会离开了。”
离开么……
恐怕是没那么简单吧。
上次席琛生病的消息在网上爆出来之后加上这次的污蔑,已经让席氏亏损了不少。
对方要真想对付席氏,必定还会再一次出击,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圈内人士对席氏虎视眈眈的人很多,徐婉想不到,对方到底会是谁。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席氏接二连三的受到重创,好像,好像蓄谋已久了一样。
思及此,徐婉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子微微一沉。
这一幕落在唐卿馨的眼底,她心头一凛,岔开了话题:“这几日怎么不见席琛哥哥?”
徐婉淡淡道:“他和小衿去了美国。”
美国。
唐卿馨目光一震,她很快平静下来,扯唇笑了笑:“刚好这阵子不太安宁,出国静下心也是好的。”
话落,徐婉点点头,没有说话。
她啊,只希望席琛不要看到新闻报道才好啊。
……
……
餐厅。
陆锦切了快牛排丢进嘴里,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不远处挂在墙上的电视。
电视内也在播放着有关于席氏集团牵连乔父命案的事情。
沈涛收回视线,喝了口边上的白水,说:“老大,这次的事情你怎么看?”
对面,男人咀嚼的动作微微一顿,很快恢复常貌,面不改色:“能怎么看?”
这话的意思……
沈涛错愕:“你也怀疑是席琛干的?”
也?
陆锦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觉得像席琛干的吗?”
沈涛点头如捣蒜:“目前怀疑。”
因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而且当事人迟迟没有出来解释,肯定也有心虚的成分。
“笨。”
陆锦骂他,尔后又埋头继续切牛排。
他追查了席琛这么多年,对他也勉强算的上是知根知底了。
这一次乔家出事,他敢打包票,绝对不是席琛干的。
沈涛愣了下,“难不成……老大,你相信他?”
男人不置可否。
这令沈涛更为吃惊了,两个水火不相容的人,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以灭灭对方的气焰了,他却选择了相信。
他还真的不知道陆锦是怎么想的。
陆锦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也不愿意把时间纠结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抬眸,“对了,上次你说,席琛去了美国?”
话题转移的太快了,沈涛一时咂舌,“……对对。”
嗯了一声,陆锦没有多问,“吃饭吧。”
沈涛小心翼翼的看着男人的脸色,“老大,你还在追查周荣生的案子吗?”
陆锦漫不经心的瞅了他一眼,“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后者心虚了,他摇摇头:“没、没有……”
“快说。”
沈涛是什么样的人,陆锦自然再清楚不过了。
他一说谎就容易结巴。
沈涛丧气了,他手里拿着刀叉,戳着盘子里的牛排,小声的说:“顾局那边,好像打算尽早结案了。”
尽早结案?
男人的眉头蓦地皱起:“什么意思?”
沈涛停顿了一下,蠕动嘴唇,无声的吐出了三个字:“替死鬼。”
陆锦浑身一震,因为他看懂了他的唇形。
顾局那老头这么急着找替死鬼,怕是心虚了。
偏偏,他还不如他意了。
……
……
美国,深夜十点。
叫了救护车,将男人送到了医院。
冰凉凉的走廊上,子衿目光无神,一直盯着手术室外面的那盏红灯,不安的情绪在心尖蔓延。
一扇门,隔着生与死。
这样的场景,过去她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
苏牡柔病危的时候,宋城出事的时候,几乎每一次,都是她一个人。
一个人承担着这些不安,这些惶恐,这些折磨。
次数越多,不但没有将她磨砺的更加坚强更加沉稳,反倒是让她成为了一个胆小鬼。
她已经开始害怕站在这个位置,害怕看到那扇门,害怕那些医生走出来的身影。
因为太过珍贵,所以越来越害怕,害怕突然有一天,真的就失去了他们。
红灯还在亮着。
从别墅出来后到现在,她的心跳就一直在持续剧烈的跳动。
子衿真的怀疑,再这样跳下去,她会死掉。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眼睛已经盯得很酸疼了,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了她的名字——“宋小姐。”
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子衿微微一顿,慢慢的转过身,就看到了站在走廊尽头,正一步一步走来的女人。
她穿着一件深色的薄风衣,头发利落的挽起,眉目始终平静。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