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席先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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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路灯下,他静静的靠在黑色商务轿车旁,头发有些凌乱,青色的胡渣隐隐可见,身上还穿着褶皱的浅蓝色衬衫和黑色西裤。
他一直都这样,不论做任何事,都一定要有个结果才罢休。以前是,现在也是。
子衿面无表情的往楼上走,她刚从医院回来,浑身乏的慌,真的没有力气再跟他耗着。
可是沈睿程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手,还顺势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她,将下巴抵着她的肩膀。
须臾,男人身上的气息密不透风的将她包裹,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味,子衿浑身一颤,下意识开始剧烈的挣扎,“放开!”
沈睿程并没有因此放开她,而是更加用力的抱住她,好像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血骨之中。
他贪婪的闻着女人身上清新的沐浴露香,闷闷的说:“小衿,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听见他的话,子衿干脆放弃了挣扎,她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陈述:“沈睿程,我们已经结束了,三年前就已经结束了。”
沈睿程将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自己,失控的吼着:“不,那是你单方面的决定,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看着男人受伤的眼神,子衿笑了笑,眼底升起薄薄的雾气,她轻轻的问:“你不愿意为什么当年不挽留我?你不愿意为什么宋娇阳说你们在交往的时候你不否认?你不愿意为什么要在我最最落魄的时候选择出国逃避?沈睿程,一直以来我才是那个受害者,你们凭什么老来质问我?”
“我……”沈睿程一时语噎,他慌乱的看着她,“小衿,你相信我,我是被陷害的。”
“不重要了,不管当年的真相如何,都已经不重要了。”子衿用力的挣开她的禁锢,退后一步,轻描淡写的说:“沈睿程,如今的你,于我而言,不过是个过客。”
她的话就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他的身上,浑身麻木的没有了知觉。
以前就有人说过,子衿是凉薄之人,不论对方曾经和她的关系多亲多深,一旦遭到对方背叛,她便果断的抽离自己的感情,不留余地的,抽离。
当年宋元山是,他亦是。
事到如今,沈睿程还是无法相信,曾经他们那么相爱,怎么可能说忘记就忘记。
除非是她早已经有了别的男人,想到这,他温和的目光变得有些凶狠,直勾勾的盯着她:“是不是因为那个姓席的男人?”
席琛?
子衿略微一顿,没出声,也没否认。
看到她的态度,沈睿程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他怒的抓住她的肩膀,咬牙切齿:“我不信,你是不是为了气我所以才找他一起演戏的?”
以前的沈睿程是天之骄子,他从不会这样自欺欺人,更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落魄至此。
越发的觉得眼前的男人很陌生,细想,她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看懂过他。
子衿抿起红唇,无情的说:“是真的,沈睿程,我爱他。”
如遭雷劈,沈睿程懵了几秒,反应过来抓着她肩膀的手愈加的用力,他心乱如麻的说:“小衿,你听我说,你不能爱上他,他绝非善类,你会受伤的。”
子衿想要为席琛反驳,可是一道清冷的男音从背后传来,打断了她的话。
“我不良善,但值得她爱。”
… … … 题外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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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眉间心上玉簟寒(四)()
席琛一出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沈睿程转身看到他,一张脸瞬间黑成了碳。
而子衿看着那个一步步朝他们走来的男人,大脑短暂性空白了几秒。
不容她思考,席琛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一个用力,就将她从沈睿程的手里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背部贴着男人滚烫的胸膛,男人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充斥着她的鼻腔,子衿浑身一僵,满脑子都在想,他怎么会在这儿,他在这儿多久了?刚刚她说的话他都听见了吗?
席琛一只手搭在子衿的肩膀上,朝沈睿程微微一笑,字正腔圆道:“至于为什么值得她爱,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不会负她。”
因为我不会负她。
子衿一怔,抬眸看到男人认真的眉目,想起他是在演戏,居然差一点就信了。
沈睿程捏紧拳头,撞上男人狂妄不屑的眼神,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他忍了忍,才冷笑道:“你现在是在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这话?我记得你们并没有关系。”
“现在有了。”话罢,席琛垂眸看了眼怀里的女人,唇角撩出诱人的笑意,“没听到她刚刚说爱我么。”
子衿:“……”
沈睿程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纵横法学界多年,见过不要脸的,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
偏偏当事人还一脸真诚的提醒他:“天色不早了,沈先生早点回去吧,太晚开车容易出事故。”
闻言,沈睿程还没说话,子衿先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你呢?”
席琛眉头一抖,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半响,薄唇轻言:“你能睡我的床,我就不能睡你的床吗?”
……
后来,子衿只记得,沈睿程走的时候那张脸沉的都能滴出墨来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沈睿程露出那样的表情。
再看看一旁正在抽烟的“罪魁祸首”,子衿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真打算在我家睡吗?”
席琛侧首看了她一眼,烟圈慢慢的吐在她的脸上,挑眉:“不欢迎?”
子衿呛了一下,看到他如墨砚般深沉的眸子,心头一跳,小声的说:“不是不欢迎,只是觉得有点唐突。”
他笑了笑,玩味的盯着她窘迫的脸,道:“你刚刚不是还说爱我吗?”
听见他隐带着笑意的声音,子衿瞪了他一眼,“我那是为了赶走沈睿程不得已才说的。”
不得已……
席琛抖了抖夹在指间的烟,也没再戏弄她,“早点上去休息吧。”
子衿看着他清冷的脸,对于他的喜怒不定已经习惯了。
上楼前,她还是轻声的叮嘱了一句,“那你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这时,男人抬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应声,只是那样看着她,瞳眸晦暗不明,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子衿被他盯的不好意思,匆匆落下一句“晚安”就上楼了。
……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子衿擦着头发走到冰箱前拿了瓶酸奶出来,喝了两口,突然想起什么,调头往阳台走。
果然,席琛还没走。
楼下,他静静的倚靠在车门旁,指尖缭绕着烟雾,这是第几根烟了?
他的烟瘾还真不是一般的重。
子衿慢慢的擦着头发,不知隔了多久,她看到男人捻灭烟,拉开车门准备离开,却突然抬头直直的望向她。
男人的眸子深沉犹如终年不散的大雾,四目相对,子衿微微一怔。
越发的觉得眼前的场景莫名熟悉……
35。眉间心上玉簟寒(五)()
苏牡柔手术的那一天,子衿向公司请了一天的假。
顾子默一听到她要请假,以为是她生病了,就打电话来跟个老妈子一样问长问短,美曰其名是关心下属。
子衿坐在住院部外边的一张长椅上,电话里顾子默还在絮絮叨叨,她呼了一口气,按住隐隐跳动的太阳穴,还是十分有修养的没有打断他的“热情”。
隔了一会儿,一道略带疑惑的女音从头顶传来:“宋子衿?”
子衿微微一顿,抬眸循着声源瞥去,一位身形高挑,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人映入了她的视野。
是上次那位占了席先生“便宜“的女人。
她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顾子默在那头说完后得不到回复便“喂喂”了两声,成功的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看了眼唐卿馨,然后对顾子默说:“我还有事,先挂了。”
“你敢挂我电……”他还没说完,子衿已经利索的掐断了。
唐卿馨走过去,蹙起好看的柳眉,“你怎么会在这儿?”
子衿站起身,笑了笑,“这位小姐,我记得我们只见过一次面,我为什么在这需要跟你解释吗?”
“那你和席琛哥哥是什么关系?”唐卿馨又问她。
其实她已经调查过子衿的背景资料,被赶出宋家,门不登户不对,又和席琛没有过多的交集,所以她一定不会是席琛要“娶”的那个人。只不过……目前看来,她和席琛之间的关系应该也没那么简单。
子衿盯着女人美丽的脸孔,淡淡说:“你应该已经调查过我的背景,我和席先生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吗?”
“挺伶牙俐齿的。”唐卿馨满不在乎的撩了撩自己的长发,笑的明艳动人,“不管你和席琛哥哥是什么关系,我好心奉劝你一句,千万别动什么歪心思,因为不论长相背景亦或是学历工作,你们都不是在一个层次的。”
“我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他们根本不属于一个层次,所以曾经费尽心机的避开他,只不过总是事与愿违罢了。
……
住院部,骨科。
唐卿馨在前台和护士询问了一下才找到时砚的病房。
她进门后看到席琛也在,眼底不由的闪过一簇亮光。
时砚躺在病床上,脑袋和手臂都缠着纱布,看到唐卿馨后当即油腔滑调道:“呦,唐大小姐也来啦!”
唐卿馨白了他一眼,“开个车都能出车祸,你是嫌活腻了吗?”
“怎么会,老子还没结婚,还不想死呢!”
“就你这花心大肠,哪个女孩愿意嫁给你。”唐卿馨走到席琛身旁坐下,忍不住打趣他。
闻言,时砚立马艰难的坐了起来,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开玩笑,想嫁给我的女人都从中国排到法国的下水道了。”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席琛忽然冷不丁的来一句,“听说你前阵子把徐家二小姐给惹了。”
“噢,一提到她我就脑疼,手疼,浑身都疼了!”时砚无力的扶额,好像徐家二小姐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唐卿馨云里雾里的问道:“什么徐家二小姐?”
时砚苦不堪言:“老子把徐司令的女儿误以为是酒女给调戏了。”
36。眉间心上玉簟寒(六)()
名声在外的徐家几代都是军人出生,徐司令更是a市家喻户晓的大人物。
坊间流传,徐司令有两个孩子,儿子名叫徐清扬,是一名上尉。女儿名字不详,因为从小就被家人当作掌心宝护得紧,至今还没有人见过她的模样。
一个被保护得那么周全的女孩居然能被时砚撞上,还调戏了一番,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唐卿馨十分好奇:“你是怎么认出她的?”
时砚唉的叹了口气,“她醉酒后自己爆出来的,一听到她是徐司令的女儿老子当场就懵了。”
“为什么你那么怕徐司令?”
“别提了,我小时候体质很差,就被我爸丢去徐司令的训练营里待了三四个月,回来后就跟条死鱼一样瘫在床上一个多星期才恢复,想起那些翻山越岭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一说到这个,时砚忽然记起什么,转头看向席琛。
“我记得你当时也被我一块拖去了,你对徐家那俩兄妹还有印象吗?”
席琛看着手里的报纸,头也不抬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时砚一愣,旋即不客气的笑了笑:“也对,能记得才怪,你从小就目中无人。”
说到目中无人这个话题,唐卿馨也点头附和,“就是。”
她长得漂亮,从小到大身边不乏追求者,但在席琛的面前,她永远只有倒贴的份。
认识十多年,至今为止,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对哪儿女孩子上心……要说特别一点的话,好像也只有那个叫宋子衿的人。
想到这,唐卿馨偷偷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忍不住说:“我刚刚上来的时候看到宋小姐了。”
身旁的人没有反应,一脸事不关己。反倒是时砚兴致勃勃的问道:“宋子衿?她在医院干什么?”
唐卿馨见席琛没什么反应,也意兴阑珊:“我不知道,就是上来的时候撞见了,和她打了声招呼。”
“你和她很熟?”一旁看报的人忽然问了一句。
他的声音太过阴凉,唐卿馨浑身一颤,错愕的看着他,摇头。
男人放下报纸,声音听不出喜怒,“你调查过她?”
唐卿馨对上他满含危险的眸子,怔了怔,佯装镇定,“我好奇她的身份,调查一下也不行吗?”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僵,时砚见状,连忙打着哈哈,“你们是来看我的,怎么注意力全到另一个人身上了,还能不能做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