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的容格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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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儿一听,对这清云不由多看两眼,心里大为赞赏。
福晋携着众人退出庵中,转身却看到又有一波人进庵。
而且是冤家路窄,进来得竟是博安儒的家眷。
一时间,众目交汇,大家都愣在那里。此时此地,在此相遇真是尴尬一片。尤其是锦兰的眼睛,她直直的就盯着容儿,好像要把她吞下去一样。
静兰
格格,奉恩辅国公,东阁大学士,军机大臣博安儒的女儿,当今皇后的嫡亲侄女,与容格格同年出生。自小以博学多闻扬名于宫中内外,自言读遍天下书,知晓万事,才能卓越。当然,在容格格的眼里,这个静兰格格偏向于书呆子类型。比如,容格格,她从来不会看书至深夜,从来不会日日读书,天天练字。而这个静兰格格,却是夜夜秉灯夜读,天天练字,大有王羲之之风。至于琴棋书画,女红之类,她更是钻研不已,曾经因过于专心于刺绣而导致眼睛暂时失眠,她以勤奋而得众人之仰慕。她,一直没有婚配,据言是待价而沽。她,和她的阿玛要等着一个足够匹配这位才女的乘龙快婿才会动手。
这个一等,就是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哈察这个年少有为潜力无限的翩翩君子,但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容格格得了手。这件事情对于皇后、博安儒还有这个心高气傲的格格来说,是个莫大的笑话和耻辱。
静兰格格和容格格的争斗或许从她们的出生就开始注定了,就像他们的父亲一样,在朝廷中你争我斗。而她们之间的较量也就像皇后和太后之间的较量,谁输谁赢都是面子上的事情。
静兰的眼睛里像是可以喷出火来,如果可以,她真想一把掐死这个死容格格。
她,静兰,多受众人的喜欢呀,就算以前在宫里和格格们一起上学的时候,她也是样样成绩好与容格格的,在宫里也比她受欢迎多了,但是她,就是想不通为什么她什么都要比这个容格格矮一等。就连封号,她这个皇后的嫡亲侄女,都只能封到一个乡君格格的名分,而容格格,倚仗她阿玛,就晋封为和硕格格,比她整整高几个等级,这让她更为不满。
果然一行人相见分外眼红,尤其是在这个乡郊野外,个人服便服的时候,辅国公夫人微微侧了下身作为问候,便从旁而过。静兰更是冷眼未瞧众人一眼,除了死死盯着容格格之外,其余所有家眷都旁若无人,傲然而过。
回到车上,福晋道:“你也看到了,那个静兰对你一直耿耿于怀呢,”
容儿忍不住道:“真是奇怪,哈察又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她,许配给某个阿哥不是更好。”
福晋道:“皇后对哪个阿哥不是心怀恨意呀?她就只指望着三阿哥将来可以继承大统了。其余阿哥在她眼里算什么呀。”
容儿道:“那当初怎么没想着许配给八阿哥呀,也好满足了她作和硕福晋的心愿了。”
福晋笑道:“你这个小容儿呀,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和六阿哥之间年龄相差也太大了,六阿哥定亲时,你才几岁?”容儿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是这种笑没能够持续多久。从王府回将军府的时候,容儿忽然有一种很深的抵触。她不想回去,她只想躲到王府里,在自己那个小窝里。每天和阿玛额娘说说话,进宫陪太后玩玩,自己天天看看书写写字,心情好的时候还可以在花园里划船玩。她喜欢明媚的王府,不喜欢那个阴沉沉看不透的将军府。
用晚膳的时候,哈察还是没有回来。
看来他是铁定了心不和容儿一桌用膳。
婉玉还是谦逊的陪容儿用膳,她既然这么谦逊的要做好人,容儿也就来者不拒。哈察麟也没有过来,看来昨晚的事情,让他对容儿又有较深的抵触。整个王府里只有婉玉一个人很好的敷衍着容儿,那么就只能利用这种敷衍了。
婉玉小心翼翼的问道:“昨晚哈察一晚上没有回来,今日他一回来,我立马通知格格。”
容儿道:“不用了,他朝中事务如此繁忙,想来今日也不会早回,就算回来了,也定是身心疲惫,你还是伺候他早些歇息吧。”
婉玉面露一丝喜色,道:“那婉玉就替哈察谢谢格格了。”
容儿撇了婉玉一眼。
婉玉忽然意识到自己说话有欠妥当,忙遮掩道:“格格如此体谅哈察,真是哈察的福气。”
容儿没有说话。
用过晚膳,容儿出人意外的在将军府的花园里散步。平常她在玲珑斋里是深居简出。最近大有冲出江湖的感觉。她的意外改变,对婉玉不自觉的造成了一种压迫和危机感。
天色有些黯淡之后,容格格才回到了玲珑斋。
玲珑阁的的熏香已经点起,容格格喜欢的铁观音也早已泡好,迎乐将整个玲珑斋整理的有理有条,让容儿很满意。
弹了一会儿琴,就看到以如急急的进来,悄悄的附在容儿耳边道:“格格,你猜得没错,婉玉格格见格格回屋后就派小卓子出府了。奴婢就让小砷子偷偷跟着去了。小卓子果然去见了伊里,想必传递什么消息呢。”
容儿想了想道:“真是难为她了。你做的很好。让小砷子再偷偷的注意着,什么时候哈察回了府,进了婉玉的屋子,就来通知我。”
以如点点头:“格格,奴婢明白了。”
容儿道:“拿些银子给小砷子,辛苦他了。”
以如退了下去。
容儿轻轻的叹了口气,一切开始慢慢露出端倪,看似平静的大海下面却是波涛汹涌。
容儿静静的弹琴,她已经很久没有弹琴了,因为一直提不起精神。
稀稀拉拉的琴声回荡在整个夜空中平添了一份哀怨。
当以如再一次进来的时候,容儿招呼迎乐坐到琴边,继续弹下去。她和以如下了玲珑阁,回到正屋中,以如道:“将军已经回来了。先去看了麟阿哥,现在正在婉玉格格的屋里。”
容儿看了一下屋外,天已暗了下来。二更了,收拾收拾也是睡觉的时候了。
容儿道:“进去多久了。”
以如道:“半注香的功夫吧。我让小砷子一直躲在门口看着呢。”
容儿道:“很好,以如,你把准备好的东西拿着,陪我出去走一次吧。”容格格的声音听上去特别的轻柔,回头吩咐以如的时候,还破天荒的笑了一笑,不是那种客套的笑,是那种灿烂的笑容,笑的以如心里觉得很温暖,感觉到自己做了那么多事,终于得到格格的首肯了。
只是为什么格格忽然这么开心的笑,难道有什么快乐的事等在后面?
玲珑斋上的琴声还是一声接着一声,好似从天边传来的一样。
哈察进入蕴香沅的时候就听到了。蕴香沅在花园的一边,离容格格的玲珑斋不远。婉玉就住在这里。
蕴香沅虽然没有玲珑斋大,但是布局精巧,另有一种感觉。当初婉容也很喜欢这里,她走后,婉玉就住在了里面。哈察也时常过来。他和婉玉的关系整个府已经默认了。再加上婉玉很体恤下人,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
婉玉已经准备好香茶和精致小点,以备哈察食用。
哈察刚踏入院子,婉玉微笑着迎了上去。这是哈察每天最放松的时候。没有朝廷上的争斗,没有官场上的虚伪,没有酒席上的敷衍,留下的只是身边亲人的笑容和真诚的关心,夫复何求?
只是今天的琴声!
哈察问道:“是格格在弹琴吗?”
婉玉点了点头道:“她很少弹琴,不知今日怎么回事,弹起了琴。”
哈察坐下来,静静的听了一会道:“好哀怨的曲子。”
婉玉道:“幸好这儿离玲珑斋还有一段距离,要不然我还担心会吵到你休息呢。”
哈察道:“还好。这几日,她没有难为你吧。”
婉玉道:“这倒还好,只是我见她有些闷闷不乐,你自己要小心。”
哈察心有些沉,自从那日后,他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妥,这个格格已经有些低声下气的来和好,但是他却这样避而不见。
婉玉道:“唉,你一直这样避而不见终究不是办法。无论如何她终究是你的妻子,冷淡了我没什么,如果冷淡了她,我怕她万一去向王爷或者太后告状,那该怎么好?”婉玉的言语里透着委屈和关心。
哈察握住她的手道:“你放心,我自有主张。最近主要是我和王爷政见有所不合,她忽然笼络我起来,只怕也是王爷的意思,并不是她本意。她,这个做惯了格格的人,只怕不会明白什么叫体贴和温柔。你对她那么好,最终她也未必能领你的情。”
两人正说话间,忽听外面有个侍女的声音,“容格格吉祥!”哈察放开了婉玉的手,婉玉看了哈察一眼,两个人交换了一下诧异的眼神,婉玉整理了一下衣服,迎了出去。
夜游
容儿盯着那个大声叫唤的侍女看了一眼,那个女孩害怕的低了头。容儿走到蕴香沅门口时,蕴香沅门半掩着,门里面守着两个侍女,一看到容格格走进来,都有些呆,还算是其中一个有点灵气,一边跪下来行礼,一边大声的请安道:“容格格吉祥!”也算是给里边的人提个醒。
还没走到正屋门口,婉玉已经迎了出来。
“格格吉祥!”她向容儿请安。
容儿把她扶了起来,道:“婉玉格格何必和我这么见外呢?”
婉玉道:“格格深夜来访,不知有什么事情。其实有什么事情,格格只要吩咐一声叫婉玉去就行了,怎么能麻烦格格自己跑这么一趟呢?”
容儿慢慢的望屋子里面走,婉玉连忙跟在后面,容儿道:“我也是忽然兴起,想来看看你。”她示意了一下以如,以如从小丫头手里拿过托盘,呈了上来,容儿道:“这是前日皇太后赏我的珐琅瓜形胭脂盒,里面是用山东进贡的石榴花研制而成的绵燕支,颜色特别鲜艳,我看着可爱,想来你定也是喜欢,如果你不嫌我送的礼薄,就收下吧。”
以如将托盘呈给婉玉,黑色的小托盘上面铺着软软的红绒布,一只绘着粉色莲花和绿色莲业的小巧珐琅瓜形胭脂盒放在上面,印着灯光,显得尤其漂亮可爱,让人不由自主就能喜欢上它。
婉玉道:“这么贵重的礼物,婉玉不敢收。”
容儿道:“只是一个平常的胭脂盒而已,你收下吧。”
婉玉推辞道:“婉玉不敢,这乃是皇太后赐给格格的,婉玉不敢收下。”
容儿道:“不用客气,除非你嫌它不好。”
婉玉面露为难之色,容儿道:“你我姐妹之间,何必如此见外。”
容儿已经进了屋,哈察果然在里面。
婉玉忙道:“哈察刚刚回来,我正向他说麟儿的事呢。”
容儿点了点头,转向哈察道:“将麟儿送到宫中与小阿哥和格格们一起读书,将军意下如何?”
哈察疑惑的看了一下婉玉问道:“送到宫中?”
婉玉连忙道:“对呀。昨日格格和我说已经向太后请示,想把麟儿送到宫中与小阿哥们一起上学。”
哈察心里一喜,道:“那真让格格费心了。”
容儿一边道:“这是我应该做的,能为麟儿许个好前程,我很开心。”,一边扫视了一下屋子,看到桌上摆放着几样精致小吃,问道:“将军喜欢小点?”
哈察点了点头,婉玉已经帮着答道;“我怕将军肚饿,故准备了一点。”
容儿笑笑,不语。
哈察道:“我也是下朝过来看看,既然格格来了,那我也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容儿面带笑容,软软的道:“我只是给婉玉送点东西过来,既然将军要走了,那不如我也告退,送送将军。”
哈察道:“格格夜访,想必是和婉玉有些话要说,不如多留一会。”
婉玉也道:“就是,格格既然来了,怎么能茶也不喝一杯就走呢?因兰,还不上茶,格格请上坐。”婉玉赶忙招呼起来。
容儿摆了摆手道:“不忙,天色不早了,还是明日我再和婉玉格格好好絮叨絮叨,今晚就送送将军吧。将军请。”
婉玉忙道:“那我送送格格。”
容儿道:“不用了,婉玉格格好好歇息吧。”看到婉玉一副要送出的模样,容儿加重了语气道:“难道婉玉格格不放心我送将军吗?”
婉玉忙低首道:“婉玉不敢。”
容儿看着哈察,事以至此,哈察看了一下婉玉,点了点头,踏出门去。
天分外的凉,月亮却是分外的凉,也该到中秋了吧。
哈察回正房,要绕过整个花园。容儿和哈察走在前面,以如她们知趣的离的远远的。
哈察一路无语。
容儿道:“今天月亮真亮。如果不是我容儿记错的话,这还是我和将军第一次走在一起吧。”
哈察道:“好像是的,格格一向比较淡漠,大概不喜欢多出来走动吧。”
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