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的容格格-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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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儿道:“这事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我想了很久,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婉夫人为了戏更逼真,她将这个孕妇藏在屋中,然后她可以细心观察,一切起居都随着这个孕妇,那么看起来她就真的像怀孕了,让人怀疑不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婉夫人?”
婉玉明白自己已然输了,淡淡的道:“格格已经为婉玉想的这么周到,婉玉还有什么可说的。”她转过头看着伊里道:“伊里,我和你认识很多年了,这么多年来,我对将军如何,别人不知道,你不会不知道,难道我会去骗将军,骗我最爱的人吗?他们可以不相信我,难道你也不信吗?”
容儿道:“不,婉玉,将军不是你最爱的人,你最爱的人是你自己。你对将军的一切只是为了你自己,如果你真的爱将军,你怎么会忍心骗他,你怎么好意思用别人的儿子去冒充将军的儿子,让将军白白的浪费感情?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很残忍吗?你,做出这种事情来,还有什么资格去谈爱将军?简直让人觉得恶心!”
婉玉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道:“哼!我有什么资格说爱将军;那么,你呢?你有资格吗?你才是最最自私的人,要不是你横刀夺爱,现在我就是堂堂正正的将军夫人了,我和将军之间就会恩爱如前,是你,把我辛辛苦苦夺来的一切那么轻而易举的拿走了,我为什么不可以争取,为什么不可以?容格格,算你狠,但是我不会甘心的。我就是要告诉别人,是你逼死了我的孩子,是你逼死了我!”话未完,忽然婉玉用力的撞向了头。
容儿一声惊叫,眼睁睁的看着婉玉要撞墙自尽了,伊里急忙伸手拉住其,只是婉玉用尽其全力,头还是撞到了墙,血迹斑斑。柳玉山急忙过来把脉,容儿心里一阵慌乱,天哪,她千万不能死了,死了就什么也说不清了,急急的道:“怎么样,怎么样?”。
柳玉山道:“还好,无生命危险,只是夫人激动过度,晕过去了。”
文联道:“柳大人把脉看出什么了吗?”
看来文联对一切还是有所怀疑,柳玉山细细一脉道:“文贝勒也是精通医术之人,不如自己亲自来看看吧。”
容儿不禁赞叹柳大人的机智。文联轻轻搭上了婉玉的脉,忍不住摇头。随后起身道:“唉,糊涂,真是糊涂!”
满公公道:“真没想到,这么恶毒!”
文联道:“事已至此,不知格格有何打算?”
容儿道:“大家都明白,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传了出去对将军对容儿都不好。容儿将各位大人请来也是想见个证,一切还是等将军回来之后再定夺吧。不知各位大人意下如何?”
文联道:“格格所言极是,依文联之见,还是尽快修书一份报与将军,还望格格好生看待婉夫人,等将军回来在做处置吧。”
满公公道:“这婉夫人不惜毒害她人婴儿以为己用,这手段也太毒辣了些,奴才愚见,不如将其移交大理寺查办吧。也免其再兴什么风波!”
容儿想了一下道:“满公公所言也不无道理。这样吧,此事关系重大,应交与内务府备案,还要烦请乌公公据实禀报皇后,让皇后做定夺。至于刘大人——”
容儿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刘三益,刘三益忙道:“卑职一时糊涂,受婉夫人蒙蔽,做出此等卑鄙的事情,请格格看在卑职多年为朝廷出力的份上,网开一面,饶恕卑职吧。”
容儿道:“刘大人乃是太医院首席太医,容儿无权定夺,唯有报请内务府,交与僖公公禀明皇上再与处理吧。伊里,你好好照看婉夫人等一席人吧,一切等皇后娘娘示下。麻烦满公公。僖公公和乌公公进宫禀告皇太后、皇上和皇后,容儿有负所托,未能好好料理将军府,以至出了此等大逆不道、丢人现眼的事情,容儿明日一定亲自到宫中领罪!”
容儿又对文联道:“容儿就烦请文联贝勒修书一份给将军,细呈事项,容儿也会修书一份,向将军请罪!”
众人皆到好,纷纷离去,临走之前,文联忍不住道:“容格格,多年未见,你还是一如既往,沉着有佳。”
容儿笑道:“多谢文联贝勒,多年不见,贝勒爷也还是一如既往,聪明有佳。”
文联道:“婉玉也曾是沉静一女子,今日到此地步,是不幸也是可悲,希望格格可以高抬贵手,放她一马,毕竟她曾是真心对待哈察的。”
容儿道:“容儿明白。此事若非她紧紧相逼,容儿绝不会这么做,事已至此,将来将军有所怪罪,容儿愿一人承担。至于婉玉,容儿并无害她之意,只是这府中,恐难再容她了,一切还是等皇后娘娘定夺!相信贝勒爷应该会很明白。”
文联怔了一怔,行礼离去。
冬天,天亮的晚一些。东边的天色刚刚泛白,蕴香沅里一片沉寂。容儿踏出屋外,顿觉一阵冷意,举目望去,一片雪白,不知不觉竟然已经下了一场大雪。雪花一片一片飘在空中,落在地上,倒在脚下,让人眼前一亮。容儿深深的吸了口气,叹道:好冷哦,这天!
后续
第二日,容儿便匆匆入宫向太后陈述了事情的经过,太后带着些赞赏却又带着些担心看着容儿,欣慰的道:“我的容儿果真长大了,打了漂亮的一仗,只是——”太后欲言又止。
太后奇怪的神情让容儿想起那日她在宫中听到的话,太后和阿玛口中的小裕到底是谁呢?容儿的心里又荡起了怀疑。
正想着,太后又道:“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若是闹大了,只怕也未必是好事。”
容儿拉回思绪,忙道:“太后所言极是。其实容儿也正担心着,这件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对哈察还有容儿都不是什么好事。只是,事已至此,容儿也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太后道:“既然已经闹大,那就不如索性放开。我倒要看看皇后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看看她怎么丢卒保帅!”太后摆开了一副看戏的态势。
事情就如太后所预言的一样,皇后又聪明的开始了丢卒保帅行动,将责任全部推于婉玉和刘三益,自动向皇上请罪,陈述自己受人蒙骗,监管不力,导致发生此种丢脸之事,她愿意一力承担责任。皇上闻听此事,颇为恼怒,特地叫来容儿进行劝慰,命革去刘三益太医院守院之责,将其驱除太医院,遣回原籍,并终身不得再行医。至于婉玉,皇上对其深为厌恶,原欲赐其死罪,后看在容儿亲自为其求情的份上,免了她的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皇上夺去其侧室之位,贬为庶人,将其囚于将军府偏僻一旧院中,终身不得踏出小院一步,不得见任何人,其陪侍之人或卖或同拘于后院,由容儿全权决定。
这真是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从御书房出来,容儿急着回慈宁宫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太后,走在御花园的小路上,迎面遇上凝贵人和锦妃娘娘。容儿依礼向他们请了安,锦妃娘娘笑着拉容儿起来,道:“格格真是客气,见到我们需要行这么大的礼吗?”
容儿道:“君臣之礼,容儿不敢不遵。”
凝贵人道:“格格真是多礼了,最近格格办了一件很厉害的事情,我和锦姐姐都听说了,都很佩服格格,格格有空和我们好好说说,让我们也替格格高兴高兴。”
容儿有些不悦的道:“凝贵人言重了,容儿家门不幸,让各位娘娘见笑了。此事不提也罢。”
凝贵人还要说什么,被锦妃娘娘拉住,道:“格格是个冰雪聪明的人,想来谁要在格格面前装神弄鬼,都不会是格格的对手。格格自然不愿意说,凝妹妹,我们也就不要多问了,对了,格格,这天气挺好的,不如和我们一起到花园逛逛,我们多些日子不见了,也好聊聊家常,凝妹妹,你看如何?”
锦妃娘娘的满脸笑容让容儿心里有些不解,这个锦妃娘娘一向对容儿没有什么好感,这次怎么好像变了性,巴结起容儿了。
凝贵人也道:“是呀,格格。锦姐姐可是一直夸你的,说这么多公主格格中,你是最聪明,最有智慧的一个,锦姐姐可一直想找机会好好宴请格格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格格你就给我们俩一个面子,我们一同好好聚聚,怎么样?”
容儿有些狐疑,道:“两位娘娘的好意容儿心领了。只是太后还在慈宁宫等着容儿呢,容儿还是改日再登门觐见两位娘娘,到时再和娘娘们好好聚聚。容儿不打扰两位娘娘的雅兴了,容儿先行告退了。”
容儿先行退了下去,走出一段距离,回头看去,锦妃和凝贵人依然凑在一起,甚是亲密,这两个人怎么会走的这么近,容儿心里不禁甚是狐疑。
回到慈宁宫,见了太后,将皇上召见容儿的情形细细告诉了太后,太后听完后,点了点头道:“这次有皇上给你作主了,你不用再怕什么了。”
容儿点点头道:“这次还是多亏了僖公公。要不是他这么认真的禀报皇上,皇上或许不会这么重视。”
太后道:“皇后怎么说了?”
容儿笑道:“皇后阴着脸坐在边上,一句话也没说,不过容儿看的出来皇上这次对她也不是很满意。”
太后道:“难道皇上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吗?”
容儿摇了摇头道:“这么小的事情,想来皇上也不会在意。谁会想到堂堂的皇后会和一个小小的夫人扯到一起呢!”
太后道:“她不是一个平常的人,你如今惹了她,今后她一定会找机会对付你的。”
容儿道:“皇后对我的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不过有太后您撑着,想来她也不敢对我如何。”
太后道:“我就是怕有一日我走了,你和你阿玛怎么办!”
容儿道:“太后您长命百岁,容儿不怕。”
太后脸色沉重的道:“你不怕,我怕呀!唉!”
最近太后的气色不太好,或许是因为天太冷,或许是因为天太阴,太后的脸上看不到什么笑容,反而笼罩着一股深深的忧虑。让人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难道太后她嗅到了什么了吗?从她紧锁的眉头间,容儿看出了一种深深的担忧和无奈。
太后,那么至高无上的太后,她还会怕什么呢?容儿的心里又有了一个大大的疑问。
皇后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她不会搬起石头去砸自己的脚的。
回到王府,木哈托过来问如何处置婉玉及其屋里的人。
容儿问木哈托婉玉现在情绪怎么样。
木哈托道婉玉情绪还好,听了皇上的旨意后有些呆,但是,木哈托特意强调,格格要小心,婉玉的敌意还是很浓。
容儿小心的抿了口茶,反问道:“敌意很浓?你认为现在的她还能作些什么吗?”容儿特意强调了现在这个词。
木哈托默默的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容儿忽然觉得很心虚。不知道为什么,本应该是容儿开心的时刻,她却开心不起来。虽然容儿打了漂亮的一战,将婉玉击得无半分还手之力,成功的将在府中潜藏的一个隐患彻底的扫除了出去,但是为什么,她却感觉不到一点成功的喜悦,反而随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担忧和说不清道不明的烦恼和一种莫名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从木哈托的眼里,太后的言语里,容儿都能感觉的到。难道是自己做错了吗?容儿忽然觉得一阵烦躁,忍不住道:“难道你也认为我做错了吗?难道我可以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吗?”
此言一出,容儿顿时醒悟。为什么自己感觉不到一点快乐,为什么自己依然郁郁寡欢,原来是那么简单。因为在心底,容儿并不满意于这样的结果,这样的结果其实对于容儿而言并没有多大的益处,相反的是她有可能做的只是一件损人又损己的事情。就是因为这个,容儿心里还是不开心,或许真的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但是这又是什么呢?
木哈托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容儿忍不住道:“我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可是当时情况那么紧急,如果不是当机立断,我怕会坐失良机,到时就说不清了。”
木哈托默然的道:“格格的心思我明白。”他的情绪也不是很开心,看来木哈托已和容儿一样想到了事情的另一面而有些担忧了。
容儿道:“那现在,你看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处置他们呢?”
木哈托道:“皇上的旨意已下,只有如此了。”
容儿道:“听说旧院废弃后,就被用于囚禁做错事情的下人的,不知道里面情况如何?”
木哈托道:“我已经去看过了,旧院虽然比起蕴香沅显得破旧些,但里面也是一应俱全,派人好好打扫一下,居住起来也不算太难受。”
和柔忽然插嘴道:“这是她自作孽,格格何必心里觉得内疚呢?格格想想,要不是格格先下手为强,现在指不定住进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