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我为战神-第6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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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杨震带来的一千支冲锋枪,特务团优先装备了一百余支,轻机枪也加强给了特务团五挺歪把子机枪。作为全军的断后部队,在临出发之前军里面又特别为这个营调整了一批经验丰富的老兵。
一番整顿下来,这个拥有七挺轻机枪、四十余支冲锋枪的营,可谓是整个皖南军部之中,自动火器最多,有实战经验的老兵最多的一个营。这么一个装备、战斗力几乎为全军之冠的营,居然十多分钟过去了,枪声还是依旧没有减弱的趋势,这说明渗透进来的敌军不会是一个小的数目。
既然对方一个加强营都能渗透进来,那么其他方向的敌军又岂会渗透不进来?一个连渗透进来不可怕,最让杨震担心的是对方采取分批以小部队方式采取多路渗透的办法。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一个连的警卫力量是无论如何都不够的。
也许是有意考验杨震的判断力和临战的指挥能力。就在政治部主任在他安抚之下,刚刚平静下来还没有两分钟。山路两侧的山梁上,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响起了不算密集,但也绝对不能用稀落来形容,中间还夹杂着手榴弹和掷弹筒爆炸的枪声。
从枪声之中,杨震清楚的听出了捷克式轻机枪点射和法式哈奇开斯一九二二式轻机枪、中正式步枪射击时候那种特有的枪声。军部警卫连只有三挺在苏南捡的比利时机枪和一挺苏式转盘机枪,没有捷克式和法式轻机枪。步枪也都是清一色的汉阳造,没有中正步枪。
这说明此时山两侧的山梁上传来捷克式轻机枪和法式轻机枪的射击声,无疑这是渗透进来的敌军。从战前有限的情报杨震知道,在自己东北方向的五十二师装备了大量的法式轻重机枪和步枪。而四十师作为中央军嫡系部队,则装备了大量的捷克式轻机枪和中正式步枪。
而且从清一色都是点射,没有连发的枪声,杨震可以清晰的判断使用机枪的肯定是老兵。虽然两侧山梁上几乎在同一时间都传来了枪声,但在听出两侧射击情况不同后,杨震的心却是微微的放松了一下。
从西侧山梁上传来的捷克式轻机枪的射击声,可以清晰的判断出只有一挺。而步枪射击声也有些显得杂乱。也就是说,西侧山梁上使用捷克式轻机枪的应该是四十师被打散的小股部队。
从枪声可以判断出,西侧山梁上的敌军虽是老兵。但此时心中应该是没有多少斗志,否则枪声不会显得如此的杂乱。而且人数不会太多,最多也就个把个排。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东侧的山梁上的枪声。
与西侧山梁上显得有些纷乱的枪声相比,东侧山梁上传来的枪声却显得整齐的多。而且除了步机枪之外,杨震还从枪声中听出了快慢机的那种轻快的点射声。很显然东侧山梁上的敌军是有备而来,而且装备也精良的多。
快速的判断完毕敌情后,杨震立即站了起来身边,对政治部主任道:“你马上回到部队中去,一定要稳住部队,绝对不能慌乱,更不能炸了营。如果有人不服从命令乱跑,影响整个军部的安危,暴露军部的位置,不要手下留情。”
简单的交待完毕政治部主任后,杨震转过头对身边的李明博道:“你去把所有团以上干部的警卫员、马夫都给我集合起来,除了给袁主任留下一名警卫员之外。包括张子雄在内,其余所有的人,由你带队马上全部都投入东边的山梁上。”
听到杨震的命令,李明博想也没有想的直接拒绝道:“一号,我可以带队上去,但是张子雄必须留下。您身边没有人绝对不行,这是我临入关之前政委交给我的任务。一号,这是规定,作为您的警卫排长,我必须严格执行。”
“还有,与您一同从延安来的警卫班现在就在东山梁上。这个警卫班是您亲手训练出来的,装备的都是清一色的自动步枪。别看就一个班,对付这帮人还没有什么问题的,还用不到将您的警卫员都调光。您难道对您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部队,也没有信心吗?您放心,最多二十分钟之内保准解决战斗。”
说罢,生怕杨震会发火的李明博不待杨震回答,转身摘下身上临从东北出发时候,参谋长特批的八一式自动步枪急忙的转身去集合部队了。看着李明博匆忙而去的背影,杨震不由的一愣后,却是摇头苦笑起来:“这个家伙,居然给自己扣起帽子来了。”
不过杨震随即转念一想,这个家伙的这些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跟随自己从延安到皖南的那个临时充当警卫班的班,可是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军区老直属侦察营的一部分。甚至大部分人还是第一批的老底子。
清一色的自动火器,再加上丰富的实战经验以及受到过的严格,甚至是近似乎残酷的特种训练。虽然只有一个班,但在山地战、夜战之中对付日军一个中队都没有什么问题。更何况东侧山梁上那最多不过两个排的**?
想到这里,杨震笑了笑,心情却是略微放松了一下。见到杨震脸色缓和了许多,机要处的一个通讯参谋小心翼翼的走到杨震身边道:“政委,后卫部队已经查明,与他们激战的敌军身份。现在丕岭一线与我军后卫部队激战的敌军,是一四四师的一个加强营。”
“这个营本来是按照一四四师的命令,本来是从铜山出发利用我军在狮子岭与高岭之间的防线漏洞,准备迂回牛栏岭一线我军侧翼的。不过因为天色黑了下来,加上不熟悉地形,所有走错了路,误入丕岭一线。正好与我军掩护部队遭遇。”
“后卫营派出的通讯员,在山林中迷路了刚刚才找到我们。我们在行军的时候,又无法架设电台,所以消息来的晚了一些。他们眼下正在与这股敌军激战。这股敌军装备虽然很差,但是却是打的很顽强。雷特派员让我转告您,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将这股敌军赶出去。但是请军部抓紧时间转移。”
“还有,派到其他几个方向的侦察员也都回来了。根据他们的侦察,攻占云岭我军部驻地的新七师,现在已经占领舒溪东岸的章家渡、水口一线,正在连夜抢时间搭建浮桥。我们的侦察员,离老远就能发现他们为了照明而点燃的篝火。还有一零八师已经渡过徽河,抢占了溪西山至太康一线。”
“政委,根据以往的情报和战例来看,这个新七师是由原来川军的两个独立旅编成。再加上中央军一贯歧视杂牌的惯例,战斗力和装备都很差不足为惧。武器装备残破不全,大多还是以四川土造步枪为主。”
“倒是这个一四四师,是原来川军最精锐的模范师改编。装备虽不能与中央军精锐相比,但比一般的杂牌部队要好的多。在皖南的川军二十三集团军中,绝对可以称的上最精良的。清一色的仿瑞士启拉利轻机枪、汉阳造步枪,弹药也相对充足。”
“还有其他川军部队没有的师属炮兵,其训练水平也相对较高。长征的时候,土城一战,中央红军曾经吃了不小的亏。红四方面军南下成都平原的时候,也在这个一四四师手中吃了大亏。对于这个一四四师,我们应该按照五十二师那样的中央军精锐同等对待。”
第三百三十三章让事实证明
听到参谋的汇报,杨震急忙打开地图,找到狮子岭一线的位置后,心中不禁暗自一惊:“这个一四四师和一零八师来的好快。按照他们的行军速度来看,如果今晚全军无法渡过徽河,明天拂晓他们就将会与北面的五十二师、南面的七十九师长和正面的四十师,完成合围圈的封锁。”
仔细琢磨了一下,杨震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抬起头对面前的通讯参谋道:“命令后卫部队,原计划取消。让他们立即脱离与敌军的纠缠,立即沿军部行军路线向军部靠拢。命令周桂生、冯达飞逐次收缩防线,向风流埠一线靠拢。”
“一个漏洞百出的防线,守不守已经没有什么太大作用了。兵力不足,始终是我们最大的弱点。后卫部队一撤离,他们那边已经没有了侧翼掩护。以四个营的兵力,阻击一个整编师,再加上随时可能投入战斗的另外一个师,弄不好要被包饺子的。马上联系军长,将我们现在的情况通报给他。”
杨震最后的一句话,让参谋愣了一下道:“政委,您不问问军长星潭战斗的进展?是不是催促军长一下,让他们那边加快速度?按照我们周边的几个师推进的速度来看,最迟到明天上午,我们将陷入合围。”
对于参谋的话,杨震摆了摆手:“用不着,我们这边枪声一响,军长那边他自会心里有数。只告诉军长我们的位置和情况,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说。一句话,都不要说。至于给周桂生、冯达飞的电报,等山两侧战斗结束后,用电报发出去。”
看着杨震面无表情的脸色,参谋不敢再问。按照杨震的命令,去找通讯员去去了。没有命令,再加上现在山两边就有敌军,他不敢架设电台。一般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在两侧的山梁上还在激战的时候,架设电台那是嫌自己死的慢。政委既然没有交待与军长怎么联系,那么还是派通讯员比较好。
在参谋离开去传达命令后,杨震却是耐心的听着两侧山梁上枪声的变化,没有下达任何行军或是其他什么命令。而是不紧不慢的在面前的地图上,将最新的敌情标上。杨震的这个举动,别说其他人,就是连他身边,正给他举着手电照亮的张子雄都有些不理解。
带着电台还有那么多的非战斗人员,在周边几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已经出现敌情的情况之下,即不带队向军部靠拢,也不下令固守,而是就停留在四面都是山地的山路上。一旦出现异常,连跑都没有办法跑。
无论是张子雄还是军部中其他人都认为,眼下应该尽快向军长所在的位置靠拢才对。这个一般性的军事常识,只要是一个军人都应该明白。可眼下什么都不做,就在这里几乎等于是慢性自杀一样。
所有的人尽管都按照杨震的命令,在山路两边或是坐或是站,不敢发出一丝声音。但都在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这位年轻的政委。很多人都纳闷,这位年纪轻轻就名声在外的政委是不是有些lang得虚名?要不然怎么这么浅显的军事道理都不明白。
相对于其他人尽管纳闷,但是不敢询问出口的怀疑。张子雄就没有这么多忌讳了,等杨震标完图后,尽管有些显得小心翼翼,但是却还是开口道:“一号,我们是不是不应该在这里停留过长时间?”
“您刚刚说过,不知道敌人究竟渗透进来多少,不一定就是东侧山梁上的这些。如果还有其他的人,这里一响枪肯定会将其吸引过来。军部停留在这里,是不是太危险了?咱们手里面现在除了那三四百秀才和女兵之外,可是一点部队都没有了。”
看着张子雄有些焦急的脸色,杨震笑了笑,没有回答他,只是拿起了他手中用一块白布抱起来,使得光线只能局限在某一处的手电打开后,平放着将光线照射到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后才道:“看出来什么没有?”
听到杨震的问话,张子雄疑惑的看了几分钟,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看着张子雄疑惑的目光,杨震笑了笑道:“你看我的手电照射到那块石头上,是不是将石头照的很亮。光线下面的是不是还是一样的黑?”
说到这里,杨震关上手电后道:“手电光下面照射不到的地方,有句俗话叫做灯下黑。也就是说,夜里最黑的地方不见得是你目光说能及到的地方。而最黑的地方,也最不引起你注意的地方,却往往就是你手中拿着的灯下面的那一块。”
杨震的这个道理,让张子雄却是听的依旧一头雾水,但是却是不敢在多问了。杨震讲的道理,他虽然没有听懂。但是跟随杨震已经有一段时间的他,也明白一号这是心理面肯定又有什么主意了。
这边刚刚安抚完毕张子雄,那边去安抚军部那些非作战人员的政治部主任又赶了回来:“政委,趁着现在两侧的敌人已经被阻击住,我们是不是应该马上转移了?否则一旦敌军有后续部队,我们兵力又单薄,要吃大亏的。”
“这里是从丕岭到星潭的必经之路,无论是哪个方向的敌军要想增援星潭,这里都是必经之路。军部就隐蔽在这里,一旦暴露后果可不堪设想。现在天已经彻底的黑了,这么一大片山林,鬼才知道敌人究竟渗透进来多少。”
对于这位政治部主任的急迫,杨震倒是理解。现在聚集在这里的兵,大多数都是他的部下,都是新四军中少见的知识分子。少了一个,都是一个重大的损失。想到这里,杨震道:“老袁,平静一些。”
“你有文化,灯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