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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贱男 作者:囡笔头(晋江vip2013.05.19正文完结,渣男渣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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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她这次倒是打定了主意,要慢慢磨。成日里只是要吃好的,喝好的,偏偏她又是正经婆婆,为了面子也只得供着。用吴老太太的话说,便是:“哼,跟我斗!我就算做苍蝇,恶心也要恶心死她!”

    *****

    汤淳红肿着脸,好几日都没有出门。心里头是为王翠蓉急,简直是操碎了心。又一次感觉到自己怎么这么无助呢,屋子外头却有人敲了门。

    汤淳住得离王宅并不远,后门外,一个小院落便是他的。他也不奇怪有人进来,听了敲门声,他都说了“请进”,那边还没有声响,他好奇地要爬起来去看,才推开门,才见着人。

    来人一见他,本来咬着嘴唇兀自赌气的,这时候却惊呼了起来,“你怎么这样?疼不疼?”说着想上前看伤口,汤淳忙后退一步,皱眉头道,“金枝姑娘。”

    他未说出口的话,是“自重”吧。

    金枝扯出一个笑脸道,“是主子叫我来的,还叫我来送药。”她垂手站着,还讪讪的。她穿得并不单薄——家里头的下人,穿得都是好的。可是现在却看出萧瑟来。

    汤淳沉默会儿,让她进去。

    “现在老太太在那边,主子怎么样?老太太可有为难她?她有什么话要叫你带给我的。金枝?”

    金枝垂下头,却是静静地摇头,“主子一切都好好的。我却不好。”她忽然抬眼笑,“汤淳,我要走了,你知道吗?”

    汤淳瞪眼,“什么时候的事?”

    说起来,是王翠蓉这几日被吴老太太困在宅子里头,除了应付老婆子,便无事可干。发落金枝的事情,便又提上日程。

    她与金枝的关系,素来都是很好的。

    在做出这个决定前,两人还谈了一宿的话。

    还记得……白雪映红梅。两人相遇的时节,便也是这样一个大冬天。两个贱人之女罢了,说“相遇”,实在是给自己脸上贴金。金枝跟着王翠蓉,从无到有,从一个卑微极了的童养媳,到了今日,感情不可谓不深厚。吃的苦,也不可谓不多。

    可是王翠蓉对金枝,却着实不坏。

    她笑着对金枝说,“那时候景哥还在家里头呢,我跟他一起挑的你。你那时候穿着破棉袄,浑身发抖,跪在地上,可怜得紧。“

    那时候,统共也攒了二两银子,却拿出了半两买了金枝,为的不过是,他说:“你有了丫头,以后娘要你干活,你也可以找人做了。”

    可是买下了金枝后,她也并没有把所有的家事交给她,两人一起做许多活。那时候的感情,真是比亲姐妹还亲。一个馒头,也要分着吃。才不像那表小姐,成日里娇娇弱弱的,喊着累的本领却强。

    三个人一起做胭脂,一起去叫卖。虽然不久后吴景就走了,又是她陪伴着自己度过那些心碎的时候。

    金枝忽然就落泪道,“我并不是……并不是只为了他才那样的。我也是在想,大爷对主子真的是一片真心,所以才……”

 41第四十一章 离得远远的

    也许每个人的想法并不相同,可是王翠蓉却道,“我这一辈子,跟谁都可以,可是跟他,是再也不可能了。金枝,你同我这么久,竟然不晓得我?”

    女人眼中的决绝,即使在黑夜里头也熠熠生辉。可是金枝忽然也笑起来,“这时候我也暂且不将你当主子,说一句大不敬的话:主子啊,你跟我说,你跟谁都可以,就是不可能跟大爷了。可是你想过没有,天下的男人在你眼里,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他特别不一样?为什么其他人,任凭是谁都是可以的,大爷却不可以?明明他才是陪伴你最久,对你最真的人……”

    她的手被人狠狠地抓住。在记忆的泥潭里头,王翠蓉精疲力尽,“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这世上,我同谁都可以,就是不可能跟他。男人嘛,不都一样,随便寻一个,总是能过下去的……别问我为什么恨吴景,你不也是为了个汤淳,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努力平复了许久,她笑道,“我给你两条路,你究竟选哪一条?”

    ……

    汤淳仔细打量金枝的眼,那眼里的怀疑和揣测终于令她恼怒起来了,“看什么看?”

    这才是那个泼辣的金枝。汤淳拍拍胸口,“你刚才在想什么?”

    金枝摇摇头,“我是真的要走了。难道你不会舍不得吗?”

    汤淳有些不信,瞧着金枝道,“你怎么会走?怎么可以走?你若是走了,谁来照顾老板?”

    竟是不晓得事情始末。金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走?”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只药膏,这是最好的伤药了,“你是自己搽,还是我来?”

    汤淳羞红了脸,“别,我自己来吧。”

    这个人,初见的时候也不过是个呆子。不过是去县里赶考,居然也能遇见个土匪。真是没用极了。见了女人就会脸红——考功名功名不就,于算账上竟然有那样的天赋,也真是难得。

    可是到底也不过是如此罢了。

    金枝见他在此刻还时时防备自己,又是好笑,又是悲哀,“我都不晓得我怎么瞎了眼了,居然看上你这么个人!”

    这话颇为直接,又颇为泼辣,令汤淳立时耳朵根都红了,“你……说什么啊?”

    装你老娘的狗屁!他又不是真的二傻子,还能不晓得她的心思吗?

    他不愿挑明……也罢。

    “啧啧啧。”索性豁出去,她也将眼底的眼泪憋回去,“你也就一张脸生得好看罢了。现在你的脸,居然也长得跟猪头一样的了。真是大快人心!”

    吴景打了人的消息自然是立时都瞒不住的。李掌柜是个好样儿的墙头草,点头哈腰才送走吴大爷,背个身子,又立刻向少奶奶报告了大爷欺压账房,他们这些人苦苦劝阻不得的惨祸。这样的人,居然也是当掌柜的一把好手,可见这老天,果然是没天理的!知道他不是个好货,上头也不得不用他!

    “你,你高兴个什么?大爷这人,真是不讲理,幸亏老板离了他!”

    “哼。还说别人呢,自己瞧瞧自己吧。”嘴里是骂他,可是心里头却有些凄恻。“你说你这样的一个人……你这样的一个人……”

    金枝像是在笑话他,也像是在笑话自个儿,“我跟在主子身边,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竟是看走了眼。算了,我可愿赌服输。现在要走了,反而开心了不少。”

    “你呀,你这个呆头鹅!”说着也不再客气,一把扯过他的头,摁在床上,拿起药膏就往他脸上涂。汤淳见她粗鲁,忍不住叫了起来,得到的却是一顿好骂,“嚎什么嚎?我都说我瞎了狗眼了看上了你!现在索性一切都撂开,心中落个干净!”

    “你才奇怪呢!”汤淳好不容易将力大无穷的金枝给撇开,气喘吁吁,一张脸都是通红的,“你说说你,以前见人就调戏一番,前段时间特别不对劲,看见人就扭捏作态一番,我还生气呢!你现在好不容易又恢复正常了!”

    “哼,我扭捏作态!你的嘴皮子可真厉害呀!”金枝狞笑,“狗胆也不小,居然打主子的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可是见着咱们主子同大爷好的,你敢玷污主子,我第一个就饶不过!”

    “金枝……”汤先生素来斯文,被某女逼迫得暴躁也不过一瞬,这时候气势又弱了许多。

    金枝三下两除二将药膏抹好,又叮嘱道,“以后少吃些荤腥,每天勤抹药膏,仔细你这张皮。连这张皮都没有了,你可是什么都比不上咱们大爷了!”

    “金枝你何必说话那么难听……”

    金枝再瞧了他一眼,他正赌气看地上,没有看她。她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他——以后,怕是再也不能够了。

    “你就不要看看我?”算了,又没长了一张闭月羞花的脸。“既然这样,我就走了。”说话间,又温柔了一些,“你……以后好好保重吧,我去了。”

    “你去哪里?”汤淳没想到她居然是认真的,忙拦道。

    现在这里一团糟,她居然丢下这么许多人就跑了。这可叫翠蓉一个人怎么应付这样的局面呢?没有她知疼着热地照顾着,她吃得能好,穿得能好吗?

    金枝忽然想,他面中的焦急,有几分是为了自己呢。

    那个身着长衫的质朴的青年,是个极好极好的人。可惜他不是她的。于是他再好,也是那天上够不着的月亮。

    金枝微笑,“自然是不在这里了!”

    “那你去哪里?”他依然孜孜不倦地。

    金枝又笑,“我去云州呢。”

    “云州?”

    云州,是临近的一个州。听说比这里繁华,也比这里富庶……可是再临近,距离这里也是那么遥远的云和月,纵使偶尔想起来,连月亮都似乎不是同一个。这里的月华照不到那边。

    “那么远?你好好地,去那里做什么。我不信她就容不下你,你们好好说说,也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她可离不得你呢。”

    你是真的担心我吗?少女在心中轻轻叹息。

    “没事的。”她笑了,“总有一天,我们会在那里汇合的。主子会来,你也会来。我只不过去那里探探路,等过几年,咱们要把生意开去那里呢。”

    汤淳瞪圆了眼睛。

    昨儿个晚上,她问:两条路,你选哪一条?

    第一条,是找个男人嫁了,继续跟在她的身边。男人随便她挑,哪怕是汤淳或者是吴景,只要她有那个能耐将生米煮成熟饭,她都给她做主。

    第二条,让她做一个小掌柜,给她一百两银子,去云中做生意。若是成功了,能得到一成的分红,还能够脱去奴籍。

    金枝明明白白记得自己的惊诧:“主子说的,是真的?”

    她自然笑了,“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

    找汤淳,霸王硬上弓也好,下春…药也好,只要将他拿下了,这个人,这辈子就是她的了……这样的诱惑一下子令她回不了神。心里头热烘烘的,只感觉百爪挠心。

    她却穿着桃红色的小红袄,有些瘦的身子靠在床头,香艳无比,难怪那些男人喜欢她。她那样笑吟吟地瞧着自己——眼中有着连她自己都不懂的笃定。

    可是……金枝忽然笑出声来,“奴婢虽然是奴才,也跟了主子那么久。那些事情,我还不屑于做。”

    即使真的做了,这一生,又岂能幸福?

    “你不是喜欢他?”

    羞红了脸,耳朵都在滚烫,“不,我不喜欢他。”深深呼吸一口气。她喜欢他,却又不能那样卑劣地占有他,那便只能选择第二天路了。既然如此,那便……“其实我并不是真正地喜欢他,他更是不喜欢我。如果主子有一日看得上他,便纳了他吧。”

    王翠蓉笑了,“我也并不喜欢他。至少现在并不喜欢。那便好了,我们谁也不要汤淳,何必要闹成这样。金枝,我的好金枝,你说你到底同我闹什么?”

    那是自己跟了那么许多年的主子啊。

    金枝的眼里也有酸涩。

    “去云州吧,把这里的事情都忘记掉。证明你自己,你要是能挣出一份事业出来,我总会给你脱了籍。等你有了钱,有了一切,很多男人都想巴着你呢。我同你讲,这世上,想吃软饭的男人并没有那么少……”

    好像那一刻,她才有些懂得她。因为男人的不可靠,所以女人显得更可靠一些。

    所以她对自己,比对男人宽容得多。不仅因为性质不是那么严重,更是因为……她也是个女人。

    说是流放,却是给了另一个世界。

    ……

    金枝回过身子,对汤淳一笑。这一笑,不是以往骄傲的讥讽的笑,也不是之前羞涩甜蜜的笑,却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那些在心里头朦朦胧胧的执念,似乎在这一刻,都消失不见,“我晓得她的志向,总有一日,她要将她的铺子开满整个大周朝!而我,就要做她的开路的前锋!这是她的信任,现在也是我的志向……”

    “可是你是这样的一个姑娘家……”汤淳有些发急,是真的担心她。

    金枝笑了,“是一个姑娘家,那又怎么了?你别看不起女人,你的老板也是个女人呢。”

    “可是我担心你喂……”

    年少时不顾一切的喜欢,换一句“担心”,金枝心想:值了。她既然做了,便愿赌服输。从此以后,各自珍重。

    她眼中模糊,忽然想到最初的最初。救下他的时候,她也在身侧。他的眼里看的是美丽的主子,却没留意到——那身侧的灰不溜秋的小丫头,正看着他捂嘴发笑。他一身狼狈,刚被人拳打脚踢一顿。头上都插了许多杂草。他声音轻轻的,却那么好听:“小生是汤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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