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虎贲-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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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一个掠夺的捷径。就算没有这个捷径。突厥凭借出色的机动性,一样能够闯进大唐的疆域进行掠夺。只是麻烦许多,唐军会有一个准备而已。丢了朔方,那可就不只是丢一个掠夺的捷径那么简单了。
他们丢的是一个战略要地,没有了朔方,他们别想轻易的威胁长安。如上次兵袭凤凰谷,再如已经不可能发生的重大历史事件十万铁骑兵袭长安,便是从朔方进入大堂境内的。
这朔方对于大唐很重要,对于突厥来说也是一样的重要。
颉利多次派出使者与朔方往来,赵德言、梁洛仁相互之间接触不下十次,只听声音已能辨别出彼此的身份。
赵德言还是一副诸葛亮模样的打扮,羽扇纶巾外加儒士服,已经是秋末季节,草原上寒冷来的较早。便是如此,他依然轻摇着羽扇一副,高人气派。
梁洛仁对于赵德言这装逼的模样早已见怪不怪了,客套了说了几句,问道:“什么风把先生给吹来了?”
赵德言保持着风度之余,神色也透着无法掩盖的疲惫,颉利遇到如此危机,他这个首席谋士也自是不会太轻松。
在这个关头,赵德言亲自来朔方,也预示着有大事发生。
梁洛仁心中警戒大起。
“我特地来是通知可汗,我突厥得到确切的消息。李唐已经任命罗士信为庆州都督,并且重新改了庆州所辖的地界,将绥州、延州归入都府治下,统领庆、绥、延三州军事,不日上任……”赵德言对于梁洛仁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在他看来梁洛仁的本事比起志大才疏,目无余子的梁师都要更胜一筹。
梁师都自封梁国皇帝,但也接受了突厥大度毗伽可汗的册封,赵德言是以称梁师都为可汗。
“什么?罗士信……”梁洛仁听了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一阵目眩。
只是一个任命,一个消息!
赵德言这位颉利麾下的第一谋士,在这种形势危机的时刻,亲自跑到朔方来。
梁洛仁,这个梁国的大将军,兵马元帅,听了几乎晕阙。
罗士信,这三个字,到了今时今日,已经产生了巨大的威力。
想当年突厥纵横天下是何等威风!
大军一出,隋朝皇帝杨广都受困雁门关,抱着儿子痛哭,一个个诸侯想要崛起称王,哪一个有胆子不跟突厥打个招呼,拜个山头?老老实实的将贡品礼物,大把大把的送往草原,寻求庇佑。
但是就是罗士信……
短短年余间,数败突厥!
还曾单枪匹马的逼退十万大军,大槃山一役,以两万步卒硬扛十五万突厥大军的轮番猛攻抢攻,以绝对的优势取胜,将十五万突厥大军击溃。
这赤手可热的战绩,已然将他推向了威势的巅峰,威震草原。
尤其是突厥上下,现在一个个都视罗士信为不可战胜的洪水猛兽,称呼他为“阿尔桑。杜奥莱”。
这是一个西方的名字,在突厥语中的定义是恶灵之首。
突厥是一个很杂的民族,尤其是他们的信仰,没有统一性。这也跟突厥的情况有关,突厥是众多游牧部落联合体,就如昔日的匈奴,他们的神话观念具有相似或一致性。诸如对天和天神腾格里信仰、拜日习俗等等。尤其是狼图腾,突厥的狼图腾神话在突厥语民族当中流传甚广,几乎所有部落都信奉狼这种生物。但是由于各种外来宗教的传入,突厥古老的神话体系相继遭到破坏,甚至因遭排挤而趋于湮灭。维吾尔、哈萨克、土克曼、柯尔克孜、乌兹别克、撒拉、土耳其、阿塞拜疆等许多民族的创世神话、人类起源神话、洪水神话以及其它种种神话大多为伊斯兰教神话所改造或代替,一些本来属于多神信仰范畴的神已经演变成了伊斯兰教圣者的形象。
突厥民族除了狼图腾保留了下来以外,原来的腾格里、乌麦、地一水等草原诸神已经给他们淡忘了。他们将世界与人类的创造归功于安拉,说人类始祖父为安拉用泥土捏的阿丹,人类始祖母是由阿丹身上的肋条所创造的好娃,他们在魔鬼撒旦的教唆下偷吃了麦果而被真主逐出天堂等等,显然都是直接来自伊斯兰宗教神话。
这神话既然有神,自然存在着恶魔。突厥夹杂着外来宗教衍生成的四不像信仰中,阿尔桑。杜奥莱是远古时期的恶灵之首,最凶残最凶暴最厉害的恶魔。
现在突厥人将罗士信视为了远古时期的怪物,足见对于他的惊惧,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极限,称呼他为魔,而是还是恶灵之首的阿尔桑。杜奥莱。
将他这么一个凶人安排在唐朝的边境,只是一个任命已经让颉利有一种夜不能寐的感觉。为了确保朔方的安危,颉利不得不派赵德言亲自跑这一趟。
梁洛仁精神有些恍惚,这朔方的地理位置极为关键,能够随时随地的寇入庆、绥、延三州……
可是现在庆、绥、延三州的军事是罗士信在负责……(未完待续。。)
ps: 大更一章!
。。。
第二章 遇袭()
目送梁洛仁离开大殿,梁师都这位自封的梁国皇帝,突厥封的大度毗伽可汗,担忧的心情稍作缓解。只要能够得到突厥的相助,难题就变得不是难题了。
随着杨文干举义失败,大唐还没有来得及在北方任命一个管理军事的都督,兵权有些散乱,正是他从中牟利的机会。他想的很开,觉得突厥这些年的失败在于他们贪,想要取得更多的利益,从而过于深入大唐境内以至于大唐的援兵抵达,将他们击溃击败,只要他战胜了边军,抢掠一番,立刻遁走,谅大唐能耐他如何?
怀着如此念想,梁师都又开始策划起来,从突厥借到大军之后应该怎么打。这方面的东西,他向来不假手他人,自是认为别人既不如他,他又何必去听从他人的建议,做无聊的辩论?正好他又是一个喜欢指挥一切的人物,一切东西也就习惯亲力亲为。
作为一个诸侯,梁师都不爱财不爱色,只对权势无限热衷,亲自动手,亦算是个中的奇葩另类。
他对着地图揣摩着应该从什么地方杀入,从什么地方杀出,琢磨许久,整理出一个头绪,便听梁洛仁求见的消息。
“不是让你去突厥了吗!”梁师都大步的走了皇宫大殿,本来语气有些不善,但见梁洛仁身旁的赵德言,整个人又变了一副模样:“赵先生,失敬失敬,快,请入内叙话,来人。上好茶。”
梁师都赔着笑脸,对于主子的心腹,一脸的巴结讨好。他知道赵德言喜欢别人叫他先生。喜欢喝茶装风雅,一切都配上他的喜好习惯。
若是以往,赵德言装逼的个性会为此嘚瑟三分,但是目下这位突厥军师实在没这个闲情雅致,附和了两句,直入正题的向梁师都说起罗士信就任庆州都督,统辖庆、绥、延三州军事。
梁师都与梁洛仁的表情一般无二。傻眼了。
好半响,方才惊呼道:“这怎么办?罗士信来了,我们岂不是要坐吃等死?”说着也将当前。他们的情况告诉了赵德言。
赵德言已经从梁洛仁口中稍微了解了一点点详情,现在听梁师都细说,方才知道朔方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更要恶劣。在维持下去,就要陷入生死存亡的绝地了。
“原来我还想向你们借一点点兵来。从庆、绥、延三州抢些物资。渡过此次难关,罗士信比……”梁师都的话说不下去了,他本想说罗士信比突厥还要厉害,去罗士信手上抢东西,那不是找死嘛?但想到这么说等于是打赵德言他们的脸,马上闭口不言了。在他看来突厥已经够厉害的了,遇上罗士信这样更厉害的主,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现在入侵什么的。梁师都是想都不敢去想了,可关键在于你不去打他。不代表他不会打过来……
如此凶人,就睡在身旁,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梁师都瞬间觉得这灰蒙蒙的天要塌了……
赵德言揉着已经隐隐作痛的脑仁,故作轻松的安慰道:“可汗也莫要惊慌。你们储存的物资还能坚持一阵,联系南北黑商,购买一些。我突厥也不会坐视。可汗这些年为突厥汗国尽心尽力,汗王也不会坐视你们梁国覆灭的。但你们要注意一点,千万不可去招惹罗士信,他不是你们能够对付的。在汗王解决叛徒之前,可汗务必要保障朔方的安危,不能让朔方落入唐军之手。切记了,拥有朔方的梁师都才是梁国皇帝,大度毗伽可汗,没了朔方,可汗什么都不是。”
梁师都哭着脸道:“还去招惹他?他不打上门来,我这里都要烧高香,乞求天地庇佑了……”他说道这里回念赵德言最后的那一句,心中一禀。赵德言最后的那句话,也在无形中表明了一个态度。突厥很看中朔方,朔方的价值比他梁师都重要的多的多。只要朔方在,突厥会尽可给给他帮助。但若朔方失守,那么他也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与意义了。
赵德言深得颉利信任,手中的权力极大,给了梁师都一记大棒后又说了安慰支持的话。消去梁师都心中的芥蒂与不安。
赵德言在突厥还有要事,不能久待,直接告辞了。
梁师都亲自送着赵德言出了朔方。
这来到城外十里亭,梁师都与赵德言道着话别。
本是温情局面,异变却在这个时候发生突发。
“什么……啊……”负责警戒的梁师都亲卫高声呼喝了起来,但他话还没说完,精准的一箭直接透过他的喉咙,霸道无比的一箭,竟然几乎射穿亲卫兵的整个颈部,只留下小小的一簇箭尾。
梁师都、赵德言同时惊觉过来,目光所及之处二十余骑零零散散的向他们杀人。对方人数虽少,但一个个弓马娴熟,弯弓射箭,竟然一弦一个。只是短短的几个呼吸间,便有十余惨死,三十余人中箭受伤。
“迎敌!”梁师都坐镇朔方多年,作战经验也极为丰富,厉喝一声,整个人藏身马后,也抽出了挂在马背上的弓箭,搭弓一箭射了过去,一人应声而倒。作为朔方豪族,梁师都也算是在草原上长大的人物,一手箭技也是十分漂亮。
赵德言一个文弱书生,没半点的战斗力,用新学来的突厥语喊了一声:“迎敌!”整个人就不雅的趴在了地上,以躲避漫天飞来的利箭。
“保护好陛下、赵先生!给我八十个人,碾过去,将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蟊贼给老子杀了!”梁洛仁呼喝一声,翻身上马,径直冲杀了过去。他们有一百五十人随行,赵德言也有一百五十余护卫,对方却只有三十余人。如此人数差距,若还是被动挨打,岂不贻笑天下?
梁洛仁高举马槊吆喝着冲锋,一下子成为众矢之的,诸多箭羽往他这边招呼而来。
梁洛仁挥舞马槊挡开了五支利箭,此时又一支利箭飞到胸前,她他怒喝一声,奋力将箭羽用马槊杆弹开。但这一箭居然震得他双手发麻,马槊几乎脱手而出!
“好强的劲力!”梁洛仁心中惊骇,目光所及之处,却是一个极为年轻的青年。年岁在二十五六间,他正收起长弓,舞着一根三菱棍,向他这边冲来。
梁洛仁挺枪跃马,毫无惧色的迎击上去。
青年三菱棍舞动如风,凶悍的砸向了梁洛仁的面门。
铁棍在空中划过一条黑线,“呼呼”的气流大作。
梁洛仁吓的一个翻身滚下了马背:这青年的三棱棍劲风舞的刮面如刀,显然武器沉重之极。别说回招去格挡,只消擦上少许,马槊便会断成两截,他的脑袋亦会跟着开花。
“砰”的一声,三菱棍砸在了他的坐骑的脑袋上。强横的力量竟然直接让马的脑袋开了花,直接炸裂开来出现了一个坑洞:脑浆、脑血、脑骨四散而飞。那匹马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直接受不住力倒在了地上死了。
梁洛仁趴在地上,见此一幕,心下骇然:他骑得是草原上的特有高头大马,骨骼硕大坚硬,刀剑都难以砍下去。
可是……
对方一棍竟然将马的脑袋直接打爆,那需要何等的神力才能做到这一步。
青年不再理会倒地了梁洛仁,直接往前杀了过去,手中的三棱棍的棍尖一沉,毒蛇一般对准一名朔方兵的小腹猛扎过去。
朔方兵想要横刀格挡,刀与三棱棍才一接触,便以弹飞开来,小腹中棍的朔方兵倒飞了出去,挣扎了片刻,血液伴着肉末从嘴里呛出来:那一棍只是一击击中,朔方兵的五脏六腑已经给透体的劲力搅成肉酱。
青年单枪匹马的冲进了人群,三棱棍左右挥舞,一个个善战的亲卫兵就如一头头笨重而且还断了腿的绵羊,一下一下的给他咂飞出去。但凡挨他一棍之人,几乎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