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朝江山-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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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弘转身最后笑笑地看了一眼冯楚楚,而后邀她一起回去。
不知不觉,天都已经过了晌午了!
“好!”
冯楚楚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知道拓跋弘该用午膳了,便没有在祠堂继续耽搁。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笑了一笑,一同走出祠堂。
……
两人走在回楚仙宫的路上,不慌也不急,不紧也不慢。
他们偶尔停一停,歇上两步,偶尔又傻傻地看上对方一眼,接着走上几步。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了……
冯楚楚见两人有些尴尬,想了想,便忽然张开了口。
“其实……陛下……”
她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气氛,但却支支吾吾的,好像还有些不好意思说不出口。
“什么?”
拓跋弘从没有见过冯楚楚这么扭扭捏捏的样子,便奇怪地反问了一句。
这时,冯楚楚停下脚,紧张不安地看着拓跋弘,一本正经、饱含歉意地说了一句。
“其实,我已经知道陛下和我爹爹吵架的事情了!”
楚楚已经知道了?……难怪她那么紧张!
(未完待续。)
第493章 狐狸尾巴(三更|求月票)
“哦!算不上吵架!只是朕和舅舅有些道理没有讲通罢了!”
拓跋弘心底忍不住嘀咕了两句,而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对冯楚楚说了两句。
他表面上看似轻松自在的样子,其实心里只是不想让冯楚楚因为此事而烦恼。
如果把她夹在中间,她肯定会很为难的!
“陛下不用瞒我了!”
然而,冯楚楚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她惭愧地低下头,低沉地说了一句:“我已经知道了,是因为立后的事情!”
今天落叶他们说的很清楚,所以,拓跋弘即使想瞒也瞒不住。
“真是瞒不过你!”
无奈之下,拓跋弘只好承认下来。
既而,冯楚楚又抬起了头。
她不好意思地看着拓跋弘,然后有些难以启齿地说了起来。
“陛下!其实……我不想待在宫里,你是知道的!”
她想委婉告诉拓跋弘自己的心意。
“朕知道!”
拓跋弘早就知道了!
“所以……如果我爹爹说了什么得罪陛下的话,还请陛下一定要饶恕他!千万不要治他的罪!”
说到底,冯楚楚还是想替冯熙求情,她希望拓跋弘不要因为立后的事情而迁怒冯熙。
“会的!朕当然会宽恕他!他是朕的舅舅嘛!”
然而,拓跋弘嘴上轻轻松松地回了一句,心里却没有那么容易就简简单单地释怀。
不允许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自己,这事情谁不记恨?
“那楚楚在这,就先谢过陛下了!”
冯楚楚以为拓跋弘真的已经释怀。
“好!走吧!回去用膳!”
“嗯!”
这回,冯楚楚又恢复了往日的精神,变得活蹦乱跳起来了。
最后,两人相视一笑,兴高采烈地接着回去。
……
待到拓跋弘陪冯楚楚用了个午膳,他又自行回了太华殿。
回到殿后,他处理完朝政上的一些琐事,而后又呆呆地站到了殿前发起了呆。
殿前,一队一队的武士手持着弯刀路过,他们木木的看着前方的道路,一刻也没有停歇过;远处,三三两两的宫女手里还正端着什么东西,他们穿来穿去的,仿佛也在忙碌着什么。
可是,不管他们都在忙什么,却唯独没有忙到拓跋弘的心里去。
“唉!~”
拓跋弘叹了口气,烦闷地摇了摇头。
最近,让他烦心的事情太多了!
“陛下!”
正在这时,拓跋弘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温柔而又绵柔的声音。
拓跋弘转过头,看到李萌生手里正拎着一坛贴着红纸,写着“桂花酿”的酒坛站在自己身后。
“师太怎么来了?”
拓跋弘见到李萌生不期而来,觉得有些奇怪。
“哦!贫尼闲来无事的时候,用桂花酿了些酒!贫尼不能喝,怕可惜了,便来送给陛下了!”
说罢,李萌生便一手托起拎在手中的酒坛,轻轻地递给了拓跋弘。
拓跋弘淡淡一笑,小心翼翼地接过。
他接过,又拽出酒坛上塞着的红布,而后凑近了鼻前,仔细地嗅了一嗅。
“好香的酒!”拓跋弘欣喜地说道。
“用御花园的桂花酿的,所以特别香!”
李萌生说这么多,只是借故想和拓跋弘热乎两下。
“谢谢师太!”
拓跋弘塞上红布,然后将酒坛递交给身边一直站着不说话的抱嶷。
抱嶷接过酒坛,又转身回殿里放下。
这时,一直在跟拓跋弘套热乎的李萌生,关切地问了起来。
“贫尼看陛下愁眉苦脸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什么!师太看错了!”
拓跋弘假意地笑了笑,别过头看着面前空荡荡的皇宫,心里忽然有些丝丝的难过。
他不想自己的事情再惹得别人不快,更不想自己的事情牵连到更多人。
然而,李萌生却并没有放弃继续追问的打算。
李萌生早就从李惠那得知了拓跋弘与冯熙不合的消息,她现在来,都只不过是想要暗中推波助澜,烧上一把火罢了。
“该不会~是上次贫尼的建议,没成吧?!”
李萌生明知道事情的结果,还再这装作一无所知地试问拓跋弘。
“唉!”
此时,拓跋弘被李萌生这么一说,心里又开始气愤起来。
“朕本来以为舅舅会同意朕的!没想到……唉!”
他始终都认为,冯熙应该能懂得自己的心意的!
“昌黎王疼爱郡主,这是众所周知的,可是,就算他再怎么疼爱郡主,那也不应该拒绝陛下的意思,不让郡主嫁给陛下啊!他只是个臣子罢了!”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果然!李萌生利用这条自古流传下来的规定,开始暗中添油加醋地诋毁冯熙。
“朕也没想到!……或许,在他们冯家人眼里,朕压根什么都不是!”
拓跋弘心里烦闷,忍不住想得更多了!
他越来越没有安全感了!
“陛下!”李萌生忽然更近地走了一步,而后凑到拓跋弘的跟前,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既然如此,为何不把冯家的人都调出去,分散他们的势力呢?”
李萌生表面上是在替拓跋弘着想,而暗地里,却是一个劲地在想着,要怎么瓦解冯清如的势力。
“调出去?”
“是啊!只要他们不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那陛下就可以随心所欲了啊!”
这时,拓跋弘仿佛从李萌生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调离国都的事情,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冯清如一直在宫里,而冯家的人又多半与他沾亲带故,所以,他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现在冯清如不在宫里了,或许,他貌似可以一试。
“师太说的没错!朕现在或许可以将他们调离国都了!”
拓跋弘心中做好了决定。
“陛下想做就去做吧!不要总是瞻前顾后的!为君者,必须懂得近而远之,远而近之的道理!”
李萌生又再次嘱咐了一遍。
确实,有些人太过亲近信任的时候,真的应该疏远!
“没错!太近了,反而会绊住朕的脚下!”
拓跋弘对此深表赞同。
“是!”
李萌生又欣然地点了点头。
既而,拓跋弘忽然两眼放光,兴奋异常地盯起了李萌生,突如其来地说道:“真没想到!师太除了精通道家玄学,还深谙治政之道!”
(未完待续。)
第494章 明调暗贬(四更|求月票)
李萌生听拓跋弘一说,即刻就警惕了起来。
“哦!陛下见笑了!都是贫尼书看得多了,在其中悟出了些许道理罢了!算不上是深谙其道!”她急忙找借口掩饰道。
再不掩饰,她就要露馅了!
“师太又谦虚了!”
拓跋弘以为李萌生真的是在谦虚!
“那……既如此,贫尼的酒送到了,陛下的心结也打开了,贫尼~就先告退了!”
李萌生打起了退堂鼓。
如果她再继续拓跋弘的跟前,迟早就会露出什么破绽。
因为面具可以遮住她的脸,声音也刻意压低,但这一切却无法伪装她自己固有的神态与举止。
“师太慢走!”
李萌生要走,拓跋弘便没有拦阻。
一直以来,他对李萌生伪装的这个不言师太都是客客气气,尊敬有加的。
既而,李萌生最后又笑笑地看了一眼拓跋弘,悠然自若地离去。
此时,待李萌生走去,刚才进殿放酒的抱嶷走了出来。
抱嶷一边翘首看着渐渐远去的李萌生,一边皱着眉头细细地打量。
他看着李萌生一步一徐的神韵,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可这个人是谁?他一时半会压根就想不起来!
不过,他总觉得这个李萌生装扮的不言师太有些古里古怪。
于是,他向拓跋弘纳闷地说了一句。
“陛下!你有没有感觉~这不言师太古里古怪的?”
他这也只是个人感觉,所以,他想问问拓跋弘的感觉。
“哪里古怪?朕看着挺好啊!”
然而,拓跋弘看着远去的李萌生的背影,却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古怪。
在他个人看来,李萌生唯一古怪的地方,就是给他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李萌生装扮的这个不言师太,才是真正能够给他排忧解难的人!
“奴才总觉得,她走路的姿态像是一个人!”
这时,抱嶷终于想起李萌生装扮的不言师太哪里出了问题。
可是走路像谁?
“像谁?”
拓跋弘也好奇了。
“奴才想不起来了!”
这抱嶷关键时刻却掉了链子。
他又想不起来了!
“咚!”
拓跋弘给抱嶷脑壳上敲了一下。
“朕看你啊,是老眼昏花了!净开始瞎说!”
拓跋弘权当抱嶷讲了个笑话,故意逗他笑,所以,并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奴才没瞎说!”
抱嶷揪揪着嘴,直觉得委屈。
他可没瞎说!他是个人感觉罢了!
“好了!不说了!进去喝酒去!”
这时,拓跋弘心思早已飘到了李萌生送来的那坛子酒上,不想再与抱嶷理论。
他对抱嶷说了一声,而后笑笑地先行走回了殿里。
“好嘞!”
抱嶷见状,笑笑地跟了上去。
两人开始在殿里,自行痛快地饮起酒来。
……
次日,太极殿上,拓跋弘借故以定州刺史办事不利、管理不善为由,将定州刺史卸任。既而,拓跋弘又委婉地央求冯熙,让冯熙迁任定州刺史一职。
无奈之下,冯熙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他看了一眼游雅,又看了一眼高允、高闾,继而递了个颜色,暗示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这是摆明了的明谪暗贬!他怎能拖他们下水?
几人会意,皆没有再出头露面,只得在一旁暗暗观望。
然而,此事却高兴坏了朝上的李惠!
李惠手里捋着自己的三寸胡须,得意洋洋地看着冯熙。
他一边看着,一边还在心里不住地暗中嘀咕。
这回,我看你怎么翻身!
此时,众人摸不清朝上的形势,皆是面面相觑,不敢在朝上搅上一搅。
直待朝散,大臣们在回去的路上,开始议论纷纷。
众人揣测,冯家在冯清如“卧病在床”之后,势力一日不比一日,甚有大势已去之状。
冯熙、高允、高闾与游雅等人听见,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对方,而后约到游雅府邸一叙。
来到游雅府邸,四人找了一间安静无人的房间,席地而坐。
四人围坐地上,一边烧着茶水,一边商量讨论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他们已经完全没有心情想着喝茶了!
“到底怎么回事?陛下为什么会突然调你到定州做刺史?”
此时,身为东道主的游雅,第一个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首先问了起来。
冯熙闻声,长呼了一口气,继而摇了摇头,同是纳闷不解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只不过前些天,陛下找我商量立楚楚为后的事情,我没同意,然后陛下就生气了!”
“难道~陛下是因为立后的事情,才调你去定州?”
高闾觉得这理由有些荒唐地让人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