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朝江山-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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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此时,她的身后忽然响起了一声冷冷的话语。
“朕不是说过,这个地方不许人进来的吗?”
冯楚楚听见声音,下意识地站起身,而后慢慢地转过了头。
两人怔怔地打了个照面。
“楚楚!?”
拓跋弘看着红枫间映衬得像是一朵圣洁的雪莲花的冯楚楚,心里忍不住悸动了一下。
他疑惑地看着冯楚楚,看着这个清丽动人而又有些让人怜惜的女子,心底产生了一个疑问。
楚楚怎么会在这儿?
“陛下!”
此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冯楚楚,也看清了身后说话的那个人。
(未完待续。)
第491章 再回首(一更|求月票)
真的是陛下!
她没想到,刚刚那个冰冻至极点的声音真的是拓跋弘发出来的。
她内心开始有些歉疚。
她不知道这个地方不能来!
她根本就是无意中闯进来的!
既而,拓跋弘首先走到了冯楚楚的跟前。
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冯楚楚,脸上撤换掉刚才的冷漠,开始百般温柔地说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我……我是无意中走到这里的!”
冯楚楚低沉着头,脸上不由得升起了一丝红晕。
这周围也没有人,谁也没阻止她进来!
“看来,你和朕真的很有缘!”拓跋弘忽然甜甜地笑了笑。
此时,冯楚楚听见拓跋弘的话,疑惑地抬起了头。
她莫名地看了一眼拓跋弘,又看了一眼拓跋弘身后半掩着的一扇门,开始纳闷地问了起来。
“陛下!这是什么地方?”
她一边问着,一边仔细地打量着周围。
周围错落有致,布置得井井有条,只是看起来有些肃穆清冷,不像是有人住过。
“哦!这里是祠堂!”拓跋弘脱口回道。
“祠堂?”
冯楚楚瞪大了水灵灵的双眸,仿佛知道自己闯进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
祠堂是祭祀祖先或者祖辈先贤的地方,难怪陛下不许人进!
她尴尬地笑了笑,开始指指点点地指着门外,支支吾吾地说道:“那……那……我先出去了哈!”
她转身这就要走!
“哎!~”
拓跋弘忽然从她身后拉住了她的手。
冯楚楚又转过头,诧异地看着拓跋弘。
这时,拓跋弘长舒了一口气,松开手,对冯楚楚温柔地说道:“来都来了!就陪朕待一会儿吧!”
“哦!”
冯楚楚乖乖地应了一声。
“跟朕进去!”
“哦!”
冯楚楚又乖乖地应了一声,而后跟着拓跋弘屁颠屁颠地走了进去。
一走进门,推开那扇半掩的门,冯楚楚首先嗅到了一股浓浓的佛香味。
她顺着佛香味传来的地方,抬头看了过去,却看到了正门处正对着的地方,摆着一张高高的桌子。
桌子上点着几支只白色的,燃烧了半截儿的蜡烛,蜡烛前,铺着一张金色的台布,台布上还高低不同地陈列着诸多先人的灵位。
这些灵位白字黑底,一笔一划地题写着逝去之人的名字,庄严而又让人不寒而栗。
“嗖!~”
冯楚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每次她来到这种地方,总觉得有些莫名的害怕。
于是,她战战兢兢地往拓跋弘的身边靠近了一步,怯怯地抓住了拓跋弘的膀子。
拓跋弘见冯楚楚害怕,淡淡地笑了笑,而后拍了拍冯楚楚的双手。
他手指着桌上中间处摆放的一尊灵位,骄傲自豪地说道:“你看到那尊灵位了没有?……那是朕的曾祖父!当年,就是他驰骋沙场,为我们大魏打下了这一片江山!”
他说完,还温柔地看着冯楚楚,看着她那受惊不定的神情。
此时,冯楚楚定下神,顺着拓跋弘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拓跋焘的灵位。
太武皇帝!
她忽然感觉到不再害怕,反而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熟悉以及亲切感。
“我看到了!是太武皇帝!”
冯楚楚看见灵位上写着的“太武皇帝”几个字,激动地晃了晃拓跋弘的手臂,而后欣喜若狂地说道:“我听爹爹提起过!说太武皇帝很是厉害,不仅攻灭了胡夏等国,还统一了北方,让我们这个风雨飘摇的乱世终于安定了下来!”
自从听冯熙对冯楚楚提起过拓跋焘的生平事迹,冯楚楚就开始崇拜拓跋焘。只是当她想到拓跋焘最终得到的下场,她又感觉到愤愤与不平。
“只可惜,他被奸臣害死了!”
“是啊!要不是他被宗爱所杀,朝廷上也不会引来这么多么纷争!”
拓跋弘对拓跋焘的死也有非常深刻的体悟,虽然那时候,他还没有出世。
“那是他们都想在太武皇帝死后分一杯羹,最后没能如愿罢了!”
冯楚楚虽然没有经历当时的乱世,但却能猜想到那些不轨之人的不臣之心。
“好了!不说他们!”拓跋弘忽然笑了笑,仿佛过去已经不再重要。他用手又指了指拓跋焘灵位旁边的一尊写着拓跋晃名字的灵位,淡淡说道,“你看这个!”
这时,冯楚楚又顺着拓跋弘的视线,看到了一尊署着“景穆皇帝”的灵位。
“景穆皇帝!?”冯楚楚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她没有听别人跟她提起过拓跋晃这个人,所以,她对这个景穆皇帝并不是很熟悉。
她转过头,迷惑地看着拓跋弘,而此时此刻,拓跋弘却还在一直温柔地看着她。
拓跋弘见冯楚楚疑惑不解地看着自己,温柔地一笑,而后耐心地为冯楚楚解释。
“这是朕的祖父!他也是被那宗爱害死的!他甚至都还没当上过一天的皇帝!”
说起拓跋晃的生平,拓跋弘也觉得让人愤慨。
他忍不住长吁了一口气。
“一天没当过?”
此时,冯楚楚听见拓跋弘所说的话,震惊了。
竟然还有没有当过一天皇帝的人!
她怔了怔,而后回过神,想起拓跋晃遭遇的不公与不平,便又惋惜地摇了摇头。
“好可惜!”
如今~她也只能惋惜了!
既而,拓跋弘又坚强地笑了笑,伸手为冯楚楚指了指离他们最近的一尊灵位。
他平静地说道:“这……就是朕的父皇了!”
冯楚楚瞥了一眼拓跋弘,而后又看向拓跋弘手指的那尊灵位,继而清楚地念了出来。
“文成皇帝拓跋濬之灵位!原来这是先帝的灵位!”
冯楚楚对拓跋濬的印象最深,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父亲与母亲就是拓跋濬下旨赐的婚,而且,她的姑姑冯清如,也一直深爱着拓跋濬。
她觉得拓跋濬是一个让人敬佩的人物!
拓跋弘也这么觉得!
拓跋弘拿起拓跋濬的灵位,用衣袖轻轻地擦了擦灵位上面的灰尘,而后目不转睛地看着,笑笑地说道:“是啊!这就是朕父皇的灵位!”
每当他来到祠堂,他总能想起拓跋濬还在世上的画面,而每次他想起拓跋濬还在的画面,他就忍不住幸福地笑出声来。
是啊!那时候,他有父亲,有母亲,还有冯清如……他真的很幸福!(未完待续。)
第492章 一己承担(二更|求月票)
“只可惜……”
忽然,拓跋弘又轻轻地将灵位放回了原处。
他又想起了拓跋濬重病去逝,李萌生被赐毒酒而死的画面。
想到这,他脸上又浮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
“陛下!~”
冯楚楚仿佛察觉到了拓跋弘内心深处的伤痛。
她想张口劝慰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劝。
这时,拓跋弘佯作坚强地笑了笑,又转移了话题说道:“父皇生前~也经常来祠堂祭拜曾祖父!……听说,曾祖父当时最宠爱父皇,父皇也很争气,从来没有让曾祖父失望过!”
冯楚楚知道拓跋弘是在刻意回避伤心事,所以便没有再继续多说。
她顺着拓跋弘的话,温柔而又疼惜地回道:“先帝是个好皇帝!只可惜也是英年早逝!”
“是啊!我们拓跋家的皇帝都死的很早!朕不知道,是不是也会……”
拓跋弘不知道哪里来的惆怅,竟然觉得自己也会他们自家的先人一样早早逝去。
“陛下不要胡说!”
冯楚楚听拓跋弘这么一说,忽然着急了。
她紧紧地抓住拓跋弘的双臂,用一种不允、不许、不让的眼神看着拓跋弘,而后温柔又急切地劝慰道:“先帝他们都是被奸人所害,陛下励精图治,没有奸臣辅佐左右,自然不会出现和先帝一样的后果!”
拓跋弘见冯楚楚为自己担心,心情忽然从低谷拉到了云端之上。
他紧紧地反握住冯楚楚的双手,脉脉而又深情地说道:“朕也不想早死!朕还想牵着你的手,和你白首到头呢!”
这时,冯楚楚仿佛觉察到了自己的行为有些冒失。
她急忙怯怯地收回双手,而后羞答答地别过头,难为情地唤了一句。
“陛下太坏了!”
说罢,她又难为情地跑出了门外,停在了院子里等候拓跋弘。
拓跋弘笑笑地追了出去。
这种时候,也就只有和冯楚楚在一起,他才会感到开心了。
顷刻,待拓跋弘追出门外,他才发现,冯楚楚正昂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枫树上随风微微摇摆的竹牌。
竹牌摇过来,摇过去,使得竹牌上黑压压的字体,跟着摇摆的节奏,时而翻转,时而回旋,时而又一闪而又一现。
冯楚楚愣愣地看着竹牌。
拓跋弘轻轻地走了过来。
“嘎吱!~嘎吱!”
即使他再轻,身后还是传来微微的脚步声。
冯楚楚知道拓跋弘走过来了!
她没有回头,只是呆呆凝望着树上高高悬挂着的竹牌,然后莫名地问了一句。
“陛下!这树上~为什么挂着那么多牌子?”
一进来时候,她就发现了树上悬挂着的写着祝福语的竹牌。
“哦!那是朕放上去的!”
拓跋弘闻声静静地走了过去,而后举目望着树上悬挂着的竹牌,笑笑地回复了一句。
冯楚楚听到是拓跋弘将竹牌放上去的,心里有些疑惑了。
好端端的,陛下放那个干什么?
“陛下放那个干什么?”冯楚楚好奇地问了出来。
此时,拓跋弘笑笑地看了看一脸呆萌的冯楚楚,而后回味无穷地说了起来。
“朕每次祭拜完先祖,都会用竹牌写一句祝福的话挂在这树上,目的~就是表示朕对先人在天之灵的祝福!”
死者已矣,他也只能以这种方式来寄托自己对先人的思念与祝福了!
“原来是这样!”
冯楚楚听完,像是明白似的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她又抬起头,在悬挂着竹牌的枫树底下,走了走,转了转。
她一边走着,一边转着,一边绕有韵味地伸着手指,指着树上悬挂着的竹牌,嘴上还不住地念叨道:“生者奋然,死者安息。”
她念完这个,又转身看着另一个,然后又轻声地念了出来。
“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她又最后走到拓跋弘的身边,看着拓跋弘面前正对着的一块竹牌,然后意味深长地念道:“尽人事!听天命!万事终究有始有终!”
念完,她又仔仔细细地斟酌起来,仿佛在揣测拓跋弘的心意。
拓跋弘见状,莫名地笑了笑,然后继续默默看着冯楚楚在一旁深思。
“咦?”
忽然,冯楚楚微微蹙了蹙眉头,“咦”了一声。
拓跋弘瞪大双眼,疑惑地看着冯楚楚。
这时,冯楚楚呆呆地看着拓跋弘,好像猜着了一般地说道:“陛下写的这些话,好像~在祝福先人的时候,也是在激励自己!”
果然!她懂得了他的心意!
拓跋弘淡淡地笑了笑,而后坚强地对冯楚楚说道:“是啊!死者已矣,朕再伤怀,那也改变不了什么!朕现在~只能做好朕应该做的,让他们逝去的先人,不必再为朕担心!”
拓跋弘打算什么都自己扛下来!
“陛下说的有道理!”
然而,冯楚楚只懂得了其一,却没有懂得其二。她没有听出拓跋弘的话里,还深藏着别的一番意思。
应该做的?什么是应该做的?防止皇位被夺走吗?
“走吧!朕送你回去!”
拓跋弘转身最后笑笑地看了一眼冯楚楚,而后邀她一起回去。
不知不觉,天都已经过了晌午了!
“好!”
冯楚楚抬头